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您的病该治了

陆总,您的病该治了

主角:林晚陆霆骁顾淮之
作者:只吃小白菜

陆总,您的病该治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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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霸总文里最惨的恶毒女配。按照情节,男主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女主会夺走我的一切。我决定在悲剧开始前,先发制人。当男主冷笑着要我跪下认错时,

我反手将精神病诊断书拍在他脸上。“陆总,您的病,该治了。”他捏着诊断书,

眼神危险:“你玩什么把戏?”我微笑转身,走向等在对街的男二。“游戏结束,

我不奉陪了。”三个月后,他却红着眼圈在我楼下堵我:“我错了……回来好不好?

”路灯下,我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钻戒。“晚了,陆总。介绍一下,我的新任主治医师,

兼未婚夫。”头疼。不是形容词,是真实的、针扎似的、从太阳穴一路蔓延到后脑的锐痛。

意识回笼的瞬间,鼻腔先灌满了消毒水混合某种昂贵却冷冽的男香,

然后是身下过分柔软、但绝不属于她那张宜家小沙发的床垫触感。林晚猛地睁开眼。

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刺得她眼皮一跳。视野里是极高的天花板,繁复的浮雕,

以及一整面能俯瞰城市璀璨夜景的落地窗。这不是她那间租来的、只有三十平米的小公寓。

她撑着手臂坐起,丝滑的缎面被子滑落。身上是一件质感极好、但显然不属于她的真丝睡裙。

脑子里嗡嗡作响,无数陌生的画面和记忆碎片像是被强行灌入,涨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林晚,二十四岁,林氏企业千金,骄纵跋扈,痴恋陆氏集团总裁陆霆骁。为得到他不择手段,

尤其针对陆霆骁心中的白月光、清纯坚韧的孤女苏清清,手段一次比一次下作狠毒。

而昨晚的记忆最终定格在——她给苏清清的饮料里下了药,想让她在宴会上出丑,

却被陆霆骁当场抓包。男人那双深黑的眼睛里翻涌的暴怒和厌恶,几乎要将她凌迟。接下来,

按照她脑海中自动浮现的“情节”,陆霆骁会把她拖进这间他很少回来的顶层公寓,

用彻夜的羞辱和冰冷的话语将她最后一点尊严碾碎。然后,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联合苏清清,

将她做过的、没做过的所有恶事公之于众,把她送进陆氏控股的私立精神病院,夺走林氏,

让她家破人亡,在疯狂和绝望中了结余生。一本典型的、烂大街的霸道总裁虐恋文。而她,

林晚,是里面死得最惨、最招人恨的恶毒女配。“……”林晚抬起手,

看着自己纤细白皙、保养得没有一丝瑕疵的手指,指甲上还镶着细碎的水钻。这不是她的手。

她只是个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后眼前一黑倒地不起的普通社畜。穿书了。

还穿成了注定尸骨无存的垫脚石。心脏在短暂的僵滞过后,开始疯狂擂鼓,

不是源于原主残留的爱恋或恐惧,而是纯粹的、求生的本能。她不想死,更不想疯。

去他妈的情情爱爱,去他妈的情节强制力,她只想活着,离这群神经病主角远一点。

卧室的门把手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被拧开了。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门口,逆着客厅的光,

看不清表情,但那迫人的、混合着怒意与绝对掌控的气场,已经弥漫开来。陆霆骁。

他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带子松垮地系着,露出线条冷硬的锁骨和一片结实的胸膛。

头发微湿,几缕搭在额前,更衬得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此刻正紧紧抿着,

是一种极度不悦且不耐烦的弧度。确实有让原主疯魔、让无数读者尖叫的资本。

但落在现在的林晚眼里,这不过是一把即将落下、把她斩成碎片的铡刀,外表再华丽,

也掩不住血腥气。“醒了?”陆霆骁的声音很低,带着事后的沙哑,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一步步走进来,像优雅的猎豹逼近无法逃脱的猎物,最终停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看来昨晚的教训,还不够让你长记性。”林晚没动,仰头看着他。

