我心一惊,慌乱趴在地上,忍着心脏传来的痛楚,拼命地去抓地上的骨灰。
“沈南泽,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是你的儿子!”
沈南泽可不信我的话,他冷笑一声。
“还装?”
而一旁的林娟娟看着地上的骨灰,突然惊讶地说:“南泽哥哥,这个我……好像之前在实验室的时候用过,这不是石灰么?”
“乔雅姐你犯不着用石灰来骗取南泽哥哥同情心吧。”
林娟娟是化学专业的。
沈南泽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愤怒让他从直接从桌子上取过一杯红酒,艳红的液体倾倒在骨灰上。
“乔雅,你为了骗我。竟然连儿子的骨灰都可以伪造!”
“你就这么狠心!连儿子的死都可以捏造么?”
骨灰被水融成一滩,沈南泽倒完后,将酒杯狠狠砸向地面。
“砰”的一声,玻璃碎片洒落一地。
而我看着被红酒玷污的骨灰,瞪大双眼。
眼泪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连带着酒液骨灰一同往手里抓。
我只是想完成儿子死前的心愿,再好好地带他离开。
可是……如今,儿子的骨灰我都保不住。
我急地冒汗,一滩糊状液体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外套里。
好不容易装完,起身想要冲出房门的时候。
沈南泽却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
“破坏了娟娟的宴会,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害怕他再次对骨灰下手,我只能颤颤巍巍说:“沈南泽,我留在这里,你别动我的骨灰好不好。”
看了一出大戏的人,只觉得我疯疯癫癫。
有人说:“这乔雅不会是疯了吧!演戏也不用演到这个程度吧。”
“不会是她那个植物人爸去世,把脑子给伤坏了,现在抱着一团石灰,以为儿子也死了!”
“南泽,我之前在网上,就看到一个女人受打击太大,变成精神病,给女儿洗头的时候,把女儿头割下来洗,都不知道,乔雅这样子,怕是跟那个女人差不多。”沈南泽一个好友突地上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林娟娟也恰如其分地哭了起来。
“乔雅姐一定是给我捐了肝脏后,身体虚弱,又听到爸爸去世的消息,受打击太大才疯的,我对不起她,我明天就把肝脏还回去,乔雅姐说不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