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被沉默的520“对方已收款。”微信红包上这五个灰色的，冰冷的小字，

像五根烧红的钢针，扎进我的眼睛里。520块。不多，但也不少。

对于我这个刚毕业一年的社畜来说，是我咬着牙，从拮据的生活费里挤出来的浪漫。收款人，

苏晴。我喜欢了整整一年的女孩。时间，下午5点20分。我特意卡着这个点发的，

自以为是地觉得这串数字充满了仪式感。她几乎是秒收。我的心在那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像坐过山车冲上最高点，期待着接下来甜蜜的俯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话框死了一样寂静。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盯得眼睛发酸。

我甚至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生怕错过一声消息提示音。

可除了几条被我设置成免打扰的群消息，苏晴的头像，那个我看了无数遍的，

在夕阳下微笑的侧脸，安静得像一张遗照。没有“谢谢”。没有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甚至没有一个敷衍的“嗯”。什么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尴尬和屈辱的味道。

我能想象到手机那头的她，或许正举着手机，和闺蜜们嬉笑着，指着我的名字说：“看，

又一个傻子上钩了。”我的脸颊开始发烫，血液冲上头顶。我不是没给她花过钱。

她随口一提某家蛋糕好吃，我第二天就跑半个城给她买来送到公司楼下。她说最近剧荒，

我立刻奉上所有视频网站的会员账号。大大小小的节日，礼物和红包更是从未缺席。

她从不拒绝，但也从不主动。我们的聊天记录，百分之九十都是由我开启，

再由她的“嗯”“哦”“去洗澡了”终结。我像一个卑微的信徒，对着一尊冷冰冰的神像，

日复一日地供奉着我的热情和钱包。我以为只要我够虔诚，神像总有一天会对我眨眨眼。

今天，神像眨眼了，她收了我的香火钱，然后，用沉默告诉我：信徒，你的供奉还不够。

愤怒、不甘、委屈，像一锅烧开的沸水，在我胸口翻腾。钱不多，

但我的真心不是廉价的废纸！我需要一个解释，或者说，我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直接去质问苏晴？“你为什么收了红包不回消息？”这句话只要发出去，我就彻底输了。

在感情的博弈里，先开口问为什么的人，就已经被判了死刑。我的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

最终，停在了另一个头像上。江月。苏晴的闺蜜，也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我们几个是在一次剧本杀上认识的。江月性格火爆，说话直来直去，

和温柔安静的苏晴截然相反。我盯着江月的头像，一个念头疯了一样地往外冒。

我不能问苏晴，但我可以问江月。我要让苏晴知道，她的所作所为，

我已经告诉了她最亲近的人。我要让她尴尬，让她无法再装作无事发生。

这是一个近乎自残的报复。我颤抖着手，截下了那张“对方已收款”的聊天界面。

那片死寂的空白，像一个巨大的嘲讽。找到江月的对话框，粘贴，发送。做完这一切，

我还不解气，又敲下了一行字。“你朋友什么意思？”点击发送。绿色的气泡跳了出去，

“已送达”的标志像一个微小的判决。我把手机扔在床上，心脏砰砰狂跳。我知道，

我已经点燃了导火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第22章闺蜜的嘲讽手机在床上震了一下。我像触电一样弹起来，抓过手机。

是江月。她的回复简单粗暴，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什么什么意思？

人家收你红包是给你面子，懂不懂？”一句话，直接把我点炸了。给我面子？

这是二十一世纪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她收我的钱，是给我面子？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我的手指因为愤怒而有些僵硬，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删删改改，

