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的故事

猎物的故事

主角:林晚沈翊
作者:爱吃金蘑菇的司寇清让

猎物的故事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3

第1章>深夜加班回家,我在小巷反杀袭击者。>警方认定正当防卫,

全网却质疑我下手太狠。

>丈夫在镜头前抹泪:“她平时连鸡都不敢杀……”>直到警察低声提醒我看凶手手机相册。

>最新照片拍摄于三年前——>那晚我在医院,刚流掉被导师侵犯后怀上的孩子。

>而递给我手术同意书的闺蜜,如今正挽着我丈夫的手臂。---雨,下了整夜,

城市被浸泡在一种粘稠的、带着铁锈味的黑暗里。写字楼最后几扇亮着的窗,

像沉船前固执不肯熄灭的灯火,顽强又疲惫。林晚推开沉重的玻璃门,

冷风裹挟着湿气劈头盖脸砸来,激得她缩了缩脖子。凌晨一点半,

空气里只剩下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拖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她拉高了风衣领子,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孤单。

包里装着刚签下的大单合同,本该是庆祝的时刻,

胃里却只有加班过度留下的灼烧感和难以言喻的空洞。丈夫陈哲的信息在一个小时前抵达,

简洁冰冷:“晚归,锁门。”她指尖划过屏幕,没有回复,那点空洞仿佛又深了些。

24小时便利店的灯光惨白得刺眼,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林晚推门进去,

买了最便宜的杯面和一瓶水。店员是个年轻男孩,眼皮耷拉着,对这位深夜顾客毫无兴趣。

付钱时,林晚的目光扫过收银台旁边小货架上花花绿绿的安**包装盒,

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针尖轻轻刺了一下,细微而尖锐。她和陈哲之间,

早已不需要这种东西了。多久了?她甚至懒得去计算那个冰冷的数字。拎着塑料袋出来,

更深的寒意扑面而来。回公寓要穿过两条街,

中间夹着一条狭窄的、被两栋旧居民楼挤压出来的后巷。这是条近路,也是条险路。

白天都嫌阴暗潮湿,更别提这样的雨夜。巷子里没有灯,

只有远处路口一点模糊的光晕勉强渗入,勾勒出堆积的垃圾箱、废弃家具模糊狰狞的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雨水冲刷不掉的、垃圾腐败和霉菌混合的酸馊气味。林晚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直灌肺腑,试图压下心头莫名的不安。她加快了脚步,鞋跟踩在湿滑的地面,

发出急促而略带慌乱的“嗒、嗒”声。这声音在死寂的窄巷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敲打着她自己的耳膜,也像是某种不祥的倒计时。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包裹着她,

挤压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噬。就在她即将看到巷口那点象征出口的微光时,

一股带着浓重烟味和汗臭的、令人作呕的气息猛地从侧后方扑来!一只粗壮、湿冷如蛇的手,

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第2章巨大的惊恐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胸腔生疼。

身体的本能先于思维做出了反应——她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爆发出远超平时的力量。

左手肘狠狠向后撞去!“呃!”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痛哼,捂住她口鼻的手松了一瞬。

就是现在!求生的意志像电流般窜遍全身,烧掉了所有迟疑。林晚猛地挣脱开钳制,

身体顺势半旋,右手攥紧了刚从便利店塑料袋里抽出来的那瓶廉价矿泉水。坚硬的塑料瓶身,

此刻是她唯一的武器。她用尽全身力气,借着旋转的势头,

朝着身后那个高大黑影的头部太阳穴位置,死命砸了下去!“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头发悸的撞击。力道之大,连她自己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矿泉水瓶瞬间变形,冰凉的液体喷溅出来,淋了她一手臂,也溅了对方满头满脸。

那黑影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短促而痛苦的呜咽,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像一截被砍断的朽木,

轰然向前栽倒,沉重地摔在肮脏湿滑的地面上,溅起一片泥水。他甚至没有抽搐一下,

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脸侧贴着冰冷的地面,只有浑浊的雨水迅速汇聚在他头部下方,

