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免费给环卫工做春卷，却换来他们的得寸进尺。起初他们很感激，后来却嫌春卷太小，

馅太少。有人偷偷把春卷拿去卖钱，还有人假装吃坏肚子来讹诈。当我们心寒关店，

竟收到诅咒电话：“断人早饭，不得好死！”被迫离开后得知，店铺被地痞霸占，

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正遭受更狠的压榨。这一切，都始于我见环卫工啃冷馒头时的心软。

正文：我叫陈桂兰，今年五十八岁，和老伴老周都是中学老师退休。儿子在外地做工程师，

小孙子去年也上了小学，不用我们老两口操心。每个月两人的退休金加起来有一万多，

日子过得清闲又富足。可清闲日子过久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每天早上我和老周去公园遛弯，总能看见穿着橙色工装的环卫工，天不亮就守在街头扫地。

冬天寒风刺骨，他们冻得双手通红，只能搓搓手取暖；夏天烈日炎炎，汗水浸透了工装，

却连一口阴凉都难得。有一次，我看见一个环卫工阿姨，就着路边的自来水，

啃着干硬的馒头，心里一下子就酸了。老周看出了我的心思，晚上回家跟我说：“桂兰，

要不咱们找点事儿做？既能打发时间，也能帮衬帮衬这些辛苦人。”我心里早就有了个念头，

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眼睛亮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拉着老周的手，

“我小时候跟着我妈学过做春卷，薄皮脆壳，里面包着韭菜鸡蛋或者萝卜丝，香得很！

咱们开个免费春卷店，专门请环卫工吃怎么样？”老周笑着点头：“好主意！你做的春卷，

我这辈子都吃不够，那些环卫工肯定也爱吃。”说干就干，我们开始筹备起来。

找门面花了半个月，最后选在了市中心两条主干道的交叉口，附近有三个环卫工清扫点，

来往也方便。房租一个月三千，不算贵，我们跟房东签了一年的合同。然后是买设备，

和面机、炸锅、操作台，还有装春卷的保鲜盒，零零总总花了两万多。

我特意去乡下买了最好的面粉，韭菜、鸡蛋、萝卜这些食材，

每天都是老周去菜市场挑最新鲜的。开工前几天，我每天都在厨房里练手。和面要醒够时间，

皮才能擀得薄如蝉翼；油温要控制在六成热，炸出来的春卷才会金黄酥脆，不会吸太多油。

老周在旁边给我打下手，剥蒜、切菜，偶尔尝一个，总是竖起大拇指：“还是当年的味道，

香！”开张那天是个周六，天刚蒙蒙亮，我和老周就把店门打开了。门口挂了个红色的牌子，

上面是老周亲笔写的：“爱心春卷店，环卫工免费吃，管够！”一开始，

路过的环卫工都只是远远看着，没人敢过来。有个穿橙色工装的大叔，

推着清扫车在门口徘徊了好几圈，眼神往店里瞟，脚步却迟迟不动。

我笑着朝他招手：“师傅，进来坐呀！春卷刚炸好，热乎着呢，免费吃！”大叔愣了一下，

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大姐，真……真免费啊？”“当然是真的！

”老周端着一盘刚炸好的春卷走出来，金黄油亮，还冒着热气，“我们老两口退休没事做，

就是想给你们这些辛苦人做点实事。”大叔半信半疑地拿起一个春卷，咬了一口，

酥脆的外皮咔嚓作响，馅料的香味瞬间溢了出来。他眼睛一亮，连连说：“好吃！太好吃了！

比我老婆子做的还香！”有了第一个人，后面的环卫工就放开了。不一会儿，

店里就坐满了人，大家手里拿着春卷，吃得津津有味，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大姐，

你们真是好心人啊，我们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春卷。”“是啊，每天早上啃干粮，

今天终于吃上热乎的了，心里也暖乎乎的。”“以后我们扫完地，就能来这儿蹭口热饭，

太幸福了！”我和老周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那天我们一共炸了三百多个春卷，全都吃完了。后来，不光是环卫工，一些流浪汉也来了。

他们大多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但都很有礼貌。拿到春卷后，会深深地鞠个躬，

嘴里念叨着：“谢谢阿姨，谢谢叔叔。”有个叫老陈的流浪汉，每天来领春卷的时候，

还会主动帮我们把门口的垃圾收拾干净。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心里感慨，就算生活困顿，

有些人的善良也没丢。没过多久，这件事就被附近的居民传到了网上。

本地新闻频道的记者也找来了，扛着摄像机采访我们。镜头前，我有些腼腆地说：“没什么，

就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希望能让这些辛苦的人，在清晨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老周在旁边补充：“春卷都是用最好的食材做的，绝对干净卫生，让大家吃得放心。

”新闻播出后，我们的春卷店彻底火了。大家都叫它“爱心春卷店”，很多市民路过，

都会进来看看，有的还会主动帮忙择菜、洗碗。有个小姑娘，每周六都会来当义工，

说要向我们学习，做个有爱心的人。那段日子，是我退休后最充实、最快乐的时光。

每天早上四点多起床，和面、调馅、炸春卷，虽然累，但看着店里坐满了人，

听着一声声真诚的“谢谢”，就觉得浑身都是劲。老周负责采购食材，我负责**，

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我们每天都会准备足够的春卷，

确保每个来的环卫工和流浪汉都能吃饱。有时候食材不够了，老周会立刻去菜市场补货，

从不让大家空着手回去。我以为，这样的美好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

我们真心对别人好，别人也会真心回报。可我错了，错得离谱。大概是开店三个月后，

一切都悄悄变了。先来领春卷的环卫工，脸上的客气和感激慢慢消失了。他们不再说谢谢，

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给我一个，径直走进来，拿起春卷就走。有的还会挑挑拣拣，

嫌韭菜馅的不好吃，非要鸡蛋馅的；嫌春卷小了，嘟囔着“怎么越做越小”。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想着他们工作辛苦，也就没往心里去。老周私下跟我说：“桂兰，

