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装穷,我离婚分走他20亿

老婆装穷,我离婚分走他20亿

主角:林晚周正
作者:不要生病啦

老婆装穷,我离婚分走他20亿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26

结婚三年,老婆每天穿着洗变形的T恤。她总抱怨超市打折的菜又卖光了。离婚时她哭穷,

只愿分我五千。我默默掏出她喂猫的碗:“这乾隆御窑值三百万。

”又亮出她垫桌脚的合同:“你公司市值二十亿。”法庭上她身份曝光,

竟是商业帝国神秘女总裁。记者蜂拥而至,她拦住我的车:“复婚,钱都归你。

”我摇下车窗:“林总,我的咨询费每分钟十万,现在开始计费?

”引言水槽里堆着油腻的盘子。我麻木地刷洗着。一只缺口的粗陶碗混在里面。

那是她捡回来的。“喂猫正好。”她当时说,洗得发白的手指蹭了蹭碗沿。“这个月水电费,

”她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闷闷的,“又该交了。”我没回头,只听见旧沙发弹簧的**。

她大概又缩在那件褪色的T恤里。超市打折区是她的战场。为了几毛钱的差价,

能排半小时队。“过日子嘛,”她总这么说,眼睛弯弯的,“精打细算。

”日子像一块用旧的抹布。拧不出水,也擦不亮任何东西。01水龙头流出的水冰冷刺骨。

我搓着那只粗陶碗。碗底残留着一点猫粮碎屑。“陈默,”她又叫了一声,声音拖得长长的,

“听见没?”“嗯。”我应道,声音干巴巴的。抹布擦过碗壁,发出粗糙的摩擦声。

我关了水。甩甩手上的水珠,走向客厅。她蜷在沙发角落。

身上是那件穿了不知多少年的卡通T恤。颜色褪得几乎看不清图案。领口松松垮垮,

边缘磨得起毛。她抱着一个靠垫,下巴搁在上面。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花花绿绿,

是超市APP的打折推送。“你看,”她没抬头,手指划拉着屏幕,“排骨又抢光了。秒没!

”语气带着熟悉的懊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盯着她侧脸。皮肤很白,

没什么血色。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头发随意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结婚三年。这张脸,

从最初的惊艳,到如今只剩麻木的熟悉。“随便吃点吧。”我说,声音没什么起伏。

“那怎么行!”她猛地抬头。眼睛瞪圆了,带着点执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她振振有词。“晚上我再去看看,说不定有剩下的特价菜。”她放下手机,站起身。

T恤下摆短了一截,露出一段纤细的腰。她走到小小的杂物柜前。拉开抽屉,

在里面窸窸窣窣翻找。拿出一个边缘磨损严重的旧钱包。很老式的款式,人造革都开裂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钱包。里面只有几张零散的纸币。几张银行卡,边角都磨白了。

她抽出一张十块的,两张五块的。又仔细数了数几张一块的。“喏,

”她把那几张零钱递给我,眼神带着点期盼,“买点挂面吧?再…买两个鸡蛋?”二十块钱。

被她攥得有些温热。我默默接过。指尖碰到她微凉的皮肤。她很快缩回手,像被烫到。

“省着点用啊,”她叮嘱着,语气像个精明的管家婆,“鸡蛋挑小的,便宜。

”她转身又窝回沙发。拿起手机,继续划拉。屏幕的光映亮她专注的侧脸。

为几毛钱斤斤计较的专注。我捏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站在狭小的客厅中央。

窗外是城市的霓虹。遥远而模糊。这个家,像一口深井。寂静,沉闷。

只有她翻动打折页面的细微声响。还有那只粗陶碗,静静躺在水槽边。

02我拎着塑料袋推开家门。里面是两筒最便宜的挂面。还有四个小小的鸡蛋。

客厅没开大灯。只亮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她果然还在沙发上。姿势都没怎么变。

抱着那个旧靠垫。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买回来了?”她问,

声音有点哑。“嗯。”我换上拖鞋。塑料拖鞋发出啪嗒的声响。“花了多少?