颜色渐渐变得深红、粘稠,在微弱的光线下,蜿蜒开一片令人胆寒的暗色溪流。

时间仿佛凝固了。林晚僵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扭曲变形的空塑料瓶。

瓶口兀自滴着水,混合着她手臂上冰凉的液体,不知是水还是汗。她急促地喘息着,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巷子里腐败冰冷的味道,每一次呼气都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咚咚的巨响盖过了雨声,盖过了远处城市模糊的嗡鸣。

她看着地上那具躯体,看着那滩在黑暗中不断扩大的、粘稠的暗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刚才搏斗中激发的肾上腺素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冰冷的恐惧和后怕,像无数细小的冰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骨头缝里。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第3章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

也许是几分钟,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撕破了雨夜的死寂。

红蓝闪烁的警灯光芒粗暴地冲进狭窄的巷口,将这片肮脏的角落映照得如同光怪陆离的舞台。

“别动!警察!”林晚像是被那强光惊醒,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那个变形的塑料瓶“啪嗒”一声掉落在泥水里。她慢慢举起双手,

沾着泥污和可疑暗红色水渍的双手,在警灯的照射下,微微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询问室的灯光白得刺眼,毫无温度地打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

也打在林晚毫无血色的脸上。她裹着一件警察给的、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薄毯子,

身体还在难以抑制地细微颤抖。毯子下的衣服湿冷地贴在皮肤上,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对面坐着两位警察,一位年纪稍长,目光沉稳锐利,另一位年轻些,负责记录。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绷感。“林晚女士,”年长的警官开口,

声音平静,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温和,“请再详细描述一遍事发经过。从你离开公司开始。

”林晚的喉咙干涩发紧,每一次吞咽都像吞下砂纸。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声音嘶哑地复述着那个雨夜的片段:写字楼的灯光,便利店的惨白,巷子的黑暗,

身后袭来的恶臭和那只冰冷的手,挣扎,反击……那瓶水砸下去时沉闷的声响,

对方倒地的沉重……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反复播放,清晰得令人作呕。说到最后,

她的声音低下去,只剩下压抑的喘息。“防卫过程中,你是否意识到自己可能造成对方死亡?

”年轻警官停下笔,抬头追问,眼神带着审视。林晚猛地抬起头,

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我……我只想让他放开我!我只想活命!”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尖利,“他那么高,那么壮……我打他一下,

他就倒了……”她语无伦次,巨大的后怕和委屈涌上来,眼眶瞬间红了,但死死咬着下唇,

不让眼泪掉下来。年长的警官抬手,示意年轻同事停止追问。他看了看桌上摊开的初步报告,

又看向林晚,沉默了几秒。“初步现场勘查和你的陈述基本吻合。死者张强,三十二岁,

有抢劫和猥亵前科。巷口监控虽然模糊,但拍到了他尾随你的画面。你手臂和颈部的淤痕,

也符合抵抗伤特征。”他顿了一下,

语气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近乎冷酷的宣告:“基于现有证据,我们初步判断,

你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正当防卫”四个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在林晚紧绷的心弦上激起一点微弱的涟漪。紧绷的肩线似乎松懈了一毫米,

但随即又被更深的茫然和疲惫淹没。她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

巨大的虚脱感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警官合上文件夹。

“流程上需要你签字确认这份笔录,另外,手机作为物证我们需要暂时扣押。后续如有需要,

我们会再联系你。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他看了一眼林晚惨白的脸色,补充道,

“建议联系家人来接你一下。”家人?林晚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苦的弧度。她拿起笔,

手指冰冷僵硬,在笔录末端签下自己的名字。笔迹歪斜颤抖,像她此刻的灵魂。

第4章走出分局大门,天边已经透出一点灰白。雨停了,但空气湿冷依旧。

陈哲的车停在路边。他靠在车门上,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外套,头发一丝不苟,

与这混乱破晓的街道格格不入。看到林晚出来,他立刻迎了上来,

脸上堆砌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关切。“晚晚!你怎么样?吓死我了!”他张开手臂,

