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废墟中,我救下的消防员,竟是前男友五年阴谋里唯一的真相。浓烟灌喉时,
我攥紧一枚陌生纽扣笑了——未婚夫说我不如画重要,可他不知道,
画里藏着他家夺命的罪证。失忆醒来,救我的消防员眼神复杂:“这纽扣,
你从火场死都不撒手。”五年温情一夜焚尽,当我终于拼出记忆碎片,
那个总在火场边出现的男人却哑声坦白:“你救过我。现在,换我赌命救你。”灰烬之下,
谁是猎物,谁又是重生之光?第一章:烈焰吞噬的昨日浓烟灌进喉咙的那一刻,
我突然想起周延昨晚说的话:“林晚晴,我们五年的感情,还不如你那些画重要。
”然后我笑了。真是荒唐。在生死关头,我脑子里闪过的居然是这个。
火舌正从门缝里钻进来,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老旧木门。整栋唐楼都在**,
钢筋在高温下扭曲的声响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抱着画筒冲向洗手间——这是这间三十平米工作室里唯一有水源的地方。“有人吗?救命!
”我的喊声在噼啪的燃烧声里微弱得像蚊子叫。手机早就没信号了,刚才和周延那通争吵,
是我和外界最后的联系。他说:“晚晴,我们分手吧。你守着那些破画过一辈子吧。
”我说:“好。”五年感情,三个字结束。但我没告诉他,
这些画里有他永远不知道的秘密——关于他父亲,关于三年前码头那场大火,
关于一个死在火里的年轻消防员。水龙头开到最大,我把毛巾浸湿捂住口鼻。
镜子里的人满脸烟灰,眼睛红肿,真狼狈。门外的爆裂声越来越近。要死了吗?
这个念头窜出来的瞬间,心脏猛地一抽。不是害怕,是不甘心。那些画还没公之于众,
真相还在黑暗里。“有人吗!救——”浓烟呛得我剧烈咳嗽。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
我听见了砸门声。“消防!里面有人吗?”男人的声音,隔着门板,厚重而急切。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拍打门板。门被破开的瞬间,热浪裹着浓烟扑进来。
一个橙色身影逆着火光冲进来,面罩下的眼睛锐利如鹰。“还能走吗?”我摇头,
指了指怀里的画筒。他一把将我扛上肩——真的是扛,像扛沙袋那样。另一只手抓起画筒。
楼道已经完全被火吞噬。他低吼一声:“抱紧我!”然后冲进了火海。灼热。
这是我最后的感知。火焰舔过小腿的刺痛,浓烟灼烧肺部的窒息,还有这个男人坚实的后背。
醒来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白炽灯刺得眼睛生疼。“醒了?”护士的脸凑过来,
“别动,你在吸氧。”我扯掉氧气面罩:“我的画……”“什么画?”护士按住我,
“你被送进来的时候就一个人,消防员送你来的。”记忆断层了。
我记得抱着画筒冲进洗手间,记得那个橙色身影,记得火海……但之后呢?画呢?
病房门被推开。周延站在门口,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
他看我的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有关切,有愧疚,还有别的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
“晚晴。”他走近,想握我的手。我缩回被子里。“画呢?”我问。
他脸色变了变:“什么画?你差点死了,醒来就问画?”“《烟火》那幅,还有其他的,
一共十二幅。”“消防员说救你出来的时候,你手里什么都没拿。”周延在床边坐下,
语气软下来,“别想了,人没事就好。我已经联系好了,等你出院,搬来我那儿住。
”我盯着天花板:“我们分手了。”“那是气话。”“不是。”气氛僵住了。
周延深吸一口气:“晚晴,我知道你生气。但现在是闹脾气的时候吗?你工作室烧没了,
家也没了,能去哪儿?”“租房子。”“你——”敲门声打断了他。穿着便服的男人走进来,
身材挺拔,眉眼冷峻。是火场里那个消防员。“林**,我是消防队的陆景深。
”他出示证件,“负责昨晚唐楼的火灾。有些情况需要跟你了解一下。
”周延站起身:“陆队长,她刚醒,需要休息。”“十分钟。”陆景深声音不高,
但不容拒绝。周延看了我一眼,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陆景深。他拉过椅子坐下,
动作干脆利落。“火是怎么起的,有印象吗?”我摇头:“我在赶稿,突然闻到烟味。
打开门,楼道已经全是火了。”“起火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我想了想:“没有。”陆景深盯着我,那双眼睛像能看透人心:“林**,
你工作室里是不是存放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心跳漏了一拍。“就是画材,和一些作品。
”“只有这些?”“不然呢?”他沉默了几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密封袋,放在床头柜上。
袋子里是一枚烧焦的纽扣,金属部分已经变形。“火场里,你一直攥着这个。
医生掰开你手的时候,你抓得很紧。”我看着那枚纽扣,大脑一片空白。“这是我的吗?
