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面前坐下了,姿势很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任我施为的样子。
我心里又开始打鼓。
梳理经脉?引导灵力?
我说得倒挺顺口,可我连灵力是什么颜色的都不知道。
但我不能怂。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凝神,静气,抱元守一。”我用师尊的口气,一字一顿地说。
这几句是我在藏书阁偷看入门心法时记下来的,反正不管什么功法,开头基本都是这几句,肯定不会错。
云蕴师姐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她真的信了。
我看着她,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喊:莫燃,你个**,快住手!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但另一个声音说: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我只是想离她近一点。
我伸出双手,学着以前偶尔看到师尊指点其他内门弟子的样子,慢慢地贴上了她的后背。
我的手掌刚一碰到她背上那层薄薄的衣料,她的身体就又是一僵。
这次比刚才握住手腕时更明显。
“别分心。”我低声呵斥,用呵斥来掩饰我自己快要跳出嗓子的心。
我的手心很烫,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背上传来的凉意。
两种温度一接触,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放松。”我说,“将你的灵力,缓缓引入‘神道’。”
“神道”是啥玩意儿我也不知道,也是从书上看来的,好像是背上的一个穴位。
管他呢,反正说得越玄乎,她越不敢怀疑。
我的手掌贴着她的背,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轮廓。
我不敢乱动,只能把手掌固定在那个位置。
“师尊……”她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抖,“弟子……感觉灵力很乱。”
废话,我压根没引导,能不乱吗?
“乱,就对了。”我立刻接话,语气沉稳得一批,“不破不立。你体内的灵力已经成了死水,必须先将它搅浑,才能重塑清明。”
我一边胡扯,一边开始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手就这么一直放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得做点什么,让她感觉我真的在“引导”。
我试着将自己那点微不足道,只够用来点燃灶火的灵力,从掌心输送出去。
结果,那点可怜的灵力一碰到她的身体,就像一滴水掉进了大江里,瞬间就没了踪影,连个泡都没冒。
反倒是她体内那股庞大又冰冷的灵力,顺着我的手掌,反向冲了过来。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被几百根冰针扎了一下。
疼倒是不疼,就是那种刺骨的寒意,差点让我叫出声来。
“师尊?”她感觉到了我的异样,立刻睁开了眼睛,担忧地看着我。
“无妨。”我咬着牙说,强行把手留在她背上,“你的‘寒狱功’,比我想象的还要精纯。为师只是在试探你的极限。”
我他妈快到极限了。
再这么下去,我这条胳膊非得冻成冰棍不可。
不行,不能这么被动。
我脑子一转,又有了主意。
“功法引导,需内外合一。”我一本正经地说,“你转过身来,面对我。”
她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师徒,面对面进行这种“引导”,也太过亲密了。
“怎么?”我把脸一板,语气加重了几分,“连为师的话,也敢质疑了?”
“弟子不敢。”
她立刻低下头,然后,慢慢地,转过了身。
现在,我们是面对面盘膝而坐了。
距离更近了。
我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伸出双手。”我命令道。
她依言,伸出了双手。
我把自己的手掌,贴上了她的手掌。
掌心对掌心。
她的手心也是凉的,但没有刚才她背上的灵力那么霸道。
“现在,听我口令。”我闭上眼睛,假装进入了状态,“想象你的灵力,是一条溪流。它现在很湍急,很不稳定。你要做的,不是压制它,而是疏通河道。”
这些话都是我看那些说书先生讲故事时学来的。
“从你的‘丹田’起,分出一股最细小的水流,沿着你的手臂,慢慢流向你的掌心。”我开始瞎指挥。
反正她闭着眼,也看不到我憋得满头大汗的样子。
“对,就是这样……慢一点……不要急……”
我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掌心。
这个动作,是为了让她“感觉”到灵力的流动。
对,就是这样。
我他妈就是个天才。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似乎真的在按照我的“指导”在做。
她的手很软。
在我的摩挲下,她冰凉的手心,好像……有了一点点温度。
静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手已经从一开始的僵硬,变得越来越大胆。
我不再只是摩挲她的掌心,我的手指,会偶尔,状似无意地,划过她的手指。
每一次触碰,她都会轻微地颤抖一下。
但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反抗。
她以为这是“引导”的一部分。
我心里那种混合着**、窃喜和罪恶感的情绪,越来越浓。
“好了。”我感觉差不多了,再下去我怕自己会失控,“今日的引导,就到这里。”
我松开手。
她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有点迷茫,脸颊上,竟然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感觉如何?”我问,强装镇定。
“回师尊……”她看着我,眼神有些躲闪,“天枢穴的刺痛感……好像……消失了。”
我心里一喜。
**,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难道我真是个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瞎几把搞搞都能治病?
管他呢,有效就行。
“嗯。”我点点头,站起身,背着手,走到窗边,留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那是自然。有为师在,区区心魔,弹指可破。”
“谢师尊。”她也站了起来,对着我的背影,深深地行了一礼。
“退下吧。”我说,“明晚此时,再来。”
“……是。”
她应了一声,转身,慢慢地走出了静室。
石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软了,一**坐回了地上。
全身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太**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触感。
明晚……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明晚,该用什么理由,进行什么样的“引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