”她习惯性地问。“十八块五。”我把袋子放在小餐桌上。鸡蛋在塑料袋里滚动了一下。

她“哦”了一声,没再追问。视线又落回手机屏幕。手指快速滑动着。我走进厨房。

把挂面放进空了大半的米桶里。鸡蛋放进冰箱冷藏格。冰箱发出沉闷的运转声。

里面东西很少。几颗蔫了的青菜。半盒打折牛奶。一点剩饭。我关上冰箱门。靠在水槽边,

点了支烟。劣质烟草的味道很冲。尼古丁短暂地麻痹了神经。透过厨房磨砂玻璃门。

能看到客厅她模糊的身影。蜷缩着。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亮着。像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三年。

七百多个日夜。她穿着洗变形的衣服。吃着打折的菜。数着零钱过日子。抱怨水电费太贵。

抱怨排骨又没抢到。抱怨公交又涨价了。抱怨一切需要花钱的东西。我吐出一口烟圈。

烟雾在眼前缭绕。她真的……只是个挣扎在温饱线的普通女人吗?这个念头像水底的泡泡。

偶尔会冒出来。又被更深的疲惫压下去。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我走出厨房。“我去睡了。”我说,没看她。“嗯。”她应了一声,

头也没抬。我走进卧室。关上门。隔绝了客厅那点微弱的光。03日子像上了发条的钟。

沉闷地向前挪动。直到那天下午。我提前结束了公司的项目。比平时早了两个小时回家。

用钥匙拧开门锁。客厅里没人。很安静。只有厨房传来轻微的声响。还有……猫叫?“**,

乖哦,吃饭饭啦。”是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甜腻的温柔。我放轻脚步。

走到厨房门口。门虚掩着。我看见她背对着门。蹲在地上。面前放着那只缺口的粗陶碗。

碗里是粉色的猫罐头。旁边,蹲着一只毛色油亮的布偶猫。通体雪白,

只有耳朵和尾巴是浅灰色。蓝眼睛像宝石。她一手轻轻抚摸着猫背。

另一只手……端着一个碗?那碗很小。白底,上面画着繁复的青花。碗沿似乎还描着金边?

在厨房顶灯下,那碗有种温润的光泽。猫埋头吃着罐头。她看着猫,眼神柔软得能滴出水。

“慢点吃,小馋猫,”她轻声细语。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我血液瞬间凝固的事。

她拿起那个青花小碗。里面装着清水。她把它……放在了那只脏兮兮的粗陶碗旁边。“来,

喝点水。”她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布偶猫抬起头。粉色的舌头优雅地舔着青花小碗里的水。

我的视线死死钉在那个小碗上。碗底的图案……双圈。

里面是端正的楷书——“大清乾隆年制”。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呼吸瞬间屏住。乾隆年制?

那个她捡来喂猫的粗陶碗的“兄弟”?用来……给猫喝水?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鞋底摩擦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厨房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抚摸猫背的手顿住了。

她猛地转过头。脸上那种溺爱的温柔瞬间冻结。如同面具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撞破的惊愕。还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她的瞳孔微微放大。

视线飞快地扫过我。又扫过地上那个青花小碗。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那只布偶猫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蓝宝石般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我。“你……”她张了张嘴,

声音有点发紧,“你怎么回来了?”她的手下意识地,想把那个青花小碗往身后藏。

动作僵硬又明显。“提前结束了。”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目光越过她,落在地上。“新买的碗?”我问,指着那个青花小碗。她的脸色白了一下。

随即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哦,这个啊,”她语速很快,“地摊上随手买的。

看着…挺好看是吧?才五块钱。”她弯腰,迅速把那个青花小碗拿起来。动作带着点仓促。

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给**喝水用。”她补充道,语气刻意轻松。“**?

”我重复着这个名字。看着那只价值不菲的布偶猫。“邻居王阿姨家的,”她避开我的视线,

把碗放到水槽里,“她出去旅游,寄养几天。”水龙头被她拧开。

哗哗的水声冲散了厨房的寂静。她开始冲洗那个“五块钱的地摊货”。

水流冲在精致的青花上。冲在“大清乾隆年制”的底款上。我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洗。看着她微微发颤的手指。看着水流下,那只碗温润如玉的光泽。五块钱?

