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绝色毒妃又美又飒

冷王的绝色毒妃又美又飒

主角:沈未晞萧绝
作者:栖悦秋

冷王的绝色毒妃又美又飒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22

>重生睁眼,她正被拖去给嗜血瘫痪的九王爷陪葬。>灵堂之上,她银针一闪,

死人竟骤然睁眼:“本王的地狱,缺个王妃。”>她冷笑甩出毒蛊:“先治好你的瘫,

再谈条件。”>岂料王爷不仅能站起,还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她入怀:>“爱妃,

你的仇家名单,本王已全碾碎了。”>“现在,专心爱我。

”---1第一章棺椁为聘刺骨的阴冷裹挟着失重般的眩晕,

猛地将沈未晞从一片混沌死寂中拽出。粗糙的麻布摩擦着娇嫩的肌肤,带来**辣的痛感。

浓重得令人作呕的霉味和劣质纸钱焚烧过的酸臭,蛮横地钻入鼻腔。

她的双臂被铁钳般的大手反剪在身后,整个人如同破败的玩偶,被拖拽着前行。

冰冷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是上好金丝楠木的棺椁。耳边嗡嗡作响,

充斥着尖细又刻毒的嗓音。“……能以身殉葬,伺候九王爷往生,

是你沈未晞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若不是侯府心善养着你,

早不知死在哪处臭水沟了!”“如今用你这条贱命全了侯府与王府的情谊,是你唯一的用处!

别不知好歹!”剧烈的头痛炸开,无数混乱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几乎要撑裂她的颅骨。

现代顶尖军医毒圣,实验室爆炸身亡。大胤朝,永宁侯府表**沈未晞,父母双亡,

依附舅家,怯懦卑微。赐婚暴戾嗜血、战功赫赫却重伤瘫痪的九王爷萧绝。大婚当日,

花轿未至王府,噩耗先传——九王爷伤重不治,薨了。皇帝悲痛,下旨:准王妃沈未晞,

无须礼成,即刻殉葬,以示哀荣。永宁侯府上下,迫不及待地亲手给她换上孝服,

将她绑来了这阴森灵堂。拖拽的力量骤然消失。她被狠狠掼在地上。额头撞上冰冷的地砖,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却也彻底撞散了最后一丝混沌。视线逐渐聚焦。

惨白的灯笼摇曳出幢幢鬼影。高悬的“奠”字惨白刺眼。巨大的黑漆棺椁横陈眼前,

棺盖尚未完全合拢,露出里面一身亲王冕服、面色青白、无声无息的男子。棺椁两旁,

纸扎的童男童女脸上涂着夸张的腮红,笑容诡异。

身穿宦官服饰的监葬官面无表情地立在一侧,嗓音尖利平板:“吉时已到——请沈姑娘,

为王爷尽节——”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上前,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麻木的狠厉,

伸手就要将她强行塞进那冰冷的棺椁里。

求生的本能和属于沈未晞的滔天怨愤在她体内轰然炸开。“滚开!

”一声嘶哑却凌厉至极的斥喝破喉而出。挣扎间,

她藏在袖中的指尖艰难地触碰到一枚冰凉坚硬的物体。是原身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一枚磨得尖锐的银簪尾戒,被她偷偷藏在孝服袖口的夹层里。意念疯狂催动。下一瞬,

她的意识猛地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一汪灵泉氤氲着白雾,泉边黑土肥沃,远处一间草屋,

屋旁立着多宝阁,上面零星放着些她前世搜罗的宝贝和常用药物。是她的异能空间!

竟然跟着她一起过来了!不及细看,

她的意识瞬间锁定多宝阁上一小包强效麻痹散和几根银针。意念一动,

东西已悄然落入她被反剪的掌心。押着她的婆子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一怔,

随即更加用力地掰扯她的胳膊,骂骂咧咧:“小**!还敢挣扎!乖乖进去!”就是现在!

沈未晞猛地扭身,拼尽全身力气,将沾了麻痹散的银针狠狠刺入离她最近那个婆子的颈侧!