脑子里属于原主的痴迷和刺痛疯狂翻涌,又被她强行摁下去。她迅速评估着现状:体力悬殊,

地利全无,对方在盛怒且绝对掌控的状态。硬碰硬是下下策。“说话。”陆霆骁失去了耐心,

伸手,冰冷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怀疑骨头会不会碎掉。“谁给你的胆子,

动清清?”他的指尖很凉,带着沐浴后的湿气,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憎恶,

仿佛在看着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按照“情节”,此刻的“林晚”应该痛哭流涕地道歉,

诉说自己的爱意和嫉妒,然后被他更加鄙夷地推开,摔在地上,承受更恶毒的言语**,

最后被他要求跪下,给苏清清认错。林晚垂下眼睫,遮住眸底飞速闪过的冷光。再抬眼时,

里面只有一片沉寂的平静,甚至带着点刚刚睡醒的茫然,

唯独没有陆霆骁预期的恐惧、痴恋或疯狂。“陆总,”她开口,声音有些哑,

却异常清晰平稳,“能先松手吗?有点疼。”陆霆骁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反应不对。

他指尖的力道非但没松,反而加重了些,几乎是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得更高,

更彻底地迎视他审视的目光。“疼?林晚,你给清清下药的时候,想过她会多害怕吗?

”“证据呢?”林晚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陆霆骁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

唇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弧度:“证据?我亲眼看见你递给她那杯酒。

酒店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林晚,你以为抵赖有用?”“我递给她酒,和我在酒里下药,

是两回事。”林晚逻辑清晰,下巴被掐着,吐字却毫不含糊,“陆总在商场上雷霆手段,

难道判人罪责,也全靠‘以为’?”陆霆骁眼底的墨色更浓,翻涌着真正的怒意。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但那姿态更像是一种蓄力。他直起身,从睡袍口袋里拿出手机,

划了几下,将屏幕几乎怼到林晚眼前。那是一段视频,角度清晰,正是昨晚宴会厅一角。

画面里,穿着华丽礼服、一脸骄矜的“林晚”(原主),

将一杯香槟递给穿着白色小礼服、显得楚楚可怜的苏清清。苏清清接过,抿了一口,

随即不久便脸色发白,身体摇晃,被及时赶到的陆霆骁扶住。而“林晚”站在一旁,

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得逞又快意的笑。“看清楚了吗?”陆霆骁收回手机,声音淬了冰,

“你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据。林晚,我真没想到,你现在不仅恶毒,还变得敢做不敢当。

”林晚看着视频暂停画面里原主那个清晰的笑容,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原主这个蠢货,

做坏事居然连表情管理都不会。证据确凿,抵赖毫无意义,只会激怒对方,加速自己的死亡。

她再次抬眼,看向陆霆骁。这一次,她眼底的平静褪去,换上了一种混合着疲惫、讥诮,

以及某种破罐子破摔的冰冷了然。“所以呢?”她问,“陆总打算怎么处置我?报警?

告我故意伤害?还是……”她顿了顿,舌尖吐出那四个让原主最终坠入地狱的字,

“像上次你说过的那样,让我去‘该去的地方’?”陆霆骁瞳孔微微一缩。他上次盛怒之下,

确实说过“你这种疯子,就该被关进精神病院”之类的话。但那只是气话。

此刻被林晚用这种语气提起,却让他心头莫名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适。

但那不适很快被更深的厌弃取代。“你以为我不敢?”他逼近一步,

强大的压迫感几乎笼罩了林晚全身,“林晚,这是你自找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

立刻,去给清清当面道歉。然后,滚出国,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情节”的岔路口。按照原著,原主会哭求,会被迫下跪,会答应,

然后在不甘和嫉恨中谋划更疯狂的报复,最终走向既定的毁灭。林晚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很短促,很轻,落在极度安静的卧室里,却显得格外突兀。陆霆骁眉头紧锁:“你笑什么?

”“我笑陆总,”林晚慢慢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真丝睡裙贴着她纤细的身体,

勾勒出优美的曲线,但她的背脊挺得笔直。“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她不再看他,

径直走向卧室里相连的衣帽间。原主的行李不多,大部分是些性感撩人的衣裙,

显然是为了迎合陆霆骁的喜好。林晚目标明确,从角落拖出一个原主几乎没动过的行李箱,

打开,里面有几件简单的、布料舒适的衣服,是原主某次心血来潮买的“居家服”。

她快速脱下睡裙,换上一条米色羊绒长裙,外面罩一件燕麦色针织开衫。

柔软的长卷发被她用手指随意梳理几下,披在肩后。整个过程,陆霆骁就站在卧室中央,

看着她。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眸色越来越暗,像风暴积聚的海面。

他想从她脸上看到慌乱、恐惧、祈求,或者哪怕是一丝一毫往日那种让人生厌的痴缠。

但是没有。只有一种全然的漠然,和一种让他极度不悦的、脱离掌控的平静。“你想干什么?

