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非要整治我的恋爱脑

老天爷非要整治我的恋爱脑

主角:林川赵屿肖梦
作者:红茶调酒

老天爷非要整治我的恋爱脑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8

1、我第一次发现疤痕会发烫时,正用指甲抠着右手肘那块月牙形的疤。

那是22岁留下的——我和林川、夏尧、肖梦一起去海边玩,我在沙滩上放飞自我,

一脚踩空,手肘就扎在陷在沙子里的玻璃碎片上。那天,林川见我摔跤半天没起,

急的向我狂奔而来,皱着眉着急忙慌问我:“有没有摔倒哪?”他见我手肘流血不止,

忙抱着我往民宿跑,随即帮我处理伤口。之后在外面游玩的日子,林川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洗衣拿物,吃饭也要喂我吃。而现在,26岁的我坐在出租屋里,

看着手机里林川和夏尧的结婚照。夏尧是我大学室友,

也是当年坐在海边民宿沙发上笑着说“林川可真体贴”的人。他们的婚房,

用的还是我当年借给林川创业的十万块钱。指尖的灼痛感突然炸开,

像有根烧红的针钻进骨头。眼前的婚纱照片开始扭曲,

耳边响起那年海边的风声、林川的呼喊声。我抬头,

看到林川蹲在我身旁问我:“有没有摔倒哪?”2、手肘的刺痛感提醒我这不是梦境。

我回到右手肘被玻璃刺伤的那天了。我盯着林川,他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眼眸里全是心疼。他还爱我。这时候。我心里一阵欣喜,想到了什么。那么,

我是不是能够扭转我们之间的结局?我扭头望向朝我跑来的夏尧。“可可,没事吧?

”夏尧的神情充满了关怀。我试图在她眼里找出破绽,她那样虚伪地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我竟没发觉她早就对我充满了嫉恨。“先**宿处理伤口。”林川说完就把我一把捞起,

抱在怀里。阳光落在他侧脸,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无比贪恋他的怀抱。

“咋啦这是?可可?”肖梦从厨房出来,我看见这个和夏尧一样,同我一起长大的多年挚友,

久违地再次听到她的声音,眼泪一下就洒了出来。在林川与我分手,

下一秒就与夏尧公布恋情之后,肖梦是一直陪着我的人。林川与夏尧决定订婚的那天晚上,

A市的雨是横着砸下来的。我往酒楼的方向跑过去时,积水几乎漫过脚踝。“别去!

”肖梦从后面追上来,“有话我们回家说,今天雨太大了——”我甩开她的手,

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指甲在掌心掐出几道红痕,“放开!

”我吼出来的声音被雨声吞掉一半,只剩下嘶哑的气音,“我要去问清楚!

凭什么——”肖梦还想再拉我,却被突然冲过来的身影隔开。肖梦当时的男朋友,

也是我和肖梦的高中同学赵屿站在我们中间,他也没去参加订婚宴。

他左手稳稳扣住我的肩膀,“别闹了,先跟我们回去。”“我不!”我像头被激怒的野兽,

在他怀里挣扎,雨水混着眼泪糊住了视线,只看见肖梦站在雨里望着我,

“你们都骗我……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赵屿的力气大得惊人,

他声音沉得像压在水底:“听话,先回去。等雨停了,你想怎么问,我陪你去。

”我还在扭动,嘴里胡乱喊着些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就在这时,赵屿朝马路对面偏了偏头,

