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砰！”一声闷响！肉体撞击地面的重响，伴随短促凄厉尖叫，打断林薇恶毒咒骂。
世界仿佛静止一秒。公爵惊得猛地站起，发出不安低吠。林薇像只摔坏的破布娃娃，
四仰八叉躺在离我几步远的草地上，亮粉色Polo衫沾满草屑，
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贴脸上，漂亮小脸因剧痛和震惊扭曲变形，写满难以置信。
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无踪，只剩狼狈惊恐。刚才那一瞬，在她恶毒辱骂我妈那一刻，
一股冰冷暴怒瞬间席卷所有理智。身体比思维更快。抓住她伸过来指我鼻尖的手腕。拧身，
屈膝，沉肩，发力！一整套标准过肩摔动作行云流水，像演练千百遍。在国外那些年，
为自保也为发泄，我系统学过格斗柔术。这具大码身躯的力量，远超常人想象。我站在原地，
微微喘息，居高临下看地上**扭曲的林薇。阳光刺眼，眯了眯眼，胸口因愤怒起伏，
眼神冰冷。顾辰似乎才从这电光石火变故反应过来。他脸上玩味自信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是极度震惊，甚至惊骇。他看看地上狼狈痛苦**的林薇，又猛地抬头看我，
目光像第一次真正认识我，充满不可思议审视，
在我因发力绷紧、曲线更惊心动魄的身体上来回扫视。“薇薇！”他低喝，终于动了，
几步冲到林薇身边蹲下。“你怎么样？伤哪儿了？
”“辰哥哥…呜…好疼…我的腰…我的背…她…她打我！”林薇抓住救命稻草，
死死抓住顾辰手臂，哭得梨花带雨，眼泪鼻涕糊一脸，声音凄楚可怜控诉我“暴行”。
顾辰皱眉，小心检查林薇情况，同时抬头，目光复杂看我。眼神里有惊愕，责备，
但更多是被彻底点燃的、更炽热浓烈的兴趣，像发现新大陆的猎人，混合难以置信征服欲。
他张嘴，想说啥。我冷冷迎上他目光，脸上没表情，只有一片冰冷。“送她去医院。
”我丢下这话，不再看地上那对男女，弯腰捡起受惊公爵的牵引绳，轻轻拍拍它的头安抚，
牵着它，挺直脊背，步伐沉稳离开草坪。身后，
隐约传来林薇委屈到极点的哭泣和顾辰低沉安抚。阳光将我影子拉得很长。
回到那间巨大空旷客房，锁上门，世界安静。刚才压下的怒火在胸腔灼烧。林薇恶毒嘴脸，
侮辱母亲的话语，像淬毒针反复扎刺神经。走到巨大落地窗前，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
姹紫嫣红，一派祥和。拿出手机，调出加密通讯录。指尖在屏幕悬停几秒，
最终没按下拨号键。还不到时候。深呼吸，再深呼吸，强行将翻涌情绪压回冰冷深处。当天，
林薇被顾辰送去本市最好私立医院做全面检查，据说“软组织挫伤”，需静养。
周美娟自然大发雷霆，在电话里对着父亲林国栋哭诉我“狠毒”“无法无天”。
别墅气氛降到冰点，佣人走路踮脚。我依旧我行我素，看书，遛狗。又过两天，
别墅外传来汽车引擎低沉咆哮。黑色Rolls-Royce缓缓驶入大门。
真正的“家主”，林国栋，回来了。晚餐气氛异常和谐。巨大水晶吊灯下，
长条形红木餐桌铺雪白桌布，摆满精致银质餐具和昂贵菜肴。林国栋坐主位，
穿考究深蓝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眼角多了深刻皱纹，眼神锐利依旧，带久居上位威严。
脸上带温和笑容，目光扫过我、周美娟和林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端起红酒杯，
