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的念念不忘

陆总的念念不忘

主角:叶婉陆沉舟
作者:沐情

陆总的念念不忘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08

1雨夜重逢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太足,叶婉拢了拢小臂上的鸡皮疙瘩。

甲方代表正介绍合作方负责人,她低头在笔记本上画着草图,

笔尖无意识地勾勒出藤蔓纹样——那是大学时陆沉舟教她的,说“线条要像爬山虎,看着软,

却能攀着墙往高处走”。“……接下来由陆总补充技术细节。”“陆”字像根针,

猝不及防扎进叶婉耳孔。她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男人坐在长桌主位,

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袖口露出的腕表是她曾在杂志上见过的**款。三年不见,

他褪去了大学时的青涩,下颌线锋利如刀刻,唯独那双眼睛,

看人时依旧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专注,此刻正落在她脸上。是陆沉舟。叶婉的手指猛地攥紧笔,

笔杆硌得指节发白。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甲方的声音变成模糊的嗡嗡声,

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擂鼓似的撞着胸腔。他怎么会在这里?大学毕业那天,

也是这样的夏末。他站在图书馆台阶上,说“叶婉,我们到此为止吧”。她红着眼问为什么,

他避开她的目光,声音冷得像冰:“我要去北方总部,你留在这里做你的小设计,

我们不是一路人。”那时她信了,哭着把他送的银镯摘下来扔进垃圾桶,

又在深夜疯了似的翻遍垃圾站找回来,戴到现在。“苏设计师?”甲方的声音拉回她的神思,

“陆总问你对方案的看法。”叶婉定了定神,

强迫自己迎上陆沉舟的视线:“我觉得……”声音出口才发现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

她清了清嗓子,把设计图推过去,“软装部分建议用莫兰迪色系,

和建筑外立面的灰调更协调。”陆沉舟的目光掠过图纸,落在她推过来的手上。

那只手腕细瘦,银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表面已经磨出温润的光泽——是他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在地摊淘的老银,

笨拙地刻了个“舟”字。他喉结微动,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苏设计师的想法很专业,

按这个方向调整。”会议结束时,窗外不知何时泼下瓢泼大雨。叶婉抱着图纸站在大厅,

看着玻璃门外倾盆的雨幕,正发愁怎么回去,一把黑色长柄伞忽然出现在头顶。“我送你。

”陆沉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雨水的潮气。叶婉想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谢谢陆总,

不用麻烦……”“顺路。”他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已经撑开伞往雨里走。车停在路边,

黑色宾利。陆沉舟绕到副驾开门,叶婉坐进去时,

闻到熟悉的雪松味——他大学时用的洗衣液味道,三年了,居然没变。车内一片死寂,

只有雨刷器规律的摆动声。叶婉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感觉手腕上的银镯越来越烫,

像有火在烧。“你……”“那个银镯……”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叶婉别过脸,

假装看雨,耳尖却红透了。陆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想说“我找过你”,

想说“那年我妈住院,我不得不签五年服务协议换医药费”,

想说“我在你公司楼下等过三次,都看见你和男同事说说笑笑”。可最终,

只化作一句:“还戴着。”叶婉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镯上模糊的刻字,

声音轻得像叹息:“旧物而已,扔了可惜。”车在她家小区门口停下,雨还没停。

陆沉舟解开安全带,没立刻开车门,车厢里的雪松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两人困在中间。“上去吧。”他终于开口,

目光落在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早点休息。”叶婉点头,推门时被他叫住。“叶婉,

”陆沉舟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项目对接……我会亲自跟进。”她没回头,

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走进雨里。直到单元楼的灯亮起,陆沉舟才发动车子。后视镜里,