动作快如鬼魅,精准狠辣。那婆子哼都未哼一声,眼珠一突,肥硕的身躯软软倒地。

另一婆子吓得尖叫后退:“啊!你、你……”沈未晞趁机挣脱束缚,踉跄后退两步,

背抵着那冰冷的棺椁,剧烈喘息。孝服散乱,发髻歪斜,几缕乌黑的长发黏在汗湿的颊边,

额角磕破的地方渗出血迹,蜿蜒而下,衬得她脸色惨白如纸。唯独那双眼睛,此刻亮得骇人,

里面燃烧着淬毒的火焰和冰冷的杀意,再无半分往日的怯懦。“反了!反了!

”监葬太监尖声大叫,指着她的手都在抖,“快!快拿下这个抗旨不尊的贱婢!

”周围负责丧仪护卫的兵士反应过来,立刻拔刀围拢上来,刀刃寒光闪烁,映着她决绝的脸。

灵堂内的侯府众人,以永宁侯夫人李氏为首,更是惊怒交加。

李氏保养得宜的脸上扭曲着恶毒和不敢置信:“沈未晞!你疯了不成!抗旨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诛九族?”沈未晞嘶声冷笑,声音因缺氧和激动而微微发颤,

却字字如冰珠砸落,“陛下旨意是让侯府表**沈未晞殉葬。”“我若死了,

你们自然高枕无忧。”“我若此刻杀了你们,

再自尽……”她的目光扫过李氏和她身后那群瑟瑟发抖、往日欺辱她最甚的侯府女眷,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黄泉路上,有整个侯府陪着,想必热闹得很,

也不怕伺候不好王爷了!”这话太过骇人听闻,简直疯癫至极!

所有人都被她这同归于尽的狠厉震慑住了,兵士的脚步都不由一滞。李氏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她“你”了半天,竟说不出一个字。趁这短暂的死寂间隙。沈未晞心念电转。

硬闯绝无生机。唯一的变数,只在——棺中之人!前世记忆里,这位九王爷萧绝,

十三岁入伍,十六岁领兵,纵横沙场从无败绩,凶名能止小儿夜啼。

重伤瘫痪后性情更加阴鸷暴戾,据说折磨死了无数名医和近侍。他的死讯……太过突然。

而且,方才被拖行靠近棺椁时,她似乎嗅到一丝极淡、极诡异的甜香,

混在浓重的熏香和尸蜡味中,几乎难以察觉。那不是寻常尸体该有的味道,

倒像是……某种维持生机的奇诡秘药所致!赌了!要么一起真死,要么……一起假活!

她猛地转身,扑到棺椁边。在所有人惊愕恐惧的注视下,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探入棺内,

一把扯开萧绝前襟的亲王礼服,露出冰冷苍白的胸膛。“放肆!”“渎尸!这是渎尸啊!

”监葬太监发出凄厉的尖叫,几乎晕厥过去。兵士们再不敢迟疑,猛扑上来。

沈未晞对身后的危机不管不顾。指尖捻出那枚最长的银针,

依据着前世对人体结构的无比熟稔,凝聚全部心神,对着萧绝心口处一处隐秘大穴,

狠狠刺下!深度、力道、角度,妙到毫巅!一针落下,她迅速拔针。

又从空间里悄然引出一滴灵泉,指尖蘸了,飞快地抹在他苍白的唇瓣上。做完这一切,

她感到脖颈后传来刀锋的冰冷寒意。她闭上眼,用尽最后力气,对着棺内嘶喊出声,

声音穿透整个死寂的灵堂:“王爷!您若在天有灵,岂容奸人害您性命、辱您王妃?!

您睁眼看看啊!”2第二章幽冥睁眼喊声凄厉,在空旷阴森的灵堂里撞出回响,

震得每个人耳膜嗡嗡作响。押送她的兵士动作僵住,刀锋滞在她颈后一寸,再不敢落下。

亵渎王爷遗体已是死罪,若真如这疯妇所言,王爷死因有异……这刀砍下去,

岂不是灭口的同党?永宁侯夫人李氏气得脸色铁青,浑身乱颤,

尖利的指甲几乎掐进身旁嬷嬷的肉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你这毒妇!

