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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转向六。
我心猛地一紧。
舱员已拿着利刃对准女儿!
可沈念桉却松了口气,她抱着齐铭,如重获珍宝。
我的嘶吼让她回了神。“不!圆圆!”
伴随着女儿的痛呼,女儿的五指断裂,血染赌台。
“妈妈,圆圆好痛。”
“爸爸,这里是哪里,救救圆圆。”
我当即红了眼,心如刀割。
我用尽全力跑向女儿,毒针却让我动弹不得!
“沈念桉!那是我们的亲女儿啊!”
沈念桉愣住,有些无措。
半晌,她的眼神决绝。
“对不起,我这辈子,就为自己做这一件事。”
她没顾女儿的痛喊与我的愤怒,开始牌局。
但只一轮,沈念桉便输光了筹码。
她难以置信站起身。
“不可能...”
港城什么赌局她没上过,怎么可能一轮就满盘皆输?
牌桌上的船长挑了挑眉。
“既如此,那贵千金的命…”
“不行!”
我和沈念桉的声音同时在赌场响起。
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儿。
但沈念桉的目光始终在她怀里的男人身上,半分没给圆圆。
船长拍腿大笑。
“既如此,就加注吧?”
沈念桉摘下我送她的天价祖母绿项链。
船长摇摇头,“不够。”
沈念桉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所有房产。
船长嗤笑,“还是不够。”
他看着我,抖了抖雪茄。
“我要傅家保险柜的所有东西。”
沈念桉一僵。
赌船想要的是,帮派的核心与我的生死命脉。
我颤着声,给沈念桉最后一次机会。
“沈念桉,收手,我还让你和女儿全身而退。”
可沈念桉已经变成疯狂的赌徒,她无视痛苦的女儿和狼狈的我。
“我答应,以傅氏的一切下注。”
“我不惜一切,也要救出阿铭。”
船长笑得开怀,他上前狠踹我一脚。
“没想到叱咤风云的傅家,要死在一个女人身上了。”
“傅时槐,你现在也成了对我摇尾乞怜的狗!”
我轻唾,“再敢伤害我的女儿,我会向二十年前灭你全家一样,踏平你这条赌船。”
面前的男人气得青筋暴起。
“既然如此,世仇就让你现在来还!”
他朝我扎来针管,我顿时喘不上气,濒临窒息。
“好好享用这管蛇毒。”
“对了,五小时内没有解药,你就魂归西天。”
船长回到赌桌,朝沈念桉施施然。
“就看你的太太,能不能为你赢下筹码了。”
他看着齐铭,哈哈大笑。
“这条狗,居然能让我覆灭傅氏!”
沈念桉没问我的解药。
只是耐心安抚着怀里的男人。
听着沈念桉的声音,我苦笑摇头。
明明声音像极了她。
怎么偏偏是这样一个蠢货。
我亲手养了条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