”在她合上行李箱,拉起拉杆,转身要往外走时,陆霆骁终于出声,声音沉得骇人。

林晚在卧室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水晶灯的光落在她脸上,她的皮肤很白,

眉眼其实生得极好,只是以往总被浓妆和跋扈的神色掩盖。此刻素着脸,眼神清凌凌的,

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冷淡的美。“如陆总所见,”她说,“滚出去。”陆霆骁气极反笑,

堵在卧室通往客厅的过道,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道歉。否则,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经典的霸总台词。林晚甚至有点想笑。她松开拉着行李箱的手,任由它立在身侧。然后,

在陆霆骁冰冷而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她不紧不慢地,从针织开衫那个看似装饰性的口袋里,

掏出了一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很薄。陆霆骁的视线落在文件袋上,眉心拧起。

林晚抽出里面唯一的一张纸,对折的纸张展开时发出轻微的脆响。她上前两步,

走到陆霆骁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香气,也能看清他眼底瞬间冻结的冰层。

然后,她抬手。“啪——”纸张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干脆利落的力道,

拍在了陆霆骁那张英俊却此刻阴沉无比的脸上。微凉的纸张边缘扫过他的脸颊。

陆霆骁整个人僵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这辈子,从未有人敢对他做出如此举动。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冒犯的震怒,甚至让他出现了零点几秒的空白。趁着他僵滞的瞬间,

林晚已经后退一步,拉开了安全距离。她的声音平稳地响起,在落针可闻的奢华公寓里,

清晰无比:“陆总,有病,就得治。讳疾忌医,不好。”陆霆骁缓慢地、极其缓慢地,

抬起手,捏住了从脸上滑落、正飘向地面的那张纸。指尖用力,

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他低下头。白纸黑字,

最上方是加粗的印刷体“慈安精神专科医院诊断证明书”。下面,患者姓名:陆霆骁。

诊断结果一栏,龙飞凤舞的医生笔迹,写着:偏执型人格障碍,

伴随重度妄想及情感认知扭曲。建议立即入院,进行系统性干预治疗。诊断日期,是三天前。

医师签名处,盖着清晰的红色印章。空气死寂。陆霆骁捏着诊断书的手指,

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抬起头,看向林晚,

那双总是深邃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黑眸,此刻翻涌着极其骇人的风暴,

震惊、暴怒、荒谬、以及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被彻底冒犯和挑衅后的戾气。“林、晚。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磨出来的,带着血腥气,“你,玩什么把戏?

”“慈安医院,陆氏好像有投资?”林晚仿佛没看到他濒临爆发的怒火,

甚至还微微偏了下头,语气里带着点纯粹的疑惑,“给自己开的医院开张冲业绩,

陆总真是敬业。不过,这份诊断,我复印了很多份。”她指了指他手里的原件,“这份,

送你了。不用谢。”她重新拉起了行李箱的拉杆,轮子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陆霆骁的声音反而低了下去,那是怒到极致的征兆,

他向前一步,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试图用绝对的身高和气势压制她,“伪造医疗机构证明,

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伪造?”林晚停下脚步,终于再次正眼看向他。她的眼神很静,

静得像深秋的潭水,映不出丝毫波澜。“陆总不妨亲自去慈安医院查查系统,或者,

问问你的特助,三天前是不是有位‘林**’预约了贵院的顶级评估服务,

点名要了最权威的王主任,并且,”她顿了顿,唇角极浅地勾了一下,近乎嘲讽,

“用的是您陆总的私人医疗信息渠道和账户。毕竟,以前为了讨好你,这些权限,我可都有。

”陆霆骁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特助前几天似乎提过一句,

林晚的号码预约了慈安的王主任,当时他只当她又想耍什么无聊花样引起他注意,

厌恶地让特助不必理会。难道……不,不可能。这女人疯了,她一定是疯了,才敢这么干!

