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爱情后,我在暮色里回头

卖掉爱情后,我在暮色里回头

主角:陈暮新林雪秋山暮
作者:梅雨潇潇

卖掉爱情后,我在暮色里回头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3

我用168.8万卖掉了陈暮新的成名作《秋山暮影》,也卖掉了我们九年的感情。

机场里他白衬衫上的光斑刺得我眼睛生疼,可我没敢回头——那时我还不知道,

这场精心策划的逃离,不过是命运给我的第一道考题。从青要山的雾霭到北宁的霓虹,

我是他捧在手心的“小影”,也是校园论坛里人人喊打的“捞女”。

他给我的208平大平层装着月光,床头柜永远备着应急的现金,

连国际金奖的画作都刻着我的名字。可当18岁的林雪举着相机出现,

当匿名谣言像毒藤缠上我们的生活,当明远楼顶的白裙坠入灰色天空,

我终于明白:有些光芒太盛,总会灼伤彼此。两年后历城的出租屋里,

他西装革履地站在我面前,掌心的松木香气依旧。“跟我回去。”他说,

眼里的秋山暮色从未改变。原来有些离别是为了重逢,有些伤疤会开出玫瑰,

就像那幅被我卖掉的画,终究会回到它该在的地方——就像他,终究会等我穿过荆棘,

走进他为我留的那片温柔暮色里。1我是许影,也叫许烟,

青要山下竹山村里长大的“小镇做题家”。初中时为了考进省城的川凉中学,

我做过最不光彩的事——骗了个笔友。彼时川凉的冬夜总飘冷雨,我缩在漏风的教室里刷题,

台灯昏黄的光把影子钉在墙上,像只困在蛛网里的飞蛾。笔友的信就是这时寄来的,

信封上印着川凉中学的校徽,字迹清隽:“青要山的雾该散了,你要加油。

”我咬着唇编了“父亲重病、家徒四壁”的戏码,哭着求他划考试重点。他倒实在,

不仅寄来各科讲义,连自己的课堂笔记都复印了厚厚的一沓,

每页边缘都用红笔写着批注:“这个公式要注意推导”“文言文翻译要抓关键词”。

那些字迹在寒夜里泛着暖光,我把它们贴在床头,像贴着救命的符咒。

我踩着这些“垫脚石”考进川凉中学那天,报到处的风扇吱呀作响。

穿白衬衫的男生正弯腰帮老师整理画具,阳光透过走廊窗棂,在他发梢镀上金边。

我听见老师喊他“暮新”,心脏突然漏跳半拍——这个名字,我在信末看了无数遍。

他转头递来报名表,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新同学?我帮你登记。”“早知道你是骗子。

”他在绘画社第一次教我握素描笔时,突然轻声说。铅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我指尖发烫,他却笑得坦荡,“你的字和信里一模一样,

连把‘的’写成‘得’的小习惯都没变。”窗外的蝉鸣突然聒噪起来,我看着他坦荡的笑容,

脸颊烧得能煎鸡蛋——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把那些救命的笔记,

一页不落地寄给了我这个“骗子”。这份坦荡的善意,像初春融化的雪水,

无声无息渗进**涸的心田。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个总把“钱够花就行”挂在嘴边的男生,

住着北宁208平的大平层;更不知道他外交官妈妈会在多年后,隔着花园的喷泉水雾,

冷冷评价我“不安于室”。我只知道他会在冬天把我的手揣进他大衣口袋,

会在我故意闹脾气要生日礼物时,默默转来两万块说“小影喜欢的都值得”,

会在床头柜永远备着万把块现金,说“怕你应急”。我渐渐学会了恃宠而骄。

装温柔时会掐着他最忙的作画时间要抱抱,耍脾气时能把他刚完成的画稿摔在地上。

他从不生气,只是捡起来擦干净颜料,低声问“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室友说我被富二代养废了,校园论坛里“假名媛捞女”的帖子飘在首页,

