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骨叩灵:老井秘章(序章)青川村的暮色沉得像块浸了血的铁。陈凡跪在老井边,
膝盖早被青石的寒气啃得发麻,指节叩击井壁的声响,混着屋内母亲咳血的闷响,
在晚风中碎成齑粉。井壁青苔下那圈淡蓝微光,
是他守了三天的生机——父亲留下的青铜匕首烫得灼手,柄上“辨灵踪”三个字,
硌得掌心生疼。“凡儿……别碰那东西……”母亲的声音从窗缝钻出来,
带着血沫的虚弱,像被风撕烂的纸。陈凡没回头,他看见母亲的脸贴在窗纸上,
白得像井里的月光,连呼吸都在发抖。三年前父亲就是为了找灵门救她,
最后连尸骨都没剩下,可现在,除了这水门,再无别的路。匕首突然剧烈发烫,
井中水花猛地窜起,一道水箭擦着他的脸颊钉进老槐树,水珠炸开的银白灵气,
落在青石板上瞬间凝成冰晶。陈凡深吸一口气,将掌心按向那圈蓝光——第一次叩击,
寒气顺着经脉往骨头里钻,像无数根冰针在扎;第二次,胸口像被巨石砸中,
一口血喷在井壁上,暗红色血珠被蓝光瞬间吸尽,整口井突然泛着妖异的蓝。
屋内的咳声骤然停了。陈凡瞳孔骤缩,刚要第三次叩击,后背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咔”的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在暮色里格外刺耳。他重重栽倒在井边,视线模糊间,
看见母亲扶着门框冲出来,花白的头发在风里乱飘,泪水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里,
那圈蓝光正一点点吞噬着他掌心的温度。“凡骨者叩门……轻则残,
重则亡……”父亲手记里的字突然在脑海里炸开,陈凡望着逐渐模糊的蓝光,
突然攥紧了匕首——原来从一开始,这灵门给的不是生机,是赌命的修罗场。
第一章老井水门:叩灵救母1.暮色井边的淡蓝微光青川村的暮色是被炊烟染软的,
一缕缕裹着柴火气的白烟在晚风中拧成细纱,飘到村后老井时,
却被井沿上那道颤抖的身影截住——陈凡跪在青石板上,膝盖早被寒气浸得发麻,
指节叩击井壁的声响,刚出口就被穿堂风揉成了碎末。他盯着井壁青苔下那圈淡蓝微光,
喉结滚了滚。这灵门他找了三天,从日出守到日落,直到昨夜父亲留下的青铜匕首突然发烫,
才终于在青苔缝隙里寻见这丝生机。屋内又传来母亲的咳声,这次带着明显的血沫,
陈凡攥紧匕首,柄上刻着的“辨灵踪”三个字硌得掌心生疼。
2.屋内咳血与水箭预警“凡儿,别去...娘没事...”母亲的声音断断续续,
像被风吹破的纸。陈凡没回头,他知道母亲是怕,
怕他步父亲的后尘——三年前父亲也是为了找灵门救她,最后连尸骨都没回来。可现在,
母亲的脸已经白得像井里的月光,除了这水门,再无别的办法。匕首突然剧烈发烫,
陈凡还没反应过来,井中水花猛地窜起,一道水箭擦着他的脸颊钉在身后的老槐树上。
水珠炸开,竟裹着细碎的银白灵气,落在青石板上瞬间凝成了小冰晶。
3.三叩水门的冰针与血祭他深吸一口气,
从怀里摸出那本泛黄的古籍——是父亲留下的《叩门诀》,纸页都脆得要掉渣。
指尖划过“掌心承灵,三叩启门”的字样,陈凡将掌心贴向井壁的微光。第一次叩击,
寒气顺着掌心往经脉里钻,像无数根冰针在扎骨头,疼得他额头瞬间冒了汗。
陈凡咬着牙没松手,第二次叩击刚落下,胸口突然像被巨石狠狠砸中,他闷哼一声,
一口血喷在井壁上。暗红色的血珠刚碰到淡蓝微光,竟被瞬间吸了进去,
那圈光猛地亮了起来,连井里的水都开始泛着蓝光。
4.治愈之力与断骨之痛“找到了...”陈凡眼前发黑,却死死盯着那圈光。
第三次叩击落下时,井中涌出一股温暖的水流,顺着掌心钻进身体,
