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玫瑰赌局

冷玫瑰赌局

主角:沈砚灼林羡苦杏仁
作者:霎蘅

冷玫瑰赌局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09

导语“阮栖棠,你闻到的不是玫瑰,是尸体在真空舱里发酵的第七天。

”我把这句话写进遗书,塞进沈砚灼的课桌。因为今晚十二点,如果我再听不到他喊我全名,

我就会亲手按下那台五十年真空泵的开关——让铁棺材抽干空气,

把我的肺、我的记忆、还有我对他最后一点喜欢,全部冻成标本。全校最乖的优等生,

此刻正用裁纸刀抵住自己的颈动脉;而那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天才调香师,

却在雨里跪着求我别死。刀尖划破皮肤的零点一秒,

我闻到他身上的冷玫瑰香——原来极致的甜,也能像氰化氢一样,一秒封喉。

“赌局开始了,筹码是你的嗅觉。”沈砚灼把一支空试管塞进我手心,

笑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天使:“如果你闻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我就替你活下去——用你的名字,调一瓶让所有人上瘾的香水,包括你妈。”我低头,

试管里什么都没有,却在我鼻尖炸开铺天盖地的海棠香。那是我妈咽气前,

最后想闻却没能闻到的味道。——真空舱的泵已经开始倒计时,七、六、五……我抬头,

对他笑:“沈砚灼,你输了。”因为这一次,我要先让自己死,再让他永远记住我。

第一章雪夜赌命·真空舱的筹码图书馆的灯“啪”一声熄灭,黑暗如墨汁泼下。

只剩C区那盏破应急灯,绿光舔着书架投下幢幢鬼影。我刚咽下《植物解剖学》最后一行字,

鼻腔骤然被铁爪攫住——初雪裹尸布般的腥冷混着腐败玫瑰的甜腻,呛得喉头痉挛。

脚步声蛇行般贴地爬近,耳机线在眼前晃出一道淬毒的银弧。那人停在阴影里,

下巴沾着碎雪,苦杏仁的死亡甜香从气味底层渗出——像母亲止咳糖浆变质后的余韵。

“四年了,还攥着那半朵死玫瑰?”声音裹着冰碴砸来。我猛地抬头,

绿光割过他虎牙的寒芒,亮得刺眼。“赌吗?”他逼近一步,阴影压上我的睫毛,

“赌你能活着走出旧书库那台‘铁棺材’。”他下颌朝最深处一扬,

“那台五十年代用来保存珍稀植物标本的真空舱,锈得只剩个空壳,抽干空气,

锁住时间……像不像你把自己锁在过去?”风穿过生锈的窗缝,呜咽如真空泵启动的嘶鸣。

十七岁确诊“嗅觉超忆症”那天,医生的话和消毒水味一起钉进骨头:所有气味终身不忘,

情绪崩溃时嗅觉可能永久失灵。母亲捂脸啜泣,我却盯着诊室墙上褪色的玫瑰挂画出神。

如果世界终将沦为无味的真空,不如赌一把。赌局的筹码是我的存在——毕业前,

让冷玫瑰的主人沈砚灼亲口唤我全名,为我调一瓶专属香水。做不到,

我就把自己锁进那台停用的真空舱,锈迹斑斑的铁壳是我最后的棺椁。新生杯决赛,

沈砚灼一记三分球绝杀。人潮沸腾中,他校服甩上肩的刹那,

那股味道海啸般淹来——雪、腐败玫瑰、苦杏仁,与四年前分毫不差。

手里的可乐罐“哐当”坠地。隔着鼎沸人声,他朝我弯起眼,唇形无声开合。

我看懂了——“赌吗”。赌局,在这无声的诘问里,炸开了引线。

第二章图书馆后门·15张幽灵邀请函胃饿得抽筋,我还是先冲到了图书馆后门。

公告栏上,

一张黄脆的A4纸被围得水泄不通:《嗅觉与叙事:香气的文学考古》——开课人:沈砚灼,

限15人,需签实验知情书。15人,比俄罗斯转轮多一个弹孔。人群推搡,我险些被挤扁。

打字机“哒哒”作响,沈砚灼端坐长桌后,像旧时代的报务员,

每敲一行便吐出一张烫金卡片,末尾草签“S”。轮到我,机器“咔”地卡壳。他俯身修理,

耳机线冰蛇般滑过我手背。“名字?”他没抬头。“阮栖棠。”嗓子发干。键盘停滞半秒,

敲出:TANG。卡片递来,烫金的“S”硌疼指腹——【TANG,周三18:00,

C区4排6座】。闭馆后的课?手机震动,陌生号码:【明晚17:55,