对肖梦说:“你去拦辆出租车。

”肖梦点点头——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刹车声突然划破雨幕。

我只觉得赵屿的手臂猛地一紧,紧接着是一声短促的惊呼,然后就是“砰”的一声闷响。

像是什么重物被狠狠摔在地上。风好像突然停了。雨还在下,砸在身上却不觉得冷了。

我转过头,看见肖梦躺在路中间,白色的裙摆浸在浑浊的积水里。我哭得厉害,

回到22岁那年,我最好的朋友肖梦还在。3、林川把我抱到沙发上放下来,

扶着我的右手问我:“怎么了,是还有哪里疼吗?”肖梦见我哭的泪流满面,

转身去拿纸巾给我擦脸。我握住肖梦替我擦脸的手,“梦,我好想你啊。”肖梦一脸鄙夷,

“你这丫头是摔坏脑袋了吗?我们两分钟前才分开的哇。”之后林川帮我处理了伤口,

扶我回房间休息。我想起“上一世”的这个夜晚,我右手疼的厉害,只想呆在房间睡觉。

而林川在确认我睡安稳后到民宿院子里听海风,夏尧在楼上阳台看见后刻意下去。那晚,

夏尧跟林川聊天到深夜。这些细枝末节,都是在我发狂般质问夏尧时才得知。

肖梦后来告诉我,夏尧那晚路过她房间,她甚至能闻到她喷了香水。我回想过去,

觉得自己真是愚钝,竟没有发现一丝不对劲。甚至隔天,我们下海游泳,

夏尧上岸后狂打喷嚏,还是我让林川把外套给夏尧披上的。现在想想,他们两从陌生到熟悉,

很多次都是我亲手促成的。回溯到22岁,我刻意拉开他们俩的距离。这天晚上,

我对林川说我睡不着,想和他一起听听海风。隔天,我便说不舒服,早早结束了这场旅行。

而以后,我也不再让林川与我的女性朋友过多接触。这一次,

夏尧没有半点机会再了解我的男朋友。4、没有夏尧的插足,我和林川的感情十分稳定。

“上一世”我因为和林川分开了,伤心不已,发泄到家人和朋友身上。我怪爸爸妈妈。

22岁那年我带林川回家,爸爸妈妈当下好生招待了,

待林川离开后却对我说不同意我跟林川在一起,说他心思很深,而且现在没钱没房,

家里条件也不好。我坚信林川会对我好,他有能力,以后生活会好的,和爸妈大吵一顿。

但爸妈态度坚决,说以后不必带林川来家里。24岁林川跟我提出分手,我与家里关系更糟,

我认为要不是因为爸妈的阻挡我早就和林川结婚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我封闭自己不和爸妈沟通,并从家里搬了出去。25岁,林川和夏尧订婚。

我在街上大闹一通,从此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赵屿在这之后找过我许多次,他企图宽慰我,

却每每都被我骂了回去。我怪他作为男朋友为什么连女朋友都保护不好,我骂他是个废物,

从高中起就是个废物,我从未见过他表露过情绪,他永远那么淡然。

我对他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他,见到他只会让我想起肖梦的死。后来,赵屿再也没出现,

