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叫叶斌,曼谷最倒霉的导游,专带灵异团。别人看不见,我却天生阴眼,
能看见所有不该看的东西。直到我带队闯进了那家废弃妇产医院,
两千具婴尸组成的金字塔向我“致敬”。一个被怨灵缠身的女学生找上我,
脖颈上绕着血红的脐带。“导游,你能看见它,对吧?”降头师在暗处冷笑,
白庙高僧七窍流血而亡。第七夜,我手握金剪,面对井中万千婴灵。剪断脐带,我能活,
她却可能永堕轮回。而在我身后,无数细小的声音在问:“导游,下一个景点,是地狱吗?
”】曼谷的雨季总是带着一股缠绵不去的阴郁,雨水不是清澈的,
而是混着城市的尘嚣与欲望,变得浑浊不堪。我,叶斌,
一个在曼谷唐人街带华人旅行团的导游,正举着小旗,带着一队兴致勃勃的年轻人,
站在北郊那家闻名遐迩的“鬼屋”——莲花妇产医院的锈蚀大门前。“各位团友,
眼前这座废弃了十五年的建筑,就是传说中的‘婴灵巢穴’——莲花妇产医院。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悬念,如同过去无数次那样,“据说,深夜路过此地,
能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甚至有附近的居民声称,
看到过窗户上有小小的手印……”游客们发出既恐惧又兴奋的低呼,
手机和相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然而,在他们眼中充满**的探险地,在我眼里,
却是一幅地狱般的景象。整栋医院大楼被一团庞大、蠕动、不断翻涌的黑色邪气包裹着,
那邪气浓稠得如同石油,不断向外喷吐着令人作呕的寒意。
无数条细小的、更加深邃的黑色气流,像触手般从建筑的窗户、裂缝中探出,
在空气中无声地挥舞。这是我的诅咒,也是我的天赋——天生一双“阴眼”,
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污秽之气、滞留人间的亡灵,以及……那些由极致怨念孕育出的邪灵。
队伍里,一个戴着鸭舌帽、沉默寡言的年轻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周身缠绕着一丝极淡、却与医院邪气同源的黑气,不像被附身,
更像是长期接触过某种不洁之物留下的“印记”。他并不像其他游客那样拍照,
只是死死盯着医院主楼某个漆黑的窗口,眼神复杂,夹杂着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我默默记下了他的特征。推开吱呀作响的伸缩门,
一股混合着福尔马林、霉菌和深层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我胃部一阵抽搐。
游客们兴奋地涌入,而我却感觉像一步步走进某种巨大生物的食道。
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和诡异的涂鸦,空气阴寒刺骨,与门外的闷热形成诡异对比。
“叶导,这里面好冷啊!”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孩子抱着胳膊说。“正常,废弃建筑嘛。
”我敷衍着,心却沉了下去。这寒意并非物理上的低温,而是怨气侵体的征兆。
我们沿着走廊走向传闻中最恐怖的地下储藏室。越靠近那里,我眼中的邪气就越发浓郁,
几乎要凝成实质。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不知不觉落在了队伍最后,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储藏室的铁门被管理员(我们付了“特别费用”)费力地撬开。门开的瞬间,
即使是普通游客,也闻到了那股无法形容的、甜腻中带着腐朽的恶臭。
而当手电光柱照亮内部时,所有人都惊呆了,瞬间失声。
眼前是一个由无数巨大玻璃罐码放成的、近乎完美的“金字塔”。每一个罐子里,
都浸泡着一具已经成型、却永远失去了生命的婴儿尸体。它们蜷缩着,皮肤灰白,
五官在浑浊的福尔马林液中模糊变形,数量之多,
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足以让最胆大的人感到窒息。“天啊……这,这有多少……”有人颤声问。
“据说,超过两千。”我哑声回答,感觉自己的喉咙也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在我眼中,
这“金字塔”根本就是怨气的核心!墨黑色的邪气如同沸腾的沥青,从每一个玻璃罐中涌出,
在房间顶部形成一个巨大的、缓慢旋转的漩涡。那些本该僵死的婴尸,在我的视野里,
它们的轮廓在微微蠕动,无数双空洞的眼窝仿佛正“注视”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冷气机早已报废,但铁柜表面却诡异地凝结着水珠,不,是血珠!
新鲜的血珠正不断从铁锈中渗出,缓缓滑落。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缠绕在罐体之间的那些干枯脐带,此刻竟像复苏的细蛇,在空气中微微飘荡,
甚至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探来!“别碰任何东西!”我厉声喝道,
同时一把拉住那个似乎想凑近拍照的吊带裙女孩。几乎在我出声的同时,
所有游客的拍照设备,无论是手机还是相机,屏幕都瞬间闪过一片雪花,随即黑屏。
惊呼声四起。而在我眼中,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玻璃罐的内壁上,
浮现出无数细小的、湿漉漉的指纹印,它们密密麻麻,正疯狂地、执拗地向上爬行,
目标直指玻璃外壁。同时,一股强烈的、充满怨恨的意念如同潮水般向我涌来,
其中大部分是针对所有闯入者的无差别恶意,但有一小部分,却格外尖锐地锁定了我。
它们“看”到我了。一直都能。我这双该死的眼睛,就像黑暗中的灯塔,吸引了它们的注意。
混乱中,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他猛地冲向“金字塔”,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看起来像是骨雕的物件,似乎想扔向那些玻璃罐。“拦住他!
