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我睁开眼,脑子里突然炸进来一堆不属于我的记忆——林野,二十三岁,
某集团总裁秘书,入职三个月,性格软得像面团,昨天被部门的张梅阿姨塞了个烂摊子,
今天一早就要给总裁送文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猝死在通宵加班的键盘前,
然后……穿了?穿成了另一个也叫林野的倒霉蛋。“叮——”手机在西装口袋里震动,
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是备注“张梅”的人发来的:【小林,陆总在顶楼休息室健身,
你赶紧把文件送过去,千万别迟到,他最讨厌磨磨蹭蹭的。】后面还跟了个微笑的表情,
看得我后槽牙发酸。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张梅是公司的老油条,就喜欢欺负新人,
昨天故意把一份有错别字的报表让原主交给副总,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
原主躲在楼梯间接电话时,被着急上楼的保洁阿姨撞了一下,
后脑勺磕在台阶上——估计就是这么没的。我捏了捏眉心,行吧,既来之则安之。
抓起桌上的文件袋,我快步走向电梯。某集团的顶楼只有一间办公室和一间休息室,
电梯门一开,就能听见休息室里传来的闷响,像是拳头砸在沙袋上的声音,带着股子狠劲。
我走到休息室门口,门虚掩着,透出点暖黄的光。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再敲,还是没声。
想起张梅的话,我咬咬牙,推门进去。“陆总,我来送……”话没说完,眼睛先直了。
男人背对着我站在沙袋前,没穿上衣,汗水把他后背的肌肉线条浇得清清楚楚。宽肩窄腰,
脊椎沟像道深邃的峡谷,每块肌肉收缩时都透着爆发力,刚才那闷响,是他用拳头砸出来的。
他好像没听见我的声音,又一记重拳挥出去,沙袋晃得厉害,他胳膊上的青筋跟着跳。
我看得有点发愣,这身材……比健身房那些私教强多了。“好看吗?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男人转过身来。小麦色的皮肤,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滑,
滴在紧实的胸肌上,又慢慢渗进腹肌的沟壑里。他眼神很利,像鹰隼似的盯着我,
嘴角却勾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是陆沉舟。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年轻总裁是出了名的冷脸,
据说接手公司三年,没跟谁红过脸,但也没给谁过好脸色。
可现在这眼神……怎么有点钩子似的?我赶紧低下头,把文件袋往前递:“陆总,
这是您要的文件。”手有点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别的什么。他没接,反而朝我走了两步。
脚步声停在我面前,一股淡淡的汗味混着须后水的味道飘过来,不算难闻,
甚至有点……让人腿软。“入职三个月,”他开口,声音有点哑,像是刚运动完没缓过来,
“第一次来顶楼?”“是、是的。”我盯着自己的鞋尖,感觉他的目光像落在我头顶上,
烧得慌。“张梅让你来的?”“……是。”他低笑了一声,这笑声像羽毛似的扫过我耳朵,
有点痒。突然,他抬手,我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却看见他只是扯过搭在旁边椅子上的白衬衫。
衬衫被他抓在手里,下摆扫过我的手腕,带着他身上的温度,烫得我猛地缩回手。
“怕我吃了你?”他挑眉,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我脸一下子就红了,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张梅端着个保温杯走进来,
看见里面的情景,眼睛立刻瞪得溜圆,随即又换上那副假笑:“哎呀,陆总在忙呢?
小林这孩子就是笨,送个文件都磨磨蹭蹭的。”她说着,还故意往我身边凑了凑,
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小林啊,跟陆总相处可得懂规矩,别毛手毛脚的。
”我攥紧了拳头,没吭声。陆沉舟把衬衫往肩上一搭,视线从张梅脸上扫过,
没什么温度:“张副主管有事?”张梅立刻堆起笑:“没事没事,就是看小林没来,
怕他耽误您的事。您忙,我这就走。”她转身的时候,还狠狠剜了我一眼。门关上的瞬间,
陆沉舟突然开口:“她经常欺负你?”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他已经拿起毛巾擦脸,
侧脸的线条冷硬,看不出来情绪。“没、没有……”我下意识地想辩解,原主就是这么懦弱,
被欺负了也只会忍着。但话刚出口,就被他打断了。“文件放桌上。”他指了指旁边的茶几,
“明天早上七点,到公司健身房等我。”我懵了:“啊?”“听不懂人话?”他瞥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点不耐烦,“张梅说你笨手笨脚,我亲自教教你。”说完,他拿起我的文件袋,
转身往里面的浴室走,留下一个肌肉线条分明的背影。走到浴室门口时,他突然停下,
没回头:“对了,下次进门之前,记得把眼睛擦干净。”我愣在原地,
脸“腾”地一下又红了。他是不是看出来我刚才盯着他看了?走出休息室的时候,
我感觉腿都有点软。电梯里,我对着反光的金属壁照了照,这张脸跟我原来的有七分像,
就是更年轻,也更……软。难怪容易被欺负。回到自己的工位,刚坐下,
张梅就端着杯子过来了。“小林啊,跟陆总聊什么呢?”她笑眯眯地问,
眼神却跟探照灯似的。“没什么,就送了文件。”我低头整理东西,不想理她。“是吗?