似乎想拥抱她。林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那件散发着消毒水味的薄毯子裹紧了些,

身体残留的冰冷和巷子里的触感让她对任何接近都感到抗拒。她只是抬起疲惫的眼皮,

看了他一眼,声音干涩:“没事了。警察说……是正当防卫。”陈哲的手臂僵在半空,

脸上的关切瞬间凝固,随即又迅速调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那就好,

那就好……快上车,回家好好休息。”他殷勤地拉开车门。车子驶入清晨渐渐苏醒的街道。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但林晚只觉得一阵阵发冷。陈哲一边开车,一边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她,

语气带着试探:“晚晚,这事……媒体那边恐怕瞒不住。我担心影响不好,

尤其是你现在的位置……”他指的是林晚刚争取到的升职机会。林晚闭上眼,

将头靠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疲惫和疼痛,

只想沉入黑暗。然而,黑暗并未如期而至。

网络的洪流在她踏入家门、甚至没来得及脱下沾着泥污的鞋时,就已汹涌而至,

将她彻底淹没。最先引爆的是本地一个流量巨大的城市资讯平台。

标题触目惊心:“都市白领深夜反杀劫匪!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

”配图是打了厚厚马赛克的巷口现场照片,

以及——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林晚公司官网上的职业照。照片上的她妆容精致,

眼神锐利,与“反杀”二字组合在一起,充满了戏剧性的冲击力。评论区瞬间炸锅。

“一个水瓶就把人砸死了?这女的练过吧?下手这么黑!”“细思极恐!

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正当防卫?呵呵,懂的都懂。”“看面相就不是善茬,眼神太凶了!

死者说不定只是想抢点钱,罪不至死啊!”“楼上圣母滚!换你被袭击试试?

站着说话不腰疼!支持**姐!”“支持归支持,但防卫总要有个限度吧?直接爆头?

感觉有点过了……”各种揣测、质疑、恶意的“推理”甚嚣尘上。

林晚的个人信息如同被投入沸水的冰块,迅速消融、扩散。

她的姓名、公司、职位、甚至毕业院校,都被扒了出来。有人开始“深挖”她的背景,

暗示她“背景不简单”,所以警方才这么快定性正当防卫。

这股风潮迅速蔓延到各大社交平台。短视频平台上,

一些“法律专家”、“情感博主”纷纷下场,**耸人听闻的分析视频。

一个穿着廉价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主播,在直播间里对着镜头唾沫横飞,

背景是醒目的红字标题:“一‘瓶’致命?女总监反杀疑云重重!”“家人们!

”主播语气夸张,充满诱导性,“一个普通矿泉水瓶啊!能有多大杀伤力?

能把一个壮年男子当场砸死?这科学吗?合理吗?这里面要是没点别的‘东西’,

我是不信的!大家想想,一个在公司里雷厉风行、据说为了升职不择手段的女强人,

深夜在那种地方‘正当防卫’?死者有前科不假,但前科能直接判死刑吗?

我们的法律是保护谁的呢?是保护遵纪守法的普通老百姓,还是保护那些所谓的‘精英’呢?

”弹幕疯狂滚动,充斥着“严查!”、“必有内情!”、“支持死者家属讨公道!”的字样。

另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主播,则用充满同情的语调切入:“作为女性,

我理解她的恐惧。但是,”她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恐惧不能成为过度暴力的借口。

一个生命的逝去,值得我们所有人深思。防卫的边界在哪里?难道因为对方是坏人,

我们就可以随意剥夺他的生命吗?这难道不是另一种暴力的循环?而且……”她刻意停顿,

压低声音,营造神秘感,“据知情人透露,这位林女士在公司的风评……似乎有些争议哦?

是否可能存在其他动机呢?我们呼吁有关部门彻查!”“知情人”?

林晚看着屏幕上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公司里的风评?

那些因为项目竞争而生的龃龉、那些她拒绝暧昧后的流言蜚语……此刻都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她的手机彻底瘫痪了。无数陌生的号码疯狂涌入,短信信箱瞬间爆满。点开一条,

是**裸的死亡威胁:“杀人犯!你不得好死!等着给张强偿命吧!

”下一条是恶毒的诅咒:“**!心狠手辣,活该被抢!怎么没弄死你!