只是逢年过节都会发信息问候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让自己内心的罪恶感少一点,

以及,我恨自己不能像他一样拥有稳定的情绪。26岁,我回家过节,

收到林川要和夏尧结婚的消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晚上,

妈妈垂着头坐在我床边:“可可,你要是真那么放不下他,爸爸妈妈不阻拦了,你去找他吧。

”我抑制不住哭得肩膀抖动:“妈妈,他结婚了。”我只顾着哭,

看不见妈妈的头发都白了许多。5、“这一世”,我背着爸妈,偷偷和林川领了证,

已经到这地步爸妈也对我没办法,于是我在24岁生日那天就和林川顺利结婚了,

爸妈还给我们置办了一套婚房。肖梦也没有因为阻拦我,丧命于摩托车下。而夏尧,

我有意疏远她,不知是否因为我的原因,肖梦也不和夏尧来往了,后来夏尧就离开了A市,

听说我结婚那年她也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开金店的富豪。但这一次,

赵屿却在我24岁时和肖梦分了手。我问过肖梦原因,她只苦笑告诉我都是命。

之后赵屿出国留学,说是到时好回家接手他爸妈的生意,和“上一世”相同的是,

赵屿依旧经常问候我,了解我的近况。26岁,林川创业失败。他心灰意冷,

对我的态度也逐渐冷淡,我对他说话,他从表情到语气都是不耐烦。之后,

林川开始疯狂迷恋堵伯,不惜欠下一大笔网贷。追债的人追上门,在我们的房前喷上红漆,

日日夜夜电话骚扰,我们只得换号码。我不堪其扰,工作也受了影响。

只好一而再再而三跟娘家要钱,爸妈前前后后接济了我三十多万。而此时,

林川却还在**里幻想自己能够一飞冲天,却将我们的处境拉入地狱。我跑回娘家,

对着爸妈哭,“爸爸妈妈,那些追债的天天上我公司,

公司已经说如果还有下次就要辞退我了。”爸妈心疼我,扭头就去跟亲朋好友借钱,

奈何雪球越滚越大,爸妈卖了城里的房,“可可,爸爸妈妈可以回乡下住,

反正你爸爸也退休了,不用在城里。”钱的事暂时解决了,林川向我保证不再赌。27岁,

我接到乡下姨婆的电话,“可可,快回来,你爸爸出事了。”我在乡间小路飙车,

到卫生院只看到爸爸安静地躺在那。“是心梗,卫生院条件有限,没来得及。”院长说。

晚上,我呆坐在乡下的房间里。我不甘心,我爸妈善良了一辈子,为什么要这样苦命。

我手指抚上左脚脚背,那里一块烧伤的黑色疤痕。

这是我25岁在和林川的小家里为林川烧菜时,被热油烫到的。

当时林川正从第一家公司辞职打算出来创业单干。我抚着疤痕,回忆着烧菜那天的情形,

房子开始旋转,我盯着这个烫伤的疤痕,眼前逐渐模糊。6、“啊!

”我尖叫地下意识一边跳脚弹起,一边把锅和锅铲往灶台里推。“怎么了宝贝?

”林川从客厅跑来,一样的温柔关怀。对,回到现在,

阻止林川和那个不靠谱的合伙人一起创业。我捏着手机在走廊来回踱步,

通讯录里“赵屿”的名字被指尖磨得发烫。

“第二世”林川那个油滑的合伙人把公司折腾垮时,

我看着他蹲在天桥下数网贷催款短信的样子,心脏像被夹在生锈的齿轮里转。找赵屿。

我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找赵屿是突兀,

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稳妥的路——他家族企业的名号在财经新闻上常见,

从智能家居到跨境物流都有布局,林川前两年发布的那款节能设备原型,

恰好和赵屿家新拓展的环保板块撞了方向。

请他帮忙让家里给一份薪酬较高的offer给林川,但却不能让林川知道是我找了关系,

他和赵屿一向不对付,我也经常摸不着头脑。记得“第一世”我们同在A高,肖梦明恋赵屿,

经常拉着我到赵屿面前晃悠。

肖梦有一次和我说:“林川那家伙竟然跑到赵屿面前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你是他女朋友,

他不会小心眼到都不让你和其他男生说话了吧?”拨通电话,说完我的来意后,

赵屿沉默几秒,问我“你还是这么爱他吗?”“当然,为什么这样问?”我疑惑,

赵屿却不再与我讨论这个,只说他会安排好。这一世,我们没有钱的困扰。

爸妈也安安稳稳在A市,每每想起爸爸躺在那病床上,我的心就揪着疼,

于是我时常回家探望,也经常回家住。不知为什么,林川到赵屿家工作后不久,

赵屿就回国了,与我的联系也逐渐频繁。肖梦几次莫名其妙问我:“赵屿还和你联系吗?

”我和肖梦没有可隐瞒的,每次她问我就告诉了她我和赵屿的每一句对话。

7、林川在赵屿的公司混迹的越来越好,我们的生活条件也越来越好。26岁,我怀孕了。

赵屿减少了和我的交流,我们又像“前两世”一样,只听留着嘘寒问暖的阶段。年底,

我生了一个女孩,叫林溪和。小溪和软乎乎糯嘟嘟的,我爱她胜过我自己,

只想永远让她在妈妈的怀里平安喜乐。溪和一岁,林川在外面的交际越来越多,

回家也越来越晚。我不满他陪伴我们母女的时间太短,常常忍不住对他甩脸色。

起初他还会哄我几句,后来却连解释都没有了。“今天晚上九点前不回家,就别回了!