”“在你手里发现的。”陆景深站起身,“如果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他走到门口,
又回头:“对了,你那栋楼是老唐楼,消防隐患很多。但昨晚的火,烧得太快太猛,
不太正常。”门关上了。我拿起那个密封袋,盯着里面的纽扣。黑色,金属扣,
款式普通……但莫名熟悉。心脏突然抽痛。这纽扣,我见过。在哪儿?记忆像被浓烟遮蔽,
怎么都想不起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枚纽扣,不属于周延。***周延再进来时,
脸色很难看。“他跟你说什么了?”“例行问话。”我把纽扣藏进枕头下。“晚晴。
”周延蹲在床边,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你怪我。但火灾不是闹着玩的,你一个人太危险。
搬来和我住,好不好?”他的掌心很暖,是我们恋爱时我最贪恋的温度。可现在我只觉得冷。
“周延,”我看着他的眼睛,“火灾前,你是不是去过我工作室?”他瞳孔微缩。“没有。
怎么了?”“没什么。”我抽回手,“我想休息了。”他站了很久,
最终叹了口气:“我明天再来看你。”脚步声远去。我闭上眼,火场的画面在黑暗中闪现。
橙色身影,灼热温度,还有……还有一个人在火里喊我的名字。是谁?
枕头下的纽扣硌着手心,像一枚烧红的炭。
陆景深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在耳边回响——“昨晚的火,不太正常。
”第二章:灰烬中的陌生人出院那天,周延说要来接我。我拒绝了。自己打了车,
回到那条熟悉的巷子。唐楼还立在那里,像一具烧焦的骨架。三到五层的外墙熏得漆黑,
窗户破碎,我工作室所在的四楼尤其严重。警戒线还拉着。我弯腰钻进去,
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往上走。空气里弥漫着烟味和焦糊味,混着梅雨季节的潮湿,令人作呕。
四楼走廊一片狼藉。水渍未干,混合着灰烬,踩上去黏腻恶心。我的工作室门已经没了,
只剩下烧变形的门框。走进去的瞬间,心脏狠狠一沉。什么都没了。画架成了焦炭,
颜料管融化变形,电脑只剩下一坨塑料疙瘩。
墙上挂的那些作品——我五年的心血——全成了灰烬。不。不对。我蹲下身,
在一片狼藉中翻找。《烟火》那幅画,尺寸是80x100cm,画框是实木的,
不可能完全烧光。可是没有。不只是《烟火》,其他几幅关键作品也都不见了。火再大,
也该留下残骸。除非……“林**?”我猛地回头。陆景深站在门口,还是便服,
手里拿着个记录板。他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这里还很危险。”“我的画不见了。
”我说。“什么画?”“我最重要的几幅作品。”我站起来,声音发颤,“火再大,
画框和画布不可能完全消失。有人拿走了。”陆景深走进来,环视四周:“你确定?