“你以为凭这张废纸,就能威胁我?就能抹掉你对清清做的那些事?

”陆霆骁猛地将诊断书攥成一团,狠狠掷在地上,脚步逼近,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林晚,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谁在乎?”林晚忽然说。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细针,

突兀地刺破了男人汹涌的怒焰。陆霆骁再次愣住。“谁在乎我疯没疯,

谁在乎那张纸是真是假。”林晚拉着行李箱,与他擦肩而过,走向玄关。

她的侧脸在廊灯下显得平静而疏离。“陆霆骁,你听好。

”她在玄关处换上一双柔软的平底鞋,然后直起身,手搭在冰冷的金属门把上,回头,

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很深,很静,没有爱,没有恨,没有痴缠,也没有恐惧。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或者说,像是在看一段终于可以抛在身后的、无关紧要的过去。

“游戏,我玩腻了。”“从今天起,你,和你的苏清清,你们那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你们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世界——”她拧动门把,厚重的实木门无声滑开一线,

门外走廊的光渗了进来,勾勒出她纤细却笔挺的轮廓。“都与我,再无关系。”说完,

她不再有丝毫停留,拉着那个小小的行李箱,侧身走了出去。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

“咔哒。”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陆霆骁站在原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昂贵的波斯地毯上,躺着他攥成一团的诊断书。

公寓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极淡的、与他惯用香氛不同的柔软气息,

但正在被中央空调的风迅速吹散。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和失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一点点漫过胸腔。她说什么?游戏?玩腻了?再无关系?怒火还在灼烧,

但某种难以言喻的、更加冰冷和暴戾的东西,在心底深处悄然滋生。她想就这么算了?

在她对清清做了那种事之后?在她用这种可笑又可憎的方式挑衅他之后?休想。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脚下蝼蚁般的城市灯火。拿出手机,拨通特助的号码,

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查林晚现在的位置。封锁她所有信用卡和银行账户。通知林家,

他们教出来的好女儿做了什么。还有,”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阴鸷,“联系慈安医院,

我要知道那张所谓的诊断书,到底是怎么回事。”挂断电话,他依旧站在窗前。

玻璃映出他冷硬如雕塑的侧脸,和眼底那片沉沉的黑。林晚。你跑不掉的。深夜的街道,

带着凉意的风灌进单薄的针织开衫。林晚拉着行李箱,站在公寓楼下的街边。

原主手机里还有点零钱,她打了辆车。“去西林大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多问,

车子汇入夜间的车流。林晚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

脑子里属于原主的记忆还在不断翻涌,带来阵阵钝痛,

但更清晰的是她自己制定的、粗糙的逃生计划。第一步,离开陆霆骁的势力范围核心。

那间顶层公寓,是困住金丝雀的黄金笼,也是即将行刑的断头台。第二步,

找一个暂时安全、且陆霆骁的手暂时不那么容易伸到的地方。原主记忆里,

西林大学附近有个她早年偷偷买下、几乎没住过的小公寓,

用的是她已故外婆留给她的私房钱,连她父母都不知道。陆霆骁大概率也查不到。

那是她唯一的避风港。第三步……她需要钱,需要新的身份,需要彻底切断与过去的联系。

但这需要时间。而陆霆骁的报复,恐怕很快就会到来。以那个男人的骄傲和控制欲,

绝不会允许她今天这样“忤逆”他之后,还能安然脱身。

车子在一个安静的老旧小区门口停下。林晚付了钱,拖着行李箱,

凭着记忆找到那栋没有电梯的六层板楼,爬上四楼。钥匙**锁孔,转动,门开了。

一股淡淡的灰尘味道扑面而来。房子很小,一室一厅,装修简单,但基本家具齐全,

蒙着防尘布。至少干净,且独立。她反锁上门,拉上窗帘,这才脱力般靠在门板上,

长长吐出一口气。掌心一片湿冷。刚才在陆霆骁面前的全副武装,

几乎耗尽了这具身体和她的全部心力。但,这只是开始。她打开行李箱,里面除了几件衣服,

还有一个不起眼的旧手包。手包里,有几件原主遗忘的首饰,成色不错,应该能换点钱。

最重要的,是一个独立的、不记名的旧手机和一张对应的电话卡。

这是原主某次为了偷偷调查苏清清而准备的,后来忘了,一直扔在箱底。现在,

成了林晚唯一的对外联络工具。她开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没有SIM卡关联的骚扰,

