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盘上的红玫瑰

轮盘上的红玫瑰

主角:苏璇林哲
作者:乖乖不吃葱

轮盘上的红玫瑰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9

七年前太平山顶,林哲握着我的手说会爱我一辈子。七年后澳门**,

他押上全部身家要买我一夜。“苏璇,你这种女人只配活在赌桌上。

”我笑着推倒筹码山:“林先生,赌局还没结束。”监控屏里他额头渗出冷汗时,

我亮出底牌——他当年签的股权**书。“忘了告诉你,这**现在姓苏。

”---监控屏幕7号窗口,聚焦着那个身着酒红露背长裙的女人。她端坐在牌桌主位,

纤细指尖轻轻搭在墨绿色的绒布边缘,像栖息的红蝶。面前堆积的筹码小山般巍峨,

折射着穹顶无数水晶灯投下的冷冽光芒,几乎要将桌对面那个中东石油大亨的身影吞没。

大亨的呼吸粗重得像破旧风箱,每一次吸气,昂贵的衬衫都绷紧几分,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强光下反射出油腻的光泽。

他死死盯着女人刚刚优雅翻开的最后一张底牌——一张决定性的黑桃A。“Allin。

”女人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薄刃,轻易切断了周遭所有的嘈杂。

大亨布满青筋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捏得发白,随即颓然松开。他喉头滚动,

最终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狠狠将手中仅剩的几枚高额筹码拍在桌上,

又猛地向后推开沉重的丝绒座椅,动作过大带起一阵风,

连带着撞歪了旁边侍者手中托盘里的水晶香槟杯。

清脆的碎裂声和液体泼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几个保镖立刻围拢过去,低声呵斥着清理狼藉的侍者,大亨在保镖的簇拥下,

脸色铁青地转身离开,沉重的脚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无声地宣告着又一个帝国在赌桌上倾塌。牌桌周围短暂的死寂被迅速填补。

看客们压抑的议论如同涨潮的海水,嗡嗡地弥漫开来。

艳羡、惊叹、贪婪、忌惮……无数道目光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牢牢笼罩在牌桌中央那个依旧波澜不惊的身影上。她叫苏璇,

是“皇冠明珠”**里最神秘、最昂贵、也最致命的风景。她的名字本身,

就是一张价值连城的入场券,也是无数赌徒最终破产的墓志铭。苏璇微微偏头,

对侍立一旁穿着笔挺制服、面无表情的经理何家明递去一个眼神。何家明立刻会意,

微微躬身,开始利落地整理桌上那堆属于胜利者的、色彩斑斓的筹码山。动作精准,

一丝不苟,仿佛在处理某种神圣的祭品。“苏**,

”一个穿着考究意大利手工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中年男人凑近了些,

脸上堆着过分热切的笑容,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下一局……我能否有幸,请您移步贵宾厅?只我们两人,筹码……您开个数?

”他的目光黏在苏璇脸上,又忍不住滑向她**的肩颈线条,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苏璇端起手边那杯几乎未动的玛歌古堡干红,暗红的酒液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晃,

映着她眼底一片冰冷的荒原。她甚至没有抬眼,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却又像覆盖着西伯利亚的永冻冰层。“张董,”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

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今晚的兴致,到此为止了。

”被称为张董的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

尴尬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在他眼中交替闪过。他还想说什么,

何家明高大的身影已经恰到好处地挡在了他与苏璇之间,姿态恭敬却不容置疑:“张先生,

苏**需要休息。请这边走。”语气温和,却带着**经理特有的、不容抗拒的压力。

张董脸色变了变,终究不敢在“皇冠明珠”造次,狠狠剜了何家明一眼,悻悻然转身离开,

背影显得有些狼狈。苏璇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她站起身,

酒红色的裙摆如流泻的熔岩般滑落,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高跟鞋踩在柔软厚实的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她像一株移动的、燃烧的曼陀罗,所过之处,

喧嚣自动为她分开一条道路。目光依旧追逐着她,但无人再敢上前打扰。

她走向通往顶层私人休息区的专属电梯,何家明紧随其后,如同沉默的守护者。

电梯门无声滑开,又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那个光怪陆离、充斥着贪婪与绝望的世界。

