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寝宫。
殿内两只红烛正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将一室奢华陈设映照得流光溢彩。
柳语坐在龙凤喜床边。
思绪翻飞!
自从她十六岁被赐婚给太子萧清玄,已经整整十年了。
十年都未能圆房。
除了前两年是在准备大婚事宜。
中间五年是被一个钱侧妃抢了宠爱,压得她进不了门。
最后三年。
已经是新后的她,还要因为那个已经死了的钱侧妃,守活寡三年。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个钱侧妃死了,而她活到了最后。
俗话说得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她就是那个笑到最后的女人!
今天新帝接她入宫,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为此她做足了准备。
沐浴熏香,精心妆扮。
甚至……
她还在袖中,准备了一些无色无味的合欢散以备不时之需。
当初钱月舒那个**获宠不就是凭的这个?
门突然被推开。
“皇后久等了。”萧清玄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柳语抬眼望去。
他身着明黄色常服,五官依旧俊美。
哪怕过了十年,岁月好似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甚至更添帝王的威严与冷峻。
“臣妾参见皇上。”
萧清玄虚扶了一下。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红烛噼啪作响,更显殿内寂静得令人窒息。
柳语鼓起勇气,主动开口,试图找些话题。
萧清玄只是偶尔颔首,或简短回应一二,气氛始终冷淡疏离。
她等了十年,终于等来了盛大的婚礼。
皇上亲自迎她入主中宫,挑了她的红盖头。
可最重要的圆房呢?
时间一点点流逝,柳语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她不能再等了。
就在她准备起身,主动给新皇宽衣解带时。
萧清玄也开了口:“今晚朕还有事,奏折尚未批完,皇后……你自己早些安歇吧。”
他说什么?
要走?
巨大的失望和屈辱瞬间淹没了她。
“皇上!”她仰起脸,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袖中虽然备了合欢散,却不想用这招的。
但……
她跪在萧清玄的脚边,抱着男人的腿哀求:“皇上要走,也……也喝了这杯酒再走。这是合卺酒……就当看在臣妾十年痴等的份上!”
萧清玄的脚步顿住,垂眸看着那杯酒,又看向她满是泪痕的脸。
罢了。
终究是他辜负了她。
于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水下喉。
萧清玄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体内升腾起的异样燥热。
那药性来得又快又猛,他的脸颊迅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新后柳语。
柳语咬着唇,鼓起勇气靠近。
萧清玄却低吼道:“不许过来!”
那声音不大,却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极度的厌恶。
他踉跄着。
不是走向铺着大红鸳鸯被的龙凤喜床,而是跌跌撞撞地走向窗边那张供日常休憩的软榻。
软榻和主卧有一道幕帘遮挡!
柳语难以置信。
皇上竟然背对着她,在那张冰冷的软榻上,以一种自我折磨般的方式,纾解着身体的煎熬:“我的月儿……月儿我好想你……钱月舒你在那边好不好?”
情到深处。
萧清玄开始往腰上挂着的香囊里掏。
那是他随身携带的,视为最珍贵的东西。
起初。
柳语以为那是钱月舒绣的,所以皇上天天戴在身上,睹物思人!
而且这香囊绣的不伦不类,比一般的香囊大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