”她拖长了调子,“陆总没说你什么?我可告诉你,陆总以前的秘书,
稍微做错点事就被开了,你可得小心点。”我没说话。她见我不接茬,又说:“对了,
下午有个客户要来,你去楼下咖啡店买十杯拿铁,记住,要大杯的,少糖少冰,别弄错了。
”这明显是故意支使我,秘书的工作里可没这一项。原主的记忆里,她每次都这样,
把杂活全推给原主。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她:“张阿姨,行政部有专门负责采购的同事,
我手头还有陆总交代的文件要整理,怕是没空。”张梅的笑容僵在脸上,
大概没料到我会拒绝。“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她声音拔高了点,“让你做点事怎么了?
帮前辈分担不是应该的吗?还是说,刚从陆总那儿回来,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周围几个同事都停下手里的活,偷偷往这边看。我攥紧了笔,
指甲掐进掌心:“我只是在做我的本职工作。”“你!”张梅气得脸都红了,“行,
你翅膀硬了是吧?看我不……”她的话没说完,前台的小姑娘突然跑过来:“林秘书,
陆总让你现在上去一趟。”我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张梅刚才告黑状了吧?
张梅的脸色也变了变,随即又换上笑:“快去快去,陆总找你肯定是好事。”我没理她,
抓起笔记本就往电梯跑。进电梯的时候,我看见张梅站在工位前,眼神阴沉沉的,像淬了毒。
顶楼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陆沉舟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陆总,
您找我?”他抬了抬眼:“咖啡喝吗?”桌上放着个咖啡机,他拿起一个杯子,
倒了杯黑咖啡递过来。我接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他的手很烫,像他身上的温度。
“下午张梅让你买咖啡了?”他突然问。我愣了一下,点头:“嗯。”“别去。
”他低头继续看文件,语气平淡,“她再支使你,就说是我说的。”我捧着咖啡杯,
突然觉得这杯黑咖啡好像也没那么苦了。“对了,”他又抬眼,“明天穿运动服上班。
”“啊?”“健身。”他说得理所当然,“还是你想穿着西装跟我练?
”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西装裤,我突然想起他刚才没穿上衣的样子,脸又开始发烫。
“知、知道了。”走出办公室,**在电梯墙上,长出了一口气。这个陆沉舟,
好像跟原主记忆里的不太一样。还有张梅,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但我跟原主不一样,我林野,上辈子被压榨死了,这辈子,谁也别想再欺负我。
电梯到了一楼,门打开的瞬间,我看见张梅站在不远处,正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迎上她的目光,没躲。这一仗,才刚开始。第二天我特意穿了身最简单的灰色运动服。
进公司时迎面撞上张梅,她扫过我的衣服,
嘴角撇出个讥诮的弧度:“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上班穿得跟逛菜市场似的。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工位。刚坐下,前台小姑娘就跑过来,
手里捧着个厚厚的文件夹:“林秘书,张副主管让你把这些客户资料按区域分类,
下班前必须整理好。”我翻开一看,里面全是散落的纸质文件,至少几百页,
有些还沾着咖啡渍。“这不是行政部的工作吗?”我抬头问。
小姑娘压低声音:“张姐说……这是陆总特别交代的,让你熟悉客户情况。
”她眼里带着点同情,“林哥,你小心点,张姐今早跟好几个老员工说你坏话呢。
”我谢过小姑娘,捏着文件夹的手指泛白。陆沉舟根本不可能让我做这种事。刚把文件摊开,
内线电话响了,是陆沉舟的特助:“林秘书,陆总让你现在送三杯黑咖啡到会议室,
董事们在开会。”我赶紧起身,刚走到茶水间,就看见张梅站在咖啡机前。“哟,
小林这是要给陆总送咖啡啊?”她往我手里的杯子里瞟了一眼,“董事们都爱喝手冲的,
你这速溶的拿过去,怕是要挨骂哦。”我看了眼时间,会议已经开始十分钟了:“来不及了。
”“也是,”她慢悠悠地搅着自己的奶茶,“毕竟不是谁都像我,知道各位董事的喜好。
当初要不是我手把手教前几任秘书,她们早就被开了。”我没接话,端着咖啡往会议室走。
推开门的瞬间,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射过来。陆沉舟坐在主位,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看见我手里的速溶咖啡,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抱歉,陆总,手冲来不及准备。
”我把咖啡放在他手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坐在旁边的王副总突然笑了:“沉舟啊,
你这秘书不行啊,连董事们的口味都摸不清。想当年张梅……”“王叔。”陆沉舟打断他,
端起速溶咖啡喝了一口,“我喝惯了这个。”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有点僵。我退出会议室时,
听见王副总阴阳怪气地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回到工位,
张梅正坐在我的椅子上,翻着我没整理完的客户资料。“你干什么?”我走过去。
她把文件往桌上一摔:“我帮你看看进度,免得你下班前完不成,又要找借口。
”她突然指着其中一页,“你看你这分类,南城区和北城区都搞混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留你在公司有什么用?”周围的同事都看过来,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我拿起文件一看,
那页纸明显是被人故意调换过的。“这不是我弄的。”我说。“不是你是谁?