分明是自己贪生怕死,竟敢攀诬……”“闭嘴!”一声冰冷、低沉、带着明显虚弱嘶哑,

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男声,突兀地打断了李氏的尖叫。声音不高,

却像一道彻骨的寒风,瞬间刮遍了灵堂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石化了。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到了极致,眼球暴突,

充斥着极致的惊恐和荒谬感。脖子像是生了锈的机括,发出“咔咔”的轻微声响,一点点,

一点点地转向那具巨大的黑漆棺椁。棺中。

那个一身亲王冕服、面色青白、早已被宣告死亡的男人……浓密如鸦羽的长睫,

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缓缓地、挣扎着,掀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瞳眸。

那双眼,因久陷黑暗和濒死的涣散而蒙着一层薄雾,

却丝毫掩不住其下冰封千里般的酷寒和积威已久的凌厉。他的视线似乎无法聚焦,

缓慢地、吃力地移动着,掠过惨白的灯笼,掠过吓得魂飞魄散、抖如筛糠的人群,最终,

落在了棺椁旁,那个唯一站着的身影上。沈未晞背对着棺椁,并未看到这骇人一幕。

但她听到了那声“闭嘴”,感受到了身后骤然改变的、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冻结的恐怖氛围。

她颈后的刀锋撤走了。押着她的兵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抖得盔甲叶片簌簌作响。

整个灵堂里,膝盖砸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永宁侯夫人李氏眼珠一翻,软软地瘫倒下去,被同样面无人色的嬷嬷勉强接住。

监葬太监张着嘴,手里的拂尘掉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彻底失声。沈未晞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她对上了一双刚刚睁开、还带着死气与迷茫,却已本能地开始审视、掌控一切的的眼睛。

四目相对。灵堂内死寂得能听到烛火摇曳的噼啪声,以及彼此狂乱的心跳。

萧绝的嘴唇极其干裂苍白,嚅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极轻微的气音。

沈未晞猛地回神。赌对了!他真的没死透!那诡异的甜香果然有问题!她立刻扑到棺边,

语气急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王爷刚醒,身体极度虚弱,喉部肌肉僵滞,

暂时无法出声,需温水润泽,缓慢尝试!”她的目光锐利如刀,

猛地射向那群吓破胆的仆役:“都愣着干什么!快取温水和参汤来!要快!

”“再去宫中急禀陛下和太医署!王爷还阳重生,乃天佑大胤!”她的指令清晰明确,

带着一种天然的权威,瞬间击碎了灵堂内凝滞的恐惧。王府的管家到底是经历过大风浪的,

虽吓得腿软,终究率先反应过来,连滚爬爬地嘶哑着嗓子催促下人:“快!

快按……按姑娘说的办!热水!参汤!快啊!”灵堂内外瞬间乱成一团,

却不再是之前的死寂绝望,而是充斥着一种荒诞的、骇人的忙碌。有人飞奔去取水,

有人连滚带爬地去请太医,有人想去扶起昏死的侯夫人,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未晞顾不上他们。她紧紧盯着萧绝。他显然异常痛苦,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

眉头因剧痛而紧蹙,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她,

里面翻涌着太多复杂难辨的情绪——惊疑、审视、探究,

以及一丝极度虚弱也无法抹去的凌厉掌控欲。温水很快取来。沈未晞试了温度,

用小银匙极其小心地、一点点润湿他干裂的唇瓣,慢慢喂进去少许。他吞咽得极其艰难缓慢,

喉结滚动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力。“参汤!参汤来了!”管家端着一个小盅,踉跄跑来。

沈未晞接过,嗅了嗅,确认无误,依旧用小匙耐心地喂服。几口温热的参汤下去,

萧绝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活气,虽然依旧苍白得可怕。他积攒了许久力气,

嘴唇再次嚅动。这一次,终于发出了极其低哑、破碎,却足以让凑近的沈未晞听清的声音。

“……你……是……谁?”沈未晞动作一顿,抬眼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她尚未回答,

一旁稍稍缓过神来的监葬太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细的嗓子因极度惊恐而变调,

、此乃陛下钦赐、为您殉葬的永宁侯府表**……沈、沈未晞……”“殉葬”二字刺耳至极。

萧绝的瞳孔骤然收缩,冰寒的戾气瞬间溢出,虽虚弱,却骇得那太监噗通跪地,

磕头如捣蒜:“奴才失言!奴才该死!”沈未晞却冷笑一声,语气平静无波,

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王爷听到了,我便是那个被塞进孝服、绑来灵堂,

等着被活埋进您棺椁里的‘王妃’。

”萧绝的目光在她散乱的孝服、额角的血迹和被绳索勒出红痕的手腕上扫过。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戾气缓缓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幽暗难辨的深邃。