声音洪亮。“从你们奶奶去年，18年了，一家人聚少离多，现在总算团聚。
薇薇身体没事了吧？小孩子打打闹闹，磕磕碰碰很正常，过去就过去了。
”他轻描淡写将那场冲突定性“小孩子打闹”，目光落我身上，又带了点审视。
周美娟脸上堆笑，连声附和：“是啊是啊，国栋说得对，姐妹俩哪有不拌嘴的。
芽芽也不是故意的，对吧？”她看我，眼神没温度。林薇坐顾辰旁边，穿高领蕾丝边连衣裙，
脸色苍白，闻言委屈扁嘴没说话。“这次项目谈得顺利吧？”周美娟适时开口转移话题。
“还不错，多亏顾氏关键时刻支持。”林国栋笑容加深，显然对结果满意。
“下周顾董一家会过来参加我们的家宴，我们要好好招待。你们姐妹要听话，
多帮妈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懂了吗？”林薇有些掩饰不住的开心，我当然也不会拒绝。
那天球场一“摔”，顾辰看我的眼神就彻底变了，那种**裸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几乎不加掩饰。家宴的安排，我完全没有参与。依旧看书，散步，遛狗。
林薇则像是花蝴蝶一样上下飞舞，从灯光装饰到桌布餐具，没有一样不关心的。当天，
气氛依然和谐。男人们身上带着顶级雪茄的醇厚气息。
林国栋脸上堆着商人惯有的、圆滑而略显疲惫的笑容，眼角的皱纹深刻。
周美娟坐在他侧方的单人沙发里，妆容精致，笑容温婉得体，扮演着完美的女主人。
对面沙发上，坐着顾氏夫妇。顾父气度沉稳，眼神锐利。顾母保养得宜，笑容矜持。
顾辰则坐在父母旁边，穿着考究的深色西装，姿态从容自信，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目光却时不时地、极其隐晦地扫过坐在稍远处单人沙发上的我。商业互吹已经进行了几轮，
无非是市场前景、合作共赢之类的套话，空气里漂浮着虚浮的暖意。“uncle过奖。
”顾辰谦虚笑笑，目光再次落我身上，带笑意。“说起来，这次回来，
看到uncle家里又添了位精英，可喜可贺。林大**气质独特，印象深刻。
”林薇脸色瞬间难看几分，手指攥紧裙摆。林国栋哈哈一笑，
顺顾辰目光看我：“芽芽刚回来，还在适应。以后公司，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他话锋一转，
看向顾辰父亲......顾氏集团董事长顾宏远。“宏远兄，孩子们都大了。
之前提过那事，该提上日程了？”顾宏远面容严肃气场强大，放下酒杯，
目光沉稳扫过我和林薇，最后落顾辰身上：“嗯。辰儿到成家年纪了。之前和国栋兄谈过，
两家若能亲上加亲，好事。”饭桌气氛陡然微妙。周美娟眼中瞬间爆出期待兴奋光芒。
林薇脸颊泛红，含情脉脉看顾辰。我的眼睛也闪过精光。林国栋笑容满面：“是啊，
薇薇和辰少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就在这时，
顾辰忽然放下茶杯，用餐巾优雅擦嘴角。他抬头，目光直接炽热投向我，
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笑容，声音清晰响起：“uncle，抱歉打断。”他顿一下，
视线牢牢锁住我，一字一句。“承蒙厚爱。但我觉得，联姻对象，应该是林芽**。
”“嗡”仿佛炸弹在精致餐桌无声爆开。周美娟脸上笑容瞬间冻结，像碎裂面具。
林薇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唰”褪得干干净净，
漂亮大眼里充满极致震惊、难以置信和迅速蔓延崩溃，死死瞪顾辰，像第一次认识他。
