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妈打电话来时，我正对着一道政治多选题皱眉头。“苏冉！你赶紧回来一趟，有急事！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背景音里还有我妹妹苏甜娇滴滴的啜泣。我看了眼日历，

距离考研还有一百零三天。时间以秒计算，我并不想浪费在无谓的家庭闹剧上。“妈，

我在复习，很重要。”“复习复习！就知道复习！**妹的事就不重要了？”我妈声音拔高，

“甜甜参加的那个什么《心动信号》恋综，明天就要进组封闭录制了，

可她昨天排练舞蹈把脚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节目怎么办？”我心里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继续看那道题。“那就退赛，养伤。”“你说得轻巧！

这可是我们托了多少关系才争取到的机会！甜甜能不能红就看这次了！”我妈语气焦灼，

“节目组说了，临时换人可以，但必须是素人，而且……形象不能差。我想来想去，

就你合适！”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恋综？妈，你忘了我在考研吗？

”“考研哪天不能考？明年也行啊！但甜甜的机会就这一次！”我妈开始她惯常的逻辑，

“你个子高，长得……也还行，稍微收拾一下，上去凑个数就行。不用你真谈恋爱，

就去当个背景板，衬托一下**妹……不是，是帮节目组度过这个难关，也算帮家里了！

”背景板。我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我叫苏冉，二十二岁。苏甜是我名义上的妹妹，

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父母好友的遗孤，从小在我们家长大。她甜美可爱，会撒娇，

是所有人的开心果。而我，沉默，寡言，只会读书。

在苏甜“我们家冉冉学习可好了”的吹捧下，我成了她最好的陪衬。如今，

她朝着她的明星梦冲刺，而我，只想考上顶尖学府A大的研究生，彻底经济独立，

远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家。“我不去。”我拒绝得干脆利落。“苏冉！”我妈怒了，

“你怎么这么自私？家里白养你这么大了？这点忙都不帮？你就去录一个月，报酬有十万块！

十万！你考研报班不用钱吗？以后读研不用钱吗？你难道还想一直靠家里？”最后那句话，

戳中了我的软肋。经济独立，是我目前最渴望的事。十万块，足够我支撑到研究生毕业。

电话那头传来苏甜带着哭腔的声音：“姐姐，求求你了……你不去，节目组就要找别人，

我的名额就没了……我以后在圈里还怎么混啊……”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脑海里闪过的是考研倒计时，和那张存折上可怜的数字。“报酬，打我卡上。”我冷冷地说，

“但我有条件：第一，我只完成节目组的基本流程，不额外配合炒作；第二，

我的复习不能中断，我会带书进去。”“行行行，都依你！”我妈瞬间喜笑颜开，

“你就去那儿坐着看书都行！明天早上我让司机去接你做造型！”挂了电话，

我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笔记和习题，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恋综？《心动信号》？

我记得好像是个挺火的节目，几个男男女女住在一起，上演各种暧昧拉扯。

让我去那里谈恋爱？不如让我多解两道微积分。但，十万块。我拿起笔，

重新看向那道政治题。【“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的内在逻辑，

与以下哪个选项蕴含的哲学原理一致？】A.不入虎穴，焉得虎子B.秀才不出门，

便知天下事C.量体裁衣，因地制宜D.劈柴不照纹，累死劈柴人我勾选了A。行吧。

就把这次恋综之行，当作一次检验我“在极端环境下坚持学习能力”的社会实践。

替妹出征恋综？不，我是去蹭个地方闭关学习的。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

这场“社会实践”，即将彻底打败我按部就班的人生规划。

2黑色的SUV将我送到海边一栋极其漂亮的玻璃别墅前。

这里是《心动信号》第四季的录制地点。一下车，我就被眼前的阵仗惊了一下。

长枪短炮的摄像机，忙碌的工作人员，整个区域都透着一股“烧钱”的气息。

我拎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里面塞满了考研资料和笔记，比我的衣服多得多。

一个编导姐姐迎上来，简单跟我对了下流程，然后小声说：“苏冉是吧？别紧张，

做自己就好。先进去选个房间。”我点点头，道了谢，

拖着沉重的箱子走进了那扇象征着“修罗场”的大门。别墅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奢华。

宽敞的客厅，开放式厨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无敌海景。已经有几个人在了。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气质温婉的女生正在插花，看到我，温柔一笑：“你好，我叫林薇，

是个小学老师。”另一个穿着热辣牛仔短裤、妆容精致的女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里带着审视，扯出个笑容：“嗨，我是柳青青，模特。”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穿着价格不菲的休闲装，手腕上戴着块闪瞎眼的名表。他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