那个亮着灯的窗口越来越远,他摸出烟盒,想点一根,却发现手抖得厉害。烟最终没点燃,

他对着空荡荡的副驾,轻声说了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我回来了。”雨还在下,

敲打着车窗,像三年来无数个夜晚,他对着她的号码,没拨出去的思念。

2被迫的交集项目启动会后的第三天,叶婉在施工现场第一次跟陆沉舟正面撞上。

她正蹲在地上核对瓷砖铺贴的尺寸,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忽然有片阴影罩下来。

抬头就看见陆沉舟站在面前,穿着卡其色工装,手里拿着份图纸,

目光落在她沾了灰的帆布鞋上。“这里的腰线高度差了三毫米。”他指着墙面,

声音比会议室里温和些,“让工人调整下。”叶婉“嗯”了一声,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

笔尖无意识地往嘴角送——这是她画图时的**惯,大学时陆沉舟总笑她“再咬下去,

笔杆都要被你啃出坑了”。正咬到一半,手腕忽然被轻轻碰了下。

陆沉舟不知何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瓶盖已经拧开了:“先喝水。”她愣了愣,

接过来时指尖擦过他的指腹,像触电似的缩回手。矿泉水瓶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叶婉低头猛灌了两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耳根的热。往后的日子,碰面成了常态。

陆沉舟总在下午三点出现在她的工作室,带着两杯咖啡。递给她的那杯永远是热美式,

不加糖不加奶,杯壁上贴着张便利贴,写着“今日进度:软装方案第三版”。

叶婉看着便利贴,想起大学图书馆,他也是这样,每天帮她占座,

在书本里夹张写着当日计划的纸条。“陆总日理万机,不用亲自送咖啡。

”她把便利贴叠成小方块塞进笔筒,语气尽量公事公办。陆沉舟没接话,只是靠在桌边,

看着她在电脑上调整窗帘的褶皱参数。她画图时格外专注,眉头微蹙,

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敲到第三下时,会习惯性地把笔杆往嘴里送。他喉结动了动,

忽然说:“笔杆上有细菌。”叶婉的动作顿住,脸腾地红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老毛病,

慌忙把笔放下,假装整理图纸:“陆总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忙了。”他走后,

叶婉盯着那杯美式发呆。咖啡已经凉了,她却鬼使神差地端起来喝了一口,苦涩漫开的瞬间,

眼眶忽然有点酸——他居然还记得,她喝咖啡从来不加糖。

交集在第七天蔓延到了他的办公室。叶婉送最终版的软装清单过去,秘书说陆沉舟在里间。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推门进去时,正撞见他对着办公桌角落发呆。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

刚好落在他手边的小陶盆上。那是株半死不活的玉露,叶片皱巴巴的,

右上角缺了个小口——叶婉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那是她大三时送他的生日礼物,

亲手捏的陶盆,结果烤坯时温度没控制好,磕掉了一角。分手那天,她以为他早扔了。

“陆总办公室还养多肉?”她故意让声音带点嘲讽,指尖却攥紧了文件袋。陆沉舟猛地回神,

眼里的怔忡还没褪去,被她撞破心事似的,耳根泛起薄红。“助理养的,”他含糊道,

“没来得及扔。”叶婉扯了扯嘴角,视线扫过他的办公桌。文件堆里露出个相框的角,

她刚想细看,陆沉舟已经不动声色地用文件夹挡住了。“清单放这里?

”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嗯。”他别过脸,看向窗外。叶婉放下文件,

转身时余光还是瞥见了相框里的照片——是毕业照那天拍的,她穿着学士服,

踮脚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没心没肺。而他低头看着她,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走出陆沉舟的公司,电梯在十二楼停下,涌进来一群人。叶婉退到楼梯间等下一趟,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忽然就红了眼。刚才他盯着照片的眼神,太像过去的他了。

像那个在图书馆帮她暖手袋充电的男生,像那个在雪夜把她的围巾裹到自己脖子上的男生,

像那个说“叶婉,等我攒够钱就求婚”的男生。

可他明明也是那个说“我们不是一路人”的陆沉舟。手机震了震,

是陆沉舟的消息:“咖啡凉了,下次让助理送热的。”叶婉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指尖在“不用麻烦陆总”几个字上悬了悬,最终一个字没回。楼梯间的风灌进来,

