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夏稚对着电脑屏幕疯狂敲击键盘,嘴角还沾着半块没吃完的草莓蛋糕。屏幕上,
她刚剪好的配音视频正在渲染——画面里,她顶着乱糟糟的丸子头,
用萝莉音模仿小猫被踩尾巴,背景却突然炸响《黑猫警长》的主题曲,吓得她手一抖,
麦克风差点杵进嘴里。「搞定!」她举着蛋糕叉欢呼,浑然不觉窗外的独栋别墅里,
陆沉舟正对着乐谱皱眉。三分钟前,他的私人琴房突然飘进一句奶声奶气的「报告警长!
老鼠在偷吃蛋糕!」,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啊——!」和《黑猫警长》的经典旋律。
他捏着琴弓的手指猛地收紧,松香粉末簌簌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管家,」
他按下内线电话,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查一下隔壁那栋楼,
凌晨三点放动画片主题曲的,是什么物种。」夏稚搬进「云顶公馆」的第三个月,
终于搞清楚了两件事:第一,她的「BGM体质」真的治不好;第二,
隔壁住着个耳朵比雷达还灵的冰山帅哥。
这别墅区是她用B站百万粉丝的广告费咬牙租的,图的就是环境清静,
方便她深夜录配音。可自从上个月隔壁搬来新邻居,她的「清静」
就成了泡影——对方似乎有洁癖般的安静需求,她哪怕白天哼两句儿歌,
都会收到物业转达的「噪音提醒」。「至于吗?」夏稚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怀里的毛绒小熊被她捏得变形,「我这BGM又不是迪斯科,顶多算个移动点唱机。」
说起来,这「BGM体质」是她十岁那场车祸的后遗症。
醒来后世界就变得奇妙起来:紧张时会飘出《忐忑》,开心时自带《阳光彩虹小白马》,
就连上次被外卖小哥多收两块钱,都炸出了《算你狠》的前奏。最离谱的是,
这声音只有别人能听见,她自己始终活在「半静音模式」里,偶尔情绪激动才能听到点声音,
她一直以为是幻听来着。直到某天直播时弹幕集体刷「小稚你的BGM比你台词还抢戏」
,她才后知后觉地信了邪。这天早上,她揣着弦月音乐集团的面试通知单,
踩着帆布鞋冲进电梯,嘴里还叼着半片吐司。弦月是业内顶流,
能进去给动画配音是她做梦都在想的事,为了今天,她特意提前半小时起床,
结果还是差点迟到——全怪昨晚肝完视频太兴奋,凌晨才睡着。电梯门刚合上,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冽的男声:「麻烦按一下38楼。」夏稚吓得一哆嗦,
吐司渣掉在胸前的彩虹卫衣上。她转头,
撞进一双像淬了冰的眼睛里——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
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星空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正用一种「你是不是刚从马戏团跑出来」
的眼神盯着她。他很高,肩宽腰窄,鼻梁挺直得像用尺子量过,只是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夏稚莫名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这张脸……哦对了,
财经杂志封面!弦月音乐集团那位年仅二十八岁的传奇CEO,陆沉舟!「抱、抱歉!」
她慌忙咽下吐司,手指在按键上乱戳,「我去28楼配音部面试!」陆沉舟没说话,
只是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肩上扛着的麦克风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那麦克风还是她粉丝众筹送的,粉**嫩的,上面还挂着个毛绒草莓挂件,
跟他身上的精英气质格格不入。电梯上升到15楼时,突然晃了一下。
夏稚条件反射地抱住旁边的扶手,脑子里警铃大作——完了,
上次电梯故障困了半小时的阴影又犯了!下一秒,
BGM毫无预兆地在电梯里炸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夏稚:「!!!」她手忙脚乱地摸口袋、翻背包,想找出声音来源,
却忘了这该死的BGM是从她身上「飘」出来的。陆沉舟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修长的手指按了好几次紧急按钮,仿佛想把这魔性的旋律按进地底。「对、对不起!我关!
我马上关!」夏稚急得快哭了,对着空气乱挥胳膊,「小度小度!关闭音乐!Siri!停!
」男人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抽搐:「不用关了,它……停了。」夏稚一愣,果然,
BGM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电梯门刚好在28楼打开,她像逃难一样冲出去,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鞠躬:「先生对不起!打扰您了!祝您今天愉快!」陆沉舟看着她的背影,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电梯门缓缓合上,
倒映出他身后墙上的总裁专属标识——38楼,整层都是他的办公区。「总裁,您没事吧?