主动站起来伸出手：“美女你好，周铭，自己开家公司。”我跟他虚握了一下，

没什么表情：“苏冉，学生。”我的冷淡似乎让他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这时，又一个男生从楼上下来，穿着运动背心，露出线条漂亮的肱二头肌，头发还滴着水，

像是刚健身完。他阳光地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好，我叫陈远，职业篮球运动员。

”最后到的是两位男嘉宾。一个穿着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

手里还拿着一本……《时间简史》？他有些腼腆，声音不大：“大家好，我叫李哲，程序员。

”另一个则完全相反，穿着骚包的粉色衬衫，五官俊美得近乎艳丽，他一进来，

整个客厅都仿佛亮了几分。他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

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陆衍，无业游民，来凑个热闹。”人到齐了。三男三女。

简单的互相认识后，就是选房间环节。二楼有三个双人间，男女分开住。我没什么兴趣争抢，

等他们都选完了，才拖着箱子进了最后一个靠里的，也是最小的房间。

室友是那个温婉的小学老师林薇。她把靠窗的好位置留给了我：“这里光线好，你看书方便。

”我有些意外，道了谢。开始默默收拾东西。

词汇绿宝书》、《政治冲刺背诵笔记》、还有打印的比砖头还厚的专业课资料摞在书桌上时，

林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苏冉，你……你这是来……”“考研。”我言简意赅，

“还有一百零二天。”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神里多了几分真心的好奇：“你太有意思了。

”晚饭是节目组安排的，让大家一起动手做饭，增进感情。周铭显然想表现自己，

围着柳青青打转，炫耀着自己的人脉和财力。陈远则在展示他的厨艺，动作娴熟。

李哲默默地在旁边洗菜。陆衍……他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而我，在确认暂时没我什么事之后，从随身带的帆布包里掏出一本《肖秀荣1000题》，

找了个离厨房不远不近的角落，开始刷题。

“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是……”“苏冉，”周铭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

他端着一盘切得歪歪扭扭的水果走过来，试图展现他的体贴，“别那么用功嘛，来，

吃点水果，放松一下。”我头也没抬：“谢谢，不用。

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周铭：“……啊？”我抬起眼，

指了指我的书：“我在背这个。”周铭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

把水果放在我旁边：“女孩子不要太辛苦，读书有什么用？以后找个好老公才是正经事。

”我合上书，静静地看着他：“按照2023年的数据，

我国硕士研究生招生人数已超过120万，女性占比持续上升，超过52%。

读书不仅能提升个人能力和视野，更是参与社会分工、实现自我价值的重要途径。

‘找个好老公’不应是女性人生的唯一选项。另外，从投资回报率角度看，

教育投资的长期收益远高于短期投机行为。

”周铭：“……”整个厨房区域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洗菜的李哲肩膀在微微抖动。

沙发上的陆衍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轻笑。周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悻悻地走开了。

柳青青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小声跟陈远说：“装什么啊，来恋综立学霸人设，也不看看场合。

”我听到了，但没理会。立人设？不，我只是陈述事实。晚饭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开始。

大家互相试探，聊着兴趣爱好，旅行见闻。轮到我时，所有人都看着我。“苏冉，你呢？

平时喜欢做什么？”林薇善意地问。我咽下嘴里的米饭，回答：“学习。

”众人：“……”“呃……除了学习呢？”陈远试图挽救。“做题。”饭桌上再次陷入死寂。

陆衍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苏同学，

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恋综嘉宾。”我迎上他的目光，他眼睛很好看，桃花眼，眼尾微挑，

看人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探究。“谢谢。”我平静地回应，“你也是我见过，

最像来看热闹的观众。”陆衍一愣，随即笑得更加灿烂。饭后，

节目组安排了第一个环节——匿名发送第一条“心动短信”。我回到房间，

拿出节目组发的手机，毫不犹豫地开始打字。不是发给任何一个男嘉宾。一分钟后，

演播室里，观察员们收到了所有嘉宾的短信。“哇，周铭发给了柳青青，‘你今晚很迷人’！

”“陈远发给了林薇，‘你的笑容很温暖’。”“李哲也发给了林薇，‘和你聊天很舒服’。

”“柳青青发给了周铭，‘谢谢你的水果’。”“林薇发给了陈远，‘你的厨艺很棒’。

”“陆衍……他发给了苏冉？‘角落里的风景独好’？这是什么意思？

”“等等……苏冉的短信发到哪里去了？她没发给任何男嘉宾！她发给了……节目组后台？

内容是——”观察员念出了我的短信内容，整个演播室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屏幕上，

