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诡案录:金陵诡箱

民国诡案录:金陵诡箱

主角:陈大河梅玄刘小四
作者:北部缘浅

民国诡案录:金陵诡箱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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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寒夜诡音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冬月十三,南京。南京的冬天,

比上海更添几分湿冷。寒风吹过城南评事街的青石板路,卷起地上的枯叶,

打着旋儿撞在斑驳的砖墙上,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像极了有人在暗处低泣。

陈大河裹紧了身上的厚棉袍,站在一家挂着“古月轩”木牌的古董铺前。铺子的门板紧闭,

门缝里却透出一丝微弱的烛光,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刚到南京不足半月,暂住在评事街附近的小客栈里。白日里听闻这条老街最近不太平,

接连有三家店铺老板离奇失踪,最后一个失踪的,便是这“古月轩”的老板周古月。

街坊们都说,是评事街底下的“鬼市”作祟,把活人拖去当了替身。陈大河不信这些。

但方才路过时,他分明听见铺子里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敲木板,

节奏缓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他抬手推了推门板,门没锁,“吱呀”一声开了道缝。

一股混杂着霉味和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烛光下,他看见铺子中央的八仙桌上,

放着一个通体漆黑的木箱子。那箱子约莫半人高,表面刻着繁复的花纹,纹路扭曲缠绕,

像是无数条毒蛇在相互噬咬。敲击声,正是从箱子里传出来的。陈大河眉头微蹙,

缓步走了进去。就在他靠近八仙桌的瞬间,箱子上的铜锁“咔哒”一声,自行弹开,

箱盖缓缓向上抬起,露出一条漆黑的缝隙。“谁……在里面?”他沉声问道,

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他的放大镜和镊子,如今却只悬着一个空鞘。

箱缝里没有回应,只有一阵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吹得烛火剧烈摇晃。陈大河眯起眼,

借着烛光往箱子里看去,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后颈一凉,

像是有人对着他的脖子吹了口气。他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墙上挂着的一幅古画,

画中仕女的眼睛,不知何时竟转向了他的方向。敲击声还在继续,这一次,陈大河听清楚了,

声音不是从箱子里来的,而是从他的脚下。他低头,只见青石板地面上,

不知何时渗出了一层暗红色的水渍,水渍顺着砖缝蔓延,渐渐汇聚成一个模糊的手印,

正朝着他的脚边缓缓移动。第1章失踪的掌柜民国十八年,冬月十四,清晨。

评事街的早点铺刚开门,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古月轩”门口拉上了黄布条,

几个穿灰布制服的巡捕正进进出出,脸色都很难看。陈大河站在人群外围,

看着巡捕们将周古月的妻子王秀兰扶出来。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头发散乱,

嘴里反复念叨着:“肯定是那箱子!是那箱子把他带走的!”“什么箱子?

”一个年轻巡捕不耐烦地问道。“就是一个黑箱子!”王秀兰抓住巡捕的胳膊,眼神惊恐,

“三天前,一个穿长袍的男人把箱子卖给老周,说是什么清朝的‘百宝箱’。从那天起,

铺子里就总听见奇怪的声音,老周也变得魂不守舍。昨天晚上,他说要去铺子里看看,

就再也没回来……”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小声议论:“我就说这街不对劲,前几家失踪的,

不也都收了古怪的东西?”“可不是嘛,听说底下是前朝的乱葬岗,这是怨气积得太深,

要找替身啊!”陈大河皱了皱眉,正要上前,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

看见一个穿着短打、脸上带着一道浅疤的年轻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陈探长,真的是你!

”年轻人兴奋地说,“我是刘小四啊,还记得不?上海永安里那会儿,我还给你开过门呢!

”陈大河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这个小伙子。他点点头:“怎么到南京来了?