吹得她眼睛发涩,她抬手抹了把脸,摸到腕间的银镯——原来有些东西,就算隔着三年时光,

隔着刻意的疏远,还是会在某个瞬间,像根细刺,轻轻扎一下,就疼得人喘不过气。

而她和他,就像这枚旧银镯,看着断了,实则早有看不见的纹路,把两个人缠得死死的。

3未说出口的告别凌晨两点的设计工作室,只剩下叶婉和陆沉舟两个人。

应急灯在天花板上投下惨白的光,映着满地散落的图纸。项目现场突发渗水事故,

原定的防水方案必须全部推翻,甲方要求天亮前拿出新方案,两人已经连轴转了十四个小时。

叶婉揉着发酸的脖颈,笔尖在图纸上顿了顿,墨点晕开一小团污渍。

她习惯性地把笔杆往嘴边送,刚碰到唇角就被一只手轻轻按住。

陆沉舟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别咬了,

”他把牛奶递过来,“加了点蜂蜜。”叶婉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玻璃,

忽然想起大学时他总在考前帮她泡热牛奶,说“喝了不容易犯困”。她低头抿了一口,

甜意漫过舌尖,却没压下眼底的红血丝。“这里的排水坡度要改到5%。”陆沉舟俯身,

手指点在她画错的位置,呼吸轻轻扫过她的耳廓,“不然还会积水。”他靠得太近,

雪松味混着淡淡的烟草气笼下来,叶婉的心跳莫名乱了节拍。她往旁边挪了挪,

拉开距离:“我知道了。”重新画图时,工作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落在陆沉舟紧绷的侧脸上,他眼下的乌青比昨天重了些,

胡茬也冒了出来,显出几分疲惫的脆弱。叶婉看着他握笔的手——指腹有层薄茧,

是当年在工地搬砖**磨出来的。那时他总笑着说“等我赚够钱,就给你开家工作室”,

她信了,信到他说分手那天,还以为是自己不够好。“叶婉,”陆沉舟忽然开口,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三年前……”叶婉握着笔的手猛地收紧,

墨线在图纸上歪出个弧度。“我妈突发脑溢血,需要立刻手术。”他盯着桌面的裂缝,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手术费要三十万,我刚毕业,拿不出那么多。北方的公司说,

只要签五年卖身契,就预支医药费。”叶婉的呼吸顿住了。“我去找过你,想跟你说清楚。

”陆沉舟的喉结动了动,“可看到你在工作室里跟同学说笑,那么开心……我就想,算了。

”他转过头,眼底有红丝在闪,“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吃苦,更不能让你等一个没期限的未来。

”原来那天在医院缴费处看到的背影,真的是他。叶婉想起毕业季那个暴雨天,

她抱着设计稿去他宿舍,想告诉他“我愿意等”,却在楼下听到他对室友说“叶婉?早分了,

我要去北方,她配不上我”。那时她以为是羞辱,现在才知道,每一个字都像刀子,

先捅向她,再扎进他自己心里。“所以你就说……我们不是一路人?”她的声音发颤,

眼泪砸在图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陆沉舟没说话,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盒子,打开,

里面是枚银戒指——样式很简单,戒面刻着朵小栀子花,是她当年说喜欢的样子。

“本来想毕业那天给你的。”他把戒指放在她面前,“没机会了。”叶婉看着那枚戒指,

忽然想起自己藏在箱底的日记。那天晚上,她彻底失眠了。

在衣柜最深处翻出那个褪色的笔记本,指尖拂过烫金的封面——是陆沉舟送的生日礼物,

他在扉页写“愿我的晚晚,永远有地方可画”。翻开七月那一页,

字迹被泪水泡得发皱:“今天在市一院看到他了,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在缴费处排队。