」助理在38楼候着,见他脸色不佳,小心翼翼地问,
「刚才电梯里好像有奇怪的音乐……」「没事。」陆沉舟扯了扯领带,
「查一下28楼今天面试的新人,叫夏稚的。」面试室里,
夏稚还在为刚才的社死现场emo,面试官突然问:「林**,
听说你有个特别的『技能』?」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电梯里的事已经传开了?正想解释,
面试官却笑着递过一份文件:「我们看过你的B站账号『小稚的魔法声音』,
你能用声音模仿二十多种动物,还能精准卡点BGM,这正是我们动画部需要的!」
夏稚松了口气,刚想展示自己的配音功底,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她一紧张,
脑子里的弦又绷断了——「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雄浑壮阔的《好汉歌》BGM瞬间灌满整个房间,吓得面试官手里的笔都掉了。
夏稚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办公室门被推开,早上电梯里的冰山帅哥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群毕恭毕敬的高管。整个房间瞬间鸦雀无声,连空调的风声都听得见。
陆沉舟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夏稚,最后停在她手里的麦克风上,
语气平静得可怕:「看来,我的琴房隔音效果,还不如这面试室。」夏稚的脸「唰」
地红透了。她终于反应过来,早上在电梯里,对方早就认出她是来面试的了!「陆、陆总?」
她结结巴巴地说,「您怎么在这儿?我、我真的能关BGM!不信您看——」
她急得直跺脚,结果BGM切换成了《忐忑》,
咿咿呀呀的唱腔把严肃的面试氛围搅得一团糟。高管们憋笑憋得肩膀直抖,陆沉舟扶着额头,
对旁边的人事总监说:「录用她。」夏稚和众人都惊呆了。
陆沉舟补充道:「让她去28楼配音部,离我的琴房越远越好。」就这样,
夏稚稀里糊涂地成了弦月音乐的员工,还喜提「总裁克星」的称号。同事们私下里都说,
她的BGM能让冰山融化——当然是被气得融化。入职第一天,
她就被好心的同事科普了陆沉舟的「光辉事迹」:古典音乐天才,五岁拿国际钢琴大奖,
二十岁接手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
硬生生打造成如今的音乐帝国;但同时也是个「噪音过敏症」患者,
据说当年有个实习生在他办公室外嚼口香糖,被当场开除。「所以你懂了吧?」
同事小花偷偷跟她说,「在公司走路要踮脚,说话要用气音,
千万别在38楼附近发出任何声音!」夏稚听得瑟瑟发抖,
抱着自己的麦克风瑟瑟发抖:「那我这BGM……」「自求多福。」小花拍了拍她的肩,
留下一个同情的眼神。可怕什么来什么。下午去茶水间打水,她刚拧开瓶盖,
就听见身后传来陆沉舟的声音:「这份报表谁做的?」她吓得手一抖,水洒了半瓶。下一秒,
轻快的《甩葱歌》BGM「噔噔噔」地响了起来,配合着她手忙脚乱擦桌子的动作,
像在跳滑稽舞。陆沉舟的脚步声停在她身后。夏稚闭着眼等死,
却听见他对旁边的主管说:「数据错误,重做。」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她偷偷回头,
看见陆沉舟的背影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回头。「呼——」
夏稚拍着胸口喘气,小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冲她做了个「你完了」的口型。入职一周,
夏稚已经摸出了规律:只要离陆沉舟百米之内,
她的BGM触发概率就会飙升到90%。
偏偏弦月的茶水间在28楼和38楼中间的33楼,她每天打水都像在闯雷区。
这天中午,她正躲在茶水间啃剧本,准备下午给新动画《星际小喵》配音。
女主角是只傲娇的外星猫,说话带刺,内心柔软,跟她还挺像。
她对着空气练习:「愚蠢的人类,再碰我的尾巴就挠你哦!」「哟,
这不是靠BGM进公司的新人吗?」一个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夏稚回头,
看到动画部组长张莉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不屑。张莉是公司的老人,
据说之前竞争配音部主管失败,一直对新人不太友好。「听说连总裁都被你『吵』到了?」
