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龙都的晨雾日出水汽缓缓散去,顺着护城河的水纹漫进龙都大街。临街的“听风楼”刚卸了最后一块门板,伙计正拿抹布擦着红木柜台,二楼靠窗的雅座已经坐了俩人。虔子周手指捏...
龙都的晨雾日出水汽缓缓散去,顺着护城河的水纹漫进龙都大街。
临街的“听风楼”刚卸了最后一块门板,伙计正拿抹布擦着红木柜台,
二楼靠窗的雅座已经坐了俩人。虔子周手指捏着个青瓷杯子,杯沿凝着层薄露。
他穿件月白长衫,领口袖口绣着暗纹云卷,看着素净,偏透着股说不出的贵气。
窗外的日头穿过雾霭,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他眼皮都没抬,只盯着杯里浮沉的茶叶……
第五日天刚蒙蒙亮,竹林里的雾气还没散,叶尖上的露水沉甸甸坠着,风一过就簌簌往下掉,打在犹锦川光溜溜的肩膀上,凉得他缩了缩脖子。他在溪水里扎着马步,膝盖弯得快贴到水面,裤腿卷到大腿根,露出的小腿上几道浅口子结着薄痂,被溪水浸得发白,看着倒不打紧。
“气往丹田沉,顺着尾椎骨慢慢往上提,别光顾着往下使劲。”扶牙坐在青石上,手里还捏着那根竹鱼竿,鱼线懒洋洋垂在水里,谁也说不清他是在钓鱼,……
角彤儿后半夜醒过来的时候,胳膊刚动了下,伤口就扯得生疼,额头上一下子冒出好多冷汗。
“醒啦?”橙芝芝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劲儿。她正拿着块浸了药汁的麻布,轻轻往角彤儿的绷带上擦,薄荷混着草药的味儿飘过来,凉丝丝的,“镰姐姐说就得用这种凉丝丝的药敷着,不然明天指定肿起来。”
角彤儿盯着她的手腕看。借着月光,能瞧见那九道浅纹,跟初春刚冒头的柳条似的,嫩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