像有无数只暖手在揉他的经脉。可还没等他把这股治愈之力往屋内引,
后背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咔”的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耳边格外清晰。
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重重栽倒在井边。视线模糊间,看见母亲扶着门框冲出来,
花白的头发在风里乱飘,泪水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陈凡想抬手说“娘,
能治了”,可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只看见那圈淡蓝微光,在暮色里渐渐模糊。
5.残腿卧榻与凡骨疑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陈凡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炕上,
右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着,动一下就疼得钻心。母亲坐在床边,
手里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眼眶红肿得像核桃:“村里的大夫说,
你这腿...怕是好不了了。”陈凡没接话,而是慢慢抬起还能动弹的左手。
掌心还残留着淡蓝微光,那是水门的治愈之力。他伸过手,轻轻贴在母亲的手腕上,
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渐渐透出些血色,心里却沉得像压了块石头。古籍里只说叩门有反噬,
却没说会伤得这么重——父亲当年,是不是也承受了这样的痛苦?深夜,
陈凡趁着母亲睡熟,挪到炕角的木箱边。翻出父亲留下的东西:青铜匕首、《叩门诀》,
还有一本更旧的手记。借着油灯的光,他看见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
是父亲的笔迹:“灵门藏于万物,凡骨者叩之,轻则残,重则亡,唯天选者可承其力。
”“凡骨者...”陈凡摸着自己扭曲的右腿,
突然想起村里老人说的旧事——千年前有修士不用灵根,能直接借天地之力修仙,
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父亲当年总说他“体质特殊”,难道自己这凡骨,
真和那些修士有关?油灯的光晃了晃,陈凡看着掌心残留的淡蓝微光,突然握紧了拳头。
就算腿残了,他也要查清楚父亲的死因,查清楚这凡骨和灵门的秘密。
第二章灵根秘闻:灰袍异动1.晨雾中的铜铃与测灵盘青川村的晨雾还没散,
就被一阵清脆的铜**搅碎。陈凡趴在柴房的破窗上,看见个穿灰袍的修士走在村道上,
腰间挂着块刻着“青云宗”的墨玉佩,
手里托着个巴掌大的铜盘——盘心嵌着块淡绿晶石,正是修仙界用来测灵根的法器。
“都把娃娃带出来!测到灵根就能去宗门修仙,一辈子不愁吃穿!”修士的声音裹着灵力,
在雾里传得老远。村民们顿时热闹起来,抱着孩子往晒谷场跑,欢呼声时不时飘进柴房。
陈凡攥紧了藏在怀里的青铜匕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听村里老人说过,
凡骨之人碰测灵盘,晶石连半点光都不会亮。2.刺眼的木灵根与凡骨的刺痛果然,
没过多久就传来二柱娘的哭喊声:“俺家二柱有木灵根!多谢仙长!