张莉走过来,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胳膊,剧本掉在地上,
「我们弦月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你那点配音功底,怕是连小学生都不如吧?」
夏稚攥紧了拳头。她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专业。她的配音技巧是跟着业内大佬学了五年的,
那些搞笑视频只是外壳,内核全是实打实的功夫。一股怒气直冲头顶,
熟悉的电流感又上来了——「摇晃的红酒杯~嘴唇像染着鲜血——」
《王妃》的BGM突然响起,夏稚的声音瞬间切换成女王音,气场全开:「这位姐姐,
与其关心别人的业务能力,不如先擦擦你嘴角的咖啡渍。」她弯腰捡起剧本,拍了拍灰,
「毕竟,在茶水间背后说人坏话,可比『靠BGM入职』更掉价哦~」
张莉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周围倒水的同事都看了过来,
憋笑着指指点点。夏稚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刚才那番话,简直像自带提词器和音效,
帅得她自己都想鼓掌!BGM还在继续,夏稚趁机拿起水杯,
模仿《星际小喵》里的台词:「征服宇宙,先从管好自己的嘴开始。」说完,
她转身走出茶水间,留下张莉在原地气得脸通红。这事像长了翅膀一样,
半小时就传到了38楼。陆沉舟正在开高层会议,听助理汇报完,
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旁边的副总小心翼翼地问:「陆总,
要不要敲打一下那个新人?毕竟在公司里搞这么大动静……」「不必。」陆沉舟翻着文件,
「张莉最近手底下的项目数据下滑,让她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他顿了顿,补充道,
「让夏稚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夏稚接到通知时,腿都软了。
小花给她塞了块巧克力:「别怕,总裁可能是想给你发『噪音补偿金』。」
「我觉得是『劝退通知书』。」夏稚欲哭无泪,揣着巧克力走进38楼专属电梯。
总裁办公室大得像个美术馆,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天际线。陆沉舟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
面前摆着她的简历和某 站视频合集。「陆总,您找我?」夏稚紧张得手心冒汗,
生怕下一秒就触发《凉凉》BGM。陆沉舟没抬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她刚坐下,
就听见他说:「《星际小喵》的配音,你表现得不错。」夏稚愣住:「您、您听过?」
「昨天路过录音室。」他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你的声音条件很适合动画,
但情绪转换还不够自然。」这是……在指导她?夏稚有点懵。
「尤其是女主角被反派抓走时的恐惧,」陆沉舟说,「你太刻意模仿『害怕』,
反而不够真实。」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恐惧不是只有尖叫,还有窒息感,
是想喊却喊不出来的压抑。」夏稚恍然大悟。她之前确实太注重技巧,忽略了情绪的内核。
「谢谢陆总指点!」她真诚地鞠躬。陆沉舟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突然说:「下周公司有个年会,我希望你能上台表演。」夏稚眼睛一亮:「真的吗?」
「但有个条件。」他转过身,「从今天起,你搬进我家别墅。」「!!!」
夏稚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陆总,您这是……职场潜规则?我、我虽然喜欢钱,
但我有原则的!」陆沉舟额头青筋跳了跳,深吸一口气:「想什么呢?
我家别墅有专业的隔音录音室,还能帮你监测BGM的触发规律。」他指了指她,
「总不能让你在年会上,对着几百号人播放《忐忑》吧?」他顿了顿,
抛出重磅炸弹:「算工伤福利。房租全免,包三餐,还配司机。」夏稚咽了咽口水。
免费住别墅?还有这等好事?虽然要和冰山总裁同居有点可怕,但一想到能有专业录音室,
还能近距离偷师(顺便蹭饭),她还是心动了:「成交!
