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帝国未来的女帝,如今化名季云歌,在皇家学院当一名特聘导师。我的任务,
是为帝国筛选未来的栋梁,同时,也剔除那些腐朽的蛀虫。陆家的小儿子陆秉烛,
是个灵能天才,但他的灵脉就像一件内有裂纹的绝世瓷器,一碰就碎。
我为他制定了唯一能保命的温养方案。可他那个自负的公爵父亲,和他那个恶毒的姐姐,
却听信了一个骗子的话。他们说我的方法是无能,是懦弱。他们把我赶出学院,
用最霸道、最愚蠢的方式,亲手引爆了自己儿子体内的灵能。天才陨落,公爵府的天塌了。
他们哭着跪在我门前,求我救那个已经成为废人的儿子。我只是平静地告诉他们。“机会,
我给过。路,是你们自己选的。”“现在,审判开始了。”1我叫季云歌。
皇家灵能学院的特聘导师。这是我的假身份。我的学生陆秉烛,是陆远山公爵的独子。
一个公认的天才。灵能纯度,百年一遇。今天,是他的灵能评估课。少年站在训练场中央,
白衣胜雪,神情倨傲。这是所有天才的通病。“季导师,开始吧。”他声音不大,
但带着命令的口吻。周围的学生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他。陆家,帝国顶梁柱之一。
生来就在云端。我没说话。只是抬手,一道温和的白色光芒笼罩住他。
这是探查灵脉的“灵视术”。我的灵视术,和别人不太一样。它能看到更深的东西。
在其他导师眼中,陆秉烛的灵脉如同一条奔腾的金色大河。雄浑,壮阔,前途无量。
但在我眼里。这条金色大河的河床底部,有一道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黑色裂纹。
从头贯穿到尾。这道裂纹,是陆家血脉里的诅咒。也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现在的陆秉烛,就像一个被捧在手心的精美瓷器。看起来完美无瑕。其实内里已经彻底碎了,
全靠一层釉黏着。任何过强的灵能冲击,都会让他瞬间粉身碎骨。光芒散去。我看着他,
表情没什么变化。“陆秉烛,从今天起,暂停你所有的攻击性灵能训练。”我的话很轻。
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陆秉烛愣住了。他脸上的傲慢变成了错愕,然后是愤怒。
“你说什么?”周围的学生也开始窃窃私语。“暂停攻击性训练?那还怎么提升实力?
”“季导师是不是搞错了?陆秉烛可是我们这届最强的。”“就是啊,
下个月就是帝国大比了。”我没理会那些议论。我只是看着陆秉烛。“你的灵脉,
承受不起高强度的灵能冲击。你需要的是静养,是疏导,不是爆发。
”“我会给你一套新的训练方案,主修精神力控制和灵能温养。”“荒谬!
”陆秉燭怒吼出声。他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红。“我的灵脉我自己最清楚!
它前所未有的强大!”“你这是嫉妒我的天赋!想用这种方式毁掉我!”少年人的逻辑,
总是这么简单粗暴。我叹了口气。和蠢货解释,是这个世界上最浪费时间的事情。
“这是命令。”我淡淡地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要走。“我不需要一个庸才来指导我!
”他冲我喊。“我父亲是陆远山公g爵!我会让他来跟你谈!”我脚步停了一下。没有回头。
“好啊。”“我等着。”说完,我走出了训练场。阳光照在身上,没什么温度。我知道,
麻烦要来了。但我也知道,这是陆家走向毁灭的第一步。而按下启动键的,是他们自己。
2第二天。我被叫到了院长的办公室。推开门。一个身材高大,
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穿着绣着金线的华服,手指上戴着巨大的宝石戒指。
是陆远山公爵。陆秉烛的父亲。他旁边,站着一脸得意的陆秉烛。还有一位妆容精致的少女,
应该是他的姐姐,陆清瑶。院长一脸为难地站在旁边,搓着手。看见我进来,
陆远山甚至没站起来。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货品。
“你就是季云歌?”他开口,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是我。
”我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我的平静,似乎让他很不悦。他皱起了眉。
“我听秉烛说了。你说他的灵脉有问题?”“是的。”我抿了口茶。“有致命缺陷。
我建议他立刻停止高强度训练。”“一派胡言!”陆远山把手里的权杖重重地顿在地上。
大理石地面发出一声闷响。“我陆家的血脉,传承千年,是帝国最强韧的灵能血脉!