他极其缓慢地、用尽全力地,抬起了右手。那只手瘦削苍白,指节分明,却虚弱得不停颤抖。

他避开了参汤,冰凉的手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攥住了沈未晞正在喂汤的手腕。

他的指尖冰冷刺骨,力道却大得惊人,仿佛濒死之人最后的执念。沈未晞微微蹙眉,

却没有挣脱。他死死盯着她,破碎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砸在她的心上。

“本王的……地狱……刚……刚好……”“缺个……王妃……”话音未落,

他眼中强撑的光彩迅速涣散,手臂无力垂落,眼睛缓缓闭上,再次陷入昏迷。

仿佛方才的清醒,只是为了说出这句话。沈未晞僵在原地,

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方才冰冷而用力的触感。灵堂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目光在再次昏迷的王爷和这位死里逃生、还被王爷亲口“册封”了的诡异王妃之间来回逡巡,

充满了恐惧和荒谬感。沈未晞缓缓放下参汤盅。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攥得发红的手腕,

又抬眼看向棺中气息微弱却确实存在的男人。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极淡、极冷,

却又带着点玩味的弧度。地狱的王妃?她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听起来,

似乎比永宁侯府那个任人践踏的表**,要有趣得多。

3第三章毒蛊为聘九王爷萧绝死而复生的消息,像一道飓风席卷了整个皇城。

灵堂上的骇人一幕,经过无数张嘴巴的添油加醋,越发诡谲离奇。

什么棺椁震颤、阴风怒号、沈氏女泣血喊冤、九王爷感召天恩魂兮归来……越传越神乎其神。

皇帝闻讯又惊又疑,第一时间派来最信任的御医院院判和心腹内侍前来探视。

太医战战兢兢地诊脉,得出的结论是:王爷脉象虽极度虚弱紊乱,却真有一线生机未绝!

乃是奇迹中的奇迹!至于为何突然“薨逝”,又因何“还阳”,太医支支吾吾,

只归结于王爷意志超凡,或许还有……冲喜之功?冲喜?冲的是殉葬的喜吗?无人敢深究。

永宁侯府上下当日便被“请”回了府,严加“保护”起来,等候发落。

监葬太监和一众相关人等皆被秘密扣押审问。奢华却死气沉沉的寝殿内,药味浓得化不开。

萧绝被小心翼翼地从棺椁移回锦榻之上,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

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御医们轮番上阵,诊脉、开方、施针,手段用尽,

额头上冷汗涔涔,却只能勉强吊住他那一点微弱的生机,

对着他瘫痪的下肢和体内几种霸道诡异的毒素,束手无策。“王爷经脉郁结,毒入脏腑,

又经此大厄,元气耗尽……能保住性命已是侥天之幸,

这腿……请恕老夫等无能……”太医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皇帝派来的内侍总管冯保面沉如水,尖细的嗓音压得很低:“无论如何,

必须保住王爷的性命!否则,你们整个太医署,就都给王爷陪葬吧!”一片压抑的绝望中,

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让我试试。”众人循声望去。沈未晞换下了一身刺眼的孝服,

只着一身素净的青裙,站在内殿入口的阴影里。她洗去了脸上的血污,

露出清丽绝伦却异常苍白的脸庞,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唯独那双眼睛,

沉静得像千年寒潭,不见底,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冯保上下打量她,

眼中满是怀疑和审视,“沈姑娘,陛下降恩,念你受惊,允你暂留王府照料。

但王爷万金之躯,岂容你……”“诸位太医已束手无策,不是吗?”沈未晞打断他,

语气平静无波,“王爷现在的情况,多拖一刻,便离鬼门关近一步。既然诸位没办法,

为何不让我这个‘冲喜’冲活了王爷的人试试?”她踱步上前,

目光扫过榻上面如金纸的萧绝。“再者,”她微微偏头,看向冯保,

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若王爷在我手中出了意外,岂不是正好?

