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她脸上的麻木疲惫更深了,动作也越发粗暴。给婆婆喂饭擦身时,常常是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动作又快又急,像在完成一件极其厌恶的任务。李婶子的状况则更加糟糕。长期的烂姜中毒早已摧毁了她的肝脏,持续的腹泻和营养不良让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皮肤黄得像蜡纸,眼白浑浊发黄。她身上那股腐臭味越来越浓烈,混合着屎尿的骚...
李婶子似乎想说什么,手指痉挛地指向灶房的方向,但喉咙被涌出的血沫堵住,
只发出几声更加急促的“嗬嗬”声,身体猛地一挺,随即像泄了气的皮囊般瘫软下去,
瞪大的眼睛里,最后一点浑浊的光彻底熄灭了。那股浓烈的苦杏仁味和腐臭味,
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狭小的屋子里。“娘——!”刘春桃扑到炕边,颤抖着手去探鼻息,
早已没了动静。她吓得一**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李栓子的尸体被抬回李家坳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刘春桃从娘家回来,
发现丈夫彻夜未归,慌了神,求了邻居帮忙寻找。十几个村民举着火把,
沿着泥泞的山路和陡峭的坡沟,最终在深沟底部的乱石堆里,
找到了那具早已冰冷僵硬、摔得不成人形的躯体。村里的赤脚陈大夫被匆匆请来。
他只蹲下看了一眼,探了探早已消失的鼻息,
又摸了摸李栓子那软得像面条、……
招娣三岁那年夏天,李家坳下了场大雨。雨后,
李栓子要去后山查看自家那几块坡地有没有被冲坏。刘春桃回了隔壁村的娘家,
帮弟弟准备娶亲的事。出门前,李栓子看了一眼坐在门槛上玩泥巴的招娣。招娣低着头,
小手用力地揉捏着一团湿泥,仿佛要将它捏碎。李栓子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锄头出了门,
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