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爱情,我隐瞒豪门身份入赘林家。三年来任劳任怨,换来的却是冷眼和嘲讽。今天,
岳母当众逼我和妻子离婚,让她改嫁豪门公子。我默默掏出手机:“爸,我准备回来了。
”三天后,那个瞧不起我的林家,跪在了我面前。---第1章隐婿的决断“李凡,
去把我的拖鞋拿过来,要那双新的,羊皮底的。
”林婉清斜倚在客厅那张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头也没抬。
她的声音清脆,却透着一股子理所当然的淡漠,仿佛吩咐的不是她的丈夫,
而是一件用了三年,渐渐有些碍眼的旧家具。“好。”李凡应了一声,声音不高,
带着一种几乎成为本能的温顺。他放下手里正在擦拭的花瓶——那是岳母王琴的心爱之物,
据说价值不菲,他每天都要小心打理——转身走向玄关处的鞋柜。客厅宽敞明亮,
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照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精心调制的香氛,是林婉清喜欢的雨后青草味,清新,却带着距离感。
这三年,他早已习惯了这栋别墅里的一切,包括这无处不在的、冰冷的“高级感”。
他熟练地找出那双标签还未完全撕掉的柔软拖鞋,走到沙发前,弯腰,
轻轻放在林婉清伸出的玉足边。动作流畅,没有一丝烟火气。林婉清这才稍稍挪开手机,
视线在他低垂的头顶一扫而过,鼻子里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伸出脚,任由他伺候着穿上。
“妈下午要带孙少过来喝茶,你把这里,还有二楼的书房,再仔细打扫一遍。”她穿上拖鞋,
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吩咐,“孙少爱干净,别让人家觉得我们林家不懂待客之道。”孙少,
孙哲。李凡眼皮微垂,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波澜。本市新崛起的恒宇集团的少东家,
最近正在和林家的公司洽谈合作,也是岳母王琴口中,“配得上”她女儿的良配。“知道了。
”他依旧只是应着。林婉清似乎对他的逆来顺受早已麻木,或者说,
根本不在意他是否有情绪。她扭着腰肢,走向化妆间,准备以最完美的姿态迎接贵客。
李凡直起身,目光扫过空旷的客厅。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他以“孤儿”、“普通白领”的身份入赘林家,只因当年初见时,
林婉清眼底那抹不掺杂质的明亮,以及一份对温暖家庭的幼稚渴望。
他厌倦了家族里无处不在的算计和冰冷,以为这里会不一样。结果,
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感受世态炎凉。任劳任怨,包揽所有佣人的活计,
换来的是“没出息”的鄙夷。精心准备的礼物,被挑剔品味。偶尔谈及对商业的见解,
被嘲笑“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他隐忍,退让,试图用付出换取一丝温情。可最终,
只证明了一件事——在这家人眼里,他李凡,从头到尾,
都只是个走了狗屎运、勉强攀附上林家高枝的窝囊废。下午两点,王琴准时带着孙哲回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哎呦,孙少快请进,真是蓬荜生辉啊!
”王琴那刻意拔高的、带着谄媚的笑声穿透门廊。李凡正在擦拭楼梯扶手,闻声停下了动作。
只见王琴亲热地挽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走进来。那男子约莫二十七八,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目的金光,
脸上挂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优越笑容。正是孙哲。而林婉清,
显然精心打扮过,一袭藕粉色连衣裙,衬得肌肤胜雪,此刻正站在母亲身侧,
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的羞涩笑意,目光与孙哲接触时,微微闪躲,更添风情。好一副郎才女貌,
佳偶天成的画面。李凡这个正牌丈夫,倒像个突兀的背景板。“阿姨您太客气了,
婉清妹妹今天真是光彩照人。”孙哲笑着,目光毫不避讳地在林婉清身上流转,语气亲昵。
“孙少可真会说话!”王琴笑得见牙不见眼,引着孙哲往客厅走,经过李凡身边时,
仿佛才注意到这么个人,眉头立刻嫌恶地皱起,“杵在这里当木头吗?没看到贵客到了?