”我对离他最近的管理员大喊。管理员反应迅速,一把将他扑倒在地。骨雕物件滚落在地,
瞬间被一股凭空出现的黑气缠绕,发出“咔嚓”的碎裂声,化为齑粉。男人被制服后,
眼神涣散,
语:“不够……还不够……它们说还需要更多……”——第二章这个插曲让游客们更加恐慌,
队伍瞬间溃散,争先恐后地往外跑。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恐怖的“尸林”,强忍着不适,
跟着人群逃离。我知道,这次带团,惹上**烦了带完团的当晚,我就发起了高烧。
梦境光怪陆离,满是湿漉漉的爬行声、玻璃罐碰撞的脆响,
以及无数细碎交织的“妈妈”哭喊。我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生病,
而是被那地方的邪气严重侵染,并且被标记了。病休的第三天,旅行社老板,
一个精明的潮汕商人,亲自提着果篮来到我租住的公寓。“阿斌啊,好点没有?
”他满脸堆笑,“有个私活,报酬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
“就是帮忙接送照顾一个女学生,朱拉隆功大学的,叫林小纯。前几天失踪,刚找回来,
受了点惊吓,学校希望有个能说中文的同胞帮忙照看安抚一下。”我本能地想拒绝,
但老板接下来的话让我犹豫了:“这女孩……被发现的地方,
离你上次带团去的那个莲花医院不远。而且,她回来后的样子,有点邪门……”莲花医院?
邪门?我心头一凛,联想到那个鸭舌帽男人的异常和自身的状况,隐约感觉这其中必有联系。
是为了钱,也是为了弄清楚自己惹上的麻烦,我接下了这个活。
在朱拉隆功大学留学生宿舍见到林小纯的第一眼,我几乎可以肯定,
我卷入了远比想象中更可怕的事情。她独自住在单间里,房间窗帘紧闭,
弥漫着浓烈的香薰和草药味,试图掩盖某种更深层的不安。她蜷缩在上铺的角落,
用厚厚的毯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眼窝深陷的脸。
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写满了恐惧与憔悴。而在我眼中,
她几乎被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青黑色怨气完全包裹。尤其显眼的,是她纤细的脖颈上,
缠绕着一道由邪气凝结成的、仿佛仍在微微搏动的暗红色脐带,
正随着她的呼吸缓缓收紧、松弛。这景象让我脖颈也一阵发紧。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
她的背上,
一个东西——一个由纯粹怨念构成的、五官模糊不清、不断滴落黑色粘稠液体的婴儿形邪灵!
它像跗骨之蛆,紧紧吸附在林小纯的背上,细小的手臂环抱着她的脖子。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那颗比例失调、没有瞳孔的巨大脑袋,
缓缓地、以一种完全违背生理结构的角度,转过一百八十度,那双纯白的眼窝“盯”住了我。
然后,它那裂至耳根的嘴巴,慢慢向上扯起,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充满恶意的笑容。
“叶……叶导游?”林小纯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她抬起头,空洞的眼睛里没有焦点,
却精准地“看”向了我,“你能看见,对不对?
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能看见它……”她猛地抓住自己的脖子,
把脐带套在我脖子上……一闭眼……就收紧……我喘不过气……”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她脖颈的皮肤上,除了那怨气脐带,果然也浮现出一圈细细的、暗红色的物理勒痕。
她松开手,无意识地用指甲在身旁的墙壁上反复刻划,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我凑近一看,那面墙已经被划得密密麻麻,
全是同一行歪歪扭扭的泰文:“เด็กไม่มีชื่อ”(孩子没有名字)。
字迹深入腻子层,带着一种绝望的、令人心悸的执拗。我知道,常规的安慰在此刻毫无意义。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完全掩饰:“我……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小纯,告诉我,
发生了什么?你去过莲花医院,对不对?”听到“莲花医院”四个字,林小纯浑身剧烈一颤,
背后的婴灵也同时发出无声的尖啸,那股怨念冲击让我眼前一黑。
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她的男友纳特,如何在她怀孕后欺骗她,
以“影响学业和未来”为由,将她带到一个“私人诊所”进行了强制引产。
她记得那地方很旧,味道很难闻,手术过程中她仿佛听到无数婴儿在哭……再醒来,
孩子没了,而纳特也消失无踪。她精神恍惚,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莲花医院附近,
然后……记忆就一片混乱。
“他说……要给我和孩子一个‘更好的安排’……”林小纯绝望地哭着,“都是骗人的!