林国栋举酒杯的手停半空，笑容僵住，眼神深处掠过错愕和阴沉。顾宏远夫妇也明显愣住，
交换惊讶眼神。“辰哥哥，你…说什么？”林薇声音颤抖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像受伤的小兽。顾辰脸上适时露出“痛苦”“挣扎”，转向林薇，
语气歉疚无奈：“薇薇…对不起。我知道对你不公平。但…感情的事，无法勉强。一直以来，
我只把你当妹妹，”他深吸气，像做出艰难决定，眼神“深情”的看我。
“第一眼看到林芽**，我就知道…她不一样。我控制不住心。”“妹妹？！
”林薇猛地从座位站起，椅子腿刮地板刺耳声响。身体因极度愤怒伤心颤抖，眼泪大颗滚落，
眼妆晕开，狼狈不堪。她伸手指我，声音尖利破音，充满刻骨恨意。“林芽！是你！
一定是你！你报复我！你故意勾引辰哥哥！你不要脸！你抢我爸爸！现在抢我老公！
”“薇薇！住口！”林国栋厉声呵斥，脸色铁青。林薇完全失控。
巨大羞辱被背叛痛苦淹没了理智。“我恨你！林芽！恨死你了！”她歇斯底里哭喊，
猛地推开椅子，捂脸冲出餐厅，高跟鞋踩地板声音凌乱仓皇，伴随压抑痛哭。餐厅死寂。
只剩林薇哭声隐隐传来。顾辰一脸“痛苦”“无奈”站起，
对林国栋夫妇深深鞠躬：“uncle，aunt，还有…林芽**，非常抱歉。
我没处理好，伤了薇薇心。我去看看她。”语气诚恳，但眼神没真正歉意，
反在看我时带一丝志在必得的亮光。他快步离开，追向林薇方向。周美娟脸色惨白，
嘴唇哆嗦，看林国栋，又看顾宏远夫妇，想说啥，一个字说不出，只剩难堪。
顾宏远沉脸没说话。他夫人端茶杯掩饰喝一口，眼神闪烁。林国栋脸上肌肉抽动几下，
努力挤出极其勉强笑容，僵硬如石刻，眼底深处翻涌冰冷怒意警惕。
他当然明白顾辰这“表白”意味什么。这绝非一见钟情，而是**的试探！
顾家想用联姻做跳板，捏住他两个女儿，染指林氏核心利益！尤其现在，
林氏资金链面临严峻考验，急需顾氏支持......“呵呵，”林国栋干笑两声，
打破窒息沉默，目光扫顾宏远，又落我身上，带着伪装完美的豁达。“宏远兄，
看这事闹的…孩子们大了，有自己想法，强求不得。我这做父亲的，思想开明，
只要他们自己情投意合。”他刻意加重“情投意合”，目光锐利看我。“我这老头子，
绝不干涉。”这话漂亮，把皮球踢给我和顾辰。潜台词：顾家小子，想娶林芽？行，
拿本事搞定她。搞定了，我林国栋为大局捏鼻子认。想轻易吞林氏？没门！
顾宏远自然听懂弦外音，脸色缓和，举杯：“国栋兄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来，喝酒，
不谈扫兴的。”虚伪寒暄相互吹捧重新开始，餐桌再次响起刀叉碰撞杯盏交错声响，
充满冰冷算计暗流汹涌。我安**着，饮茶，动作优雅。刚才的闹剧，仿佛与我无关。
顾辰的“表白”，像苍蝇嗡鸣令人作呕。而林薇崩溃的嘶吼，周美娟怨毒的目光，
林国栋的虚与委蛇，顾宏远夫妇的审时度势......像看了场精心排练的荒诞剧。
看着场面恢复到商业互吹。我放下茶杯，用餐巾轻擦嘴角。站起，
对几位“长辈”微微颔首：“吃饱了，请各位慢用。”不等回应，
径直离开了充满虚伪算计的客厅。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孤寂回响。
我漫无目的走，穿过灯火辉煌客厅，走过挂满昂贵无灵魂装饰画走廊，只想找安静地方透气。
不知不觉，走到别墅西侧连接后花园玻璃回廊。这里相对僻静，
巨大落地窗外是精心设计庭院景观，水池中树影婆娑。刚想推开玻璃门，
一阵压低、急促的喘息娇嗔，从附近一丛茂密、修剪成拱门状的紫藤花架后隐隐传来。
