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混着铁锈味的血。我死了。死在一条肮脏的巷子里,
像一条没人要的野狗。耳边最后的声音,是我的助理林舟,在电话那头轻快的笑。“秦总,
忘了告诉你,你办公室那盆文竹,是我从城隍庙西边的槐树下挖的。”“那地方,
最招脏东西了。”“祝你,永世不得翻身。”1意识回笼的瞬间,是消毒水的味道。
秦舒猛地睁开眼,白色天花板,白色床单,还有手背上冰凉的输液针。她还活着。
她不是死在了那个暴雨夜的街头。“秦总,你醒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秦舒僵硬地转过头。林舟就站在床边,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
脸上挂着温顺无害的笑容。和他上一世,在她临死前打电话时的语气,判若两人。
林舟的手里,正捧着一盆翠绿的文竹。他说:“医生说您只是劳累过度,没什么大碍。
我想着您病房里空气不流通,特意去花市买了一盆文竹,能净化空气。”就是这盆文竹。
上一世,这盆文竹摆在她的办公桌上,直到她公司破产,被人追债,最后惨死。
秦舒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密密麻麻的恨意从骨髓里渗出来。她记得,
林舟懂一些阴邪的风水邪术。他利用这些看似无害的小物件,一点点侵蚀她的气运,
让她众叛亲离,一步步走向毁灭。重来一世,她回到了這一切的起点。
林舟见她盯着文竹不说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arc的紧张。“秦总,您不喜欢吗?
”秦舒缓缓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她的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有些沙哑。“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林舟明显松了口气,立刻就要把文竹放到床头柜上。“别放这里。
”秦舒开口阻止。林舟的动作一顿。秦舒慢慢坐起身,靠在床头,眼神扫过他捧着花盆的手。
那双手,干净修长,看着像个读书人。谁能想到,就是这双手,
布下了一个又一个恶毒的陷阱。“我有点花粉过敏,闻不了这个。”秦舒的语气很平淡,
听不出任何情绪。林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过敏?可是您以前……”“以前是以前,
现在是现在。”秦舒打断他,“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她看着林舟,
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林舟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勉强笑了笑。“是,是我疏忽了。
那我把它拿到外面去。”“不用。”秦舒叫住他,“扔了吧。
”林舟:“……”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秦总,这……这好歹也是一番心意,
扔了太可惜了。”“我的心意,就不可惜吗?”秦舒淡淡反问。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既然你不愿意,我自己来。”“别!”林舟立刻拦住她,“您身體還沒好,
這種小事我來就好。”他almost是咬着牙,捧着那盆他精心准备的文竹,
走到了病房角落的垃圾桶旁。他犹豫了一下。秦舒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最终,
林舟还是一臉肉疼地將文竹整個丢进了垃圾桶。陶瓷花盆和垃圾桶内壁碰撞,
發出沉闷的声响。秦舒的眼神,冷了下來。上一世,她就是太信任他了。
这个她从乡下带出来,一手提拔起来的助理,最后却成了要她命的恶鬼。
她给了他最好的资源,最高的薪水,甚至把他当成弟弟看待。可她換來了什麼?