”“我画了五年,每一幅挂在哪儿我都记得。”我指着东墙,“《烟火》挂在这里。
西墙是《灰烬》和《重生》系列,一共六幅。现在全没了。”他在废墟里走了几步,蹲下,
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拨开灰烬。“现场勘查的时候,确实没发现大幅画作的残骸。
”他抬头看我,“但当时火太大,也可能是烧光了。”“画框呢?实木画框烧完会留下炭块,
这里没有。”陆景深沉默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探究。“林**,”他说,“你这些画,
有什么特别吗?”风吹过破碎的窗户,带起一阵灰。我咳嗽起来。“就是普通作品。
”“那为什么有人要拿走?”“我不知道。”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距离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熏气息。“火灾当晚,
你工作室的门是从外面被反锁的。”他声音压低,“消防破门的时候,
锁孔里有新鲜撬痕——是有人从外面撬过后,又用东西卡住了。”我浑身发冷。
“你是说……有人想让我死在里面?”“或者,想让你出不来,让火把里面的东西烧光。
”陆景深盯着我,“但那人没想到,你报了警,消防来得快。”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周延的来电。我挂断,他又打来。“接吧。”陆景深转身,继续检查现场。
我走到窗边:“喂?”“晚晴,你在哪儿?我去医院接你,护士说你出院了。
”周延声音急切,“你是不是回唐楼了?那里危险,快出来!”“我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比命重要?听话,出来,我在楼下等你。”我看向楼下。
周延的黑色奔驰果然停在巷口,他靠在车边,正抬头往上看。“我马上下来。”挂了电话,
陆景深走过来:“男朋友?”“前男友。”他挑眉:“需要我送你下去吗?”“不用。
”我从废墟里捡起一个烧变形的铁盒——那是我放杂物的小保险箱,密码锁已经坏了。
用力掰开,里面是一些烧焦的纸片,还有半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和一个男人的背影,
并肩站在码头。男人的脸被烧没了,只剩下我的侧脸,笑得很灿烂。
拍摄日期是三年前的夏天。我盯着照片,大脑一片空白。我不记得这张照片。
不记得这个码头。不记得……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了?”陆景深问。
我把照片攥在手心:“没什么。陆队长,谢谢你。”“这是我的电话。”他递来一张名片,
“想起任何异常,或者发现什么,随时联系我。注意安全。”我接过名片,指尖相触的瞬间,
他手上有厚茧——是常年握水枪、拉救援绳留下的。下楼时,腿是软的。周延迎上来,
一把扶住我:“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看到现场难受了?”他看了眼我手里的铁盒,
“这是什么?”“一些没烧完的东西。”他伸手要拿,我侧身避开。这个动作太明显,
周延的手僵在半空。“晚晴,”他声音沉下来,“你到底怎么了?火灾之后,
你对我像对陌生人。”“我只是累了。”我拉开车门坐进去,“送我去宾馆吧,
我已经订好了。”一路上,周延几次想说话,我都闭眼装睡。到宾馆楼下,
他拉住我:“搬去我那儿吧。宾馆不安全,条件也差。”“周延,”我看着他,
“火灾那天晚上,你在哪儿?”他表情凝固了一秒:“在家。怎么了?
”“有人从外面反锁了我的工作室门。你知道是谁吗?”“你怀疑我?”他声音拔高,
“林晚晴,我再**,也不会想要你死!”“我没说你想要我死。”我平静地说,
“我只是问,你知道是谁吗?”他松开手,后退一步,眼神受伤:“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查。
给我点时间。”“不用了。”我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宾馆。房间在七楼,狭小但干净。
我倒在床上,摸出那张烧焦的照片。照片上的码头……是葵涌货柜码头。背景里有个仓库,
屋顶有红色标识。三年前。三年前码头发生过火灾,新闻报过,说是一个临时仓库起火,
烧死了人。死者是……我想不起来了。头开始痛,像有锥子在凿太阳穴。我吞了两片止痛药,
打开手机搜索“三年前葵涌码头火灾”。
跳出来的新闻标题让我手指僵住:《码头仓库火灾致一死,
殉职消防员年仅二十二岁》殉职消防员,陆景明。姓陆。
陆景深……陆景明……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那些画在你手里很危险,
交出来。”我浑身血液倒流,颤抖着回复:“你是谁?”对方秒回:“三年前,码头仓库,
你忘了?”第三章:记忆碎片的陷阱我盯着那条短信,直到屏幕暗下去。三年前,码头仓库。
这几个字像钥匙,打开了记忆里某扇锈死的门。画面闪回——浓烟,火光,
还有一个人把我从火里推出去的触感。可那人的脸,是模糊的。手机又震了。
这次是陆景深的电话。我接起来,声音发哑:“喂?”“林**,方便见面吗?
