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一个巴掌甩在我脸上，骂我没有照顾好她女儿。我跪在地上，哭着扇自己耳光，

求他们原谅。看着他们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心里乐开了花。我那个好老婆，

不仅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想用煤气伪造我自尽的假象。他们以为女儿的死是意外，却不知道，

这场大火，是我送给他们全家的礼物。01灵堂里，白色花圈散发着甜腻到发呕的香气。

我跪在张月那张笑得灿烂的黑白遗像前。双眼被我自己揉得通红，布满血丝，

看起来确实像个悲痛欲生的丈夫。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燃烧的灰烬味，呛得人嗓子发干。

岳母赵桂芬那张涂满劣质粉底的脸，因为扭曲的悲愤而裂开道道沟壑。她又一次冲了过来，

手指几乎要戳进我的额头。“林枫，你这个丧门星，你还我女儿！

”尖利的哭嚎刺穿了整个灵堂，引来所有亲戚的侧目。“如果不是你没用，我女儿会走吗？

你为什么不去死！”我没有反驳，一个字都没有。我只是垂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

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呜咽。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溅开小小的水花。

我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巨大悲伤击垮的、懦弱无能的男人。一些远房亲戚看不下去了，

开始拉劝。“嫂子，别这样，小林也难受。”“是啊，人死不能复生，你骂他有什么用。

”赵桂芬的哭骂声在劝慰中反而拔得更高，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她是绝对的主角。

我跪在舞台中央，是她用来展示悲伤的道具。余光里，我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张伟，

正百无聊赖地缩在角落里玩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那张毫无悲戚的脸。

他时不时抬头看看这边的闹剧，嘴里不耐烦地嘀咕：“什么时候开席啊，饿死了。

”赵桂芬一道凶狠的眼刀甩过去，他才悻悻地收起手机，挤出几分不情不愿的悲伤。

真是精彩的一家人。“林枫，节哀。”一道温和的女声在我身侧响起。我抬起布满泪痕的脸，

看到了我的同事，陈曦。她穿着一身素黑的裙子，手里拿着一束白菊，

眼神里带着真切的关切。“谢谢你，还专程跑一趟。”我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应该的。”她将花放下，轻声说，“你脸色很差，要保重身体。”她看着我，

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也许是我的错觉，在她清澈的眼眸里，

我捕捉到了一丝探究，一丝对我不协调的冷静的困惑。我迅速低下头，

用更深的悲恸掩盖一切。葬礼一直持续到深夜。送走最后一波亲戚，

我终于能独自一人回到公司附近租的临时公寓。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我走到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反复冲洗着脸。镜子里的男人，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脸上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回到卧室，我从床垫下摸出手机，解锁。屏幕亮起，

映出我冰冷的脸。我点开一个加密的相册。一张张照片划过屏幕。张月，我那死去的好妻子，

正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紧紧相拥。背景是各种豪华酒店的房间，游艇的甲板，跑车的副驾。

她笑得那么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在我面前从未有过的炫耀和满足。

我的手指停在一张照片上。照片里，那个男人正亲吻着张月的小腹。

我回忆起火灾前的那一天。那天我提前下班，想给她一个惊喜。

却在厨房里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煤气味。我检查了煤气灶，阀门接口处被人为地拧松了。

只要我晚上回家，习惯性地点燃那根饭后烟，这个小小的两居室就会变成一个完美的坟墓。

我的死亡，会被定义为一场不幸的意外。紧接着，我看到了她忘在沙发上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一条没有来得及删除的短信，刺痛了我的眼睛。“等他死了，

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亲爱的。”发信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多么完美的计划。

一个深爱妻子却意外身亡的可怜丈夫。一个悲痛欲绝最终继承了丈夫房产和赔偿金的寡妇。

她和她的情人，将拿着我的死亡赔偿金，住进我父母留给我的房子里，

开始他们幸福的新生活。只可惜，她算错了一件事。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

反而是她接到了我的电话，告诉她我临时要出差一周。她欣喜若狂地以为，

她有了更充裕的时间来布置我的“意外”。她不知道，那个电话，

是我在距离我们家一百米外的公共电话亭打的。我将所有的照片，那条致命的短信，

全部截图，上传，备份。然后，我静静地看着那栋楼，看着我们的家。直到午夜，

一朵灿烂的火花，从窗户里猛地窜了出来。我删掉手机里所有的备份，只留下云端那一份。

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第二天，我装作刚刚出差回来的样子，

在警戒线外“崩溃”了。灵堂里，我继续扮演着悲伤的角色。在亲戚们安慰的间隙，

我“不经意”地提起。“小月她……最近好像手头很紧。”我用一种困惑又心疼的语气说。

“她总说我不够努力，赚得太少，是不是……在外面借钱了？”一提到“钱”，

赵桂芬的哭声瞬间卡了壳。她的耳朵像雷达一样竖了起来，立刻抓住了我的胳膊，

紧张地追问。“借钱？她借什么钱了？借了多少？

”看着她瞬间从“悲痛的母亲”切换到“警惕的债主”的嘴脸。我知道，我的第二份礼物，

已经开始派送了。02葬礼的闹剧终于落幕。第二天，我刚打开临时公寓的门，

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原地。赵桂芬和张伟，拖着两个巨大的蛇皮袋，

像两尊门神一样堵在门口。“小枫啊，你回来了。”赵桂芬脸上堆起菊花般的褶子，

语气亲热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小月走了，你一个人住我们不放心，我和小伟过来照顾你。