換來了公司破產,名誉扫地,死無全屍。秦舒收回视线,重新躺下。“林舟。”“我在,
秦总。”“我床头这面墙有点空,你去帮我买一面桃木八卦镜挂上。
”林“……”林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果说刚才的文竹只是试探,那桃木八卦镜,
就是一把直接捅向他心窝的刀。“秦总,您……您怎么突然想起要买这个?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秦舒闭上眼睛,语气慵懒。“没什么,昨晚做了个噩梦,
有个大师指点我,说我最近可能沾了不干净的东西,需要辟邪。”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要开过光的,越快越好。”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秦舒能清晰地感觉到,
林舟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从惊疑,到恐慌,最后变成了彻骨的阴冷。他开始怀疑了。很好。
她就是要让他怀疑,让他恐慌,让他自乱阵脚。这一世,她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她要親眼看着,他是如何一步步,被自己的恶毒反噬,自取滅亡。许久,林舟才艱難地開口。
“好,我……我这就去。”他的脚步声,第一次显得如此仓皇。
2Sameple林舟幾乎是落荒而逃。秦舒聽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才缓缓睁開眼。眼底哪有半分病弱,只剩下一片冰封的冷意。她拔掉手上的输液针,
动作干脆利落,仿佛那针头扎的不是自己的血管。鲜血冒出,她只用棉签随意按了按,
便起身下床。上一世她在这家医院躺了三天,错过了最重要的一个合同。那份合同的失利,
成了公司资金链断裂的导火索。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林舟。他以照顾她为名,
扣下了所有合作方的电话和信息,谎称她病重无法理事,硬生生拖黄了那个项目。
秦舒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她记得,今天下午三点,
是和宏远集团王总签合同的最后期限。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时间还来得及。她换下病号服,
穿上林舟送来的备用衣服,拿起手机和钱包,径直走出了病房。路过护士站时,
她特意停了一下。“你好,1803房的病人秦舒,办理出院。
”小护士愣了一下:“秦**,您的主治医生建议您再观察一天。”“不用了,
我公司有急事。”秦舒的语气不容置喙。办完手续,她打车直奔公司。刚走进办公区,
所有员工都投来惊讶的目光。“秦总?您不是住院了吗?”“秦总您身体好了?
”秦舒面色如常,微微点头。“一点小问题,已经没事了。”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
最后落在一个角落的工位上。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timid的女孩,
正手忙脚乱地整理文件。她叫李雪,是公司的行政助理。上一世,林舟把拖延合同的责任,
全部推到了李雪身上。他伪造了聊天记录,制造了虚假的通话凭证,声称是李雪工作失误,
没有及时通知他。当时的秦舒,对林舟深信不疑,一怒之下开除了李雪。后来她才知道,
李雪因为这个污点,在行业内再也找不到工作,最后只能回了老家。秦舒心中泛起一丝愧疚。
她走到李雪的工位旁。“李雪。”“啊?秦、秦总!”李雪吓了一跳,噌地一下站起来,
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秦舒的眼神放缓了些。“宏远集团的合同,准备得怎么样了?
”李雪的脸瞬间白了。“秦总……我……我联系不上王总那边。林助理说,您病重,
项目暫停了,让我等通知……”她声音越来越小,幾乎快哭了。
周围的同事都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谁都知道,宏远这个项目是秦舒跟了半年的心血,
现在出了岔子,肯定要有人背锅。这个新来的小助理,显然就是那个倒霉蛋。
秦舒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和记忆中那个被冤枉后百口莫辩的女孩重叠在一起。
她没有发火。“把合同文件和相关资料,现在拿到我办公室来。”“另外,”秦舒顿了顿,
“通知所有部门主管,半小时后开会。”说完,她便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留下整个办公区的人面面相觑。秦总……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没有预想中的雷霆之怒,
平静得让人心慌。李雪更是愣在原地,直到旁邊的同事推了她一下,她才如梦初醒,
抱着一大堆文件,慌慌张张地跟了过去。秦舒的办公室在最里面,视野极好。她走进去,
环顾四周。这里的每一件摆设,都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除了……她的目光,
落在了办公桌的右侧。那里,原本应该摆放着一个黑色的麒麟摆件。
那是林舟在她公司刚成立时送的,说是能招财镇宅。可上一世,她後來才知道,
那麒麟的材質是陰沉木,底下還被人用硃砂畫了破財的符咒。长期摆在主位,
只会让公司的财运一點點流失殆尽。而现在,那个位置是空的。看来,
她重生回来的这个时间点,林舟还没来得及把那个东西放上来。“秦……秦总,您要的文件。
”李雪抱着文件,怯生生地站在门口。“进来。”秦舒坐到老板椅上,那种熟悉的感觉,
让她有片刻的恍惚。她回来了。这一次,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把文件给我。
”李雪连忙把文件放到桌上。秦舒快速翻阅着。
合同条款、项目规划、数据分析……一切都和她记忆中的一样。她抬起頭,
看著局促不安的李雪。“从今天起,你来做我的第一助理。”李雪猛地抬頭,滿脸不敢置信。
“我?可……可是林助理他……”“他另有任用。”秦舒的語氣沒有丝毫波澜,
“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联系宏远集团的王总,告诉他,下午三点的签约仪式,
照常举行。”“就说,我秦舒,亲自等他。”李雪的腦子一片空白。幸福来得太突然,
让她有些晕眩。从一个随时可能被开除的行政助理,一跃成为總裁的第一助理?她看着秦舒,
那双清冷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是!秦总!我马上去!”李雪重重地点头,
转身跑了出去,激动得脸都红了。秦舒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扶持李雪,
既是弥补上一世的愧疚,也是为了恶心林舟。她就是要让林舟知道,
他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位置,她可以随手就给一个她看得顺眼的人。而他,什么都不是。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林舟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了进来。
他看到秦舒坐在办公室里,瞳孔骤然一缩。“秦总?!您怎么出院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惊慌。秦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公司这么多事,
我怎么躺得住。”她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木盒上。“东西买回来了?”林舟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走到办公桌前,把木盒放下。“买回来了,最好的桃木,大师亲自开的光。”他一边说,
一边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面雕刻繁复的桃木八卦镜。“秦总,您看挂在哪里合适?