”他那边有风声,像是在户外,“关于火灾,有些新发现。”我们约在宾馆楼下的茶餐厅。
我到的时候,陆景深已经在了。他坐在角落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冻柠茶,没动。“坐。
”他示意我对面。我坐下,服务生过来,我要了杯热奶茶。“你脸色很差。”陆景深看着我。
“没睡好。”我抿了口奶茶,“有什么新发现?”他推过来一个平板,
上面是几张照片:“我们在火场残留物里检测到助燃剂成分。汽油类。”心脏一沉。
“人为纵火?”“大概率。”他滑动屏幕,“另外,你工作室门锁上的撬痕,工具很专业,
不是普通小偷。还有这个——”照片放大,是一截烧焦的电线。“线路被动了手脚。
起火点在你工作室门口的电箱,但电箱的保险丝被人换成了劣质品,
短路后直接引燃了堆在旁边的杂物。”陆景深抬眼,“这是精心设计的,
目的就是让火迅速蔓延,把你困在里面。”我握杯子的手在抖。“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死?
”“不一定是要你死。”陆景深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林**,你实话告诉我,
你那些画到底有什么特别?”茶餐厅里人声嘈杂,我们的角落却像隔着一层玻璃。
我深吸一口气:“三年前,我在葵涌码头写生,目击了一场交易。”陆景深瞳孔骤缩。
“什么交易?”“我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其中一个人,我认识——是周延的父亲,周世昌。
”我看着陆景深,“我用手机拍了照,后来画成了一幅画,就是《烟火》。”“画呢?
”“火灾前,我把它存在银行的保险箱了。”我说,“其他几幅画,是同一系列的延伸,
都是关于那场交易和之后发生的火灾。”陆景深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
“三年前码头仓库火灾,”他声音沙哑,“我弟弟陆景明死在那场火里。他是消防员,
那天本不该他值班,他是替班去的。”我浑身发冷。“调查结论是意外。
仓库违规存放易燃品,电线老化短路。”陆景深盯着我,“但我一直觉得不对劲。
火灾发生的时间太巧——那天仓库管理员请假,监控刚好坏了,消防系统也失灵。
”“你觉得……是人为?”“我查了三年。”他苦笑,“但所有线索都断了。直到你的火灾。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是我工作室废墟里发现的那半张照片。“这张照片,
是你和景明的。”我大脑嗡的一声。“什么?”“你三年前在码头写生,景明那天休息,
去码头找朋友。你们遇见了,他帮你搬画具,你们聊了很久。”陆景深声音很轻,
“这张照片是他朋友**的。后来他手机里存着,火灾后,我从他遗物里看到过。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我想起来了。那个笑起来有虎牙的年轻消防员,他叫我“晚晴姐”,
说我的画真有灵气。他说他哥哥也是消防员,特别厉害。他说:“晚晴姐,下次你办画展,
我一定来捧场。”可是没有下次了。三天后,仓库起火。他冲进去救人,再也没出来。
“火灾那天,你也在现场。”陆景深看着我,“你看到景明冲进去,你想跟进去,
被人拉住了。拉你的人,是周延。”茶杯从我手里滑落,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
所有人都看过来。服务生过来打扫,我愣愣地坐着,浑身冰凉。周延。那天拉住我的人,
是周延。他说:“晚晴,别去,危险。”然后他抱着我,不让我冲进火场。我在他怀里挣扎,
哭喊,眼睁睁看着仓库坍塌。之后我大病一场,高烧三天,醒来后……忘了这段记忆。
选择性遗忘。医生说,是大脑的自我保护。“周延知道你目击了交易,也知道你画了那幅画。
”陆景深说,“他接近你,和你恋爱,都是为了监视你,找机会销毁证据。”五年。
整整五年,我活在谎言里。“为什么现在才动手?”我声音发抖,“为什么等了三年?
”“因为你要办画展了。”陆景深说,“你的‘灰烬与重生’个展,邀请了媒体和收藏家。
《烟火》一旦公开展出,周家的秘密就保不住了。”所以一把火烧了一切。不,没烧光。
画还在我手里。手机震动,周延来电。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胃里翻涌。“接。
”陆景深说,“稳住他。”我按下接听。“晚晴,你在哪儿?我去宾馆找你,你不在。
”周延声音温柔,“晚上一起吃饭吧,我给你压压惊。”“我在外面买点东西。
”我努力让声音平稳,“晚上……好,哪里?”“兰桂坊那家法国餐厅,八点。我订了位置。
”挂了电话,我对陆景深说:“他要见我。”“去。”陆景深眼神凌厉,“录音,套话。
我会在附近。”“陆队长,”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接近我,也是为了那幅画吗?
”他怔住了。然后苦笑:“一开始是。我想知道景明死亡的真相。但后来……”他没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