你发现没？有些人好像把这免费春卷当成理所当然了。”我叹了口气：“可能是习惯了吧，

只要他们吃得开心就行。”可事情并没有就此打住，贪婪的口子一旦撕开，就再也收不住了。

有一天，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径直走进店里。她根本不是环卫工，

也不是流浪汉，一看就是附近小区的居民。她拿起春卷就往孩子手里塞，

自己也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还挑剔地说：“味道一般般，不过免费的，凑活吃吧。

”我愣了一下，上前解释：“这位女士，我们这春卷是给环卫工和有需要的人准备的，

你要是想吃，可以去外面买。”女人眼睛一瞪：“免费的还挑人？

你们开着店不就是给人吃的吗？我怎么就不能吃了？”“我们的食材都是自掏腰包买的，

就是想帮衬辛苦人，”老周也走了过来，“你条件这么好，就别跟他们抢了。

”“什么抢不抢的？”女人提高了音量，“你们开爱心店，不就是想博名声吗？

现在又不让吃，装什么装！”周围的环卫工都看了过来，

有人居然还帮着女人说话：“就是啊，免费的谁不能吃？”“人家带孩子也不容易，

吃几个春卷怎么了？”“你们也太小气了！”我和老周气得说不出话来。从那天起，

越来越多的闲人找上门来。他们不是环卫工，也不是流浪汉，只是单纯想占便宜，

免费吃春卷。有的甚至带着塑料袋，一次装十几个，说要带回家当午饭、晚饭。

我们的食材消耗得越来越快，每个月的开支从几千块涨到了一万多。老周跟我说：“桂兰，

这样下去不行，咱们的退休金都快扛不住了。”我也很无奈：“要不，咱们限制一下，

每人只能领两个？”可这个规定一实施，立刻就引发了更大的矛盾。一个四十多岁的环卫工，

叫刘建国，平时就爱占便宜，一次要拿五个春卷，被我们拦住后，当场就炸了。

“凭什么只能领两个？以前都能随便拿！”他把手里的春卷往桌上一摔，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环卫工好欺负？免费给我们吃点东西还抠抠搜搜的！”春卷掉在地上，

油溅了一地。我看着地上的春卷，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那都是我和老周起早贪黑做出来的，

用的都是最好的食材，他居然就这么浪费了。“刘师傅，我们也是没办法，”我强忍着眼泪，

“现在来的人太多了，我们实在负担不起，每人两个，够当早饭了。”“够个屁！

”刘建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早上三点就上工，干到现在，两个春卷塞牙缝都不够！

你们就是假好心，想博完名声就收手！”他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很多路人围观。

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还小声议论：“原来这爱心店是假的，还限制数量。

”“看着挺善良的老两口，没想到这么小气。”“以后再也不相信这种爱心店了！

”刘建国见有人支持，更加嚣张了：“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多拿几个，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让大家都看看你们的真面目！”老周怕事情闹大，赶紧拉着我：“桂兰，算了，给他吧。

”我摇摇头，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不行！我们的善良不是让他这么糟蹋的！

”最后，刘建国在店里闹了一个多小时，见我们态度坚决，才骂骂咧咧地走了。走之前，

他还踹了一脚门口的垃圾桶，垃圾撒了一地。这件事之后，麻烦更是接踵而至。有一天，

春卷刚炸好没多久，就被领完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环卫工，叫王强，匆匆跑过来，

看到空盘子，立刻皱起了眉头。“怎么没了？”他语气很冲，一点都不客气，

“你们怎么不多做一点？这么小气，开什么爱心店！”我愣了一下，解释道：“师傅，

今天食材准备得少了点，明天我们多做些，你早点来就行。”“早点来？我哪有时间早点来！

”他提高了音量，“我凌晨三点就上工了，忙到现在才过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你们这不是糊弄人吗？”周围还有几个没领到春卷的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啊，

怎么不多做些？”“我们这么辛苦，吃你几个春卷怎么了？还舍不得了？

”“我看就是想博名声，根本不是真心想做好事！”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们起早贪黑，自掏腰包买食材、付房租，不求回报地给他们做春卷，

怎么就成了糊弄人、博名声了？老周赶紧过来打圆场：“各位师傅，是我们考虑不周，

明天一定多准备，保证大家都能吃上，别生气了。”那些人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老周拍着我的背，安慰道：“别往心里去，

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感恩。”可我心里的委屈，怎么也压不住。更让我心寒的是，

我发现有人把我们的春卷拿去卖。那天我去菜市场买萝卜，刚走到一个角落，

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住在附近小区的张老太，她经常来我们店里领春卷，

每次都要拿两三个，说给家里老伴也带一份。可此刻，她正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篮子，

里面装的全是我们店的春卷。“刚炸好的春卷，五块钱两个，香得很！”她大声吆喝着，

脸上满是贪婪的笑容。有路人问她：“这不是爱心春卷店免费送的吗？你怎么拿来卖钱？

”张老太脸色一变，赶紧说：“什么免费的？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别瞎说！

”我气得浑身发抖，走过去质问她：“张老太，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免费给你春卷吃，

你居然拿去卖钱？”张老太看到我，眼神有些躲闪，

但很快就硬气起来：“我拿你的春卷怎么了？你又没损失什么！我这么大年纪了，

赚点零花钱怎么了？”“你这是欺骗消费者！”我指着篮子里的春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