怎么可能有缺陷!”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你一个来路不明的特聘导师,懂什么?
”他身边的陆清瑶适时地开口,声音柔柔弱弱。“季导师,您别怪我父亲。
他也是爱护弟弟心切。”“只是秉烛马上就要参加帝国大比,为家族争光。
您这时候让他停止训练,确实……”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我在故意打压陆秉烛。
我放下茶杯,看着陆远山。“公爵大人,我是在救他的命。”“放肆!”陆远山拍案而起。
“我儿子天赋异禀,前途无量!倒是你,我查过了,你的背景一片空白。
谁知道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专门来扼杀我们帝国的天才!”这顶帽子扣得可真不小。
院长赶紧上来打圆场。“公爵大人息怒,季导师的教学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闭嘴!
”陆远山根本不给他面子。“这间学院,我陆家每年捐赠多少金币?
让你说句话都说不明白吗?”院长立刻噤声,脸色涨红。我笑了。笑得很轻。“公爵大人,
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我的专业判断?”“判断?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陆远山指着自己的儿子。“我儿子每天都在变强!他的灵能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
这叫有缺陷?”“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的儿子,不需要你这种庸才来教。
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他用一种宣布最终裁决的语气说道。
陆秉烛和陆清瑶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仿佛我是一个跳梁小丑。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衣服。“可以。”我说。“但后果,你们陆家自己承担。”“后果?
”陆远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唯一的后果,就是我儿子会以更快的速度,
成为帝国最耀眼的星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滚出这间学院。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点点头。“好。”我转身,朝门口走去。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我的心里,
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就像法官在审判书上签下名字。对一群已经判了死刑的蠢货,
不需要有任何情绪。我只是有点好奇。当那颗炸弹在他们怀里爆炸时。他们脸上的表情,
会是多么精彩。3我搬出了学院分配的宿舍。在城里找了个清静的院子住下。没过两天,
我就听到了新的消息。陆远山公爵,为陆秉烛请了一位新的“导师”。
一个自称“玄阳上人”的家伙。据说,这位上人能用独门的“乾坤大挪移”之法,
强行激发灵脉潜力,让人的修炼速度提升十倍。我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江湖骗子。
真正有本事的人,从不需要这种花里胡哨的称号。但陆远山信了。或者说,他需要相信。
他需要一个能证明自己“英明神武”,证明我“有眼无珠”的工具。这个玄阳上人,
就是他选中的工具。很快,整个帝都的上流圈子都知道了这件事。陆远山在各种场合吹嘘。
说他儿子在玄阳上人的指导下,进步神速。灵能强度一日千里。还放出话来,
这次帝国大比的冠军,非陆秉烛莫属。不少贵族都去巴结陆家。
顺便嘲笑一下那个“不识抬举”的前导师。也就是我。我成了帝都贵族圈里的一个笑话。
一个嫉贤妒能、差点毁了天才的可悲女人。对于这些流言蜚我,我充耳不闻。
我每天就是看书,喝茶,侍弄院子里的花草。过得像个退休的老太太。
我的侍女青雀有些看不下去。“殿下,您就任由他们这么污蔑您?
”青雀是知道我身份的少数几个人之一。“那个陆远山,简直是瞎了眼!