最终化成一句压抑着火气的质问。“收了钱，连句谢谢都没有，这也是面子？”“不然呢？

林周，你不会以为你发个520，人家就得对你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吧？

”江月的信息几乎是秒回，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又尖又细，

精准地扎在我最敏感的神经上。“我没那么想！我只是觉得，这是最基本的尊重！”“尊重？

你跟苏晴谈尊重？你天天像个苍蝇一样围着她转的时候，怎么不谈谈尊重她的清静？你配吗？

”配吗？这两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我配吗？我每天小心翼翼地找话题，

绞尽脑汁地想逗她开心，换来的却是“苍蝇”和“不配”。原来在她们眼里，

我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厌烦的存在。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江月，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如果不喜欢我，可以明说，把我当提款机算怎么回事？

”“提款机？哈哈哈哈！”屏幕上跳出这几个字，

我甚至能想象出江月在手机那头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林周，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520块也配叫提款机？你是在侮辱‘提款机’这三个字吗？你知道追苏晴的人，

情人节送的都是什么吗？你这520，够人家买个车钥匙扣吗？”我的呼吸一滞。

她的话像一把刀，剖开了我脆弱的自尊，将我那点可怜的薪水和卑微的爱意，

血淋淋地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是啊，我一个月工资不过万，刨去房租水电，

剩下的钱只够我小心翼翼地活着。这520，是我省下来的，是我能给出的，

我自认为最真诚的表示。可在她们眼里，这不过是个笑话。“我没钱，是我的错吗？

”我几乎是吼着打出这行字。“没钱不是你的错。但没钱，还想学人家富二代追女神，

那就是你的错了。”江月的下一条信息紧随而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宣判。

“有空在这儿跟我掰扯，不如多赚点钱。下次发52000试试，说不定她就回你了。

”“哦，对了，记得截图发给我，我帮你参谋参谋，她的‘谢谢’值不值这个价。

”最后这句话，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仅在嘲讽我的贫穷，还在践踏我的感情。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我找到江月的头像，点击，

右上角，三个点，加入黑名单。世界清静了。可我的心，却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滚筒洗衣机，

混杂着愤怒、羞耻、不甘，疯狂地搅动着，搅得我五脏六六腑都错了位。我瘫倒在床上，

天花板上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原来，我这一年来的所有努力，

不过是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个跳梁小丑。

###第3章最坏的设想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得像个行尸走肉。工作，吃饭，睡觉。

两点一线的生活变得更加枯燥。我卸载了所有社交软件，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苏晴，

不再去回忆江月那些刻薄的话。我告诉自己，林周，你是个男人，为这点破事要死要活的，

丢不丢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忘了她们，重新开始。道理我都懂，可心里那个窟窿，

却像是被捅得更大了，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周末，我实在不想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发霉。

我去了附近新开的一家书店咖啡馆，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一下午。咖啡馆里人不多，

舒缓的音乐流淌在空气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

我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美式，随手拿起一本书。可书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窗外，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是苏晴。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在阳光下美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想躲。

可已经来不及了。她正朝着咖啡馆走来。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是该冲上去打个招呼，还是该假装没看见。然而，下一秒，

我所有的纠结都变成了刺骨的冰冷。一个男人跟在她身后。男人很高，

穿着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我看不出牌子但绝对价值不菲的手表。

他几步追上苏晴，很自然地将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苏晴没有拒绝，反而微微侧过头，

对他笑了。那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和依赖。他们并肩走着，

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那么般配，那么天造地设。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

原来……她有男朋友。原来江月说的都是真的。追她的人，都是这样的角色。而我，

不过是他们爱情故事里一个无足轻重的，甚至有些可笑的插曲。那个520的红包，

她大概是随手收了，然后转头就和男朋友去约会了吧。她不回我消息，不是忙，不是忘了，

而是不屑。我像个傻子一样，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走进隔壁一家看起来就很贵的西餐厅。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

一直苦到心里。我终于明白了。我不是备胎，甚至连千斤顶都算不上。我只是她偶尔无聊时，

拿来消遣的玩具，是她向男朋友炫耀自己魅力的一个愚蠢的证据。我拿起桌上的手机，

付了款，逃也似的离开了那家咖啡馆。我没有回家，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将我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屈辱，愤怒，

