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王总失声尖叫。“栀子她一直形象很好!我们签了道德条款的!她……”

“道德?”我嗤笑一声。像听见天大的笑话。“王总。建议你现在。立刻。打开任意一个社交平台。热搜第一。点进去。有惊喜。”我顿了顿。补充一句。“对了。录音。我也有。更劲爆的。要听吗?”

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粗重、恐惧的喘息声。过了足足十几秒。才传来王总彻底变调、带着哭腔的嘶吼：“裴砚!裴哥!裴爷!手下留情!千万别放录音!合同!我们立刻终止合同!违约金我们认!双倍!不!三倍!只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品牌留条活路啊!”

“晚了。”我第三次吐出这两个字。像冰冷的铡刀落下。“等着收律师函。和我的‘惊喜’大礼包。”说完。直接挂断。把王总绝望的哀嚎掐断。

沈栀瘫在地上。像一滩真正的烂泥。连哭的力气都没了。眼神空洞。望着灰蒙蒙的天。完了。她的世界。彻底完了。代言。合同。人设。粉丝。她赖以生存的一切。在我几个电话之间。灰飞烟灭。

资本?在绝对的毁灭性证据和精准打击面前。脆弱得像张纸。

我蹲下身。把她的手机。轻轻放在她手边。屏幕还亮着。停留在王总的通话记录上。

“还有。”我看着她死灰般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她最后一点意识里。“忘了告诉你。”

她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看向我。没有任何光彩。只有麻木的恐惧。

“领证码。”我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屏幕。亮给她看。一个绿色的、官方生成的二维码。下面一行小字：【婚姻登记预约成功-裴砚&林薇】。时间。上午九点零五分。

“我用了。”我盯着她骤然放大的瞳孔。一字一句。“新娘不是你。”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身体猛地一挺。眼睛死死瞪着那个二维码。像要把它烧穿。然后。头一歪。彻底晕死过去。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有人喊打120。

我站起身。把手机揣回口袋。没再看地上的人一眼。转身。拨开围观的人群。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阳光依旧刺眼。城市依旧喧嚣。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

是林薇。只有一张照片。两本崭新的、大红色的结婚证。并排放在一起。下面一行小字。

“搞定。裴先生。”

我关掉屏幕。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

后视镜里。民政局门口。一片混乱。

沈栀像破败的玩偶。被抬上姗姗来迟的救护车。

资本绞杀的第一刀。

见血了。

DNA报告呢?该送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