”她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挤进门，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张伟跟在后面，

毫不客气地将那两个沉重的袋子扔在客厅中央，发出沉闷的巨响。他们，这是打算鸠占鹊巢。

我关上门，镜片后的眼神冷了几分。“妈，这里地方小，你们住着不方便。

”我用疲惫的语气说着。“不方便什么？我和小伟睡主卧，你睡次卧就行。

”赵桂芬大手一挥，已经规划好了地盘。她像个巡视领地的女王，走进主卧，立刻开始挑剔。

“这床也太硬了，被子也薄，明天得去买套新的。”“窗帘颜色太暗了，看着晦气。

”张伟则一**陷进沙发里，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旁若无人地搜索着游戏频道。

我的临时避难所，在他们进来的瞬间，就变成了他们的殖民地。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厌恶。别急，林枫，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场。赵桂芬巡视完房间，一转身，

坐到了我的对面，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审讯开始了。“小枫啊，

你跟妈说实话，你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公司效益不好，扣掉五险一金，

到手大概六千多。”我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存款呢？”她追问得更紧。

“之前为了和小月结婚，买房装修，家里的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现在卡里就剩下两三万，

还得交房租。”我故意将存款数额说得不到一半。赵桂芬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嘴角撇了撇，

显然对这个数字非常不满意。“那……房子烧了，保险公司会赔多少钱？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我还没开口，沙发上的张伟就插了进来。“姐夫，

那房子可是你和我姐的婚后财产，现在我姐没了，那赔偿金理应有我们家一半！

”他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在讨要一笔天经地义的欠款。这个成年巨婴，

除了吸食家人的血肉，一无是处。我露出为难的神色，叹了口气。“妈，小伟，不瞒你们说，

公司最近在裁员，我可能……可能要降薪了，甚至……”我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什么？”赵桂芬的声调瞬间拔高，猛地站了起来，“降薪？裁员？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我女儿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她开始了每天例行的哭天抢地，台词还是一模一样。

“我的苦命女儿啊，活着跟你受罪，死了你都不能让她安生！”我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扮演着一个被现实压垮的窝囊废。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曦发来的消息。“还好吗？

今天看你没来上班，有点担心。”我背过身，躲开赵桂芬的视线，快速回复。“没事，

家里人陪着我。”打出这行字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字里行间透出的那种令人窒息的疲惫。

这疲惫，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我身后，赵桂芬的哭骂声渐渐停了。

她大概是觉得骂我也没用，开始执行B计划。我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回头一看，

她竟然在翻我的衣柜，试图找出我的钱包和银行卡。“妈，你找什么？

”“我看看你这衣服都旧了，该买新的了。”她头也不回地敷衍着。客厅里，

张伟把电视频道的声音开得巨大，仿佛是在为他母亲的行径打掩护。我站在原地，

看着这两个丑陋的寄生虫，在我小小的空间里肆意妄为。心中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就像一个猎人，在安静地观察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计算着它们还能扑腾多久。每一步，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你们越是贪婪，

就越会掉进我为你们挖好的，更深的陷阱里。03我在公司请了一天假。但这天，

我没有待在家里，而是在外面跑了一整天。我找了一家打印店，用高超的PS技术，

伪造了一沓“网络贷款”的催收通知单。每一张的抬头，借款人，都是张月的名字。

我还用两个小号，伪造了大量的微信聊天记录。内容是“张月”向她的“闺蜜”哭诉，

如何因为虚荣心作祟，沉迷于网络购物和奢侈品，拆东墙补西墙，最终欠下了巨额贷款。

我把所有细节都做得天衣无缝。欠款总额，我精心设计在了三十万。

一个足以让赵桂芬感到肉痛，但又不至于让她彻底绝望到鱼死网破的数字。晚上，

我拿着这一沓“证据”回到公寓。开门的时候，我故意手一抖，文件袋掉在地上，

里面的催收单散落一地。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的赵桂芬，眼睛比鹰还尖。她几乎是扑过来，

抢先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纸。当她看清上面“催收通知”和张月的名字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是什么？”她的声音都在发抖。“三十万？怎么可能！张月怎么可能欠这么多钱！

”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愤怒。“林枫，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想私吞赔偿金，所以伪造这些东西来骗我们？”我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我没有争辩，

只是露出了比她更震惊、更悲痛的表情。“妈，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身体因为“打击”而摇摇欲坠。“我今天去银行查小月的流水，

