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李浩到底做了什么？"
李雨桐的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
我站起来，走到阳台上给李浩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姐夫？"李浩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李浩，我问你，昨天我老婆给你转的三百万，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姐夫，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做了什么？"
"我...我不能说。你问我姐吧。"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一个说不能说，一个说问另一个。李浩，我警告你，这是我的血汗钱，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姐夫，真的对不起。这件事我也不想的，但是...但是没办法。"
"什么叫没办法？"
"我被人威胁了，不给钱就要出人命。"
我心里一紧："什么人威胁你？为什么？"
"因为..."李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因为我砸了别人的店。"
"砸店？为什么砸店？"
"因为...因为那个店老板得罪了你。"
我愣住了："得罪了我？什么意思？"
"姐夫，你别问了。我姐说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你知道。"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李浩，你老实告诉我，你砸的是什么店？"
"是...是一家设计公司。"
设计公司？我在脑子里快速搜索，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设计公司的老板。
突然，一个名字闪过我的脑海。
"是顾辰的公司吗？"
电话那头的沉默告诉我，我猜对了。
顾辰，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上个月我们竞标一个项目，我用了一些手段，最后项目被我拿下了。当时顾辰在会议室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让我付出代价。
"你为什么要去砸顾辰的店？"我压低声音问。
"因为...因为我姐说顾辰欺负你，让我去教训他。"
我的血压瞬间飙升："你姐让你去的？"
"对，我姐说顾辰抢你生意，还在背后说你坏话。我一时冲动就..."
"然后呢？"
"然后我砸了他的店，还打伤了他的一个员工。现在那个员工躺在医院里，顾辰说如果我不赔偿三百万医药费和损失费，就要告我故意伤害罪。"
我扶着阳台栏杆，感觉天旋地转。
原来如此。李雨桐知道我和顾辰有矛盾，就让她弟弟去砸店。结果事情闹大了，被人抓住把柄要赔偿。
可是这里面有个问题我想不通。
我回到客厅，李雨桐还坐在地上，眼睛红肿。
"我都知道了。"我在她面前蹲下，"李浩说是你让他去砸顾辰的店的。"
李雨桐眼神闪烁："我...我是为了帮你出气。"
"为了帮我出气，所以现在要赔三百万？"
"我不知道会这样..."她小声说。
"李雨桐，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就这么简单吗？"我盯着她的眼睛，"你只是单纯想帮我出气？"
她避开我的目光："是的。"
我突然笑了："你觉得我很蠢吗？"
"什么？"
"如果只是砸个店，打伤一个人，顾辰要三百万赔偿？他以为他是谁？再说，就算真的要赔，李浩可以报警，可以找律师，为什么要私了？"
李雨桐的脸色越来越白。
"除非..."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除非李浩砸店不是主要目的，他还做了别的事。或者说，顾辰抓住了什么更重要的把柄。"
"没有，真的没有..."
"那为什么顾辰有恃无恐地要三百万？为什么你们都不敢报警？为什么你说如果我知道真相会恨你一辈子？"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李雨桐，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实话，否则我会用我的方法查清楚。到时候如果发现你还在骗我..."
我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李雨桐终于崩溃了。她捂着脸大哭起来："我说！我全说！"
我冷冷地等着。
"李浩确实是去砸店的，但是...但是他还**了一些照片。"
"什么照片？"
"顾辰和他女秘书的照片。很私密的那种。"
我皱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李雨桐哭得更厉害，"因为顾辰的女秘书是赵总的女儿。"
赵总？
我脑子嗡的一声。
赵总是我们行业里的龙头企业老板，手下控制着整个华东地区百分之六十的建筑项目。他只有一个女儿，据说宝贝得要命。
如果赵总知道顾辰和他女儿的照片被人**了...
"照片呢？"我问。
"被顾辰要回去了。作为交换条件，他要我们赔偿三百万，保证不报警，也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我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简单的砸店赔偿，这是封口费。
顾辰知道如果照片流出去，他就完了。所以他要用三百万买我们的沉默。
但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
"李雨桐，你为什么让李浩**照片？砸店就砸店，为什么要拍照？"
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说！"我厉声道。
"因为...因为我想毁掉顾辰。"
"为什么？"
李雨桐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狠毒："因为他抢了你的生意，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盯着她，总觉得她还在隐瞒什么。
但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我需要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三百万已经给了顾辰，想要回来基本不可能。而且按照协议，我们不能报警，不能声张。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我辛苦赚的钱要给顾辰？就因为我老婆和她弟弟做了蠢事？
"李雨桐，这件事没完。"我冷冷地说，"三百万我认了，但是我要让顾辰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