”“我叔让我来南京投奔亲戚,刚好在巡捕房找了个差事。”刘小四压低声音,“陈探长,

你也是来查这案子的吧?这案子邪乎得很,巡捕房里都没人敢接手,说是闹鬼。

”“世上没有鬼。”陈大河淡淡道,“带我去铺子里看看。”刘小四立刻点头,

领着他绕开黄布条,偷偷溜进了“古月轩”。铺子里一片狼藉,货架上的古董摔了一地,

八仙桌上的黑箱子还在原地。巡捕们已经勘查过一遍,没发现任何线索,

只在箱子底部找到了几滴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陈大河走到箱子前,仔细观察。

箱子是紫檀木做的,表面的花纹刻得很深,边缘处有明显的磨损,像是被人反复触摸过。

他伸手摸了摸花纹,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像是摸到了一块寒冰。“这箱子,

巡捕们检查过吗?”他问。“查了,打不开。”刘小四说,“铜锁是好的,但不管怎么弄,

都打不开箱盖。而且……”他凑近陈大河,声音发颤,“昨天晚上,有个巡捕想把箱子抬走,

刚碰到箱子,就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陈大河眼神一凝,

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箱子底部的暗红色痕迹,放在鼻尖闻了闻。不是血迹,

是一种带着腥气的粉末。他站起身,环顾四周。铺子的后门虚掩着,

门栓上有被撬动过的痕迹。他走过去,推开后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

巷子里堆满了杂物,地面上有一串凌乱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巷子深处。“脚印是新的。

”刘小四跟过来说,“巡捕们顺着脚印追,追到巷尾就没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陈大河盯着脚印消失的地方,那里有一面高墙,墙上没有攀爬的痕迹。

他又低头看了看地面,忽然发现墙角的泥土里,嵌着一枚小小的银簪。他捡起银簪,

簪子上刻着一朵梅花,做工精致,顶端还沾着一点黑色的丝线。“这簪子,

看着像是女人用的。”刘小四凑过来看,“难道是凶手留下的?”陈大河没说话,

他握着银簪,指腹摩挲着上面的梅花纹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簪子有些眼熟,

像是在哪里见过。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巡捕跑进来,

脸色慌张地说:“不好了!又有人失踪了!这次是街尾的胭脂铺老板娘!

”第2章胭脂铺的鬼影民国十八年,冬月十四,午时。

街尾的胭脂铺和“古月轩”隔着三条巷子,铺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柜台后的妆奁盒翻倒在地,胭脂水粉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脂粉味,

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陈大河和刘小四赶到时,巡捕们已经围了过来。

胭脂铺的伙计蹲在门口哭,嘴里念叨着:“老板娘刚才还在铺子里算账,我就出去买了碗面,

回来就没人了!门是开着的,里面什么都没变,就少了老板娘!”陈大河走进铺子里,

目光扫过柜台、货架,最后落在墙角的一面铜镜上。铜镜蒙着一层灰,但镜面还算清晰,

映出铺子的一角。他走到铜镜前,仔细观察。镜面上,除了灰尘,还有一道淡淡的划痕,

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他又低头看了看铜镜下方的地面,那里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和“古月轩”后门巷子里的脚印一模一样。“陈探长,你看这个!”刘小四忽然叫道。

陈大河回头,看见刘小四指着货架最上层。那里放着一个小巧的胭脂盒,盒子是打开的,

里面的胭脂已经干了,但胭脂盒的底部,赫然印着一个黑色的手印,

大小和“古月轩”地面上的水渍手印一模一样。“又是这个手印……”刘小四咽了口唾沫,

“难道真的是鬼干的?”陈大河没说话,他拿起胭脂盒,翻过来仔细看。胭脂盒是红木做的,

底部的手印像是被人用墨汁印上去的,但摸上去却很光滑,没有丝毫墨迹。他放下胭脂盒,

走到门口,问蹲在地上的伙计:“你老板娘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

或者收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伙计抬起头,抹了把眼泪:“奇怪的人……倒是有一个。

昨天下午,有个穿黑长袍、戴斗笠的男人来铺子里,买了一盒最贵的胭脂,付了钱就走了。

当时老板娘还说,那人看着怪怪的,脸上遮得严严实实,说话声音也哑得很。”“黑长袍,

斗笠?”陈大河追问,“还有别的特征吗?”“没有了,他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

”伙计摇摇头,“对了,他走的时候,好像掉了一样东西,老板娘捡起来,说是一枚银簪,

还拿给我看了一眼,上面刻着梅花。”银簪!陈大河心里一动,

他从怀里掏出那枚在“古月轩”后门捡到的银簪,递给伙计:“是这个吗?

