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离开沈家那年,我爹死在狱中,尸骨未寒。我爹曾是天下第一的“瓷王”。沈家的瓷器,是比黄金更硬的通货。但我爹说,商贾之家,终究缺个“官”字做靠山。于是,我嫁给了新科状元陆昭。我用沈家一半的窑口和通往西洋的航线,为他铺就了一条青云路。我以为,极致的财富与极致的才华,是天作之合。却不知,他心中早就住着一抹皓腕胜雪的“白月光”——他那位家道中落、只会抚琴填词的表妹苏怜雪。为了给他的“干净爱情”腾地方,他用我教给他的法子,勾结外戚,伪造账目,污我沈家“走私违禁,勾结倭寇”。一夜之间,百年窑场被封,家产充公,我爹在狱中呕血而亡。五年后,他是权倾朝野的工部侍郎,掌管天下窑务官器。而我,是秦淮河畔“邀月楼”里一个不起眼的算账先生。那晚,他在楼中设宴,为他即将掌控的“南洋贸易司”庆贺。酒过三巡,他醉眼扫过角落里拨着算盘的我,手中的琉璃盏“哐当”一声坠地。“沈......沈瓷?”他声音发颤,“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放下算盘,对他盈盈一拜,笑得温良无害:“大人认错人了。奴家姓柳,是个......卖笑的。
离开沈家那年,我爹死在狱中,尸骨未寒。
我爹曾是天下第一的“瓷王”。沈家的瓷器,是比黄金更硬的通货。
但我爹说,商贾之家,终究缺个“官”字做靠山。
于是,我嫁给了新科状元陆昭。
我用沈家一半的窑口和通往西洋的航线,为他铺就了一条青云路。我以为,极致的财富与极致的才华,是天作之合。
却不知,他心中早就住着一抹皓腕胜雪的……
我缓缓站起身,对着他盈盈一拜,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
“大人认错人了。”我轻声说,笑意温良无害,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奴家姓柳,柳七娘。是个......卖笑的。”
“卖笑”两个字,狠狠刺进他的耳朵。
陆昭猛地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煞白,眼神里混杂着震惊、鄙夷,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来抓我的手腕,……
那场争吵之后,我们陷入了长久的冷战。他不再回我们的卧房,日日宿在书房,或是,去城外那个“干净”的地方。
我像一只困兽,在巨大的宅院里日渐憔悴。
我开始反思,或许是我错了,我不该用商人的思维去揣度一个文人的爱情。
我试图挽回。
那天,他难得地对我露出了温和的神色。他说宁王有意与他合作一笔海外的大生意,但需要沈家在西洋的一份关键航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