清晰地显示着我发送的那行字：【报告节目组，房间书桌的台灯亮度不够，

不利于长时间阅读，能否申请更换一个？谢谢。】3第一条心动短信的结果，

在第二天早上由节目组公布。当导演念到“有一位嘉宾没有收到任何短信”时，

除了陆衍依旧那副懒洋洋看戏的样子，其他几位男嘉宾的眼神都有意无意地扫过我。

我正小口喝着牛奶，心里在默背英语作文模板，对此毫无感觉。没收到短信？正合我意。

公布完毕，果然，我是那个零票选手。柳青青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看向我的眼神带着胜利者的怜悯。周铭似乎有些遗憾，但更多是“看吧，

不听我的果然没人选”的优越感。林薇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小声安慰：“苏冉，没关系，

才第一天。”我点点头：“嗯，没关系。”我是真的觉得没关系。早上的任务是自由活动，

增进了解。其他人要么相约去海边散步，要么在健身房展示身材，要么在影音室看电影。

我径直回到房间的书桌前，摊开专业课笔记。我的目标是A大金融系，竞争激烈，

容不得半点松懈。看了大概一个小时，我觉得效率有点低。别墅里虽然安静，

但总有种无形的镜头压迫感，让我无法完全沉浸。这时，我看到了墙角架设的固定摄像机。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既然无法避开镜头，何不利用它？

我想起现在很多学习博主都会直播自习，用他律来督促自律。这个恋综有官方直播通道，

虽然主镜头肯定会聚焦在那些暧昧互动的嘉宾身上，但每个嘉宾也应该有独立的个人直播流。

我找到我的随行编导，提出了一个请求：“请问，在我个人不参与集体活动的时间里，

可以开启我的个人直播视角吗？内容就是……我看书学习。”编导姐姐愣住了，

从业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到这种要求。她犹豫了一下，跑去跟导演组沟通。没想到，

导演组居然同意了！他们的想法是：苏冉这个人设太奇葩了，说不定能制造另一种话题度。

反正主直播流够精彩，给她一个角落自生自灭也无所谓。于是，十分钟后，

《心动信号》官方APP上，属于苏冉的个人直播流，悄然开启。

标题是我自己取的——【考研冲刺倒计时D101，沉浸式学习直播，勿扰。

】直播间刚开始只有寥寥几个误点进来的观众。【？？？这是什么？走错频道了？

】【这不是那个恋综吗？怎么有人在看书？】【这女生是谁？哦，昨天那个怼男嘉宾的素人！

】【在恋综里直播学习？？？这是什么操作？】【装的吧？立人设吸引眼球？】我没看弹幕，

调整好手机角度，确保不会拍到太多笔记内容，然后戴上降噪耳机，屏蔽了外界一切声音，

真正沉浸到了知识的海洋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镜头里，只有我伏案学习的背影，

偶尔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我翻书的声音。【她好像……真的在学？

一个多小时了，动都没动几下。】【这专注力，我服了。】【我点进来是想看甜甜的恋爱，

为什么莫名其妙开始在这里自习了？而且我还不想走了！】【同考研党，

看到这个直播间泪目了，瞬间有了学习动力！】【+1，已关注，

以后就跟着**姐一起学习了！】不知不觉，我的直播间人数从个位数，慢慢涨到了几百人，

然后又突破了一千。弹幕也从最初的质疑，变成了清一色的“学习打卡”、“加油”。中午，

我下楼吃饭，快速解决了午饭后，又回到书桌前，这次是刷数学题。下午，

其他嘉宾陆续回来了。柳青青和周铭似乎关系进展迅速，笑声不断。

陈远和林薇在交流做菜心得。李哲在阳台摆弄他的天文望远镜。陆衍……不知道去了哪里。

柳青青看到我还在学习，故意提高了音量：“有些人啊，真是不合群，

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和环境。”周铭附和：“人各有志嘛，可能学习更能让她有安全感。

”我充耳不闻，正在攻克一道级数敛散性的难题。直到晚饭后的集体聊天环节，

我不得不参加。大家围坐在客厅地毯上，玩着无聊的真心话大冒险。瓶子转到了我。

柳青青眼睛一亮，抢着问：“苏冉，真心话。你来这个节目，真的不想谈恋爱吗？还是说，

你用学习作为借口，掩饰自己的自卑？”问题很尖锐，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放下手里的笔——是的，即使在玩游戏，我也带着笔和本子，随时记点东西。我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看向柳青青：“我不想谈恋爱，因为现阶段，

提升自我对我来说是优先级最高、投资回报率最明确的事情。至于自卑……”我顿了顿，

环视一圈，声音清晰而稳定：“我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985本科，连续三年国家奖学金，