C区后门废弃通道,刷此卡进。闸机已临时激活。——S】雨夜,我如约而至。

废弃通道的闸机“滴”声轻响,门后是浓稠的墨黑。应急灯逐盏亮起,

映出十五把高脚椅围成的刑场,每张椅背搭着黑丝绒眼罩。灯光“啪”地全灭。

沈砚灼的声音裹着回音从天砸落:“欢迎加入幽灵课。规则三:闻错味道,直接淘汰。

”冰冷的宣告在知情书签下的那一刻便已生效。眼罩勒紧太阳穴。对面布料窸窣,

一股浸透骨髓的冷玫瑰香直扑面门——与四年前他耳后呼出的气息,毫厘不差。“第一课,

辨香。”玻璃管抵上鼻尖,甜腻裹着铁锈腥气。血?我刚欲开口,身旁“咣当”巨响,

有人连人带椅栽倒,拖拽声渐行渐远。“淘汰。”沈砚灼的声音冻住空气,

“她把‘铁锈玫瑰’说成了‘腐殖土’。”冷汗浸透后背。玻璃管再次逼近,我深吸气,

一缕极淡的钢笔墨水味刺破甜腥——是他校服口袋那支笔的气息。

“上周你在实验室打翻的玫瑰墨水,”声音发颤却清晰,“加了0.5%铁离子溶液。

”对面沉默片刻,传来轻笑:“阮栖棠,胆子见长。”眼罩被猛地扯落,

他虎牙在暗处闪光:“知道我为什么开这门课?”我摇头。“四年前雪夜,

有人缩在书架后哭,说想记住妈妈病房的海棠香。”他指尖擦过我鼻尖,

“我在等她自己爬出那口铁棺材。”心脏如遭重锤。原来他早已知晓。

这十五把椅子不是课堂,是他为我劈开的最后生路——走出雪夜,或永葬真空。

第三章玫瑰酮过敏·谎言的倒刺幽灵课的铁门刚合拢,林羡便堵在楼梯口。

她晃着烫金卡片,口红刺目:“唐?糖块的糖,还是荒唐的唐?

”我下意识攥紧袖口——那里藏着母亲日记里的大马士革玫瑰瓣。她眼尖伸手就扯,

花瓣飘落,被她高跟鞋碾住。“阮栖棠?”她拈起残瓣,笑如毒蛇吐信,

“原来你就是病历上那个‘重度玫瑰酮过敏’的可怜虫!装什么唐同学!”她刻意提高音量,

走廊瞬间安静。窃语声嗡然炸开。十几道目光如钉刺背。

喉咙干灼如砂纸摩擦:“那是我双胞胎姐姐的病历……”(闪回插入:病床前,

母亲虚弱地唤“棠棠…”,我因恐惧玫瑰酮过敏引发她担忧而死死咬唇,不敢应声。

母亲眼中闪过一瞬的失落,像熄灭的烛芯。)话出口即悔。沈砚灼立在实验台后,

钢笔在指间冷旋。他忽地抬手,“嘶啦”撕下桌角名牌——“阮栖棠”三字被阳光漂得发白。

纸屑纷飞,他俯身拾起花瓣,指尖轻捻:“大马士革3号,上周刚在我实验室晾干。

”他抬眼看我,声轻如叹:“骗谁?骗那个怕过敏发作,

连妈妈最后一声呼唤都不敢回应的自己?”脑海“嗡”地空白。

他竟洞悉一切——旧书库的泪,藏在《植物解剖学》里的止咳糖浆,

那缕刻骨的甘草香……林羡煽风点火:“沈砚灼!她出事谁负责?化学系可经不起丑闻!

”指甲深掐掌心,疼,却不及无力反驳的羞耻。我确在恐惧中遗忘了自己的名。

沈砚灼无视她,只盯着我:“下节课,带真名来。否则,”他转身,背影决绝,“永别。

”林羡追去,回头对我比了个割喉手势。人群散尽,我攥着碾烂的花瓣,心口似被生生撕裂。

那声未应的“妈妈”,此刻化作荆棘,缠紧咽喉。再躲下去,

“唐同学”的壳子将成我的墓志铭。第四章雾蓝卫衣·记忆锚点的狂奔下课铃未歇,

我已冲出教室。走廊拐角,林羡举着手机截住我——屏幕上是放大的病历,

“玫瑰酮重度过敏”猩红如血。“阮栖棠,真敢来送死?”她香水的恶意扑来,

“沈砚灼要知道你博同情……”“她没骗我。”沈砚灼的声音冰锥般刺破空气。

一件雾蓝卫衣兜头罩下,裹挟着他的体温与冷玫瑰混薄荷的救赎。领口别着便签:试用香,

勿动。薄荷味针脚缝着隐秘守护。林羡脸色铁青:“你疯了?她碰不得玫瑰!”“她碰过。

”他目光锁住我,“四年前旧书库,她攥着半朵冻僵的玫瑰,说要**妈妈病房的花瓶。

冻成那样都没事,你慌什么?”脑海“轰”然——那夜我以为只有自己记得。大雪如盐,

我蜷在后门哭泣,玫瑰冻成冰坨,茎断了一半。他不知从何处现身,

递来皱纸巾:“切口烧一下,活得久些。”那时他校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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