邻居王阿姨的猫?我一个字都不信。04那个青花小碗像个幽灵。在我脑子里盘旋不去。

“大清乾隆年制”。那清晰的底款。还有她慌乱藏碗的动作。像一根刺。

扎进了麻木已久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怀疑。我开始留意。不动声色地留意。

家里似乎没什么异常。依旧是破旧的沙发。吱呀作响的餐桌。老旧的冰箱发出嗡嗡的噪音。

那只布偶猫住了几天就消失了。她说是王阿姨旅游回来了。那只青花小碗,也再没出现过。

仿佛那天下午厨房里的诡异一幕。只是我的幻觉。但我心里那根刺,却越扎越深。

直到那个周末。她在客厅的小折叠桌上处理一些“工作”。说是帮朋友的公司整理点资料。

赚点外快。桌上摊着几份文件。她起身去倒水。一张边缘有些卷曲的A4纸。

被她随手压在了桌脚下。垫在那条总是不稳的桌腿下面。我坐在旁边的旧沙发上。

假装看手机。眼角的余光,却牢牢锁着那张纸。纸被桌腿压着。只露出一角。

能看到一些印刷体的字。还有一个模糊的红章轮廓。等她端着水杯回来坐下。

继续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我放下手机,站起身。“桌腿又晃了。”我说,语气随意。

“嗯?”她抬起头,有点心不在焉,“哦,老毛病了。”我走到桌边。蹲下身。

手自然地伸向那条不稳的桌腿。“我看看能不能垫点东西。”我说。手指,

状似无意地碰到了那张垫桌脚的纸。纸张很厚实。质感不像普通的打印纸。

我捏住露出的那一角。用了点力,把它往外抽。“你干嘛?”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带着一丝警觉。“这张纸挺厚,”我头也没抬,专注地和桌腿较劲,“垫着可能稳点。

”纸被桌腿压得很紧。我用力一扯。刺啦——纸张发出一声轻微的撕裂声。被我抽了出来。

同时,桌腿猛地一歪。桌上她的水杯晃了晃。半杯水泼了出来。正好洒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

“啊!”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抢救电脑。“对不起!”我立刻道歉,语气懊恼。

趁机飞快地扫了一眼手中那张被撕破的纸。触手的感觉厚实坚韧。像是某种高级合同用纸。

撕裂的边缘,

让标的:嘉林集团20%股权……”“……作价:人民币玖亿捌仟万元整……”玖亿捌仟万?

!后面是一个鲜红的公章。盖在“嘉林集团”几个大字上。公章旁边,

还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我认得那个签名。财经杂志上经常出现。

嘉林集团的创始人兼董事长,林振邦。而受让方……林晚。我的妻子。

那个为了二十块钱买挂面鸡蛋都要精打细算的妻子。叫林晚。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

捏着纸的手指瞬间冰凉。“陈默!纸!”她焦急的声音响起。

她正用纸巾慌乱地擦着笔记本键盘。顾不上看我。我猛地回神。

迅速把那张带着撕裂痕迹的纸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指尖用力到发白。“破纸,没用。

”我哑着嗓子说,把纸团塞进自己裤兜。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站起身,感觉一阵眩晕。“我…我去拿抹布。”我声音干涩。不敢看她。

转身快步走进厨房。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手伸进裤兜。死死攥着那个纸团。

尖锐的纸角硌着掌心。带来一丝真实的痛感。玖亿捌仟万。林晚。嘉林集团。

冰冷的瓷砖贴着我的后背。却丝毫无法冷却血液里翻滚的岩浆。玖亿捌仟万。

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林晚。我的妻子。那个穿着洗褪色T恤。

在超市打折区冲锋陷阵的林晚。是嘉林集团价值近十亿股权的持有人?荒谬。太荒谬了。

可手心那个纸团的触感如此真实。撕裂的边缘硌着皮肤。厨房门被拉开一条缝。“陈默?