“辰哥哥…你真…真要娶那**？刚才…餐厅说的…是骗他们对不对？”林薇带哭腔喘息，
断断续续。“嘘…小傻瓜…当然是骗他们…”顾辰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带情欲和慵懒不耐。
“不这么说，怎么名正言顺接近她？”花架后衣物摩擦窸窣声更重喘息。
“可我…好难过…心要碎了…”林薇声音委屈，带着哭音。
“你看她的眼神…那么…”“宝贝儿，演戏而已。”顾辰打断她，语气安抚，透一丝冷酷。
“不那样，她不会放松警惕。林芽那女人，防备心重，像刺猬。
不过…”声音带上令人作呕、充满征服欲兴奋。“越这样，越有味道，不是吗？
她那身材…啧…”“你！”林薇气恼。“乖，听我说。”顾辰声音压更低，蛊惑阴冷。
“我怎么可能娶她？国外鬼混十几年、不知被多少人玩过的破鞋？上不得台面。
我顾辰要娶的，当然是你这样干干净净、捧手心长大的小公主。”林薇满足轻哼。
顾辰声音继续，冰冷清晰，像毒蛇吐信：“娶她？权宜之计。搞到手，玩腻，搞臭她名声，
圈子里身败名裂，让你老豆彻底厌弃！到时候，她手里可能有的股份，自然归你。”“而你，
薇薇，”说到这，他语气变的深情款款。“你才是我唯一想娶的妻子。
等我和你拿到林氏站稳脚跟，立刻踹了她，风风光光娶你进门！你才是顾家女主人！
”花架后短暂沉默，然后传来暧昧的亲吻声。“真吗？辰哥哥…你不骗我？
”林薇声音患得患失颤抖，更多的是被巨大诱惑冲昏头脑后的期待。“当然，小宝贝。
”顾辰声音情欲沙哑，“不信我？来，帮我…现在需要你帮我泄火…餐桌上看她冷冰冰样子，
憋死我…想想把她压身下…嘶…”污言秽语伴随不堪入耳声音。
“辰哥哥…你真坏…只要能帮你…我愿意…”林薇声音献祭般痴迷顺从。
我静静站在玻璃门内阴影里，离花架只有十几步。冰冷玻璃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
眼底深处翻涌冰冷怒火和荒谬嘲弄。林薇，这个“好妹妹”，蠢得可怜可恨。被人卖，
还喜滋滋帮着数钱，做着顾太太的白日梦。而顾辰，看起来是豪门贵公子，骨子里下作龌龊，
贪婪狠毒到极致！搞臭我？侵吞林氏？再一脚踹开？好如意算盘！我胸腔怒火奔涌，
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尖锐刺痛勉强压住冲出去撕碎狗男女冲动。不能冲动。
我努力压下怒火。现在撕破脸，打草惊蛇。缓缓、无声的后退，如融入夜色幽灵，
我离开了弥漫情欲的阴谋角落。转身瞬间，一丝冰冷毁灭笑容爬上嘴角。想玩？好。
看最后身败名裂、彻底被玩死的，是谁。第二天，我推开书房厚重的红木门。
林国栋坐在宽大书桌后，阳光透窗洒在身上，却驱不散眉宇间的深重阴霾。
面前烟灰缸堆满烟蒂。“坐。”他指对面椅子，声音沙哑疲惫。我依言坐下，姿态从容。
“公司的情况，听说些了吧。”林国栋开门见山，手指无意识敲桌面。
“几个重要投资项目卡住了流动资金，顾氏…态度暧昧。”他抬眼，目光锐利的审视我，
带孤注一掷的沉重。“你是我林国栋的女儿，身体流我的血。家里遇到难关，不能袖手旁观。
”我迎着他的目光：“需要我做什么？”“明天开始，进集团总部。战略投资部，
从助理开始。”林国栋语气不容置疑。“多看，多学，少说话。老陈带你。薇薇…”顿一下，
眼神复杂。“快毕业了，跟你一起实习。姐妹一起，有照应。”照应？我心中冷笑。
方便监视吧。“好。”我依旧一字。林国栋对我顺从意外又觉理所当然。挥手：“去吧，
准备准备。”走出书房，走廊遇到周美娟陪伴而来的林薇。穿着崭新上市的香奈儿套裙，
妆容精致，眼睛还稍微有些红肿，看我眼神充满挑衅。“姐姐，”她扯出假笑，声音甜腻。