专业排名第一，目前正在冲刺A大研究生。我的价值由我的学识、能力和未来的成就定义，

无需通过他人的爱慕来确认。所以，我不理解‘自卑’从何而来。”客厅里落针可闻。

柳青青的脸瞬间涨红。“噗——”陆衍又是第一个笑出声的，他甚至还鼓了两下掌，“精辟。

”李哲推了推眼镜，默默点头。陈远看着我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敬佩。

而我的个人直播间里，弹幕已经炸了。【姐姐杀我！！！】【这清醒的发言！

我直接一个爆哭！】【这才是现代独立女性该有的样子啊！】【对不起，我叛变了，

我不嗑CP了，我要考教资！】【‘我的价值由我的学识、能力和未来的成就定义’，

这句话我要抄下来贴床头！】【从今天起，苏冉就是我的互联网学习监督员！】当晚，

第二条心动短信时间。我再次无视了男嘉宾，

给节目组后台发送消息：【建议晚餐增加深绿色蔬菜摄入比例，

均衡营养有助于保持长时间脑力活动所需的精力。】而演播室里，

观察员看着陆衍发送出去的短信，再次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陆衍的短信，依然发给了我。

内容是：【苏老师，今天的直播间缺个助教吗？能帮你划重点的那种。

】4我的“独美学习直播间”以一种我自己都未曾预料的速度火了。第二天早上，

当我习惯性地打开直播时，在线人数直接飙升至五千，并且还在持续上涨。弹幕密密麻麻，

全是“打卡”、“跟着苏冉姐姐学习”、“今日目标完成第一章”之类的字样。

甚至有人建立了“苏冉考研督学群”，把我的直播当作公共自习室。

节目组敏锐地嗅到了流量的味道。他们开始在我的个人直播流上投入更多资源，

不仅给了更好的推荐位，还派了专门的摄像偶尔给我一些写字的特写镜头。

导演甚至私下找我，委婉地表示是否可以适当增加一些与观众的互动，

或者分享一下学习心得。我想了想，答应了。毕竟用了人家的场地和设备，

适当回馈也是应该的。于是，在学习间隙，我会每隔一小时休息五分钟，

回答一些弹幕里关于学习方法的提问。“英语单词记不住？试试词根词缀联想记忆法，

比如……”“政治大题不会答？要抓住核心论点，

结合材料分点论述……”“数学题海战术效率低？建议建立错题本，

定期回顾比做新题更重要……”我的分享干货满满，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浮躁。

这让我的直播间在众多娱乐化内容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吸引人。

【本来是想来看恋综笑话的，结果被安利了一波学习方法？】【实不相瞒，

我按照苏冉的方法整理笔记，效率真的提高了！】【她讲题思路好清晰，

比我们学校老师讲得还容易懂！】【这哪里是恋综，这是《最强学霸养成记》吧！

】我的风头彻底盖过了别墅里其他还在暧昧拉扯的嘉宾。柳青青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她原本是节目中人气最高的女嘉宾，靠着靓丽的外形和与周铭的“铭青CP”吸粉无数。

可现在，讨论度和热度都在向我倾斜。她开始明里暗里地针对我。比如，在我直播时，

她会故意在门外大声说话，或者把音乐开得很响。比如，吃早饭时，

她会若有所指地说：“某些人真会哗众取宠，把严肃的学习搞得像作秀一样。”比如，

她拉着周铭、陈远他们玩桌游，笑声震天，试图干扰我。但这些对我影响不大。

降噪耳机是我的护身符。而且，当我完全沉浸在学习中时，外界干扰会自动被屏蔽。

真正的风暴，起源于一次集体外出活动。节目组安排大家去附近的文创园进行手工体验。

其他人都在兴致勃勃地做陶艺、画油画。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拿出随身带的《金融学原理》看了起来。跟拍摄像只好无奈地对着我拍。这时，

柳青青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刚刚做好的，歪歪扭扭的陶杯，

脸上挂着甜美的笑：“苏冉，你看我做的杯子怎么样？虽然不太好看，

但远哥说很有艺术感呢！”她故意提到陈远，试图引发点什么。我抬头看了一眼，

客观评价：“重心不稳，杯壁厚度不均，烧制时容易开裂。从实用角度看，不合格。

”柳青青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旁的陈远有点尴尬，打圆场道：“手工嘛，心意最重要。

”柳青青不依不饶，把杯子往我面前一递：“苏冉你那么厉害，什么都懂，

不如你来做一個完美的给我们看看啊？光会看书有什么用？

”我终于把目光从书本上完全移开，看向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不忿。我合上书，

平静地说：“我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稀缺资源。将其配置在能产生最大效用的领域，

是理性经济人的基本选择。手工陶艺目前不在我的资源配置清单里。

至于看书有没有用……”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手里那个粗糙的陶杯，

又看向她：“知识不能直接变成一个完美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