”她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抹布呢?”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腥甜。“马上。”我应道,声音努力维持平稳。从挂钩上扯下抹布。

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在手上。稍微找回一点理智。不能慌。绝对不能让她看出破绽。

我攥紧抹布。水珠滴落在地砖上。转身走出厨房。她还在擦拭笔记本电脑。

键盘缝隙里都是水渍。眉头紧锁。脸上是真实的焦急和心疼。“给。

”我把湿漉漉的抹布递过去。目光扫过她的脸。试图找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但她只是接过抹布。用力擦着键盘。“希望别坏……”她小声嘀咕,语气懊恼,

“修一下得好几百呢。”好几百?我差点笑出声。是讽刺。还是她入戏太深?

那张价值近十亿的股权确认书。此刻正像一个滚烫的炭块。在我裤兜里灼烧。“应该没事,

”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说,“擦干晾晾就好。”她没再说话。

只是专注地拯救她的“贵重物品”。我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手再次伸进口袋。

指尖触碰到那个纸团。尖锐的撕裂口。还有那个鲜红的公章印记。隔着布料,

都仿佛能感受到它的分量。嘉林集团。林晚。一个可怕的猜想。如同冰冷的毒蛇。

缠绕上我的心脏。她是谁?这三年,她在我身边。扮演一个穷困潦倒的妻子。到底想干什么?

05那张被撕裂的股权确认书。成了我裤兜里沉默的炸弹。她似乎并未察觉纸的丢失。

或许是觉得一张垫桌脚的废纸无关紧要。家里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水波不兴。但水底,

暗流汹涌。我开始寻找。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在生活的蛛丝马迹中。搜寻她伪装的裂痕。

那只乾隆青花碗。再也没出现过。如同从未存在。那只昂贵的布偶猫。也再没来过。

“王阿姨回来了?”某天晚饭时,我状似无意地问。她正小口喝着稀饭。

用的是超市买一赠一的塑料碗。闻言,她筷子顿了一下。“嗯,早回来了。”她含糊应道。

“那猫挺漂亮的。”我夹了一筷子咸菜。“是啊,”她低头搅着稀饭,“纯种布偶,可贵了。

王阿姨当宝贝养着。”语气自然。带着点对邻居奢侈行为的羡慕。我“哦”了一声,

没再追问。目光扫过她低垂的眉眼。平静无波。演技真好。夜里。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

我悄悄起身。走到小小的阳台。反锁上门。拿出一个备用手机。屏幕的光映亮我的脸。

我在搜索框输入:“嘉林集团林晚”。手指悬在搜索键上。微微颤抖。按下。

页面瞬间刷新。跳出的关联词条却让我一愣。

“嘉林集团林晚神秘股东”“嘉林集团股权结构迷雾”“隐于幕后的林姓股东究竟何人?

”点开几个链接。内容大同小异。都在说嘉林集团有一位极其神秘的股东。姓林。

持股比例颇高。但从未公开露面。身份成谜。没有照片。没有年龄。没有任何**息。

只有猜测。有人说是林振邦的海外亲属。有人说是低调的资本大鳄。神秘。低调。不露面。

这些词像冰冷的针。刺进我的脑海。与我身边这个穿着廉价T恤。为水电费发愁的女人。

慢慢重叠。是她。一定是她!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奔流的声音充斥耳膜。

我关掉手机屏幕。阳台陷入黑暗。只有窗外城市的微光透进来。黑暗中,我无声地笑了。

冰冷的,带着恨意的笑。三年。一千多个日夜的“精打细算”。原来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一场针对我的、精心策划的表演。为什么?巨大的愤怒和屈辱如同海啸。几乎将我淹没。

我死死攥着阳台冰冷的栏杆。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冲动。

现在撕破脸,毫无意义。我需要证据。确凿的、无法抵赖的证据。足以在法庭上,

让她精心构筑的穷人人设彻底崩塌的证据!那个青花碗。那张股权书。还远远不够。

我需要更多。多到足以砸碎她所有的伪装!06我开始留意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尤其是她存放“杂物”的地方。那个旧得掉漆的床头柜。一直被她当成宝贝。从不让碰。

说里面是她的“嫁妆”,不值钱但重要。以前,我只当是女人的小秘密。从未深究。现在,

它成了我的目标。机会在一个周末的午后到来。她接了个电话。语气是难得的轻快。“真的?

