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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辞喝了退烧药,可好像不管用,还是烧了一夜。
第二天林溪找到她时,人已近乎昏迷。
林溪不敢耽搁,立刻送她去了医院。
看着病床上形容憔悴的江雾辞,忍不住问:“你烧成这样,霍时彦怎么没送你过来?”
江雾辞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子说:“我要离婚了,十天后出国。”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林溪听后心疼不已,握着她的手安慰:“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阿辞,你值得更好的!”
中午时分,林溪出去买饭。
江雾辞自己扶着吊瓶,慢慢往洗手间挪去。
路过消防通道虚掩的房门时,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幼儿园的小朋友总欺负轩轩,说他是没爸的孩子,这次居然把他胳膊都打骨折了。”江以柔眼眶通红,泪珠在睫毛上打转,“阿彦,你真的忍心轩轩一直受欺负吗?”
霍时彦脸色阴沉,指节捏得发白,“动我儿子的人,一个也跑不了,至于轩轩,我会给他安排一个更好的幼儿园。”
“转园能解决什么问题?”江以柔的泪扑簌簌落下,声音抖得厉害,“只要你一天不公开认他,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脊梁骨,说他是私生子,永远活在阴影里。”
看着女人泪水涟涟的模样,霍时彦心头泛起一丝不忍。
他喉结滚动两下,伸手穿过江以柔的发丝,低头吻了上去。
与此同时,手指狠狠碾过她的耳垂。
看到这个小动作,江雾辞心口猛地一滞。
这是霍时彦失控的前兆。
果然,下一秒。
霍时彦便将江以柔转了个身,狠狠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掀起她的裙摆。
“别!”江以柔的气息愈发不稳,“我,我怀孕了。”
霍时彦的动作骤然停住,“什么时候的事?”
江以柔答非所问,“你放心,我会打掉的,轩轩的出生已经给你带来很多困扰,我不会再让你为难的......”
“不必,生下来,我会尽快给他们名分。”
霍时彦掐着江以柔腰肢的手微微发颤,显然已忍到极限。
他狠狠闭了闭眼,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就在江雾辞以为霍时彦要忍不住在这里放纵时,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往手臂上划去!
江以柔吓得发出尖叫,“阿、阿彦,你这是做什么!”
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霍时彦像是找回了几分理智,声音嘶哑地说:“我不能伤到你和孩子。”
一墙之隔的门外。
江雾辞看到男人手臂上流淌的鲜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碎。
她以为霍时彦是因为太爱她,才会用那些极端的方式自残。
为了无愧于这份强烈又浓烈的爱意,她甚至心甘情愿默许他在外寻欢。
却没想到,这份所谓的“克制”,竟也同样给了江以柔。
江雾辞心疼得快要窒息,在两人发现她之前,拖着虚弱的身子快步走远。
......
江雾辞在医院住了两天。
为了不让霍时彦察觉异样,谎称住在林溪那里。
到了第三天,她拿着律所起草好的离婚协议回到家。
刚一进门,就听到客厅传来孩子的嬉闹声。
江雾辞眉头紧锁,快步上前。
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一僵!
只见继母抱着霍嘉轩坐在沙发上。
而霍嘉轩抓在手里挥来挥去的,赫然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