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交上去,省了离婚的手续。
走出团部,我就把结婚报告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看着稀碎的白纸,我松了口气。
这辈子,我再也不用被婚姻的枷锁束缚,一天24小时围着军区大院、围着霍钊瑾和他爸妈转了。
回到家,我把昨晚的床单拿去河边清洗。
刚往河边走,就听到一些关于我不清白的传闻。
“昨晚霍团长新婚夜,房间里却安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也嫌弃陆云绯是个二手货吧。”
“肯定的,当初她说是差点被侵犯,但谁知道到底有没有捅破那层膜。”
我端着盆直接走过去,冷着脸看向那几个长舌妇。
“住口,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
但没人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为首的赵大嫂更是阴阳怪气。
“哟,刚嫁给霍团长,就摆团长夫人的架子,还不是个被人玩烂的破鞋。”
上辈子,我忍气吞声,被戳一辈子脊梁骨。
现在我不想忍了,我把盆丢在地上一摔。
“没有证据就是造谣,造谣是要坐牢的!”
赵大嫂被吓了一跳,身子一个不稳掉进了冰河水里。
她在水里扑腾着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团长夫人要杀人了!”
一群人手忙脚乱,不一会儿连警察都来了。
“陆云绯,有人举报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错愕不已,正要解释,就看到在周边巡视的霍钊瑾也赶了过来。
被救上来的赵大嫂看到他,更是两手一拍,坐在地上开始哭诉。
“霍团长啊,你这新娶的媳妇儿心思歹毒,刚刚硬是把我往河里推!”
周围人更是纷纷附和:“对,我们都看见了!陆云绯故意的!”
我忙看向霍钊瑾:“我没有碰她,是她自己没站稳……”
“够了!”霍钊瑾毫不犹豫打断,“这么多人证在,你还要狡辩?”
“赶紧跟赵大嫂道歉!”
“我没有做错事,我不会道歉。”我执着的看着他。
霍钊瑾面色冷沉,带着上位者的凌厉和威严压迫。
“随意诋毁、诬陷军嫂是犯法的,难不成大家宁愿坐牢也要诬陷你?”
一时间,周围的好事者不敢再随便乱说话。
赵大嫂也心底发怵,连忙从地上起身。
“算了算了,我自认倒霉,霍团长还是好好管管你这个新媳妇吧。”
说罢,她就一身湿哒哒端着洗衣盆走了。
其他人也立马化作鸟兽,四处散开走远。
人群散去,霍钊瑾端起我的洗衣盆放进吉普车。
“上车,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像是在无声对峙。
直到大院门口,霍钊瑾才忍不住再次开口。
“作为军人家属,你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你不仅代表军嫂的形象,也代表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