”伙计凑过来一看,立刻点头:“对!就是这个!老板娘说这簪子做工好,

还说要还给人家呢,没想到……”陈大河握紧了银簪,看来这枚银簪,

就是连接两起失踪案的关键。那个穿黑长袍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他转身对刘小四说:“你去查一下,最近南京城里有没有人见过一个穿黑长袍、戴斗笠,

声音沙哑的男人,尤其是在评事街附近。”“好!”刘小四立刻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陈大河又在胭脂铺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其他线索。他走出铺子,站在街边,看着来往的行人。

评事街是南京的老街区,人流量大,鱼龙混杂,要找到一个刻意隐藏身份的人,并不容易。

就在这时,他看见街对面的茶馆里,一个穿着蓝色布衫的老太太正朝他招手。

老太太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异样的光亮。

陈大河犹豫了一下,还是穿过马路,走进了茶馆。“年轻人,你是来查评事街的案子的吧?

”老太太开口问道,声音沙哑。陈大河点点头:“老人家,您知道什么?”老太太叹了口气,

压低声音:“这评事街,底下埋着东西啊。清朝末年,这里是个大烟馆,后来失火,

烧死了几十个人,尸体都没挖出来,直接埋在了地下。从那以后,这条街就不太平,

总出怪事。”“您是说,失踪案和这个有关?”“不然还能是什么?”老太太摇摇头,

“前几家失踪的,都是动过地下东西的。那‘古月轩’的周老板,去年挖地窖,

挖出来过一具白骨,他没敢声张,偷偷埋了回去。还有那胭脂铺的老板娘,

她男人以前是盗墓的,手里有不少从坟里挖出来的东西。”陈大河皱了皱眉,

老太太的话听起来像是迷信,但巧合的是,周古月和胭脂铺老板娘,

似乎都和“地下”有着某种联系。“那黑箱子呢?”他问,“您知道那箱子的来历吗?

”老太太脸色一变,眼神里露出恐惧:“你说的是那个黑木头箱子?那是‘收魂箱’啊!

据说以前是宫里的东西,专门用来装死人的魂魄。谁要是碰了,就会被魂魄缠上,

最后被拖进箱子里,永世不得超生!”陈大河心里冷笑,他不信什么“收魂箱”,

但老太太的话,让他对箱子的来历多了几分好奇。他刚要再问,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他立刻起身,跑出茶馆,只见一群人正围着评事街中间的一口老井,议论纷纷。“又怎么了?

”陈大河抓住一个路人问道。路人脸色苍白:“井……井里有东西!

”第3章井中诡物民国十八年,冬月十四,未时。老井在评事街的中心,

井口用青石板围着,上面布满了青苔。此刻,井口周围围满了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陈大河挤开人群,走到井边。他探头往下看,

井水深不见底,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倒映着井口的天空。“里面有什么?

”他问旁边的一个巡捕。“不知道,刚才有人打水,看见井里漂着一个黑东西,像是个人,

但又不像。”巡捕摇摇头,“我们想下去看看,可没人敢。”陈大河皱了皱眉,他脱下棉袍,

只穿一件单衣,对刘小四说:“找根绳子来。”“陈探长,你要下去?”刘小四一惊,

“这井太邪乎了,万一……”“没有万一。”陈大河打断他,“快去找绳子。

”刘小四不敢多说,立刻跑去附近的杂货铺借了一根粗麻绳。几个巡捕帮忙,

把绳子系在陈大河的腰上,慢慢将他放下井去。井里的空气阴冷潮湿,夹杂着一股腥臭味。

陈大河顺着绳子往下滑,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绳子摩擦的声响。他睁大眼睛,

借着井口透下来的光线,观察着四周的井壁。井壁上长满了青苔,湿漉漉的,

有些地方还挂着一些破旧的衣物,像是以前有人掉下去过。他往下滑了约莫三丈,

终于看到了水面。水面上,果然漂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他凑近一看,

心脏猛地一缩——那是一件黑色的长袍,和伙计描述的那个男人穿的长袍一模一样。

他伸手将长袍捞起来,长袍很重,像是吸饱了水。他翻看了一下,长袍的领口处,

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和银簪上的梅花纹路一模一样。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脚下一凉,