他说要去北方发展,可医院明明在南边。他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后面还有半句话,被墨水晕掉了——“我愿意陪他的”。

叶婉摸着那行模糊的字,眼泪又下来了。原来误会早有破绽,只是那时的骄傲和后来的怨恨,

让她故意视而不见。手机在床头柜震动了一下,是陆沉舟的消息,

发在凌晨四点:“方案改好了,你早点睡。明天……我请你吃早饭,就当赔罪。

”叶婉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指尖在“好”字上悬了悬,最终轻轻敲了个“嗯”。

窗外的天快亮了,晨光爬上窗台,在戒指盒上投下淡淡的金辉。叶婉把戒指捏在手心,

冰凉的金属贴着滚烫的皮肤,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慢慢融化——是三年的冰封,

是未说出口的原谅,还有……死灰复燃的心动。也许,还来得及。

4试探与后退甲方的刁难来得猝不及防。周五下午的项目评审会上,

李总把软装方案摔在桌上,唾沫星子溅到叶婉手背上:“这叫什么设计?惨白惨白的,

跟灵堂似的!我看你根本没用心!”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叶婉攥着方案的手指泛白,

刚要解释,身后传来一声冷冽的“李总”。陆沉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紧绷。“方案上周已经通过邮件确认,

”他拿起被摔的图纸,指尖拂过叶婉画的栀子花纹样,“如果李总对风格有异议,

我们可以改,但请尊重设计师的专业。”李总的脸色变了变,

大概是想起陆沉舟的合作方身份,悻悻地闭了嘴。散会后,叶婉抱着图纸在走廊等电梯,

陆沉舟跟了上来。“别往心里去。”他递过一瓶冰水,“他儿子婚房没谈拢,正迁怒呢。

”叶婉接过来,瓶身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开:“谢谢。”“应该的。”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

喉结动了动,“晚上有空吗?我知道有家日料……”“不了,”叶婉打断他,按下下行键,

“约了同事吃饭。”电梯门开的瞬间,她几乎是逃了进去。后视镜里,陆沉舟站在原地,

手里还捏着那瓶没开封的水,像尊沉默的石像。叶婉约的是同组的张远,大学学长,

一直对她挺照顾。选的餐厅靠窗,

刚好能看到街对面的电影院——她知道陆沉舟今晚在那里包了场,为了庆祝项目阶段性完成,

早上听他助理说的。“怎么不吃?”张远给她夹了块三文鱼,“看你心不在焉的。

”叶婉“嗯”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街对面。七点整,

陆沉舟的身影出现在电影院门口,手里拿着两张票,站了很久。

后来他大概是看到了餐厅里的她,低头看了眼票,转身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那瞬间,

叶婉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疼得她差点掉筷子。“其实我……”张远忽然开口,

眼神带着点期待,“叶婉,我喜欢你很久了。”叶婉猛地回神,慌乱地摆手:“学长,

对不起,我……”“我懂了。”张远笑了笑,没再逼她,“是为了陆总吧?

刚才在楼下看到他了,看你的眼神,藏不住事。”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送走张远后,

叶婉站在路边吹风,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陆沉舟的消息:“方案改好了,发你邮箱了。

”没有质问,没有嘲讽,只有公事公办的语气。她盯着那行字,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又删,

最终只发了两个字:“谢谢。”按下发送键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凌晨三点,叶婉还没睡。

窗帘没拉严,月光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带,像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手机屏幕亮着,