”我放下手里的水壶,看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青雀,一头猪掉进粪坑里,
你跳下去跟它搏斗吗?”“你把它拉上来,它还是头猪,你却弄得一身脏。”“对付猪,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它自己把自己淹死。”青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不。”我拿起旁边的剪刀,剪掉了一片多余的叶子。“去查查那个玄阳上人的底细。
”“还有,把陆家最近资金的所有流向,都给我整理一份。”“风暴来临之前,
总要先把舞台搭好。”“我喜欢看戏,尤其喜欢看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货,
是怎么亲手把自己送上断头台的。”青雀的眼睛亮了。她知道,殿下虽然看起来平静。
但那平静的海面下,已经卷起了滔天巨浪。陆家的好日子,到头了。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那个所谓的玄阳上人,本名王二狗。是个不入流的灵能骗子,
专门坑骗一些头脑简单的低级贵族。不知道怎么就搭上了陆清瑶那条线。而陆家的资金流向,
更有意思。他们在疯狂地采购一种名叫“龙血晶”的禁药。这种晶石,
能在短时间内极大地催发灵能。但副作用也同样巨大。它会严重侵蚀灵脉,
让原本稳定的灵能变得狂暴。我把手里的资料扔在桌上。笑了。一个骗子,加上一种禁药。
用在一个本就濒临破碎的灵脉上。这已经不是作死了。这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不够惨。
“殿下,我们要不要把这些证据……”“不。”我打断了青雀。“现在拿出去,
陆远山只会说是我在报复,在污蔑。”“证据,要在最有效的时候拿出来。
”“什么时候最有效?”“当然是,当他抱着他儿子的尸体,痛哭流涕的时候。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茶叶在水中翻滚。像极了陆家即将到来的命运。
4帝国大比的前一天。陆清瑶来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坐着华丽的马车,
停在了我简陋的院门口。一副施舍者的姿态。她走进院子,用手帕捂着鼻子,
嫌弃地看了看四周。“季导师,哦不,现在该叫你季**了。”她笑得一脸得意。
“没想到你现在住在这种地方。”我正在给我的玫瑰浇水。头也没抬。“有事?
”我的冷淡让她很不爽。她挺起胸膛,下巴抬得高高的。“我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明天就是帝国大比了,我弟弟秉烛,会在全帝国面前,展现他真正的实力。
”“父亲说了,如果你现在去公爵府,跪下给我弟弟道歉,承认你当初的错误。他可以考虑,
等大比之后,让你回学院当个杂役。”我差点笑出声。“杂役?”“对,杂役。
”陆清瑶的优越感爆棚。“这可是天大的恩赐了。毕竟,像你这样得罪了我们陆家的人,
在帝都,是找不到任何活计的。”“也就是我父亲心善。”我放下水壶,
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你弟弟,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问。提到她弟弟,
陆清瑶更加骄傲了。“托你的福,他好得不能再好!在玄阳上人的指导下,
他的灵能已经突破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明天,他会是唯一的冠军!”“是吗?
”我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的眼睛里。“他是不是最近很容易疲惫?晚上会做噩梦?
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暴躁?”陆清瑶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那是力量增长太快的正常反应!玄阳上人说了,这是灵能淬体的必经之路!”“是吗。
”我的语气很平淡。“那你回去告诉他,也告诉你父亲。”“明天的大比,让他放弃。
”“这是我给你们陆家的,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他敢在赛场上,
动用超过平时五成以上的灵能。他会死。”“死得很难看。会像个炸开的血袋,
溅得到处都是。”我的话,不带任何情绪。但陆清瑶的脸,瞬间就白了。
她像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后退了一步。“你……你胡说八道!你这是在诅咒我弟弟!
”“信不信,由你。”我重新拿起水壶。“话我已经带到了。”“滚吧。别让你的愚蠢,
弄脏了我的院子。”“你!”陆清瑶气得浑身发抖。她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
她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她跺了跺脚,恶狠狠地撂下一句。“季云歌!