很好。然后,她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开始仔细梳理原主的记忆,

以及那本让她穿进来的小说情节。重点不是那些爱恨情仇,

而是所有可能利用的信息、人物、时间节点。

苏清清……陆霆骁……林家那些唯利是图的“亲人”……还有,

那些散落在情节角落、或许可以成为盟友或交易对象的名字……她的目光,

最终定格在记忆碎片里的一个名字上。顾淮之。原著里的男二号。

西林大学最年轻的医学教授,心理学博士,温和儒雅,是苏清清青梅竹马的哥哥,

一直默默守护女主,是主角爱情路上温柔又心碎的绊脚石。最重要的是,他性格正直,

有底线,且因为苏清清的关系,对“林晚”这个屡次伤害他“妹妹”的恶毒女配,印象极差,

但……并非陆霆骁那种赶尽杀绝的类型。更重要的是,顾淮之是顶尖的心理学家。

他工作的西林大学附属心理研究中心,独立性强,学术地位高,

陆霆骁的商业触角在那里影响相对有限。一个模糊的计划,在林晚脑海中逐渐成形。危险,

但或许是绝境中唯一带有裂隙的出口。她需要一份“保护伞”,

一个合理的、能暂时隔绝陆霆骁疯狂报复的“避难所”。

一份来自权威机构的、具有法律和舆论分量的“诊断”,或许可以。

但之前拍在陆霆骁脸上那份,是原主利用权限弄来的粗糙伪造品,经不起细查,

只能用来激怒他,争取逃脱时间。她需要真的、无懈可击的东西。而顾淮之,

是可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尽管,说服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值得一试。不试,

就是坐以待毙。林晚拿起那个旧手机,没有立刻动作。她需要更周密的计划,

更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按照原著情节,几天后,

西林大学会有一场公开的学术讲座,主讲人就是顾淮之。那或许是个机会。在那之前,

她要先活下去,并确保这个藏身之地不被发现。接下来的三天,

林晚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她用首饰换来的现金购置了必要的生活物资和几套极其普通的衣服,

尽量改变自己的发型和着装风格,出门必戴帽子和口罩。她像幽灵一样潜伏在这间小屋里,

用那部旧手机,谨慎地搜集着外界信息。果然,陆霆骁的反应迅疾而狠辣。

原主的常用手机(她早就关机扔在了公寓)肯定被打爆了。

网络和报纸的财经、娱乐版块角落,开始出现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暗示林氏千金行为不端,

与家族产生矛盾。林晚名下的银行账户全部被冻结。甚至,她之前租用的一个私人储物柜,

也被不明身份的人调查过。陆霆骁在找她,用他的方式,布下天罗地网。但她躲得很好。

这个用已故外婆遗产购置的蜗居,仿佛真的成了信息黑洞里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第三天晚上,

林晚换上了一套最不起眼的灰色运动服,头发扎成低马尾,戴上帽子和口罩,

背上一个旧帆布包,里面只装了那个旧手机、一点现金,

和一份她连夜整理出来的、关于“陆霆骁行为模式分析”的简要文件。她要去西林大学,

混进顾淮之的讲座。天色已暗,华灯初上。她选择步行,穿行在老旧街区复杂的小巷里,

避开主要街道的监控。距离西林大学还有两个街区时,

她拐进一条相对安静、路灯昏暗的街道,准备抄近路。就在这时,前方路口,车灯大亮。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如同沉默的巨兽,缓缓从拐角驶出,横亘在狭窄的街道中央,

彻底挡住了去路。车门打开。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地面,

然后是包裹在剪裁精良的西装裤里的长腿。陆霆骁从车上下来,就站在明晃晃的车灯前。

刺目的光晕勾勒出他高大挺拔却此刻散发着骇人冷意的身影。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那双眼睛,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精准地锁定在林晚身上。那目光,沉郁、冰冷,

带着毫不掩饰的、猎手终于找到逃亡猎物般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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