但我有个条件——您不能限制我的BGM自由!」陆沉舟:「……」他开始怀疑,
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陆沉舟的别墅在云顶公馆的山顶,比夏稚住的那栋豪华十倍。
管家领着她走进客厅时,她差点被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瞎眼。「林**,这是您的房间,
隔壁是陆先生的书房,隔音效果很好。」管家是个和蔼的中年男人,笑着说,
「陆先生交代过,您可以随意使用别墅里的设施,除了三楼的琴房。」夏稚点点头,
放下行李就冲进了传说中的隔音录音室。里面的设备比她在 某站视频里展示的高级太多,
Neumann麦克风、ProTools工作站,甚至还有个专门的音效库。
她忍不住对着麦克风喊了一声:「陆先生万岁!」结果,
欢快的《阳光彩虹小白马》BGM突然响起:「阳光彩虹小白马,滴滴答滴滴答~」
吓得她赶紧捂住嘴。看来,开心的时候也会触发BGM啊。晚上,陆沉舟回来时,
看到夏稚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桶薯片看动画片。她穿着毛茸茸的兔子睡衣,
头发扎成两个小揪,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模仿里面的台词。他皱了皱眉:「晚餐准备好了,
少吃垃圾食品。」夏稚依依不舍地放下薯片,跟着他走进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糖醋排骨、松鼠鳜鱼、番茄牛腩……全是她爱吃的。
「管家问了人事你的口味。」陆沉舟看出她的惊讶,淡淡解释。她拿起筷子刚想夹红烧肉,
就听到陆沉舟说:「你最近在配音的角色是只少女猫,需要保持声线清亮,少吃油腻。」
夏稚委屈地瘪瘪嘴,夹了一筷子青菜。陆沉舟看着她像小兔子一样嚼着菜,
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了些。吃完饭,夏稚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突然想起自己最近胖了三斤,
赶紧冲进浴室。她换上独角兽睡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比划:「不行!要减肥!」
激昂的《卡路里》BGM瞬间响起:「燃烧我的卡路里!拜拜甜甜圈珍珠奶茶方便面!」
她跟着节奏在浴室里跳减肥操,动作夸张又搞笑,完全没注意到浴室门没关严。
陆沉舟经过时,刚好看到她对着镜子扭**,还一边跳一边喊:「保温杯里泡枸杞。」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夏稚!」他敲了敲门,「你这是在谋杀我的耳朵。」
夏稚吓了一跳,BGM戛然而止。她拉开门,尴尬地笑了笑:「陆总,
我这不是想保持身材嘛……」陆沉舟扶着额头:「减肥可以去健身房,别墅里有。还有,
下次记得关门。」「哦……」夏稚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第二天早上,
夏稚在健身房看到了陆沉舟。他穿着黑色运动服,正在跑步机上跑步,
汗水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滑落,比杂志上的硬照还养眼。「早、早上好!」她抱着瑜伽垫,
有点不知所措。陆沉舟关掉跑步机,拿毛巾擦了擦汗:「需要教练吗?管家可以安排。」
「不用不用!」夏稚赶紧摆手,「我自己瞎跳跳就行。」结果她刚做了个下犬式,
就因为动作太标准(其实是差点摔倒),触发了《运动员进行曲》。
陆沉舟看着她在激昂的音乐里手忙脚乱地保持平衡,嘴角终于忍不住翘了起来。
同居生活渐渐步入「正轨」——至少夏稚是这么觉得的。她发现陆沉舟其实没那么可怕。
他早上七点准时起床,会在书房处理工作到深夜;他吃饭很慢,每口都嚼三十下,
却会记得把她不爱吃的香菜从碗里挑出来;他看似冷漠,却会在她熬夜配音时,
让管家热一杯牛奶放在录音室门口。当然,BGM引发的「事故」从未间断。
有次她帮管家收拾书房,不小心碰掉了陆沉舟的奖杯,
吓得BGM直接切到《葬礼进行曲》。陆沉舟进来时,正好看到她对着奖杯鞠躬,
表情像在参加追悼会。「只是个普通奖杯。」他捡起奖杯放回原位,「摔不坏。」
夏稚红着脸道歉,他却突然说:「你BGM的触发规律,好像和情绪强度有关。」「嗯?
」她没反应过来。「开心时是明快的大调,紧张时是急促的切分音。」
陆沉舟指着她手里的笔记本,「你可以试着记录下来,或许能找到控制方法。」
夏稚眼睛一亮。她从没试过主动记录,一直都是被动接受。那天下午,她真的拿了个小本本,
开始认真记录:「14:00,看到陆总弹钢琴,心情平静,无BGM;14:30,
看到陆总弹错音脸红,有点想笑,触发《可爱颂》……」陆沉舟路过时瞥了一眼,
耳根瞬间红透,转身就把自己关进了琴房。年会将近,
夏稚的表演曲目定了——她要配音《星际小喵》的名场面,再加上一段即兴模仿秀。
为了效果,她拉着陆沉舟当「观众」。「陆总,您看这段怎么样?」她站在客厅中央,
对着空气表演小喵被外星人抓走的片段,声音里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