“在公司，多关照我哦。”我淡淡瞥她一眼，没说话，径直走过。
战略投资部是林氏的核心引擎之一，负责重大项目评估以及资金运作。林国栋塞我进来，
用意明显......最关键地方安插颗自认可控的棋子。我“助理”的身份，也更像摆设。
部门总监陈明是老狐狸，林国栋心腹，对我和林薇这两个“空降兵”表面毕恭毕敬，
实则滴水不漏。分配我的工作时，多是整理归档会议纪要、录入基础数据之类的边缘事务。
林薇就不一样了，直接安排项目跟进，位置更“实”，看来周美娟没少下功夫。
她很快和部门里善于钻营的年轻职员打成一片，享受众星捧月，看我的眼神越发得意。
几周后，重量级的跨国并购项目进入关键阶段。会议室气氛凝重，
林氏与国内巨头“启航资本”竞争激烈。项目的成败，对缓解林氏资金压力至关重要。
顾辰的身影，理所当然出现在项目组。顾氏是林氏在这个项目上的重要合作伙伴。
所以顾辰挂“特别顾问”头衔，能够频繁出入战略投资部。会议室，投影仪光线明明灭灭。
顾辰站在台前，侃侃而谈。项目估值风险，对冲建议，逻辑清晰数据详实，
举手投足都是精英气场。林薇坐着离他不远，目光痴迷的追随着，不时用小本子记什么，
一副认真模样。我坐在会议桌最不起眼的角落，面前摊份无关紧要的文件，指尖无意识转笔。
顾辰的目光，却时不时越过众人，精准落我身上。目光不再是单纯征服欲，
而是添了几分审视探究。会议结束，人群散去。我抱着文件，刚走到茶水间门口，
被顾辰恰好堵住。“林助理，还在忙？”他斜倚门框，笑容迷人，带刻意熟稔。
“顾顾问有事？”我停步，语气平淡。他走近一步，身上清冽男香混和淡淡烟草味扑来。
“刚才会上，讨论启航最新报价模型，注意到你皱了眉？”他微微低头，眼神探究。
“有不同看法？”我心中微凛。刚刚分析人员发言时，一个关键数据点确实引起了我的警觉，
但是如此细微表情都能被他捕捉？看来他的观察力的确敏锐。“没有，看错了。
”我垂下眼睑，避开他过于锐利的视线，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顾辰低笑，声音磁性：“是吗？或许…”他话锋一转，身体靠更近，
几乎能感受他呼吸的热气。“林助理感觉，不像只会整理文件的助理。
有没有兴趣…私下交流？对启航这对手，我研究很深。”他递来张私人名片，
指尖有意无意擦过我手背。我像被烫到，猛地缩手，名片掉在地上。脸上也适时飞起点红晕，
眼神慌乱的看他一眼，迅速低头，声音细若蚊呐：“我…不懂这些…你找错人了。”说完，
落荒而逃般快步离开茶水间。身后，顾辰没追。但是我清晰感觉到，玩味笃定的目光黏背上。
鱼儿，试探鱼饵。10接下来日子，顾辰和我的交流频繁自然。有时偶遇电梯，
他不经意间提到项目关键点。有时顺便经过我工位，放下几份可能有用的内部资料。
态度保持恰到好处、风度翩翩暧昧，言语间充满暗示引导，像耐心织网的蜘蛛。
我则扮演初入职场、有些能力缺自信、对精英好奇又有些许仰慕的花瓶。面对指点，
我时而流露恍然大悟和钦佩，时而显的笨拙迟钝。在他刻意营造的暧昧氛围里，
也会羞涩低头。偶尔鼓起勇气与他对视，眼神还带一丝被吸引的迷茫挣扎。
这种若即若离的升温，顾辰很满意。看我的眼神中，掌控猎物般的笃定得意，越来越浓。
林薇成我们这场戏的忠实观众，也是最痛苦煎熬的人。她看顾辰对我大献殷勤，
看心爱的辰哥哥对我展露从未给她的、充满挑战欲的兴趣，嫉妒的像是毒蛇啃噬内心。
不过她不敢对顾辰发作，只能将怨恨倾泻在我身上。比如工位莫名其妙出现文件被泼咖啡，
打印资料少掉关键页。甚至一次，将我放茶水间的杯子底部涂上强力胶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