它现在来找我了!它要我永远陪着它!”看来,
那个“私人诊所”极有可能就是莲花医院的地下黑诊室。而她的孩子,
恐怕已经成了那两千多具婴尸中的一员,并且,由于某种原因,
化为了如今纠缠她的这个恐怖邪灵。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尝试用小时候跟一位远房长辈学过的、早已生疏的镇煞法子帮她。
我用朱砂混着晨露在她门口画了辟邪符,符纸却在几分钟内无火自燃,化为灰烬。
我念诵《净天地神咒》,刚起头,房间内的灯就剧烈闪烁,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干扰,
咒语声也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如同万千婴孩呜咽的阴风盖过。
我甚至偷偷在她枕头下塞了一枚家传的、据说被高僧开光过的古铜钱,第二天清晨,
那枚铜钱竟然布满了锈蚀的小孔,灵气尽失。一切努力都徒劳无功,
反而似乎激怒了那个婴灵。林小纯的状况更加糟糕,勒痕更深,精神也更加不稳定。
无奈之下,我想起了一个专做灵异直播的朋友阿伦。他设备精良,而且不信邪。
我借口请他帮忙测试新到的红外摄像机和电磁场探测仪,
请他到林小纯宿舍做一次“环境监测”。阿伦兴致勃勃地架设好设备。红外镜头下,
林小纯锁骨处那青紫色的婴儿手印清晰得骇人。
她背后的婴灵形象也更加具体——它甚至偶尔会抬起那由怨气构成的“手”,
做出抚摸林小纯头发的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曲的“依恋”。
当探测仪的指针疯狂摆动,指向林小纯背后时,阿伦还兴奋地解说:“老铁们看到了吗?
强烈的电磁异常!这里肯定有东西!”然而,当画面中那婴灵再次转向镜头,
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它那没有瞳孔的眼睛时,异变发生!“滋啦——!
”阿伦那台昂贵的专业监视器屏幕猛地炸开一团剧烈的雪花,紧接着完全黑屏。同时,
房间里的灯光瞬间熄灭,备用电源也没能启动。黑暗中,
只听到阿伦惊恐的叫声和设备落地的声音。等灯光重新亮起(仿佛刚才的停电只是幻觉),
阿伦脸色惨白,他的摄像机存储卡已经彻底无法读取,仿佛被某种力量彻底破坏。
只有一支掉在角落的备用录音笔,因为并非主要目标,侥幸记录下了一段音频。播放出来,
开始是模糊的、仿佛隔着水流的胎儿心跳和哭泣声。接着,是两个重复的音节,
带着无尽的渴望与怨毒,由远及近:“MA——MA——”最后那声呼唤,
几乎是紧贴着麦克风嘶吼出来,伴随着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血肉被生生撕裂的粘腻声响,
就像……一次声音层面的、强制性的分娩。阿伦连他那套昂贵的设备都没敢要,
连滚爬爬地跑了,临走前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瘟神。我知道,麻烦大了。
这婴灵不是普通的冤魂,它强大、狡猾,并且对现代科技设备似乎有特殊的干扰能力。
它不仅在纠缠林小纯,也明确地警告了我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第三章·降头师的阴影阿伦连滚带爬逃离后,宿舍里只剩下我,
以及被更深重绝望笼罩的林小纯。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设备烧焦的糊味和那声“MA-MA”带来的刺骨寒意。我知道,
常规手段已经无效,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必须找到根源。
我将林小纯暂时安置在曼谷香火最旺的卧佛寺附近一家旅馆,
希望借助寺庙的宏大正气暂时压制她身上的怨气。她几乎无法正常交流,
大部分时间蜷缩在床上,偶尔会突然惊醒,惊恐地指着空无一物的墙角,嘶喊着“它来了!
”。安顿好她,我动用了作为地接导游这些年积累的所有灰色人脉。深夜的霓虹灯下,
我找到在是隆夜市摆摊卖“古法佛牌”的颂猜。他的摊位上真假混杂,但消息灵通。
“莲花医院?‘帕朗运’?”颂猜听到这两个词,油腻的笑容瞬间收敛,警惕地四下张望,
“阿斌,打听这个干嘛?沾上了可甩不掉!”在我塞过去一叠足够厚的泰铢后,
他才压低声音,像吐露瘟疫一样说道:“‘帕朗运’……十年前很活跃,
专门给那些想走偏门的富豪提供‘特殊服务’。莲花医院就是他们的‘原料库’之一。
核心人物是个叫阿赞坤的降头师,心狠手辣,
专门用引产或夭折的婴尸炼制‘路过’……那种东西,怨气极大,见效快,
但反噬起来也更凶。”“那林小纯……”“你说的那种‘双生灵’……”颂猜的声音更低了,
带着恐惧,“是阿赞坤的‘杰作’之一。选父母俱在、生辰带有‘孤煞’的成型胎儿,
强制引产,在其怨气最盛时,以秘法将婴灵与母体魂魄强行捆绑。七日之内,
婴鬼会不断汲取母体生机与魂魄,最终‘子替母位’,母体成为空壳死亡,
而婴鬼则化为更凶的‘子母双煞’,成为供养者最忠诚也最恶毒的‘守护灵’。
”他看了看我惨白的脸色,补充道:“那个纳特,我有点印象。家里做建材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