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夫妻二人带着小望跟着乘警离开。来到乘警所在的车厢,乘警和他们说起这个事的后续。
当时他听到沈长君的话以后没有选择直接相信,因为并没有任何证据!
也没有选择敷衍过去,既然群众有所怀疑,那他的职责所在一定会去查看一番!
当他借着查票看到那个刀疤男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了判断!
就先叫了同事守好车门,防止其他人乱串车厢。站台也稍微疏散一下人。
还通知了当地警方支援,毕竟车上人挺多。不能造成恐慌和人员受伤。
当地警方着便服在站台上充当乘客,来来往往走动。防止引起嫌疑人的警惕。
那几人分散坐着,但看气质就知道这几人是一伙的,虽然他们没有任何交流,但同样的姿态暴露了真实身份!
他们静静听着车厢里其他人聊天,眼睛在人群里打量着!
像是在打探消息,也像在寻找目标!
看到自己过来,瞬间换了神态,变成老实人模样!特别是那个刀疤男还憨笑着!
他要求查票,这人还一本正经地说什么良民,油嘴滑舌。不过有人却经不起询问,多问两遍就露出破绽,还想逃跑。
就是这一逃跑,惊动了其余几人,这几个人看着车还未驶出,纷纷跳窗逃窜。
正合他们的意,要是在车里抓还受桎梏,生怕被他们抓人质。
这几人跳到了站台上正好瓮中捉鳖,站台上的便衣轻而易举就把五人制服。
这一场抓捕仅仅只用了十几分钟就结束并清理了现场,没有人员受伤。
车厢里的乘客还以为是热心群众见义勇为抓小偷呢!
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沈长君和陈清得到的信息就是这伙人五个全部被抓。至于后面的调查已经转交w市警方。
事情到这里,陈清才彻底放心。悬在陈清头顶上的刀终于被移开,以后再也不会为此事担惊受怕。
回到自己的车厢,陈清一脸轻松,连逗小望的语气都带着欢快。
一家三口稳稳当当回到了家。
“呀!妈妈,快来,快来。”陈清正在屋里,沈长君在厨房烧热水。听到儿子的声音,连忙跑出来。
“小望,怎么了?”陈清手里还拿着小望的衣服,本就是在帮他收拾衣服,准备给他洗澡。
陈清随手把衣服给了跟在后面的沈长君朝小望走去。
只见小望蹑手蹑脚牵着陈清的裤子,带着她往院子角落里的鸡窝走去。“妈妈。你看,这里好多好多鸡蛋哦!”
小脸上一副认真且严肃的模样,逗笑了陈清。她还以为是孩子摔倒了还是怎样。
至于夫妻俩都在屋里,为什么不会担心小望自己会跑出去呢?
那是因为他们家有前墙,门从里面锁上的,小望人矮还够不着,开不了锁。所以夫妻俩都放心他自己在院子里玩。
从小望会走稳路开始,家里的鸡蛋都是让给他捡,出去这几天鸡窝里的蛋就攒着,小望一回来就直奔鸡窝。
平时只会有一两个,这一下子有六七个,他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才会这样惊呼。
说完小望就开始捡,看着他小小的一个人儿,一趟一趟的把鸡蛋运回厨房,不失为夫妻俩的乐趣。而且一趟还只拿一个!
就这样来来**走了好几趟,中途停下来休息也没有让爸爸妈妈帮忙,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天使孩子!
给小望洗完澡,先做晚饭。家里没有买菜,就简单做了点。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盘清炒土豆丝,还有一个白菜汤。
吃完陈清去洗澡,沈长君洗碗。等到全部收拾完,小望已经睡着了。
现在空下来,陈清才有时间和沈长君说起拆迁的事。
现在村里都在讨论这事,今天回来,在村口还被人问起:长君是不是因为要拆迁了就回来了呢!
那人明知故问,不就是眼红他家赔偿款多,分的人少吗。确实村里每家的房子都宽,但是相对的人也多。
比如那个沈长风家,他爹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虽然说女儿分不了多少,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多少也给点。
前面三个儿子已经结婚,各自还有岳家鼓动。
确实赔偿款多,但是人也多,一旦分得不公,或者各家老婆吹吹枕边风那就会闹得鸡犬不宁,鸡飞狗跳。这样情况的村里还有不少。
当然也有团结的,比如堂伯沈从善,也就是村支书家。
他有两个儿子,沈长河、沈长海。
他们家出了名的团结一致,这两位堂哥在村里是有出息的那种。
大哥沈长河考上了镇上的公安,二哥沈长海在镇上小学教书。
所以像他们家只有一家三口的少之又少。说起公公婆婆不免会提起一些伤心事。
两老人是他们结婚第一年意外去世的,那时陈清怀着小望在家里。
沈长君那时没有出去打工,在镇上市里跑着生意!给好几个饭馆送鸡鸭蔬菜,也赚到了一些钱。
某一天,两老人在地里收菜,公公本来就有腿伤,一下子没站稳摔倒在水沟里,当时就爬不起来!
婆婆见状去扶,没想到也摔了。两人就这样躺在冰冷的水沟里好几个小时,还是陈清在家里做好饭一直不见人回来去找才发现的!
陈清找到他俩的时候已经是昏迷状态了,连忙叫了堂伯帮忙,村里人也帮着送去医院。
由于在水里泡久了,发了几天高烧。公公腿伤也复发,坚持了几个月去了。婆婆受不了打击,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也跟着去了!
那段时间沈长君也憔悴不堪,连着痛失双亲,他变得越来越沉默。生意也没做了,公婆住院那几个月几乎耗尽了家里的存款。
直到小望出生,沈长君才重新振作起来,照顾陈清出了月子,他就跟村里人去了w市打工!
“清清,咱家的赔偿款有五十万?还不包括赔的房子?”沈长君的声音把陈清拉回神来。
“对,五十万,至于赔了多少房子,我好像不太清楚。”陈清皱眉思考着。
“没事,不清楚就不要想了!反正咱们早晚都会知道,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说完沈长君伸手抚平陈清皱着的眉头,把她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