才发现她背着我借了这么多钱，我……我也不知道她把钱都花到哪里去了。”我拿出手机，

点开那些伪造的聊天记录，递到她面前。“你看，这是她跟她闺蜜的聊天记录，

她……她都承认了。”沙发上的张伟也凑了过来，一脸不信。“假的吧？我姐怎么会这么傻。

肯定是你，林枫，你想把钱都独吞了！”他在一旁煽风点火。赵桂芬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她猛地推开我，抓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张月一个闺蜜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赵桂芬开了免提。“小莉啊，阿姨问你个事，你知道小月在外面借钱的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犹豫的声音。那个闺蜜，是我提前花了两千块钱买通的。

“阿姨……这个……小月不让我说。她的确是……手头有点紧，跟我周转过几次。

”“她到底欠了多少？”赵桂芬逼问。“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好像不是个小数目。

她总说自己压力大，喜欢买东西发泄，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对方的口风，

和我伪造的证据完全一致。赵桂芬挂了电话，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

她还是半信半疑，但嚣张的气焰明显被打掉了一大半。我抓住时机，往这团即将熄灭的火上，

又浇了一盆油。我崩溃地抱住头，蹲在地上，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妈，现在怎么办啊？

这些催收单上说，再不还钱，他们就要上门了，还要去我公司闹！”“保险公司的赔偿金，

就算下来了，也得先填这个窟窿啊！不然我们俩都得被那些讨债的逼死！

”我用“我们”这个词，成功地将她和我绑在了同一条船上。赵桂芬看着我，眼神复杂。

贪婪，怀疑，还有一丝被拖下水的恐惧。她想要钱，但她更怕惹上麻烦。

看着她那张纠结到扭曲的脸，我知道，我的计划，又成功了一步。

04保险公司的人终于来了。两个穿着白衬衫的工作人员，表情严肃，

手里拿着文件夹和记录本。赵桂芬和张伟像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护”在我身边，

全程监视。赵桂芬的眼神尤其具有侵略性，不断地用眼色暗示我，让我装得精神恍惚一点，

最好能被判定为没有民事行为能力。可惜，我让她失望了。“林先生，对于您妻子的不幸，

我们深表同情。今天来是例行核实一些火灾当晚的细节。”“没关系，你们问吧。

”我低着头，声音沙哑，情绪稳定在一个悲伤但理智的范围内。我对答如流。

从火灾发生时我身在何处，到接到通知后的反应，每一个细节都无懈可击，

完全符合一个在外地出差、惊闻噩耗的丈夫形象。保险人员在记录本上点点头，

看起来很满意。核实进入尾声，赵桂芬终于按捺不住了。她当着保险人员的面，

挤出几滴眼泪，开始她的表演。“同志，你们看，我女婿他受的打击太大了，

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我女儿就这么走了，留下这么一大笔钱，我们怕他被人骗，

也怕他想不开乱花。”“所以我们商量着，这笔赔偿金，能不能先打到我这个做母亲的卡上，

由我来替他们保管？”她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保险人员推了推眼镜，公式化地回答。“阿姨，我们理解您的心情。

但是根据保险法规定，张月女士的第一顺位受益人是她的配偶林枫先生，

赔偿金只能支付给林枫先生本人。”赵桂芬的脸瞬间拉了下来。送走保险人员后，

公寓里的气压低得可怕。赵桂芬彻底撕下了伪装，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对我咆哮。“林枫！

你是不是早就打好算盘了！你就是想独吞这笔钱！”她逼着我，让我立刻写一份保证书。

承诺赔偿金到账后，必须分她一半，不，是三分之二！因为张伟还没结婚，需要钱！这一次，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逆来顺受地答应。我抬起头，迎着她的目光，

第一次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妈，不是我不给。是小月的债……”我为难地说，

“我们得先把那三十万还了，不然讨债公司找上门，大家都不好过。”“什么债！

我看就是你编出来骗我的！”张伟在一旁跳着脚吼道。他猛地抢过我的手机，

恶狠狠地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不正规的小平台！”他拿着我的手机，点开应用商店，

输入那几个我伪造的催收单上的贷款APP名字。搜索结果，当然是一片空白。

他把手机摔在沙发上，更加得意。“看吧！我就说是假的！根本搜不到！

”我“委屈”地捡起手机，小声辩解：“那些都是不正规的平台，走的是私人链接，

应用商店里当然查不到。”“你……”张伟气结。这次短暂的交锋，

虽然表面上我依然是弱势的一方，但我成功地守住了“先还债”这条底线。赵桂芬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惊疑。她大概是感觉到了，这个一向任她拿捏的女婿，

好像……开始有点不听话了。第二天去公司上班，所有人都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陈曦走到我工位旁，看到我眼角那块淡淡的淤青，眉头皱了起来。那块淤青，

是我昨晚自己用手指用力捏出来的。“你……你家里人对你不好吗？”她压低声音问。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没事，一点小摩擦。”下班的时候，她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塞给我一小瓶活血化瘀的药膏。药膏是冰凉的，但握在手心，

却有一丝久违的暖意。05我向公司请了假，说要去被烧成废墟的家里，

看看能不能找回一点张月的遗物。这是一个姿态，一个做给所有人看的姿态。

赵桂芬和张伟果然像闻到腥味的苍蝇，立刻表示要陪我一起去。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