像是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脚踝。他低头,只见水面下,有一个黑影正缓缓向他靠近,

黑影的形状模糊,像是一个人,但没有四肢。陈大河心里一紧,他立刻抓住绳子,

喊道:“拉我上去!”井口的人听到声音,立刻用力往上拉。就在他被拉到一半时,

水面突然炸开,一个黑色的东西猛地从水里窜了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腕。那东西冰冷刺骨,

像是一块寒冰。陈大河低头,看见那是一只手,一只通体漆黑、指甲细长的手,

手背上印着一个白色的梅花印记,和银簪上的梅花一模一样。“快!再快点!”陈大河大喊。

井口的人用力拉绳子,绳子猛地一紧,陈大河感觉脚腕上的力道松了一下。他趁机往上爬,

终于在那只手再次抓住他之前,被拉出了井口。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脚腕上留下了一圈黑色的手印,像是被墨汁染过一样,擦都擦不掉。“陈探长,你没事吧?

”刘小四连忙递过棉袍。陈大河摇摇头,指着地上的黑色长袍:“把这袍子收好,还有,

派人守住这口井,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站起身,感觉脚腕一阵刺痛。他低头看了看,

黑色的手印正在慢慢变淡,像是被皮肤吸收了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刘小四看着长袍,脸色苍白。陈大河没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长袍领口的梅花刺绣上。他忽然想起,在上海的时候,他曾经办过一个案子,

案发现场也出现过类似的梅花印记。难道,这两起案子,和上海的旧案有关?就在这时,

一个巡捕跑过来,脸色慌张地说:“陈探长,不好了!刚才接到报案,

夫子庙附近的一家字画铺,老板也失踪了,铺子里也发现了那个黑色的手印!

”陈大河眼神一凝,看来,这不是简单的失踪案,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连环案件。

那个穿黑长袍的男人,还有那口井里的诡手,以及神秘的黑箱子,

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他深吸一口气,对刘小四说:“走,去夫子庙。

”第4章字画铺的密道民国十八年,冬月十四,申时。

夫子庙附近的字画铺名叫“墨香斋”,地处繁华地段,此刻却大门紧闭,

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陈大河和刘小四赶到时,巡捕们已经在铺子里勘查过了。

铺子里的情况和前两家一样,一片狼藉,地上有黑色的手印,

还有一串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脚印。“陈探长,你看这个。

”负责勘查的巡捕指着墙角的一幅画。那是一幅《寒江独钓图》,画纸已经泛黄,

画面上一个渔翁坐在船头,垂钓江上。但奇怪的是,渔翁的脸被人用墨汁涂掉了,

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轮廓,轮廓的形状,和黑箱子上的花纹有几分相似。陈大河走到画前,

仔细观察。画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印章,印章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

但依稀能辨认出“梅”字的轮廓。“又是梅花……”刘小四小声说,

“这案子怎么到处都是梅花?”陈大河没说话,他伸手摸了摸画纸。画纸很薄,

摸上去有些潮湿,像是被水浸过。他又低头看了看画下方的地面,那里有一个浅浅的凹槽,

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他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地面。地面发出空洞的声响,

像是下面是空的。“这里面有问题。”陈大河说。几个巡捕立刻上前,

用撬棍撬开了地面的青石板。石板下面,果然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一股浓重的霉味。“是密道!”刘小四惊呼。