”秦舒伸出手,却没有去拿那面镜子,而是指向了林舟。“挂你身上,最合适。
”林舟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3“秦总,您……您开什么玩笑。”林舟的喉结上下滚动,
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秦舒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神情慵懒,眼神却銳利如刀。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这东西是辟邪的,我让你去买,自然是给你用的。
”秦舒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舟的心上。他彻底慌了。她知道了?
她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他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秦总,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林舟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好好的,为什么要辟邪?”“是吗?”秦舒轻笑一声,
“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心神不宁,夜里盗汗,白天精神恍惚?”林舟的瞳孔猛地放大。
秦舒说的每一个症状,都和他这几天的状态完全吻合!自从秦舒讓他去买这面桃木镜开始,
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总是梦到一些妖魔鬼怪朝他扑过来,每次都在惊恐中醒来。
他以为是自己心虚所致,没想到……“你……你怎么知道?”他脱口而出。
“我不仅知道这个,”秦舒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
“我还知道,你办公室的抽屉里,藏着一个用生辰八字写成的稻草人,上面扎满了针,
对不对?”轰!林舟的脑袋里像是有炸雷响过,一片空白。他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那是他最大的秘密!是他用来咒秦舒的último杀手锏!他藏得那么隐秘,
除了他自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秦舒看着他慘白如紙的脸,心中冷笑。诈你的。
上一世你死后,我在整理你遗物时,才在你老家的床底下发现了那些恶毒的东西。没想到,
这一世你还真是路径依赖,一点长进都没有。“看来,我没说错。”秦舒的语气恢复了平淡,
仿佛刚才说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站起身,走到林舟面前,拿起那面冰凉的桃木镜,
亲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镜面正对着他的胸口。林舟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那面鏡子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带着它,”秦舒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轻柔,
话语却冰冷刺骨,“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自作自受。”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
径直走出了办公室。“通知各部门主管,会议照常。”“是,秦总!
”李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清脆又充满干劲。林舟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浑身冰冷。
脖子上的桃木镜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慌。他完了。他的一切谋划,
都被秦舒看穿了。不,不对!林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在怀疑,在试探!稻草人的事情,一定是她瞎猜的!对,一定是这样!