你给我等着!明天之后,我要让你在帝都彻底消失!”说完,她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灰溜溜地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警告?不。那不是警告。那只是一个通知。
通知他们,审判日,到了。我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是他们自己,亲手把门关上了。
那就别怪我,把他们的坟墓,挖得深一点。5帝国大比,在皇家角斗场举行。人山人海。
皇帝,也就是我的父亲,也坐在最高的观礼台上。他身边空着一个位置。那是留给我的。
但我没去。我选了角斗场对面最高的一座钟楼,找了个视野最好的窗户。我喜欢,
从高处看风景。尤其是看一场盛大的烟花。比赛开始了。陆秉烛,毫无疑问是全场的焦点。
他一上场,就引来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陆远山公爵坐在贵族席的第一排,满面红光,
不停地向周围的人挥手致意。仿佛冠军已经是他囊中之物。陆秉燭的对手,
一个个被他轻松击败。他使用的灵能,确实比以前强大了许多。每一次出手,
都带着狂暴的气息。金色的光芒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贵族席上。
“陆公爵,恭喜啊!令郎真是天纵奇才!”“是啊,看来当初那个女导师,真的是有眼无珠。
”“幸好公爵大人英明,及时拨乱反正!”陆远山听着这些奉承,笑得合不拢嘴。他的目光,
偶尔会扫过观礼台。似乎在向皇帝炫耀自己的“教子有方”。我只是静静地看着。
用我的灵视术。我能清晰地看到。陆秉烛体内那条金色的灵脉。每当他催动一次灵能,
那道黑色的裂纹,就扩大一分。无数更细小的裂纹,像蜘蛛网一样,从主裂纹上蔓延开来。
他现在,就是一个装满了**,而且引线已经点燃的瓦罐。只差最后一点火星。终于,
到了决赛。陆秉烛的对手,是宰相的孙子,一个以稳健著称的年轻人。比赛开始。
宰相的孙子很聪明,他采取了防守策略。他知道陆秉烛的攻击力强,所以打算消耗他的灵能。
这正中陆远山的下怀。他大概觉得,这是一个让儿子尽情展示力量的好机会。我看到,
他对赛场上的陆秉烛,做了一个用尽全力的手势。陆秉烛心领神会。他深吸一口气。
身上的金色光芒,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暴涨。“天呐!这是什么级别的灵能!
”“太可怕了!他要用绝招了!”观众们发出了惊呼。陆远山得意地站了起来,张开双臂,
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胜利和荣耀。陆清瑶的脸上,也挂着残忍而快意的笑容。**在窗边,
端起了一杯红茶。时候到了。该谢幕了。赛场上。陆秉烛举起了双手。一团巨大的,
如同太阳般的金色能量球,在他头顶形成。狂暴的能量,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他要出手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疯狂。“结束了!”他大吼着,
准备将能量球推出去。就在那一瞬间。“咔嚓。”一声极其细微,但又无比清晰的碎裂声。
不是来自外界。是来自他的身体内部。我看到。他体内的那道黑色裂纹,终于承受不住压力。
彻底崩开了。下一秒。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陆秉烛头顶那颗巨大的能量球,
突然失去了控制。瞬间倒灌回他的体内。他的身体,像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
猛地膨胀了一下。然后……“噗!”一声闷响。不是爆炸。是爆开。就像一个熟透的西瓜,
被人用锤子砸烂。金色的灵能,混着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碎骨。
形成了一团绚丽又恶心的血雾。喷洒了整个赛场。离他最近的对手,被淋了一头一脸,
当场吓得昏死过去。前一秒还震耳欲聋的角斗场。瞬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僵住了。
他们脸上的兴奋和期待,凝固成了惊恐和茫然。陆远山公爵脸上的笑容,还挂在嘴角。
但他整个人,像一尊石雕,一动不动。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赛场中央那片模糊的血肉。
似乎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喝了一口红茶。味道不错。就是这烟花,有点脏。
6陆秉烛的死。成了帝国百年来最大的丑闻和悲剧。一个绝世天才,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
死在了万众瞩目之下。尸骨无存。不,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最后,陆远山公爵,
只从赛场上,捧回了一抔混着泥土的血肉。那就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陆家的天,塌了。
陆远山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三夜。出来的时候,
整个人像老了二十岁。玄阳上人,那个骗子,在事发当天就想跑。
被愤怒的陆远山派人打断了双腿,关进了地牢。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儿子已经死了。
整个帝都,都在议论这件事。一开始,是同情和惋惜。但很快,风向就变了。有人想起了我。
想起了那个被陆远山赶走的特聘导师。想起了我的警告。“我听说,
那个季导师早就说过陆秉烛的灵脉有问题。”“是啊,当时陆公爵还说人家是庸才,是奸细。
”“结果呢?人家说的话,全都应验了!”“这哪是有问题,这简直是神预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