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个黑户,离了我,你又能去哪儿呢?会饿死的,你就老实呆在家当科长丈夫不好吗?”
杜子国冷笑,“我看你是舍不得我这个免费苦力吧!”
卢宣伊脸色瞬间一沉,“怎么说话呢!杜子国,你别忘了,你家的坟都是我家出的钱!若是不怕坟被推平就老实点!”
杜子国猛地站了起来,“卢宣伊,你敢!”
那可是功勋家族的墓!
卢宣伊嘲讽,“我有什么不敢的?一家子汉奸的墓,按照之前严打的时候,都该挫骨扬灰!”
啪的一声,杜子国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输液针被扯掉,鲜血顺着手流了下来。
“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家人,他们是英雄!”
卢宣伊皱眉,神色鄙夷,“余睿的家人才是英雄,你的家人就是汉奸走狗!我看你很精神啊,那就别占用资源了,跟我回家!”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人带出医院。
到了家,卢宣伊将他丢进地下室。
透过门板,她冰冷说道:“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吧,什么时候愿意道歉,愿意回乡下,我再开门!”
一连三天,杜子国被困在这又黑又冷的地下室内,没一人来过。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忽视了他。
无论他怎么哭喊,拍打房门,都没人理会。
就在他即将绝望之时,突然,那扇紧闭的大门开了个缝。
杜子国猛地抬头,却发现是余睿牵着三条狼狗站在门口。
余睿恶狠狠开口,“杜子国,你为什么偏要赖着我妹妹?乖乖待在在乡下不好吗?既然你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干什么?”杜子国惊恐万分,看着眼睛冒着绿光的狗,连连后退,“余睿,你这是犯法的!啊——!”
血盆大口张开,饿极了的狼狗撕扯着皮肉。
恐惧到了极点,他拖着受伤的身子,拼命往门口跑。
手刚刚握住门板,门却被用力关上。
余睿得意扬扬,“它们饿了三天,你可要让它们好好饱餐一顿!”
杜子国的手指被压迫变形,疼痛溢出眼泪,可他依旧死死拽着门板。
恨意如杂草疯长,他透过门缝死死盯着还在用力关门的余睿,恨不得把余睿盯出一个洞。
用尽最后力气,杜子国猛地将门拽开,扑向门口的余睿。
手持油灯的余睿吓了一跳,手中油灯掉落,瞬间点燃一旁的杂草堆。
轰的一声,地下室着火了。
眼见着火苗烧着余睿的头发,杜子国嗤笑,眼中尽是快意。
“余睿,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意识模糊之际,恍惚间,他听到了卢宣伊的声音。
“够了!你们在干嘛!”
再睁眼,杜子国再一次回到了医院。
灯光刺眼,他下意识抬起手,却被卢宣伊制止。
她有些心疼,“别动,你刚给余睿植皮,不能动。”
杜子国瞬间清醒,“你说什么?”
卢宣伊握住他的手,“地下室着火把余睿烧伤了,你和他皮肤颜色相近就用你的了,一块皮而已,子国不要那么小气。”
杜子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植皮,你问过我了吗?”
余睿放狗咬他,点燃了地下室,还要他给他植皮,她卢宣伊凭什么自作主张!
卢宣伊连忙把人按在床上,“你别激动,我会补偿你的,你不是想下饭店吗?好了就带你去。”
杜子国嗤笑,甩出一巴掌,“谁稀罕这种东西!”
他红着眼,“我要报警!必须报警!你们卢家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凭什么?!
卢宣伊被男人眼里的恨意吓了一大跳。
她心中慌极了。
他怎么可能恨她呢?
他最喜欢她了。
杜子国咬牙,“就他余睿什么都好,我杜子国就烂命一条吗?”
心中的委屈不断冒了出来。
上辈子也是,这辈子也是,凭什么?!
难道他重生一世,还要给卢家当牛做马吗?
他杜子国到底做错哪儿了,要经受这些?
卢宣伊被他看得胸口一阵刺痛。
她皱起眉,“哥哥说是你扑倒他才引发的火灾,子国,报警也是你的错,这是你欠他的!你现在不理智,就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儿来看你。”
说罢,她忍住心慌,匆匆离去,不敢回头看他。
房门被关上,杜子国木着脸坐在床上。
心中仇恨不停翻涌。
他绝对不会放过卢家!
过了三天,杜子国偷跑出医院。
今天大领导来县里视察,他要给自己伸冤!
路过医院花园,他撞见调情的两人,连忙躲了起来。
余睿搂着卢宣伊怀,担忧开口,“要是杜子国不肯回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