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似乎想说什么，手指痉挛地指向灶房的方向，但喉咙被涌出的血沫堵住，

只发出几声更加急促的“嗬嗬”声，身体猛地一挺，随即像泄了气的皮囊般瘫软下去，

瞪大的眼睛里，最后一点浑浊的光彻底熄灭了。那股浓烈的苦杏仁味和腐臭味，

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狭小的屋子里。“娘——！”刘春桃扑到炕边，颤抖着手去探鼻息，

早已没了动静。她吓得一**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筛糠。

她猛地想起灶房里那碗粥，连滚爬爬地冲过去，

端起碗凑到鼻尖一闻——那股刺鼻的苦杏仁味清晰可辨！“啊——！

”刘春桃发出一声惊恐到极致的尖叫，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瘫软在地，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残留的粥渍，

又看看屋里炕上婆婆那死不瞑目的狰狞尸体，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

死死攥住了她的心脏！她想起了丈夫李栓子诡异的死，

想起了女儿招娣那双总是冰冷空洞的眼睛……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

她猛地冲出屋子，像疯了一样在院子里寻找：“招娣！招娣！”院子里空空荡荡，

只有老槐树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招娣不见了。第二天清晨，

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同瘟疫般传遍了刚刚苏醒的李家坳。“快！快去看看！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