轿厢内壁是光可鉴人的镜面,清晰地映出苏璇此刻的模样。妆容无懈可击,红唇如焰,

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深湖,映不出任何倒影。她微微抬手,

指尖无意识地掠过锁骨下方——那里,在昂贵布料和璀璨珠宝的掩盖下,

是一道早已愈合、却永远刻在骨子里的旧疤,仿佛一道无声的控诉,被时光的尘埃深深掩埋。

镜面冰冷,映着她此刻精心描画的皮囊,珠光宝气,红唇如焰。指尖拂过锁骨下方,

那里的皮肤光洁如初,可记忆深处那道裂开的剧痛,却从未真正愈合。

七年前太平山顶的寒风,似乎又穿透了电梯的金属壁,呼啸着灌入骨髓。那晚,

山顶缆车早已停运。他握着她的手,说爱她一辈子。少年气息拂过耳畔,温热而真实。

脚下是沉睡的维港,万家灯火如同被谁打翻的钻石匣子,铺满了整个墨玉般的海面。

星光稀疏,凉意浸透了薄薄的外套,她却只感觉到他掌心滚烫的温度。他许诺的未来,

比这满城的灯火还要璀璨。那时的林哲,眼神清澈得像山巅融化的雪水,

盛满了全世界的真诚。她交付了全部信任,

连同父亲倾注半生心血、刚刚崭露头角的科技公司——那份签着她名字的股权**书,

是她亲手递出的、通往地狱的钥匙。父亲得知消息后一夜白头的模样,像淬毒的针扎进心脏。

他枯坐在书房昏黄的灯光里,手中攥着那份印着林哲签名的文件复印件,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死白色。窗外是无边无际的香港夜色,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喧嚣着这座城市的冷酷与繁华。书房里却只有一片死寂,沉重得能压碎人的呼吸。他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光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被最信任之人背叛后的荒芜。

“璇璇……”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是爸爸……看错了人……”那声音里的绝望,

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肝肠寸断。仅仅三天后,

催债公司的电话如同索命符咒般日夜不休地响起。父亲最终选择站在公司顶楼天台边缘,

摇摇欲坠的身影在猎猎风中如同一片枯叶。楼下是蝼蚁般渺小的人群和刺耳的警笛声。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眼神空洞,没有愤怒,没有控诉,

只有一片被彻底抽空的、令人窒息的虚无。然后,他像一片被狂风撕下的叶子,

坠入了那片他曾经试图征服的、冰冷的水泥森林。警笛声尖锐地撕破空气,

楼下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喧哗,汇成一片模糊的、遥远的海啸声。苏璇站在人群之外,

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离,只剩下自己心脏疯狂擂动胸腔的轰鸣,

以及血液冻结在血管里的刺骨寒冷。那是一种灭顶的寂静,灵魂被彻底撕裂的痛楚,

比死亡本身更令人窒息。画面陡转,弟弟苏朗那张年轻却写满惊恐的脸猛地撞入脑海。

他蜷缩在澳门某个廉价旅馆散发着霉味的肮脏角落里,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

昔日明亮的眼睛只剩下浑浊的恐惧和疯狂。

几个面目模糊、散发着廉价烟草和暴力气息的打手堵在狭窄的门口,

阴影如同实质般压在他身上。

……救我……他们……他们说再不还钱……就……”苏朗的声音在电话里破碎得不成样子,

剧烈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声像钝刀子割着苏璇的神经。

背景里传来粗暴的踹门声和凶狠的咒骂,如同地狱传来的回响。那是高利贷的追索,

是林哲精心策划的债务陷阱,最终勒紧的绞索。绝望彻底吞噬了那个曾经阳光的少年。

几天后,冰冷的濠江水带回了苏朗肿胀变形的身体。“叮。

”电梯抵达顶层的提示音清脆响起,瞬间将苏璇从冰冷彻骨的回忆深渊中拽回现实。镜面里,

她的脸色在顶灯下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在瞬间重新凝结,锐利如刀锋。

何家明无声地站在她侧后方一步之遥的位置,像一尊忠诚的雕塑。“**,

”何家明的声音低沉平稳,打破了短暂的死寂,“‘那个人’,今晚也在场。

在……永利皇宫。”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捕捉着苏璇脸上最细微的变化。

苏璇搭在电梯扶手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关节微微泛白。镜面中,

她眼底深处似乎有某种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寒冰覆盖、冻结。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昂贵熏香的气息带着一丝奢靡的甜腻。“很好。”她开口,

声音异常平静,却像绷紧的琴弦,蕴藏着足以割裂空气的张力,“告诉永利那边,清场。

今晚的牌局,我亲自过去。”每一个字都清晰、冰冷,掷地有声。何家明眼中掠过一丝了然,

微微颔首:“明白。车已经备好。”他随即拿出对讲机,低声而迅速地传达指令。

电梯门再次无声滑开。门外并非**的喧嚣,而是一条铺着深灰色高级地毯的安静走廊,

灯光柔和,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雕饰着繁复花纹的实木大门。那是她的私人领域,

也是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堡垒。苏璇迈步而出,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何家明紧随其后。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人。快到那扇大门时,苏璇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只是淡淡地吩咐:“家明,把‘东西’准备好。”何家明脚步微顿,眼中精光一闪,

瞬间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他沉声应道:“是,**。一直在保险柜里。”那是七年前,

林哲亲手签下的股权**书,是她父亲的血,弟弟的命,也是她复仇唯一的、最终的凭据。

它被精心保存着,只等一个足以彻底摧毁对方的时机。苏璇没有回头,

径直走向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抬手推开。门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灯火辉煌的澳门夜景,

纸醉金迷,流光溢彩。她走到窗边,背影挺直,如同孤峭的悬崖。窗玻璃映出她模糊的轮廓,

也映出远处永利皇宫那标志性的金色光芒,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之眼。

她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通知永利,今晚的贵宾厅,我包了。所有费用,记在我账上。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确认。苏璇放下听筒,目光依旧凝视着窗外那片令人眩晕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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