还有一点点不该有的心碎，在我胸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我被这张网困住，动弹不得。

###第4章兄弟的怒火回到出租屋，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冰箱里拿出所有的啤酒。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里的火。我拨通了胖子的电话。胖子是我大学室友，

也是我最好的兄弟。电话刚接通，他就听出了我的不对劲。“喂，阿周？

你这声音怎么跟被人煮了似的？出啥事了？”我没说话，

只是“咕咚咕咚”地又灌下半瓶啤酒。“**在哪儿？喝酒了？”胖子在那头急了。

“胖子……”我开了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我好像……是个**。

”我把事情的经过，从发红包到被江月嘲讽，再到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

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电话那头，胖子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喂？你还在吗？

”“操！”胖子突然爆了一句粗口，声音大得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这他妈不就是典型的养鱼吗？把你当鱼苗，不，鱼苗都算不上，你就是个投喂饲料的！

还是自动投喂机！”胖子的怒火比我自己的还要旺盛。“林周我跟你说，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咽的下这口气，我咽不下！什么玩意儿啊，把人当猴耍，

还嫌你给的香蕉小？”“算了，胖子。”我苦笑一声，“还能怎么样？人家郎才女貌，

天生一对，我就是个自作多情的穷**丝，还能去抢亲不成？”“抢个屁！”胖-子骂道，

“我不是让你去抢，我是让你把脸挣回来！你得让那对狗男女知道，你林周不是好欺负的！

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践踏的！”“怎么挣？”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去她公司楼下拉横幅？还是在朋友圈挂她？那除了让我自己更像个笑话，还有什么用？

”“谁让你用那么低级的方法了？”胖子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对付这种绿茶，

你得用魔法打败魔法！你得让她后悔，让她觉得是她看走了眼，是她错过了你这个潜力股！

”“潜力股？”我自嘲地笑了，“我现在就是个垃圾股，马上要退市的那种。”“放屁！

”胖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忘了你大学时候多牛逼了？代码写得飞起，项目拿到手软。

现在不过是刚起步，谁还没个落魄的时候？关键是，你不能自己先怂了！

”胖子的声音像一针强心剂，让我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清明。是啊，我曾经也是骄傲的。

只是社会的毒打和感情的挫败，把我的棱角都磨平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胖子在那头嘿嘿一笑，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怀好意，“首先，你得表现得你压根不在乎。

不仅不在乎，你还得感谢她‘不回之恩’。”我皱了皱眉，没明白他的意思。“听我的，

明天，你就这么干……”胖子在电话里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我一边听，一边喝着酒。

挂了电话，我已经喝得七荤八素。胖子的计划听起来有些幼稚，甚至有些阿Q精神。但是，

在酒精的麻痹下，这个荒唐的计划，却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至少，

它能让我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第5章第二张截图第二天，

我是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想起了昨晚胖子的计划。现在想来，那计划幼稚得可笑。

但当我拿起手机，看到那个死寂的聊天框时，一股不甘心又涌了上来。凭什么？

凭什么受委屈的是我，痛苦的是我，被嘲笑的还是我？而他们，心安理得地收着我的红包，

过着他们的甜蜜生活，甚至可能都忘了我的存在。不，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算不能真的报复，我也要恶心他们一下。我打开手机银行，看着自己卡里那点可怜的余额。

总共不到两万块，是我准备用来交下个季度房租和应付突发状况的全部家当。我咬了咬牙，

从中划了一万块，转到了自己的另一个理财账户。在转账备注里，

我用力地打下四个字：庆贺自由。然后，我截了图。这张截图，

比昨天那张充满了更多的底气。一万块的数字，鲜红刺眼。接着，我做了一个深呼吸，

点开通讯录黑名单，把江月放了出来。找到她的对话框，我把这张新鲜出炉的截图发了过去。

然后，配上了一段我昨晚演练了无数遍的文字。“替我谢谢苏晴，帮我省了一大笔钱。

这1万块本来准备给她买个包的，现在看来，还是投资自己更划算。果然，告别错的人，

财运都变好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故作潇洒的挑衅。发送。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好像顺畅了一点。这是一种虚假的胜利，但我需要它。