还不快去泡茶!就用我珍藏的那罐雨前龙井!”“嗯。”李凡转身欲走。“等等,
”孙哲却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种玩味的调侃,“这位就是……婉清妹妹的那位‘贤内助’,
李凡兄吧?久仰大名啊。”他特意加重了“贤内助”三个字,其中的讽刺意味,
连瞎子都听得出来。王琴脸色一僵,连忙打圆场:“哎,提他做什么?一个不上台面的,
也就是我们婉清心善……快,孙少这边坐。”林婉清也蹙起好看的眉毛,瞥了李凡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清晰的不耐和催促,示意他赶紧消失。李凡脚步顿了顿,没说什么,
径直走向厨房。身后,传来王琴压低却依旧清晰的声音:“……孙少你别介意,
就是个吃软饭的,要不是当初……唉,我们婉清也是命苦,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耽误了三年青春……”孙哲呵呵一笑:“阿姨放心,明珠蒙尘,终有重光之日。
我们恒宇和林氏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到时候,婉清妹妹自然能有更好的……选择和归宿。
”话语里的暗示,**裸得毫不掩饰。李凡在厨房,熟练地烫杯、取茶、冲泡。水温,水量,
时间,他掌握得恰到好处。这手茶艺,还是当年家里那个特聘的国手大师教的,
据说他父亲为请动那位大师,花了七位数。如今,却用来伺候这群人。
他端着茶盘回到客厅时,那三人正相谈甚欢。王琴指着墙上挂着一幅油画,
那是她最近拍回来的,价格不菲,正得意地吹嘘着。
孙哲煞有介事地品评:“……阿姨眼光真好,这构图,这用色,深得印象派精髓,
尤其是这光影处理,绝了!看来阿姨不仅是商界女强人,在艺术鉴赏上也造诣非凡啊!
”王琴被捧得心花怒放。李凡默默将茶杯放在每人面前。轮到孙哲时,孙哲端起茶杯,
装模作样地嗅了嗅,然后轻轻啜了一口,眉头立刻挑得老高,看向李凡:“李凡兄,
你这茶……泡得不对啊。”李凡抬眼看他。“雨前龙井,贵在鲜爽,
水温应该控制在85度左右,你这水,明显过热了,把茶烫坏了,涩味都出来了。
”孙哲摇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东西,也要会品的人来泡,给不懂的人,
真是暴殄天物。”王琴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瞪着李凡:“没用的东西!
连杯茶都泡不好!白白糟蹋了我的好茶叶!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林婉清也觉得脸上无光,
忍不住低声斥道:“李凡,你怎么搞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孙哲摆摆手,
故作大度:“算了算了,阿姨,婉清,别为这点小事生气。
李凡兄可能平时……不怎么接触这些精细玩意儿,不懂也正常。”他话锋一转,又看向李凡,
笑容“和煦”,“李凡兄,听说你一直没个正式工作?整天在家里……忙这些?男人嘛,
总还是要有点事业心的,虽说靠着婉清妹妹也能生活,但传出去,总是不太好听。
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活儿?我们恒宇下面还有个仓库缺个搬运工,虽然累了点,但工资日结,
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羞辱。**裸,毫不掩饰的羞辱。如同冰冷的针,
一根根扎进李凡的心脏。三年来的隐忍,三年来的付出,三年来的冷眼与嘲讽,在这一刻,
仿佛达到了某个临界点。他看着孙哲那虚伪的笑容,看着王琴那刻薄的嘴脸,
看着林婉清那冷漠中带着一丝厌弃的眼神。以前,他总觉得,
为了心中那点可笑的对“家”的眷恋,可以忍。但现在,他发现,这个“家”,
从未属于过他。他所珍惜的,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也好。他缓缓直起身,
一直微微佝偻着,做出顺从姿态的脊梁,在这一刻挺得笔直。
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居家服,似乎也掩盖不住骤然从他骨子里透出的某种东西。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执掌生杀予夺的气质,冰冷,威严,带着无形的压力。客厅里的谈笑声,
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王琴、林婉清,甚至孙哲,都有些愕然地看着他。眼前的李凡,
似乎突然变得有些陌生。那双总是低垂、显得温顺甚至懦弱的眼睛里,此刻平静无波,
却深邃得让人心慌。“说完了?”李凡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平静,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疏离。“李凡,你什么态度!”王琴最先反应过来,尖声叫道,
“孙少好心给你介绍工作,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敢摆脸色?”林婉清也皱紧眉头:“李凡,
注意你的言行!还不快给孙少道歉!”孙哲倒是笑了,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哟,
李凡兄这是……有脾气了?难得啊。”李凡没有看她们,他的目光,越过三人,
仿佛看向了某个遥远的虚空。他慢慢从裤兜里,
掏出了那只用了三年、屏幕甚至有些裂纹的旧手机。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仪式感。