他不能自乱阵脚!只要宏远集团的合同签不成,秦舒资金链断裂,就还是死路一条!到时候,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重新信任自己。想到这里,林舟的眼神重新变得阴狠起来。他拿出手机,
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王总吗?我是小林啊……对,情况有变,
秦舒她……她突然来公司了,还要正常签约……”“您放心,我自有安排。保证她今天,
绝对签不成这份合同!”挂掉电话,林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将那面刺眼的桃木镜塞进了衬衫里。然后,他快步走向会议室。
他要亲眼看着,秦舒是如何从希望的顶端,再次跌入绝望的深渊。……会议室里,气氛严肃。
秦舒坐在主位,听着各个部门主管的汇报。“……秦总,宏远那边态度很坚决,
如果今天下午三点前我们不到,合同就自动作废。”项目部经理一脸愁容。
“法务部已经审核过合同,条款对我们非常有利,一旦错过,损失不可估量。
”“财务这边也……”秦舒抬手,打断了他们。“我知道了。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刚刚走进来的林舟身上。林舟低着头,
看不清表情。“关于宏远集团的合同,”秦舒缓缓开口,“我已经有了安排。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李雪。”“到!”李雪立刻站了起来。“你现在,以我个人名义,
去附近最好的珠宝店,挑选一款价值不低于五十万的翡翠胸针。”“啊?”李雪懵了。
所有主管也都懵了。这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有心情去买珠宝?还是用个人名义?“秦总,
现在不是……”项目部经理急着开口。“然后,”秦舒无视他,继续对李雪说,
“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宏远集团王总的夫人手上。”“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
祝贺她生日快乐。”“记住了吗?”李tengo“……记住了。”李雪虽然满心疑惑,
但还是立刻点头答应。“去吧。”李雪小跑着离开了会议室。直到会议室的门关上,
众人才反應過來。王总的夫人……今天生日?他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项目部经理更是冷汗都下来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他这个项目负责人竟然毫不知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了林舟。因为这种信息的收集和整理,以前都是林舟的工作。
林舟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當然知道王夫人今天生日。上一世,
他就是故意瞒下了这个消息。并且还匿名向王夫人告密,说秦舒为了签合同,
不擇手段地勾引王总。王夫人生日宴上大闹一场,王总颜面尽失,迁怒于秦舒,
合作自然告吹。可谓是一石二鸟。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秦舒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林舟。
”秦舒的声音幽幽响起。林舟身体一僵。“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为什么没有汇报?
”4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部门主管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林舟身上。
质疑,不满,审视。林舟cảmthấy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怎么解释?说自己忘了?
这么重要的信息,一句忘了就能搪塞过去?说自己不知道?那更是失职!
他这个总裁助理是干什么吃的?“我……”林舟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秦总,我……我正准备向您汇报,您就……就住院了。
”他把责任推到了秦舒的“病情”上。这是一个很聪明的说法。既显得他已经做了工作,
又把没能及时汇报的责任,巧妙地转移了。如果是以前的秦舒,可能就信了。
但现在……秦舒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让林舟cảmthấy毛骨悚然。
“是吗?”秦舒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一段清晰的录音,
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了起来。正是刚才林舟在办公室里,给宏远集团王总打的那通电话。
“……王总吗?我是小林啊……情况有变,秦舒她……她突然来公司了,
还要正常签约……”“……您放心,我自有安排。保证她今天,绝对签不成这份合同!
”录音播放完毕。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林舟。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愤怒和鄙夷。原来,内鬼竟然是他!是秦总最信任的助理!
项目部经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舟,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你……你……”林舟的脸,
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他呆呆地看着秦舒červená的手机,脑子里嗡嗡作响。录音?她什么时候录的音?
她怎么敢!她怎么会!“秦总……我……这不是我……”林舟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他frantically地想要辩解。“这是伪造的!是有人要陷害我!秦总,
您要相信我!”秦舒冷漠地看着他。“陷害你?”“那你倒是说说,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能模仿你的声音,还能知道你和王总的私人关系?”林舟语塞。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瘫软在椅子上。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人赃并获,百口莫辩。秦舒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林舟,我自问待你不薄。
”“我把你从山沟里带出来,给你最好的职位,最高的薪水。”“我把你当亲弟弟看待。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秦舒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扎进林舟的心里。
但他感觉不到疼。他只cảmthấy无尽的冰冷和恐惧。“我……”“不必说了。
”秦舒直接打断他,“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
”“公司会以泄露商业机密和损害公司利益的罪名,正式起诉你。”“你好自为之。”起诉?
林舟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滿了惊恐和哀求。一旦被起诉,他不仅要面临巨额赔偿,还要坐牢!
他的人生就全毀了!“不!秦总!你不能这么对我!”林舟suddenly扑了过来,
想要抱住秦舒的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看在我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求您了!”他哭得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秦舒只是冷漠地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机会?”“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她的声音,
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保安!”秦舒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两名身材高大的保安立刻冲了进来。“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是,秦总!
”保安一左一right架起癱軟如泥的林舟,就要往外拖。“不!秦舒!你这个毒妇!
”眼看求饶无用,林舟终于撕下了伪装,面目狰狞地嘶吼起来。“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咒你!咒你公司破产!咒你众叛亲离!