停留在和陆沉舟的对话框——他秒回了“别客气”,之后再无下文。她知道他没睡。

他有个习惯,失眠时会反复看聊天记录,大学时她总笑他“像个小姑娘”。

叶婉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那本旧日记。最新的一页写着:“他把电影票扔了。

我好像……做错题了。”笔尖悬在纸面,迟迟落不下去。她想起陆沉舟送她回家的那个雨夜,

想起他办公室里那盆缺角的多肉,想起他说“本来想毕业那天给你”时泛红的眼眶。

心动是真的,胆怯也是真的。三年前被丢下的滋味太痛,她怕这一次,又是一场空。

手机忽然亮了一下,是陆沉舟的朋友圈更新。只有一张照片:凌晨的城市天际线,

配文“等天亮”。叶婉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像在回应一个无声的约定。她躺回床上,

把手机放在枕边,银镯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窗外的风停了,远处传来第一声鸟鸣。

叶婉闭上眼睛,心里清楚,这场拉锯战里,谁都没赢,谁也没输。他们都在等,

等对方先迈出那一步,等一个确定的答案,等天亮。5旧地的回响考察老街区的那天,

阳光好得不像话。陆沉舟开了辆越野车,叶婉坐在副驾,看着窗外掠过的红砖墙,

忽然觉得眼生又熟悉。这里是城南区的老巷,三年前他们总来,他说“等以后有钱了,

就把巷尾那间带院子的老房子买下来,给你当工作室”。车停在巷口,

陆沉舟变戏法似的从后备厢拿出辆自行车——是辆半旧的女士单车,天蓝色的,

车筐里还别着只褪色的小熊挂件。“还记得吗?”他扶着车把,眼里带着点笑意,

“你当年总说要骑车逛遍老巷,结果摔了一跤,哭着说再也不骑了。”叶婉的脸腾地红了。

那是大三的春天,她非要学骑车,陆沉舟在后面扶着,结果她一得意就猛蹬,

连人带车摔进花丛里,白裙子沾了满身泥。他吓得抱起她就往医院跑,

后来才发现只是擦破点皮,最后是他背着她,走了三站路才回学校。“早忘了。”她别过脸,

假装看墙上的爬山虎,指尖却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那天摔破的地方,现在还留着点浅疤。

两人沿着老巷往里走。墙头上的爬山虎比当年更密了,绿得能滴出水来,

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沉舟走在靠车道的一侧,

时不时伸手护她一下,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这里的青石板路换过了。

”叶婉踢了踢脚下的石头,“以前有块松动的,你总提醒我绕着走。”“嗯,

去年雨季塌了一小块。”陆沉舟的目光落在墙根,“你当年总爱在这堵墙下画画,

说爬山虎的线条像波浪。”叶婉的心轻轻颤了一下。她确实在这里画过无数张速写,

陆沉舟就坐在旁边的石阶上,给她扇扇子,看她画累了就递上冰镇的橘子汽水。

有次她画得太投入,直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忽然从背后抱住她,

下巴抵在发顶说:“晚晚,等毕业那天,我就在这里求婚好不好?”那时她以为是玩笑,

红着脸捶他:“谁要嫁给你。”此刻站在同样的地方,陆沉舟忽然开口,

语气和当年一样认真:“当年在这里,我想过毕业就求婚。”叶婉的眼眶猛地发酸,

抓起脚边的小石子踢出去,石子“咚”地撞在墙上,弹回来滚到他脚边。“陆总记性真好。

”她的声音有点哑,“可惜没能如愿。”陆沉舟没接话,只是弯腰捡起那颗石子,

放进她手心。石子被晒得暖暖的,像他当年握过的温度。往前走了几十米,拐过街角,

就看见那家“旧时光书店”。木质招牌褪了色,玻璃门上贴着泛黄的海报,

还是三年前的样子。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老爷爷,正坐在门口摇着蒲扇。看见他们,

眼睛一亮:“是小陆和小苏?好久没来了!”叶婉愣了愣,没想到老板还记得他们。

大学时他们每周都来,陆沉舟总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建筑杂志,她就在旁边翻画册,

临走前会订一本当月的《建筑周刊》。“来看看老街区,顺便考察下。”陆沉舟笑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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