他解锁屏幕,指尖在一个几乎从未主动拨打过的号码上停顿了一瞬。然后,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几乎是秒接。那边传来一个恭敬无比,
甚至带着一丝紧张和激动的中年男声:“少……少爷?是您吗?”声音透过话筒,
隐约传出一些,在突然变得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有些突兀。李凡对着话筒,语气平静无波,
字句清晰,如同宣判:“爸,我准备回来了。”说完,不等那边回应,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有咆哮,没有控诉,没有怨毒。只有这简单的七个字。却像是一道惊雷,
骤然炸响在奢华而冰冷的客厅里。爸?王琴、林婉清、孙哲,三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李凡不是孤儿吗?他哪来的爸?而且,刚才电话里那个声音,虽然只听了个模糊,
但那恭敬乃至惶恐的语气,绝不像是对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说话的态度!“李凡,
你……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你搞什么鬼!”王琴惊疑不定地喝问,声音有些发尖。
林婉清也怔怔地看着他,美眸中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眼前的丈夫,
陌生得让她害怕。孙哲先是愣住,随即嗤笑一声,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呵,装神弄鬼!
找个托儿演戏吗?李凡,没想到你不仅没用,还这么幼稚可笑!”李凡缓缓收起手机,
目光第一次,真正地、平静地扫过眼前三人。那目光,不再有隐忍,不再有退让,
不再有丝毫温度。如同帝王,俯视蝼蚁。他什么也没说。但那股无形的、庞大的压力,
却让孙哲嘴角的嗤笑僵住,让王琴的叫嚣卡在喉咙里,让林婉清的心底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李凡转身,没有再去看那杯被批评泡坏了的茶,
没有再去理会身后那几张写满惊疑、愤怒和不敢置信的脸。他迈开步子,不疾不徐,
朝着别墅大门走去。背影挺直,决绝。“李凡!你去哪儿!你给我站住!
”王琴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林婉清也下意识地向前追了一步:“李凡!
”李凡脚步未停,仿佛没有听见。“砰——”一声轻响,
别墅那扇沉重的实木大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身后的一切,
也彻底斩断了过去三年可笑而卑微的梦。客厅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和面面相觑、心头被莫名恐慌逐渐攥紧的三人。窗外,阳光正好。
但对于江南市的商界格局而言,一场席卷一切的风暴,随着那个男人踏出林家别墅的脚步,
已悄然拉开了序幕。李凡走在离开林家别墅区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枝叶缝隙,
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三年了,他几乎忘了昂首挺胸走路是什么感觉。
口袋里那部旧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的不再是那个仅有的紧急号码,
而是一个尾号六个“8”的陌生来电,归属地显示——帝都。他指尖一划,接通。“少爷!
”电话那头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激动,甚至带着一丝哽咽,“您……您终于想通了!老爷,
老爷他……”“陈叔,”李凡打断了他,声音平静无波,
仿佛刚才在那别墅里掀起惊涛骇浪的不是他,“是我。通知集团董事会,三日内,
我要看到对江南市林氏企业及其所有关联公司的全面资产评估报告和可行性收购方案。
”电话那头的陈叔,李凡父亲最信任的助理,倒吸一口凉气,
但职业素养让他立刻回应:“是,少爷!我立刻去办!老爷那边……”“我会和他谈。
”李凡顿了顿,补充道,“另外,给我准备一份孙哲,以及他家族恒宇集团的详细资料,
越详细越好。”“明白!”挂断电话,李凡站在路边,
一辆看似普通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他面前。车门打开,
一位穿着剪裁合体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中年司机恭敬地躬身:“少爷,请。”李凡坐进车内,
真皮座椅的包裹感舒适而踏实。司机递过一个崭新的平板电脑:“少爷,
这是陈总管刚刚传来的,关于林氏企业最新的财务状况简报。”“嗯。”李凡接过,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一行行数据飞速掠过他深邃的眼眸。林氏企业,外表光鲜,
内里早已被王琴的急功近利和林婉清的理想化经营掏空了大半,资金链紧绷,
全靠着几块地皮和老关系在硬撑。而恒宇集团……扩张迅猛,但手段激进,负债率居高不下。
不堪一击。他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父亲……那个掌控着横跨全球、业务遍及能源、金融、科技多个领域,
跺跺脚全球经济都要震三震的庞然大物——“擎天集团”的男人,会说什么呢?