陈大河点燃一支火把,探头往洞里看。密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墙壁上长满了青苔,

地面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密道深处。“我下去看看。”陈大河说。“陈探长,

我跟你一起去!”刘小四立刻说。陈大河点点头,拿着火把,率先钻进了密道。

刘小四紧随其后,手里握着一把巡捕的配枪。密道里很黑,只有火把的光芒照亮前方的路。

两人沿着脚印往前走,密道越来越宽,走了约莫百十步,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左边的岔路口墙壁上,有一盏熄灭的油灯,右边的岔路口地面上,散落着几片碎纸。

陈大河捡起碎纸,借着火把的光看了看。碎纸上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暗号,

还有几个模糊的字:“十五、子时、祭坛”。“十五?就是明天?”刘小四说,

“祭坛是什么地方?”陈大河皱了皱眉,他把碎纸收好,对刘小四说:“走左边。

”两人走进左边的岔路口,走了没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丝光亮。他们加快脚步,

走到尽头,发现密道的出口竟然在夫子庙的后院。后院里杂草丛生,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土台,

像是一个废弃的祭坛。祭坛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木箱子,和“古月轩”里的箱子一模一样!

“又是这个箱子!”刘小四握紧了枪。陈大河缓缓走上前,火把的光芒照亮了箱子。

箱子的铜锁是开着的,箱盖微微抬起,里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他伸手,慢慢掀开箱盖。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突然吹过,火把的火焰瞬间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谁?

”陈大河大喝一声,伸手去摸腰间的放大镜,却摸了个空。黑暗中,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声音沙哑,像是用砂纸磨过一样。“陈大河,我们又见面了。”陈大河心里一惊,这个声音,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你!”他厉声喝道,“当年上海的案子,你居然还活着!

”“托你的福,我活得很好。”那人笑着说,“当年你坏了我的好事,现在,

我要让你血债血偿!”话音刚落,陈大河感觉身后一阵风袭来。他立刻侧身躲开,

却还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胳膊,一阵刺痛传来。“陈探长!”刘小四开枪,

子弹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火光,却没有击中目标。那人的笑声越来越近,陈大河能感觉到,

对方就在他的面前。他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对方的脚步声。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还有巡捕的呼喊声。那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陈大河,明天子时,评事街老井旁,

我等你。如果你不来,那些失踪的人,就永远别想回来了。”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

消失在黑暗中。很快,巡捕们举着火把赶到,照亮了后院。祭坛上的黑箱子还在,

但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子时,见分晓。”陈大河捡起纸条,

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眼神冰冷。他知道,明天子时,将是一场生死对决。

第5章往事惊魂民国十八年,冬月十四,酉时。巡捕房的临时审讯室里,

陈大河坐在椅子上,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刘小四站在一旁,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陈大河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陈探长,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刘小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好像认识他。”陈大河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

像是陷入了回忆。“他叫梅玄,是个盗墓贼,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盗墓贼?

”“五年前,上海法租界发生了一起连环盗墓案,十几座古墓被盗,墓里的文物不翼而飞,

守墓人也都被残忍杀害。我当时还在巡捕房,负责这个案子。”陈大河缓缓说道,

“经过调查,我发现这一切都是梅玄干的。他不仅盗墓,还利用古墓里的东西,装神弄鬼,

骗取钱财,甚至杀人灭口。”“后来呢?”“后来我找到了他的老巢,和他展开了一场对决。

他被我打伤,掉进了黄浦江,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而且跑到了南京,继续作恶。”陈大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当年他盗墓,

最喜欢在墓里寻找一种刻着梅花的文物,他说梅花是‘招魂花’,能帮他实现某种邪术。

刚才那个银簪、长袍上的梅花,还有箱子上的花纹,都是他的标志。

”刘小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他这次在南京作案,也是为了邪术?”“应该是。

”陈大河点点头,“他提到了‘祭坛’和‘十五子时’,恐怕是想在明天子时,

利用评事街底下的怨气,举行什么仪式。那些失踪的人,

很可能就是他用来举行仪式的‘祭品’。”“那我们怎么办?”刘小四着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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