”陈凡贴着窗户缝往外看,只见二柱被修士拉到身边,测灵盘上的晶石亮得刺眼。
修士摸着二柱的头,语气里满是轻蔑:“好好修炼,别跟那些凡骨一样,
一辈子困在这穷村子里。”“凡骨之人,连测灵盘都不会有反应。”这句话像根针,
扎得陈凡心口发疼。他下意识摸向匕首,柄上的“辨灵踪”纹路突然发烫,
指尖传来一阵微弱的牵引感,竟指向村外老槐树的方向。
陈凡心里一动——父亲的手记里提过,匕首能感知灵门相关的事物,
难道那修士藏着什么秘密?3.月光下的焚烧与残页的秘密挨到夜里,
陈凡让母亲扶着自己挪到卧房窗边。月光把村头照得亮堂堂的,
他看见灰袍修士蹲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本线装书,正用打火机烧着。火苗舔舐纸页的瞬间,
陈凡突然看清封面上的三个字——“灵门录”,和父亲手记里的字迹一模一样!“娘,
扶我过去。”陈凡的声音发颤。母亲虽不解,还是找了块粗布裹住他的残腿,
慢慢把他扶到院外。陈凡咬着牙,用手撑着地面,一点点往老槐树爬,
残腿在地上拖出一道浅浅的印子,疼得他额头冒冷汗。离槐树还有几步远,
修士突然转头:“谁在那里?”陈凡赶紧缩到树后,心跳得像要炸开。就在这时,
怀里的青铜匕首突然发烫,一道白光从匕首柄上窜出,直晃得修士睁不开眼。
陈凡趁机爬过去,捡起地上还没烧完的古籍残页,指尖刚碰到纸页,
就看见上面写着:“上古修士封印灵门于体内,化灵根,却失天地之契,
凡骨者...”后面的字被烧得焦黑,只剩几个模糊的笔画。
4.灵力反弹与致命的短剑“你是凡骨者?”修士的声音带着震惊,陈凡抬头,
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像饿狼盯着猎物。没等陈凡反应,修士突然抬手,
一道淡青色的灵力直打他胸口。陈凡下意识举起青铜匕首,匕首柄上的纹路瞬间亮起,
竟把灵力硬生生反弹回去。修士没防备,被自己的灵力震得后退三步,撞在老槐树上,
疼得龇牙咧嘴。“不可能...凡骨者怎么会有灵具?”修士喃喃自语,突然眼睛一亮,
像是想起了什么,“千年前的传说...凡骨者是天选者,
能直接沟通灵门...”陈凡攥紧残页,追问:“灵根是不是封印的灵门?
”这句话像捅了马蜂窝,修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猛地从腰间抽出柄短剑:“你知道得太多了!留不得你!”短剑带着寒光劈向陈凡,
他来不及躲,只能闭上眼。5.玉笛音波与凡骨的同伴可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
反而听见一阵清脆的笛声,像泉水淌过青石。修士的动作突然僵住,
手里的短剑“当啷”掉在地上。陈凡睁开眼,看见个穿白衣的女子从树后走出来,
她手里拿着支白玉笛,笛声缠缠绵绵,却让修士的灵力渐渐紊乱,额头上冒出冷汗。
“青云宗的人,也敢来青川村撒野?”女子的声音清冷,像冬日的冰泉。
她抬手挥了挥玉笛,一道无形的音波直打修士胸口。修士惨叫一声,被震得飞出去老远,
摔在地上吐了口血。“滚回去告诉你们宗主,凡骨者的事,不是你们能管的。
”女子冷冷道。修士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陈凡一眼,从怀里摸出张符纸,
捏碎后化作道青光,狼狈地逃走了。陈凡看着女子,心里满是疑惑:“你是谁?
”女子蹲下身,目光落在他掌心残留的灵门微光上,声音软了些:“我叫苏清月,
和你一样,是凡骨者。
”第三章道伤初显:槐下炼灵1.蓝色图谱与叩天门令牌苏清月蹲在陈凡身边,
手里捏着团墨绿色的草药,轻轻敷在他残腿的淤青处。草药带着清苦的凉意,
稍稍压下了骨头里的刺痛。她从布包里掏出本蓝色封皮的册子,封面上绣着淡金色的门纹,
递到陈凡面前:“这是《灵门图谱》,我找了三年才凑齐,上面标着各地灵门的位置。
”陈凡用左手接过册子,指尖划过粗糙的布面。翻开第一页,火山的朱砂画映在眼里,
旁边用小楷写着“赤焰山火门,叩之得焚天之力,反噬易灼经脉”;再往后翻,
深海的墨色波纹旁注着“东极海海门,需承巨浪之压,凡骨者需避水符辅助”。
