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新婚之夜,顾舟嫌我缠过足,骂我愚昧腐朽。第三天,陪他留洋的林小姐来月事腹痛,顾舟便免了我的回门。还说:“你父母早死了,烧纸不过是封建迷信。”我不哭不闹,尽心尽力伺候林小姐,却被他骗着签了一份合同。
或许是飘摇动荡的山河,让我本能地想要找到一个依靠。又或许,是我骨子里的懦弱,
被沸沸人言无限放大,让我不敢稍越雷池。那一日我拒绝了江辞,
可心里却有一颗种子悄悄破壳发芽。它叫“自由”,叫“人权”,叫“平等”。
是剧变的世界中,真正的“进步与文明”。我说不好自己对江辞究竟是什么感觉,
可我就是控制住,想要替他争取公平。我久久无言,顾舟得寸进尺,抓……
卧房里放了一张新式洋床。顾舟拿出一串珍珠手链,虔诚低语:“阿萤,我们重新开始吧。
”珍珠硕大圆润,比五法郎买的那条高级了不知多少倍。
明明一个便宜货就能让我开心好几天,换了更贵重的,心里却毫无波澜。“我们已经离婚了。
”收回手,我往后退了一步。顾舟却慌得手足无措:“那是局势所迫,
不能当真……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顾家族人不是我叫来的,他们想瓜……
一整夜我都不敢合眼,生怕他死了。
破晓时分,他终于睁开眼睛,虚弱遮住了他浑身的锋芒,嘴角微微上弯,罕见的天真。
他抓着我的手,有些疼。
但我没有挣扎。
城里整整乱了三天。
督军死了,下面的人争前恐后排除异己,抢占利益;混乱中,监狱里的乱党逃了。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会是下一任督军。
江辞和我一直躲在城外,没有参与……
我答不出来。
江辞突兀地松了手,声音变狠:“别喜欢我,不值得!”
我连忙走开,他眸底聚起浓烈的失望,胸腔微微发颤。
我想了很久很久,才看着他的冷漠的侧脸,认真地说:“我最近听见许多话,看过许多事,总觉得那些乱党才是真义士。你帮助过他们,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江辞眼眶泛红,他紧紧攥着枪,半晌只吐出一声低笑。
汽车轰鸣,小院被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