咒你死无全尸——”他恶毒的诅咒,回荡在会议室里。秦舒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这些话,
她上一世已经听过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被拖走,直到他歇斯底里的声音,
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会议室里,气氛压抑。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
许久,项目部经理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秦总……那宏远集团那边……”秦舒转过身,
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必担心。”“王总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
我们要讨论的,是另一件事。”她走到会议桌前,双手撑着桌面,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要成立一个新的部门。”“专门负责……清除公司里的垃圾。”她的声音不大,
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他们知道,公司要变天了。而这一切,
都从那个叫林舟的助理,被扔出去的那一刻,正式开始。就在这时,秦舒的手机响了。
是李雪打来的。“秦总!王夫人收到胸针了!她特别高兴!
还邀请您……邀请您参加她今晚的生日宴会!”李雪的声音里,滿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秦舒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真正的笑意。“告诉王夫人,我一定准时到。”挂掉电话,
她看向窗外。天空湛蓝,阳光正好。一切,都在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林舟,
这只是个开始。上一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让你,加倍奉还。突然,
一阵急促的手机**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是林舟的手机。他被拖走时,手机掉在了地上。
秦舒走过去,捡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秦舒看着那个号码,
眼神微微一凝。她认得这个号码。上一世,林舟在给她打最后一个电话时,
用的就是这个号码。她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
沙哑的电子音。“事情办砸了?”“我给你的‘鎮物’,是讓你用來压制秦舒的气运,
不是让你自己玩火自焚的。”“记住,你只是一颗棋子。”“如果再有下次,你的下场,
会比秦舒更惨。”电话,被挂断了。秦舒握着手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她的心脏,
狂跳不止。棋子?林舟……竟然只是一颗棋子?他的背后,还有人!
5那段经过处理的电子音,如同魔音灌耳,在秦舒的脑海中反复回响。林舟只是棋子。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秦舒重生以来建立的所有复仇计划。她一直以为,
林舟就是那个藏在暗处的毒蛇,因为嫉妒和贪婪,才处心积虑地要毁掉她。可现在看来,
他不过是别人手上的一把刀。真正想让她死的人,另有其un。是谁?到底是谁,
对她有如此深仇大恨,不仅要她身败名裂,还要她永世不得翻身?秦舒的后背,
瞬间渗出一层冷汗。她上一世死得太惨,太仓促,根本没有机会去深究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她只知道林舟的背叛。现在想来,上一世公司的迅速崩盘,
真的只凭林舟一个助理就能做到吗?那些精准的商业狙击,那些恰到好处出现的负面新闻,
那些关键时刻反水的合作伙伴……这一切的背后,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而林舟,
只是网上的一只蜘蛛。真正的织网者,一直藏在更深的黑暗里,冷笑着看她垂死挣扎。
秦舒握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种比被林舟背叛时更刺骨的寒意,
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强迫自己回忆上一世的种种细节。她得罪过谁?商场如战场,树敌在所难免。
但那些商业竞争,都摆在明面上,输赢各凭本事,远不至用此等阴邪恶毒的手段。那么,
是私仇?秦舒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张面孔。同学,朋友,甚至……亲人。
她想不出谁有这样的动机。“秦总?”门口传来李雪小心翼翼的声音。秦舒回过神,
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进来。”李雪走了进来,看到秦舒掉在地上的手机,连忙捡起来。
“秦总,这是林……那个人的手机。”秦舒接过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她看着那个通话记录,眼神深邃。这个号码,是唯一的线索。“李雪,
你去找一个最可靠的**。”秦舒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我要查一个电话号码的所有信息,包括通话记录、机主身份、历史定位,所有的一切。
”“记住,要最可靠的,钱不是问题。”“好的,秦总!”李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她能感觉到秦舒身上散发出的那种terrifying的气场。她不敢多问,
立刻点头去办。李雪走后,秦舒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她必须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
林舟这个小嘍囉已经被处理掉了,但真正的威胁还在。而且对方显然已经知道了林舟的失败。
“事情办砸了?”“如果再有下次,你的下场,会比秦舒更惨。”对方的语气,
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傲慢和冷酷。这说明,对方不仅强大,而且心狠手辣,毫无人性。
秦舒cảmthấy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那种四面楚歌的境地。不。不一样。
这一世,她已经有了防备。她不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任人宰割的傻瓜。她要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