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尘欢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傅靳言的电话。
对面几乎秒接:“阿欢,你怎么了?我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你!”
他的演技拙劣至极,从前她却只当他是真诚。
孟尘欢敛了思绪,冷冷看着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着的猥琐男说:“我遇到了歹徒,现在很害怕,你能不能来接我?”
那头顿了瞬,马上答应说好。
……
傅靳言是在警察局接到孟尘欢的,她毫发无损,依然是仙袂飘飘的姿态。
而那个所谓的歹徒还在昏迷不醒的状态。
“阿欢,外面鱼龙混杂,下次不要一个人出来了。”
傅靳言谆谆叮嘱着,眼里的担心都要溢出来了,孟尘欢目不转睛看向他眼底,想捕捉到一丝愧疚,哪怕一丝丝也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
盯得累了,她便不再看了,没由来回道:“在你身边就不危险了吗?”
傅靳言愣怔了下。
不自然地笑了笑:“当然,我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信的人,你自己说的忘了吗?”
当然是没忘的,只是一开始她就看错了。
离开警局,回到家。
卧室里,孟尘欢破天荒挽住了傅靳言的腕:“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心不在焉的傅靳言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霎时没能反应。
七年来,孟尘欢都以不适为由多次拒绝傅靳言,至今没跟他突破最后一步。
而与他同房,正是孟尘欢要做的第三件事。
这夜,她亲手设下催眠阵,找来年老色衰五十岁、有肌肤饥渴症的特殊志愿者与傅靳言同床。
催眠阵中,他会以为和他同床的人是自己。
既然他执拗想要,那她便送他一场春梦,这般也算了结了这因果。
后半夜,傅靳言醒了,借着窗外月光他确定孟尘欢还熟睡着,便轻声下了床。
楼下客厅里。
傅靳言没有开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指尖燃着一点猩红。
手机扬声器里隐隐能听见对面的恭贺声——
“恭喜言哥啊,七年了,得偿所愿了。”
“要不说咱言哥招数高呢,略施苦肉计就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拿下了!”
“言哥,人都已经睡到手了,准备什么时候和她离婚,踢走这个神经病啊?”
二楼,特意悄然跟来的孟尘欢指尖不自觉渗入了掌心。
虽然早已知晓,却还是在亲口听到时会有反应。
这时,客厅里的傅靳言却再次扬起了声。
“那个王八蛋碰过阿欢,记得挑断他手筋。”
“还有你们如果再自作主张,别怪我翻脸不再合作。”
电话那头噤若寒蝉。
二楼的孟尘欢也早就悄然转身回去,没有听见。
许久后,傅靳言回到房间,他轻手轻脚在孟尘欢身旁躺下。
他如珠似宝地抱紧孟尘欢:“阿欢,再给我一次……”
孟尘欢眉头微微皱起,双手直接把他推开:“傅靳言,我累了。”
傅靳言敛下失落,却仍在回味:“阿欢刚刚的样子,真是销魂。”
当然销魂。
身经百战的特殊人群志愿者,怎会不销魂?
傅靳言也不生气,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叹息着保证:“阿欢,下次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保证。”
孟尘欢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身子,故意拉开与他的距离。
当然不可能,也绝不会有下次了。
有肌肤饥渴症的特殊志愿者说了,傅靳言不行,下次给钱都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