当年他执意隐藏身份入赘林家,与父亲大吵一架,几乎决裂。
父亲只留下一句话:“混不下去了,就滚回来,李家的人,流血不流泪,丢了的面子,
自己挣回来!”现在,他回来了。---林家别墅内。
李凡离开后那股诡异的低压持续了足足几分钟。“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王琴最先反应过来,拍着胸口,试图驱散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还‘爸,
我准备回来了’?演给谁看呢!一个孤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孙哲也已经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闻言嗤笑:“阿姨说得对,估计是受不了**,
失心疯了。这种底层人,自尊心脆弱得很,被说几句就受不了,只能用这种方式找存在感。
婉清,你别往心里去。”林婉清却没有说话,她怔怔地看着那扇已经关上的大门,
李凡最后那个眼神,冰冷、陌生,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威严和决绝,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
那真的……是演出来的吗?“妈,”她有些迟疑地开口,“李凡他……刚才打电话,
好像真的……”“真的什么真的!”王琴不耐烦地打断她,“婉清,
你该不会被他那套鬼把戏唬住了吧?我告诉你,他就是个废物!彻头彻尾的废物!走了正好!
省得碍眼!你还年轻,又漂亮,以后有的是好日子!孙少,”她转向孙哲,
立刻换上一副笑脸,“你看今天这事闹的,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咱们的合作……”孙哲自信地整理了一下领带:“阿姨放心,恒宇和林氏的合作不会受影响。
至于李凡……”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他最好识相点自己消失,
要是再敢来纠缠婉清,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他话音刚落,
林婉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她助理打来的。“林总!不好了!
”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刚刚……刚刚银行那边突然通知,
说我们上一笔贷款的续贷申请被驳回了!要求我们一周内归还本金加利息,总共五千万!
”“什么?!”林婉清脸色瞬间煞白,猛地站起身,“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王琴也慌了:“五千万?我们……我们账上现在哪里拿得出五千万现金?”几乎是同时,
孙哲的手机也尖锐地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走到一边接起。电话是他父亲打来的,
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和惊慌:“阿哲!**在外面到底惹了谁了?!刚刚接到通知,
我们筹划了半年的那个城东新区开发项目,核心批文被上面直接卡死了!
说是……说是我们集团资质有问题,需要重新全面审核!前期投入的几个亿全打水漂了!
好几个合作方刚刚都打来电话要终止合作!公司股价已经开始暴跌了!
”孙哲脸上的从容和优越感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骇:“爸!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资质怎么可能有问题?是不是搞错了?”“搞错?
工商、税务、消防!联合审查!明天就直接进驻公司!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电话被狠狠挂断。孙哲拿着手机,呆立当场,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城东项目是恒宇今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资质问题?
怎么可能这么巧?他猛地抬头,看向同样面无人色的林婉清和王琴。银行贷款突然被卡?
家族核心项目瞬间夭折?两个噩耗,几乎在同一时间,
精准地打击在林家和孙家最脆弱的地方!是巧合吗?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巧合!
一个荒诞而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骤然钻入三人的脑海。难道……是因为……李凡?