”我对着手机吼完就挂了电话。指针滴滴答答转着,我抱着溪和在房间,

怀里的小人儿已经安睡,我却睁大着双眼盯着家门。我想起当年我回答赵屿的那句“当然”,

当年斩钉截铁的说爱,如今却也消磨殆尽。这时我手机震动了几声,

是赵屿的电话:“今晚公司有大活动,林川怕是没办法早回,你早些休息,不要难为自己。

”我听着他的一字一句,“好。”“那……我先挂了。”赵屿说。“赵屿”我叫住他,

“当年你为什么和肖梦分手?”电话那头沉默几秒,“我不爱她,我接近她是为了另一个人。

”“谁?”我手心颤栗一瞬,问出来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男人的人,

大概从高中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我吧。”“但她却在后来主动向我求助,

虽然我知道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也知道她是觉得我能利用,”赵屿又沉默了几秒,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克制不住对她的心动。”“我以为我有机会,

起码我对她来说是有用的,她会在难的时候想到我,”他的声音沉稳柔和,“但她怀孕了,

生下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儿,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怎么敢……再做什么。

”“赵屿…”我对着手机喃喃道。“林可可,”他叫我,“你终于注意到我了。

”“我很高兴。”8、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段感情,撒谎说孩子哭了匆匆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回忆起“第一世”赵屿满眼对我的心疼与不放心,我对他说尽难听话,

赶他走的场景。也回忆起高中时,我和肖梦放肆大笑,

不经意看见他望向我又匆匆挪开的眼神。肖梦性格张扬,却偏偏喜欢这个闷葫芦。

20岁那年,肖梦终于表白成功,她还得意洋洋说:“管他是谁,小爷拿下。

”林川一夜未回,我一夜未睡。过年,肖梦说要带我出门放松一下,她开网店挣了一大笔钱。

我询问林川这几天能不能他带带孩子,林川不耐烦极了,皱起眉头就要拒绝,

肖梦站出来:“林川,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是好好跟你商量,你要是不能带,

那可可和溪和就都去我那,以后我养她们娘俩。”林川硬不过肖梦,只得答应,

但只同意带三天,三天后让我必须回家。民宿的空调嗡嗡作响,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未接通”的提示,指尖在林川的号码上悬了又悬。肖梦已经睡熟,

床头的小夜灯映着我攥皱的床单——这是我今晚第三次拨视频电话,昨天打了三回,

林川只接了一次,而今晚,三次都没接。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往上提,我猛地坐起身,

点开那个绿色的监控APP。加载界面的圆圈转得人眼晕,直到画面弹出来的瞬间,

我看见家里的儿童房一片昏暗,

只有走廊透进的微光勾勒出小床的轮廓——被子从孩子的下巴一直裹到脚尖,

像块密不透风的茧,平日里总爱蹬被子的小家伙,此刻蜷缩在中央,连一根手指都没露出来。

那团小小的身子,自监控刷新的这一分钟里,没有一丝起伏。我疯狂地按通话键,

听筒里“嘟…嘟…”的声音像重锤敲在太阳穴上。林川戴着耳机瘫在电脑房里,

屏幕上的游戏画面闪得刺眼,他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对手机的震动浑然不觉。

我盯着监控里那片静止的布料,喉咙里涌上铁锈味,想到了什么,立即打了物业电话。

“经理,麻烦你去我家敲门,我小孩好像不对劲,但我联系不上她爸爸!

”肖梦被我颤抖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把手搭在我胳膊上问怎么了,我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死死盯着屏幕。我捂住嘴,才没崩溃大喊出声。肖梦的手一直没松开我的胳膊,

她的指尖带着体温,在我抖得像筛糠的身子上压出一点实在的力气。“先穿外套,

”她把我的冲锋衣往我身上套,拉链拉到一半又停住,伸手抹掉我脸上的泪,

“我们现在就回家,嗯?”我机械地跟着她动,看她把桌上的充电宝、身份证塞进我的包里,

看她给司机发定位。车在高速上跑得飞快,窗外的树影连成一片模糊的绿。

电话里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嗡嗡的听不真切。医院的消毒水味撞进鼻腔时,

我几乎是被肖梦架着跑的。急诊大厅的灯亮得刺眼,林川就瘫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

头发乱得像草,衬衫前襟沾着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湿痕。他看见我,嘴张了半天,

只发出一声像被掐住喉咙的呜咽。“溪和呢?”我的声音干得像砂纸摩擦。

护士领着我们进了抢救室旁边的小房间。白色的被单盖着小小的身子,

只露出一点乌黑的头发。我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医生站在旁边,

声音轻得像叹息:“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窒息时间太长……”后面的话我没听清。肖梦扶着我的腰,可我还是往下滑,