”再下一条是令人作呕的猥亵臆想:“穿那么少走夜路,不就是想勾引男人?装什么受害者!

爽完就把人弄死,够狠啊!”不堪入目的字眼如同毒虫,密密麻麻地啃噬着她的神经。

第5章社交软件上的好友申请更是堆积如山,头像千奇百怪,

备注信息里充斥着污言秽语和恐吓。她颤抖着手,试图卸载这些软件,

却发现公司内部的通讯工具也被匿名消息攻陷,工作群里死寂一片,但私聊窗口里,

曾经合作过的同事、甚至下属,都发来了或“关心”或试探、或带着明显疏离感的信息。

世界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玻璃缸,而她成了缸里那条被所有人围观、指指点点的鱼。

她蜷缩在客厅沙发的一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白昼的光线,

只留下屋内一片压抑的昏暗。电视没开,电脑屏幕也黑着,

只有手机屏幕在幽暗中固执地亮着,像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毒液。

她不敢看,却又像被无形的力量钉住,无法移开视线。

那些恶毒的评论、扭曲的分析、**的威胁,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胃里翻滚着,一阵阵恶心涌上来,

她却连起身去卫生间的力气都没有。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是陈哲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几个印着高档餐厅logo的打包袋,

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混合着疲惫和担忧的表情。“晚晚,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我特意去你以前最爱吃的那家粤菜馆打包了粥和小菜,多少吃点?”他走进来,

将袋子放在餐桌上,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他瞥了一眼林晚死死攥在手里、屏幕还亮着的手机,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林晚没动,

也没看他,目光依旧空洞地停留在手机屏幕上那不断跳出的新消息提示上,

像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恐怖片。陈哲走到沙发边,挨着她坐下,带来一阵外面沾染的凉气。

他伸出手,似乎想揽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林晚的身体猛地一缩,像受惊的刺猬,

几乎是弹跳般地避开了他的触碰,整个人更深地陷进沙发的角落。毯子被她下意识地拉高,

裹紧了脖子。陈哲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浓浓的“受伤”取代。

他收回手,深深叹了口气,语气沉重而无奈:“晚晚,我知道你难受。我也难受!

看到网上那些话,我的心像刀割一样!他们怎么能这样污蔑你?你明明才是受害者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在昏暗寂静的客厅里回荡。

林晚终于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动了一下脖颈,看向他。

她的眼睛因为缺乏睡眠和过度**而布满红血丝,眼神却异常冰冷,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那眼神里没有感动,没有依赖,只有审视,一种穿透皮囊、直抵灵魂的冰冷审视。

陈哲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搓动着。他清了清嗓子,

语气更加沉痛:“但是晚晚,现在不是躲起来的时候。舆论太可怕了,这样下去,

别说你的工作,我们正常生活都会毁掉!那些媒体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堵在楼下,

堵在公司门口……我们需要做点什么。”第6章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林晚的反应。

见她依旧毫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深吸一口气,

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我想……也许我该站出来。作为你的丈夫,我得替你说话,

让大家看到真实的你,看到你的恐惧,你的无辜!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知道,我的妻子,

她平时是个多么善良、多么柔弱的人!她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故意去杀人?

只有让大家了解真实的你,才能扭转局面!

”“连鸡都不敢杀……”林晚在心中无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七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精准地刺穿她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真实的她?他眼中的真实,

就是这个连鸡都不敢杀的、需要丈夫站出来保护的柔弱妻子?多么完美的受害者画像。

她看着他脸上那精心修饰过的痛苦和“担当”,胃里的恶心感翻涌得更剧烈了。

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那冰冷的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沉入了无边的死寂。陈哲似乎将她的沉默当作了默许。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

脸上那沉痛的表情瞬间被一种混杂着紧张和隐秘兴奋的光芒所取代。

“我去联系几个相熟的记者朋友,安排一下。你……好好休息,等我消息。

”他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家,甚至没再看蜷缩在角落里的林晚一眼。

厚重的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也彻底隔绝了林晚与世界最后一丝微弱的联系。巨大的、冰冷的死寂如同实质般的水银,

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彻底淹没。她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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