太好了!……嗯,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她脸上带着一种压抑的兴奋。“陈默,

”她一边快速换衣服,一边说,“王阿姨说社区有免费体检!名额有限!

”她抓起那个旧钱包。“我去看看!听说还能领鸡蛋!”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出了门。

防盗门“砰”地关上。脚步声快速消失在楼道里。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墙上老挂钟的滴答声。我走到窗边。撩起一点窗帘。看见她匆匆跑出单元门。

很快消失在小区拐角。方向,根本不是社区服务站。而是小区外那个高档的私人会所方向。

免费体检?领鸡蛋?拙劣的借口。但正好。我放下窗帘。转身,目标明确地走向卧室。

那个掉漆的床头柜。柜门上有把小锁。很老式的弹子锁。看起来脆弱不堪。我走到厨房。

从工具箱里翻出一把尖嘴钳。还有一根细长的铁丝。回到卧室。蹲在床头柜前。

尖嘴钳夹住锁扣。用力一拧。咔哒。轻微的金属断裂声。锁扣应声而开。柜门弹开了一条缝。

一股淡淡的、陈旧的木头气味飘出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特的异香?

我屏住呼吸。轻轻拉开了柜门。里面的东西不多。几本旧杂志。一些针线纽扣。

一个褪色的绒布盒子。还有一个……用旧报纸随意包裹着的、长条形的物体。

我的目光首先被那个绒布盒子吸引。盒子很旧,红色绒布磨损得厉害。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胸针。造型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蝶翼上镶嵌着细密的、流光溢彩的石头。在昏暗的光线下。

折射出幽蓝、翠绿、火彩跳动的光芒。我虽不懂珠宝。但那切割工艺和纯净度……绝非凡品。

报纸包裹的长条形物体。入手沉甸甸的。撕开泛黄的报纸。露出里面的东西。一把尺子?不。

材质温润细腻。颜色是深沉的紫褐色。上面有天然的、行云流水般的纹路。

尺身上刻着规整的刻度。还有几个古朴的篆字。我认不全。

但那种厚重的质感和光泽……紫檀?而且是……老料?我的指尖拂过冰凉的尺身。

触感光滑如脂。带着岁月的温润。这绝不是普通的文具。目光落在柜子最里面。

一个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很厚实。我把它抽出来。解开缠绕的棉线。

抽出里面的一沓文件。纸张的触感高级。印刷清晰。第一页,

》甲方:林振邦(身份证号:XXX)乙方:林晚(身份证号:XXX)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目光飞快下移。

金人民币玖亿捌仟万元整)……”“……委托乙方代为持有……”“……乙方作为名义股东,

不实际参与公司经营管理……”“……代持期间,

该股权所产生的一切收益(包括但不限于分红、增值等)归甲方所有……”代持?

玖亿捌仟万……只是代持?那她自己的呢?我猛地翻到后面几页。心跳如鼓。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终于,在厚厚一沓文件的中间。我找到了另一份协议。

《资产分割确认书》甲方:林振邦乙方:林晚“……鉴于双方血缘关系及过往安排,

现对林氏家族部分资产进行分割确认……”“……兹确认,

位于本市云顶花园A区1号别墅(产权证号:XXX)及附属花园、车库,

归乙方林晚所有……”云顶花园A区1号?本市最顶级、最神秘的半山别墅?传闻中的楼王?

“……确认,乙方林晚名下持有之‘嘉林时代资本’100%股权,

系其个人独立资产……”嘉林时代资本?我飞快地掏出备用手机。在浏览器输入这个名字。

搜索结果跳出来。寥寥几条。全是英文的金融资讯网站摘要。

“……嘉林时代资本(JialinTimesCapital),

区高科技及生物医药领域风投……”“……据信管理资产规模(AUM)超过……十亿美元?

”十亿?美元?我的视线凝固在屏幕上。冰冷的光映着我的脸。空气仿佛凝固了。十亿美元。

换算成人民币……六十多亿?这还只是……管理规模?