我需要告诉她们，我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我没有因为她们的冷漠和嘲讽而一蹶不振。相反，我过得更好了。我等着江月的反应。

按照她的性格，她可能会回一句“一万块的包？拼夕夕买的吗？”，或者更恶毒的嘲讽。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被激怒了。然而，手机震动了一下，

跳出来的回复，却出乎我的意料。不是一长串的文字，也不是嘲讽的表情包。只有一个，

简简单单的，黑色的问号。“？”这个问号，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打破了我预设的所有场景。它没有愤怒，没有嘲讽，只有一种……纯粹的困惑。

这让我有点懵。她不应该啊？按照剧本，她不是应该继续对我冷嘲热讽吗？

难道是我的反击太出乎她的意料，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我正琢磨着，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来电显示：江月。她竟然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第6章意外的来电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接，还是不接？接了，

她肯定要在电话里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不接，又显得我心虚。犹豫了不到三秒，我心一横，

按下了接听键。“喂。”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传来预想中的咆哮，只有一阵短暂的沉默，和一丝压抑的呼吸声。“林周，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月的声音传来，很沙哑，带着一种浓浓的疲惫。

这和我印象中那个永远精力充沛、声音洪亮的她，完全不一样。我愣了一下，

但还是强撑着我的伪装。“没什么，就是想通了，准备开始新生活。强扭的瓜不甜，

这个道理我懂。”我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新生活？

”江月在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但那笑声里没有嘲讽，反而充满了苦涩，“林周，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她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看到什么了？

难道她知道我看到苏晴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她们是串通好的？故意演这出戏给我看，

好让我彻底死心？一瞬间，无数种狗血的情节在我脑海里闪过。我决定装傻到底。

“看到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电话那头，传来江月一声长长的，

几乎能把肺里的空气都叹光的叹息。那声叹息里，充满了无奈、烦躁，

还有一丝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算了……”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林周，

苏晴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

难道那个男人不是她男朋友，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爹？我心里冷哼，嘴上却没接话。

我已经不相信她说的任何一个字了。“你在哪儿？”江月突然问。“在家。”“你现在，

立刻，马上，出来见我一面。”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

“我为什么要见你？”我反问，“听你继续教训我吗？不好意思，我没那么贱。”“林周！

”她几乎是吼了出来，“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你要是还当自己是个男人，就给我滚出来！

我在你们小区门口的星巴克等你，你只有二十分钟！”说完，她“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忙音，整个人都懵了。这又是什么新戏码？

先是冷嘲热讽，然后是故弄玄虚，现在又是命令式的约见。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去。我凭什么要被她呼来喝去？可是，她最后那句话，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像一根小小的羽毛，在我心里不停地挠着。好奇心，

最终还是战胜了我的理智和自尊。我倒想看看，她们还能编出什么花来。我换了身衣服，

简单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布满红血丝，一脸憔ें悴的自己，

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走，去看看。就当是去看一场免费的猴戏。

###第7章惊人的真相我走进星巴克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江月。

她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咖啡。她看起来很糟糕。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起皮，平时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化不开的疲惫里。这和我印象里那个光鲜亮丽、永远像个小太阳的江月，

判若两人。我走到她对面坐下，没有说话。她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我，

看了足足有十几秒。“林周，你就是个**。”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我气笑了：“我**？江月，你是不是搞错了？被当猴耍的人是我，

被你们嘲笑没钱的人是我，现在你反过来说我**？”“是！”她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不大，

但力道十足，桌上的咖啡都晃了晃，“你就是个**！自以为是，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