冯总管也可回宫复旨,就说我这殉葬未成的,终究还是克死了王爷,一并拖出去砍了,

岂不干净?”冯保被噎得一哽,脸色变幻不定。这话简直大逆不道,却又该死的无法反驳。

王爷若真没了,眼前这女子横竖都是死。她似乎……根本没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这种光棍混不吝的态度,反倒让冯保和太医们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沈未晞不再理会他们,

径直走到榻边,素手轻轻搭上萧绝的手腕。指尖冰凉,脉搏微弱混乱,

体内数种毒素盘根错节,相互制衡又相互破坏,

更有一种极隐秘的阴寒之力盘踞在丹田和双腿经脉,阻隔气血。情况比她预想的更糟。

若非他本身体质特殊,意志力强悍无比,外加那诡异的甜香吊命,早已死了十次八次。

她沉吟片刻,忽然抬头对冯保道:“劳烦总管,让人准备热水、银刀、烈酒,

还有最亮的烛火。闲杂人等都退出去。”“你要做什么?”冯保警惕地问。“救他的命。

”沈未晞言简意赅,“或者,总管想亲自看着?”冯保盯着她看了半晌,一咬牙,

挥手让太医和侍从都退到外殿,只自己留下盯着,又吩咐人去准备东西。东西很快备齐。

沈未晞反手关上内殿的门。她走到榻边,意念微动,

指尖悄然多了一枚细如牛毛、尾部却带着一点诡异幽蓝的银针,

以及一个指甲盖大小、通体剔透如冰的玉盒,盒内似乎有一点活物在微微蠕动。

这是她前世以无数奇毒喂养出的本命蛊——冰魄噬毒蛊,能吞噬万毒,亦能与宿主心血相连。

空间和灵泉是她最大的底牌,绝不能暴露。但这蛊虫,正好可以用来解释她后续的治疗手段。

她用银刀在萧绝心口处划开一个极小的口子,挤出一滴颜色发黑的血珠。然后打开玉盒。

那一点冰蓝色的活物嗅到毒血的味道,立刻变得兴奋起来,缓缓爬出。冯保在远处看得分明,

那竟是一只长相奇特的冰蚕般的虫子!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惊呼出声。沈未晞面不改色,

用银针引导着那冰蛊,让它缓缓钻入那小小的伤口,消失不见。与此同时,

她暗中从空间引出一滴灵泉,滴入伤口。灵泉入口,冰蛊入体。

昏迷中的萧绝猛地痉挛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其痛苦压抑的闷哼,眉头死死拧紧,

额角青筋暴起。他心口处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所过之处,

皮肤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冰蓝色细线,诡异莫名。冯保看得心惊肉跳,手心里全是冷汗。

约莫一炷香后,那些冰蓝色细线缓缓消退。萧绝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虽然依旧昏迷,

但脸上那层骇人的死气和青黑,似乎淡去了少许,呼吸也略微平稳了一些。

沈未晞迅速处理干净伤口,只留下一个极淡的红点。她这才转身,

脸色似乎比刚才更白了几分,额角也有细汗渗出。催动冰蛊极为耗费心神。

她看向目瞪口呆的冯保,语气疲惫却淡然:“暂时吊住命了。但他体内毒素太深太杂,

非一日之功。而且……”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萧绝毫无知觉的双腿上:“这瘫痪,

也非药石能速效。”冯保此刻看她的眼神彻底变了,

惊疑不定中带上了一丝敬畏:“沈、沈姑娘……方才那是?”“家传秘术,不足为外人道。

”沈未晞擦擦手,语气冷淡,“总管只需知道,王爷的命,眼下只有我能试着续一续。

至于能续多久,看天意,也看……王爷自己的造化。”正在此时,

榻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吸气声。两人猛地转头。萧绝不知何时竟又睁开了眼!这一次,

他的眼神比在灵堂时清明了不少,虽然依旧虚弱,但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锐利和审视的光芒已经重新凝聚。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床边的沈未晞。然后,

极其缓慢地,移动视线,落在了自己心口那刚刚处理过、还带着一点湿润药膏的小红点上。

殿内落针可闻。冯保噗通一声跪下,喜极而泣:“王爷!您终于醒了!”萧绝没看他,

只是盯着沈未晞,薄唇微启,声音依旧低哑,却清晰了不少:“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沈未晞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色,甚至微微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点冰冷的狡黠。

“没什么。”“不过是给王爷下了只小虫子。”“此蛊名‘冰魄’,嗜毒如命,

能与宿主同生共感。”“它会慢慢吞噬王爷体内的毒素,过程有些难受,但于性命无碍。

”“当然,若王爷哪天觉得活着无趣了,或者想对我不利……”她俯下身,凑近他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呵气般低语。“……只需我一个念头,它就会‘嘭’地一声,

轻轻炸开。”“不会很痛,我保证。”萧绝的瞳孔骤然缩紧!