那她个人持有的100%股权……价值几何?一个无法想象的数字。像一座冰山。

我只窥见了它浮出水面的、微不足道的一角。而她,林晚。我的妻子。穿着洗变形的T恤。

用着开裂的人造革钱包。为二十块钱的挂面鸡蛋精打细算。

在这间月租两千五的破旧出租屋里。扮演着一个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女人。整整三年!为什么?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吞噬。

我死死攥着那份《资产分割确认书》。纸张在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每一次她为水电费发愁。

每一次她抱怨排骨没抢到。每一次她数着零钱递给我……都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都是对我智商和尊严的极致羞辱!她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为生计奔波。为未来焦虑。

甚至……为了省几块钱公交费而步行。原来这一切,在她眼里。

不过是一场取悦自己的、恶趣味的游戏?我猛地将那份确认书按在胸口。

仿佛这样就能压住里面翻江倒海的恨意。不能在这里爆发。绝对不能。她随时可能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强行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嘶吼。

颤抖着手。拿出备用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那份《资产分割确认书》。

还有那份《股权代持协议》。一页。一页。清晰地拍摄下来。闪光灯在昏暗的卧室里亮起。

像无声的审判。拍完。我小心翼翼地将所有文件按原顺序放回文件袋。系好棉线。

放回床头柜最深处。那把紫檀镇尺。那枚流光溢彩的蝴蝶胸针。用旧报纸重新包裹好。

放回原位。还有那个空了的绒布盒子。关上柜门。断裂的锁扣无法复原。

我拿起那个坏掉的锁扣。快步走到厨房。从工具箱里找出强力胶水。小心地涂抹在断裂处。

用力按紧。几秒钟后。胶水初步凝固。我把锁扣重新扣在柜门上。看上去完好如初。

只要不仔细掰动。应该能蒙混过去。做完这一切。我才发现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在厨房冰冷的墙上。大口喘息。备用手机里那几张照片。

沉甸甸的。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也像握住了……通往二十亿的门票。07证据在手。

如同握住了烧红的铁。滚烫,却让我无比清醒。是时候结束了。

这场持续了三年的、荒诞的闹剧。我走进逼仄的卧室。拉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

在一堆旧衣服下面。翻出那个尘封已久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结婚证。

还有几份重要的个人文件。我抽出结婚证。红色的封皮有些褪色了。打开。我和她的合影。

照片上,她笑容腼腆,眼神清澈。带着点初入社会的青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

像一朵未经世事的小白花。谁能想到。这朵“小白花”的根系。

盘踞着一个价值数十亿的商业帝国?多么讽刺。我合上结婚证。

将它和那份《资产分割确认书》的照片一起。放进另一个干净的文件夹。然后,拿出手机。

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备注为“周正”的名字。周正。我大学室友。

本市小有名气的离婚律师。以“快、准、狠”著称。尤其擅长处理涉及复杂资产的离婚纠纷。

电话很快接通。“喂?老陈?”周正的声音带着点意外,“难得啊,想起兄弟了?”“周正,

”我开口,声音异常平静,“我要离婚。马上。”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操!

”周正骂了一声,“真离?想清楚了?”“再清楚不过。”我语气斩钉截铁。“行!你在哪?

我马上过来!”周正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家里。地址你知道。”“等着!半小时到!

”周正来得比说的还快。门铃响起时。我正坐在客厅唯一的旧沙发上。文件夹放在腿上。

他风风火火地进来。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怎么回事?这么突然?

”周正一**坐在旁边的塑料凳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间寒酸的屋子。最后落在我脸上。

“她很有钱。”我直截了当。把腿上的文件夹递给他。“非常、非常有钱。

”周正狐疑地接过。翻开。首先看到的是结婚证复印件。他皱了下眉。然后,

看到了下面那份《资产分割确认书》的照片打印件。他的目光瞬间凝固了。

手指停在“云顶花园A区1号别墅”那一行。又快速下移到“嘉林时代资本100%股权”。

他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嘉林时代?!

云顶一号?!你老婆?”他声音都变了调。“林晚。”我吐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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