那个刚刚被他们肆意羞辱、讥讽为废物、然后决绝离开的男人?王琴双腿一软,
瘫坐在昂贵的沙发上,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婉清扶着茶几,指尖冰凉,
心脏疯狂地跳动着,那个冰冷的眼神,那句平静的“爸,我准备回来了”,
此刻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回荡。孙哲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他想起李凡打电话时那平静无波的眼神,想起他那句“准备回来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如果……如果不是巧合……那他们刚才,
到底招惹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客厅里,死寂再次降临。这一次,
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恐慌。窗外,阳光依旧明媚。但屋内的三人,
却仿佛已经看到了暴风雨来临前,那压城摧城的漫天乌云。而此时,那辆黑色的轿车,
正平稳地驶向机场。一架湾流G650私人飞机,已经在那里等待着它的主人。航行的终点,
是帝都。是那个足以让整个江南市,乃至整个华夏商界,
都为之震颤的——擎天集团权力中枢。李凡的归来,无声,却已让某些人的世界,
开始地动山摇。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第2章擎天归来黑色的轿车并非驶向机场,
而是来到了一个远离市区的私人庄园。庄园隐蔽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之间,高墙电网,
戒备森严,门口站岗的保安眼神锐利,身形挺拔,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精英。车辆驶入,
穿过大片修剪整齐的草坪和景观园林,最终停在一栋极具现代设计感的主宅前。
早已有数位穿着黑色西装、气息精干的人员垂手肃立等候。车门打开,李凡下车,
立刻有人上前接过他手中并不存在的行李——他离开林家时,身无长物。“少爷,
专机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起飞。”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躬身汇报,
他是李凡在江南区域的暗卫负责人,代号“影”,三年来一直潜伏在暗处,确保李凡安全,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看到的都是自家少爷在受气。李凡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径直走向主宅内一个隐蔽的电梯。电梯并非向上,而是向下。地下,别有洞天。
一个现代化的指挥中心呈现在眼前,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分割显示着全球金融市场的动态、各种复杂的数据流,
以及……林家别墅外围、林氏企业总部、甚至孙哲恒宇集团总部的实时监控画面。“少爷。
”一名穿着职业套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干练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
她是陈叔派来的特别助理,苏晚。她将手中的一个轻薄如纸的透明显示屏递给李凡,
“这是林氏企业过去三小时内的资金流动情况,
以及恒宇集团城东项目被卡死的内部文件影印本。另外,老爷已经在帝都等您。”李凡接过,
目光快速扫过。林氏企业的几个主要账户已经被冻结,王琴正在疯狂打电话求助,
但往日称兄道弟的银行行长们,此刻要么拒接,要么含糊其辞。恒宇集团那边更乱,
董事会紧急召开,孙哲的父亲孙明远正在办公室里砸东西。“走吧。
”李凡将显示屏递回给苏晚,声音淡漠,听不出喜怒。一行人通过专用通道,
直接抵达庄园内部的停机坪。一架线条流畅、银灰色的湾流G650引擎已经启动,
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登上飞机,极致的奢华与科技感扑面而来。真皮沙发,胡桃木饰板,
但更多的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高科技设备。机组成员恭敬地列队迎接。“少爷,
航程约两小时,您可以稍作休息。”苏晚轻声说道。李凡在临窗的位置坐下,系好安全带。
窗外,江南市的灯火在夜色中逐渐缩小,最终变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这个他隐匿了三年的城市,留给他的,只有彻骨的冰凉和一场荒唐的梦。他闭上眼,
不再是那个在林家唯唯诺诺的上门女婿,而是那个曾经在华尔街翻云覆雨,
被全球金融界视为“暗夜君王”的李家继承人。隐忍和温顺从他身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执掌权柄的冷硬与漠然。---飞机平稳地飞行在平流层。
苏晚将一杯温度恰到好处的黑咖啡放在李凡手边的桌板上,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汇报。
“少爷,对林氏企业的第一阶段‘压力测试’已经启动。除了银行贷款,
他们的三家主要供应商也在半小时前同时提出缩短账期要求,并停止供应新材料。
林氏目前能动用的现金,不足五百万。”“孙家的恒宇集团,城东项目只是开始。
我们查到他旗下三家子公司存在严重的税务问题,证据已经匿名提交给相关部门。另外,
他们在海外的几个秘密账户,也开始被国际反洗钱组织盯上。”李凡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苦涩的醇香在舌尖蔓延。他没有对苏晚的汇报做出直接指示,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
是让那几只井底之蛙感受一下风雨欲来的前奏。“家里怎么样?”他问的是帝都李家。
苏晚神色一正:“老爷……很生气,但更多的是……高兴。夫人也是,偷偷哭了好几回。
董事会里几位元老,对您当年的任性颇有微词,但没人敢在明面上说什么。
擎天集团目前运行平稳,但欧洲和北美市场最近有些异动,几个老对手不太安分。
”李凡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擎天集团,这个横跨全球的庞然大物,内部关系盘根错节,
他离开了三年,虽然核心权力依旧被父亲牢牢掌控,但下面难免会有些人心浮动。这次回去,
不仅要清理门户,还要重新整顿河山。“告诉陈叔,我回来的消息,暂时对内保密。
我要看看,有哪些牛鬼蛇神会先跳出来。”李凡淡淡道。“明白。”苏晚点头,
在手中的设备上快速记录。两小时的航程很快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