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却感觉不到疼。我伸出手,指尖先碰到的是被单的凉意,再往下,

是女儿露在外面的小手。那只手此刻硬邦邦的,凉得像块冰。我把它整个包进掌心,

拼命想焐热,可那股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爬过胳膊,爬进心脏。“溪和,

”我听见自己在说话,声音飘得像不是自己的,“妈妈回来了……”她的小手没有动。

被单下的身子安静得可怕,连平时呼吸时轻轻起伏的弧度都没有了。

林川在身后哭得撕心裂肺,肖梦的眼泪滴在我颈窝里,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9、灵堂的香烛味混着窗外的雨气,闷得人喘不过气。我跪在地板上,

爸妈的声音在耳边飘来飘去,妈妈说:“地上凉,起来歇歇”,爸爸叹着气去拉我的胳膊,

指腹的茧子蹭过我的袖子,我却像生了根,眼皮都没抬一下。肖梦站在旁边,

手里端着碗温热的粥,说“哪怕喝一口呢”,瓷碗的边缘碰了碰我的手背,我一动不动。

有人影挡住了面前的烛火,我以为是爸妈又来劝,依旧低着头。直到一只手攥住我的胳膊,

力道很大,硬生生把我往上拽。我踉跄了一下,膝盖离开地面的瞬间,

钻心的疼才猛地窜上来。是赵屿。他没像别人那样说软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下颌线绷得很紧,另一只手伸过来,穿过我的腋下,几乎是半架着把我从地上捞起来。

我站不稳,膝盖打颤,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胳膊上。他把我拖到灵堂角落的椅子上,

动作算不上温柔,却稳得让人挣不脱。然后他蹲下身,手指掀起我裤腿——膝盖上一片青紫,

边缘还泛着血点,是跪得太久磨破的。肖梦递来药酒和棉签,他接过去,

拧开盖子倒了点在手心,搓热了才往我膝盖上按。力道不轻,疼得我瑟缩了一下,他却没停,

指尖反复揉着那片淤紫,像是要把僵硬的筋骨都揉开。全程他一句话都没说。

灯光在他侧脸投下深浅的阴影,我这才发现他眼下有很重的青黑,衬衫袖口卷着,

露出的手腕上还有道浅浅的划痕,像是急着赶来时被什么东西刮的。他直起身,

又端过肖梦手里那碗粥,用勺子舀了点,吹凉了,递到我嘴边。我偏过头,他就追着我的脸,

手腕沉得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粥的热气拂在下巴上,混着他指缝里淡淡的药酒味,

我盯着他攥着勺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突然没了力气再躲。一口粥滑进喉咙,

什么味道都没有。窗外的雨还在下,灵堂里的哭声低了些,他还保持着喂粥的姿势,

眼神落在我脸上,没什么情绪,却让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

沉默地把崴了脚的同学,一路从教学楼走到校门口。10、灵堂角落的烛火晃了晃,

映出林川踉跄的影子。他大概是在外面抽了很久的烟,浑身裹着湿冷的寒气,

头发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看见赵屿蹲在我面前的样子时,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红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像头被激怒的野兽冲过来,一把攥住赵屿的后领,

力道大得几乎要把衬衫撕裂。“**在这儿装什么好人!”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拖着赵屿就往门外拽。赵屿猝不及防,被拽得踉跄了两步,手里的粥碗“哐当”掉在地上,

瓷片溅得到处都是。“砰”的一声闷响,是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我猛地抬头,

看见他们在门外扭打起来。赵屿抬手攥住林川挥来的第二拳,猛地往回一拧。

林川痛得闷哼一声,赵屿另一只手已经攥成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肋骨上。“砰”的一声,

林川被打得踉跄后退,撞在后面的墙上。赵屿没停,上前一步揪住林川的衬衫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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