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镇北侯独女江念雪,一手握着剪刀,一手死死攥着那枚象征太子妃身份的九凤玉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老太傅急得胡子乱颤,在旁苦口婆心。“小祖宗,这可是圣上钦赐的姻缘,五日后便是大婚典礼!当初是你在此长跪三日才求来的,如今当真不要了?”江念雪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自嘲的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不要了。这太子妃的...
镇北侯独女江念雪,一手握着剪刀,一手死死攥着那枚象征太子妃身份的九凤玉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老太傅急得胡子乱颤,在旁苦口婆心。
“小祖宗,这可是圣上钦赐的姻缘,五日后便是大婚典礼!当初是你在此长跪三日才求来的,如今当真不要了?”
江念雪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自嘲的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不要了。这太子妃的凤冠太重,我江念雪福薄,戴不起,谁爱戴……
七年的纠缠像个笑话。
彼时她还是边疆最恣意的红衣女将,为了萧景恒,她收敛锋芒,学那些她最讨厌的琴棋书画,被京中贵女嘲笑是东施效颦。
她为了他,甚至忤逆了父侯,亲自退了与世交陆家的婚事,气得父侯扬言断绝关系。
她以为萧景恒是有情的,陪他夺嫡,陪他挡箭,甚至废了一身引以为傲的武功。
没想到萧景恒游历归来,带回了苏柔,还要在他们大婚之日,偷梁换柱。……
“你在发什么疯?”
萧景恒不知何时踹门而入,裹挟着一身寒气。
江念雪正挥舞着剪刀,将那件华丽的嫁衣剪得支离破碎,满地红绸如血。
“五日后便是大婚,你毁了嫁衣,是在向孤**吗?”
男人眉目紧锁,语气森冷如刀。
以往江念雪最怕他这般模样,定会诚惶诚恐地跪下认错,可今日,她并未起身,只是垂眸看着手中的废布。
“这嫁衣我不喜欢,……
她在萧景恒面前是遇风便倒的小白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却是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江念雪,看着我和殿下在你心爱的海棠林里欢愉,你心里一定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吧?都怪殿下,非说那里**,我有心推拒都不行。”
苏柔掩唇轻笑,眼底满是恶毒的快意。
“对了,你去的有些晚,没看见殿下将你那一坛珍藏的女儿红倒在盆里,亲自为我濯足的样子。他说,那酒也就配给我洗洗脚。”……
若他肯回头多看一眼,定会发现,那个曾经纵马扬鞭的女将军,此刻正蜷缩在血泊中,疼得早已昏死了过去。
江念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她在蚀骨的剧痛中醒来时,离大婚之期只剩两日。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却牵扯到胸口的内伤,疼得冷汗直流。跪在床边的丫鬟红着眼,更咽道:
“姑娘,您终于醒了……殿下不准我们去请太医,说您身板硬朗死不了。这几日若非姑娘底子好,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