”张梅声音陡然拔高,“整个部门就你在碰这份资料!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给公司添麻烦!
”她伸手就要去抢文件,我往旁边躲了一下,她没站稳,踉跄着撞到桌角,保温杯摔在地上,
褐色的奶茶溅了她一裤腿。“哎呀!”她尖叫起来,“小林你推**什么?我好心帮你,
你还动手!”几个跟她交好的老员工立刻围上来:“小林怎么回事啊?张姐也是为你好。
”“就是,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大脾气?”“赶紧给张姐道歉啊!”我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主就是这样被他们一步步逼到绝路的。“第一,”我看着张梅,
声音不大但足够所有人听见,“我没推你。第二,文件是被人动过手脚。第三,
整理客户资料不是我的工作。”张梅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当众顶撞她。“你还敢嘴硬!
”她气得发抖,“我现在就去找陆总说!”她转身就往电梯跑,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咯噔一下。陆沉舟会信她吗?没过十分钟,内线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陆沉舟直接打来的。
“到我办公室来。”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深吸一口气,起身往顶楼走。办公室里,
张梅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王副总站在旁边,脸色很难看。“陆总,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张梅看见我进来,哭得更厉害了,“小林他不仅不服从安排,还动手推我,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无法无天了!”王副总哼了一声:“沉舟,我早就说过,
秘书就得找张梅这样稳重的,这种毛头小子根本不靠谱。”陆沉舟没看他们,
只是盯着我:“她说的是真的?”我挺直脊背:“不是。”“你还敢狡辩!”张梅尖叫。
“闭嘴。”陆沉舟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张梅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目光落在我攥紧的手上。“手怎么了?”他问。我这才发现,刚才太用力,
掌心被指甲掐出了几道红印。“没事。”我把手背到身后。他没再追问,
转身看向张梅:“客户资料是你让他整理的?
”张梅眼神闪烁:“我、我是为了让他尽快熟悉业务……”“我的秘书,
不需要做行政的工作。”陆沉舟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让行政主管上来一趟。”没过多久,
行政主管匆匆赶来,看见办公室的阵仗,吓得大气不敢出。“客户资料分类是谁的职责?
”陆沉舟问。“是、是行政部的……”“张副主管经常让秘书做行政的工作吗?
”行政主管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张梅:“之前……前几任秘书也帮过忙……”“从今天起,
各部门各司其职。”陆沉舟的目光扫过张梅,“再有越权指挥的,直接交人事部处理。
”张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王副总还想说什么,陆沉舟却看向他:“王叔,
刚才会议讨论的并购案,资料我让林野整理好了,您要不要现在过目?
”王副总悻悻地闭了嘴。等人都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俩。
陆沉舟递给我一管药膏:“涂手上。”我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
”“下午跟我去见个客户。”他突然说,“穿西装。”“哦,好。”“别总低着头。
”他看着我,“你是我陆沉舟的秘书,腰杆挺直了。”我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看得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突然伸手,
我下意识地往后躲,他却只是扯了扯我的衣领:“运动服穿久了,领口皱了。
”指尖擦过我的脖子,像有电流窜过,我猛地红了脸。“下午两点,楼下等我。
”他转身坐回办公桌后,不再看我。走出办公室时,我摸着发烫的脖子,心里乱糟糟的。
这个陆沉舟,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午见客户很顺利,对方是个脾气火爆的老板,
席间灌了陆沉舟不少酒。陆沉舟没推辞,一杯接一杯地喝,我看着他喉结滚动,
心里有点发紧。散席时,他已经有点站不稳了,却还是挺直着背。我想扶他,
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开车。”他把车钥匙扔给我,声音带着酒气。我刚把车发动,
他突然靠过来,呼吸洒在我颈侧:“空调开高点。”他离得太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混着须后水的味道,跟那天在休息室闻到的一样。
我手忙脚乱地调空调,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很烫,还带着点颤抖。“你怕我?
”他突然问。“没、没有。”他低笑一声,没再说话,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车开到公司楼下,
我刚想叫醒他,他却突然睁开眼:“送我回家。”他家住在一个高档小区,
装修是极简的黑白风,跟他的人一样,透着股冷硬。我扶他到沙发上坐下,刚想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