4第四章王妃威仪寝殿内的空气仿佛再次凝固。跪在地上的冯保听得魂飞魄散,

脑袋死死抵着冰冷的地砖,恨不得自己立刻晕死过去。他听到了什么?沈姑娘给王爷下了蛊?

!还能随时要了王爷的命?!这、这简直是诛九族的大逆不道!然而,

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萧绝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苍白,清丽,

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疲惫和虚弱,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玩笑或畏惧,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坦诚。她不是在威胁。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她掌控着他性命的事实。良久,

萧绝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缓缓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深的、近乎玩味的探究。

他极轻地呵了一声,气息微弱,却带着冰碴般的质感。“……很好。”他的目光从她脸上,

缓缓移到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上。“本王……的腿……”“毒素侵蚀,经脉堵塞,

外加一种阴寒内力破坏。”沈未晞直起身,语气恢复专业性的冷静,

“冰魄蛊能慢慢化解毒素,但受损的经脉和肌肉需要重新疏通蕴养,过程会很痛苦。

”“能站起来了?”“能。”沈未晞回答得斩钉截铁,“但需要时间,和我的针灸药浴配合。

”萧绝闭上了眼睛,似乎又在积攒力气。冯保跪在地上,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片刻,

萧绝重新睁开眼,目光扫向冯保,虽然虚弱,

沈……沈姑娘掌管……”“见她……如见本王……”“抗命者……杖毙……”冯保猛地一颤,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爷非但没有治罪,反而……反而给了她天大的权柄?!

他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磕头:“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传令!”沈未晞挑了挑眉,

也有些意外。这位王爷,果然不按常理出牌。给她权力,是方便她为他治病?是试探?

还是因为那“地狱王妃”的戏言,或者仅仅是为了将她牢牢绑在王府这条船上?或许,

兼而有之。“你需要……什么?”萧绝看向她,问道。沈未晞也不客气,

直接报出一长串药材和器具名称,其中不少极为珍稀罕见,甚至有些名称听得冯保一头雾水。

“尽快备齐。”沈未晞补充道,“另外,我需要绝对安静,治疗时,除我之外,

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萧绝眼神微动,对冯保道:“按她说的……办。”冯保连声应下,

连滚爬爬地退出去传令置办。寝殿内再次只剩下两人。沈未晞走到桌边,自顾自倒了杯温水,

慢慢喝着,缓解消耗过度的精神。萧绝的目光一直跟着她,沉默而专注。“你……不怕?

”他忽然问。沈未晞放下茶杯,回视他:“怕什么?怕王爷恢复之后,秋后算账,

将我挫骨扬灰?”她走到榻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冷静。

“王爷是聪明人。”“我的命,现在和王爷的命绑在一起。”“我活,王爷才能活。我死,

王爷给我陪葬。”“这笔买卖,王爷不亏。”萧绝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

随即湮没在深潭之中。他不再说话,重新闭上眼,像是又昏睡过去。沈未晞也不打扰他,

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森严的守卫和匆忙来往的下人。王府这台沉寂而庞大的机器,

因为主人的死而复生和她这个突然空降的“女主人”,开始缓慢而诡异地重新运转起来。

命令传下去,王府上下经历了一场无声的地震。下人们噤若寒蝉,

看向那座沉寂寝殿的目光充满了恐惧、敬畏和难以言说的诡异。王爷醒了,却瘫痪在床,

性命攥在一个来历不明、手段诡谲、还被王爷亲口赋予大权的殉葬妃手里?这局面,

太过骇人听闻。但无人敢质疑萧绝的命令,哪怕是他虚弱卧床时发出的命令。很快,

沈未晞所需的物品被源源不断地送入寝殿旁边的暖阁,那里被她临时改造成了药房和治疗室。

王府库房大开,各种珍稀药材如同不要钱般送来。期间,并非没有波折。王府长史,

一位姓周的中年文官,自恃身份,对沈未晞所需的几味皇室专供的极品药材颇有微词,

言语间暗示她耗费过巨,且于礼不合。沈未晞正在分拣药材,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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