我却在他送我到教学楼时,故意放慢脚步,

享受那些落在我身上的、混杂着羡慕与嫉妒的目光。2陈暮新是央美油画系的天才,

我是北宁大学中文系的“网红”。两校相隔15分钟车程,他却坚持每天开车送我,

哪怕我拐近道三分钟就能到校。“晚上不安全。”他总这样说,

然后在我下车时拽住我的手腕,非要等我不耐烦地瞪他,才笑着松手。

我踩着高跟鞋走向教学楼,能感觉到背后他的目光,像晚秋的阳光,暖融融地裹着我。

大二那年,校园论坛把我骂上热搜。“假名媛真捞女”的帖子飘在首页,

连食堂阿姨打饭时都要多看我两眼。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看着镜子里穿陈暮新买的裙子的自己,突然觉得陌生。那晚他回来时,我正对着电脑哭,

他没问缘由,只是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写点什么吧,写你真正想说的。

”我咬着牙写了篇《关于女大学生群体污名化现象探究》,实名发在校园杂志上。

文章意外被妇联转载,我趁热打铁写偏远地区女性教育困境、农村月经贫困,

字字句句都蘸着青要山的晨露——那是我真正熟悉的世界。某天醒来,

发现陈暮新以我的名义给公益机构捐了10万,新闻标题里“才女许影热心公益”的字样,

彻底压下了所有污名化的声音。那天晚上我拉着正在画星空的他跑到花园,

栀子花香混着晚风扑在脸上。我踩着月光给他唱歌,跑调跑到天边,他却笑得像个孩子,

突然抱起我转圈。风把我的裙摆吹成花,我晕乎乎地贴在他耳边说:“陈暮新,我好喜欢你。

”他转得更快了,我看见漫天星子都在晃,那一刻的真诚比北宁的星空还亮。

可后来我才知道,真诚这东西,在名利场里最不经摔。3再见到陈暮新,是毕业两年后。

我窝在历城15平米的出租屋里喝白粥,咸菜切成碎末,舍不得多放一丁点儿。

窗外的雨下得缠绵,像极了川凉的梅雨季,墙皮洇出深色的水痕,在墙上爬成狰狞的地图。

门锁突然转动,我抬头就看见他,穿着我从未见过的高定西装,身后跟着助理模样的人。

我下意识把粥碗往身后藏,碗沿的热气烫得指尖发麻。他径直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幅未干的油画,里面有疼惜,有无奈,还有我不敢深究的温柔。“怎么?

来看我笑话?”我梗着脖子笑,声音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那位大提琴手女友呢?

没陪你看艺术展?”他没接话,突然伸手捂住我的眼睛。掌心温热,带着熟悉的松木香气,

是他惯用的那款护手霜味道。“别看我,”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太狼狈了。”我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推开他:“陈暮新你凭什么说我狼狈?

当年是谁在明远楼下抱着我哭,说‘小影别走’?”眼泪没出息地往下掉,

砸在他锃亮的皮鞋上,晕开小小的水渍。我这才发现,原来九年没哭的人,哭起来会这么丑,

连呼吸都带着哽咽的疼。他慌了,笨拙地用指腹擦我的眼泪,

动作和高中时帮我擦素描炭粉一模一样:“我不是来看笑话的。”他声音发哑,喉结滚动着,

“小影,跟我回北宁。”4我们的故事,其实比笔友更早开始。初二那年冬天,

陈暮新跟着画社老师来青要山采风,住的就是我家“花川小院”。

那晚我坐在葡萄架下念他寄来的信,火光在信纸上映出跳动的影子,

念到“青要山的雾该散了吧”时,听见院墙外传来轻响。月光如水,

清晰地映出我手中信纸的字迹,也映出院墙外那个少年专注聆听的侧影。后来他说,

那天他本想翻墙进去打招呼,却撞见我在读他的信,念他名字时尾音微微上扬的语调,

像山涧清泉叮咚作响,让他心跳如鼓,最终没敢惊扰。高中暑假他带画社同学再来花川小院,

我爸正愁民宿没生意,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圈在暮色里慢慢散开。

陈暮新搬了张小板凳坐在他身边,听他叹气说“客人越来越少”,突然说:“叔,

可以试试拍短视频,我认识人。”没过十天,他真的带了个人来,说“刘总团队帮忙运营,

每月500块够了”。我拽他到院子角落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墙角的月季开得正盛,

花瓣上还沾着露水。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额头,

少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想追你。”他声音轻得像叹息,“但怕你觉得我用家世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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