他摩挲着书页,突然想起父亲手记里的话,心口一阵发紧。“叩门的反噬会积累成道伤。
”苏清月指着册子角落一行淡灰色的小字,声音沉了些,“道伤藏在经脉里,
一次比一次重,要是攒多了,不仅没法再叩灵门,还会慢慢蚀掉性命。
”陈凡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右腿,骨头里的隐痛比昨天更明显,
原来这就是道伤——是他叩击水门时,天地灵力留下的印记。“赤焰山有处火门,
”苏清月突然说,“火焰之力能温养经脉,或许能减轻你的道伤。”陈凡愣住了,
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去千里之外的赤焰山?苏清月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从怀里摸出块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叩天门”三个字,
边缘还嵌着细碎的银纹:“这是我们组织的令牌,拿着它,能借到‘行灵杖’,
暂时帮你撑着走。”2.叩天门与槐下初炼“叩天门?”陈凡捏着令牌,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安心了些。苏清月坐在他身边,捡起片槐树叶:“是凡骨者凑的组织,
有人找灵门,有人护同伴,还有人研究怎么压制道伤。”她站起身,
扶着陈凡的胳膊:“不过去赤焰山前,你得先学会和道伤相处。
每天清晨老槐树下的灵门会醒,能借点生机之力,刚好练手。”第二天天还没亮,
陈凡就被苏清月扶到了老槐树下。晨露挂在槐树叶上,顺着纹路往下滴,
落在树根处那圈淡绿微光上——那是木门的灵痕。他按照苏清月说的,掌心贴向树根,
刚要叩击,右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骨头,疼得他直冒冷汗,
重重摔在地上。“道伤会在你碰灵门时闹脾气。”苏清月赶紧蹲下来,
从布包里掏出个瓷瓶,倒出些淡黄色的药膏,抹在陈凡的腿上,“你得试着用灵力裹住道伤,
别让它乱蹿。”陈凡咬着牙,慢慢调动掌心残留的水门微光,一点点往右腿的经脉里引。
微光碰到道伤时,疼得他浑身发抖,可他没松手,直到那股隐痛渐渐弱了些。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凡每天都来槐树下练。刚开始,他每次叩击木门都会疼得打滚,
后来慢慢能撑住三息、五息;到了第十天,他终于能完整叩击三次木门,
借到的生机之力顺着经脉流转,不仅道伤轻了些,掌心的灵门微光也亮了不少。
苏清月看着他,眼里露出些笑意:“再练几天,就能用行灵杖赶路了。
”3.青云宗突袭与火光中的逃亡这天清晨,陈凡刚叩完木门,正坐在树下调息,
突然听见村里传来一阵惨叫。他心里一紧,挣扎着站起来,往村里跑——刚跑到村口,
就看见十几个穿青云宗服饰的修士围着村民,为首的修士手里拿着把长剑,
剑上还滴着血:“说!凡骨者陈凡藏在哪?不说的话,这村子就烧了!”陈凡刚要冲出去,
就被苏清月拽住了胳膊。她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柴垛后面,
声音压得极低:“他们是冲你来的,现在出去就是死。”她从怀里摸出张淡黄色的符纸,
往陈凡身上一贴,两人的身影瞬间淡了些:“这是隐身符,能藏半柱香,我们从后门走。
”两人刚绕到村外,就看见青云宗的修士点着了陈凡家的屋顶。火光舔着茅草,
很快就烧红了半边天,隐约还能听见母亲的惨叫声。陈凡红着眼,
猛地挣脱苏清月的手就要往回冲:“我娘还在里面!”“你回去也救不了她!
”苏清月死死拽住他,声音带着哭腔,“他们有十几个修士,你连站都站不稳,
去了就是送命!”陈凡突然倒在地上,道伤发作的剧痛让他蜷缩起来,
指甲深深掐进泥土里,看着火光中的村子,眼泪混着泥土往下流。苏清月叹了口气,
从怀里摸出玉笛,放在唇边吹了起来。笛声软软的,像晨雾裹着树叶,
村里的村民突然像是醒了神,纷纷往村外跑——修士们想拦,却被笛声搅得灵力乱晃,
根本抓不住人。苏清月扶起陈凡,帮他拍掉身上的泥土:“我们先去赤焰山,
等你借到火焰之力,再回来找他们算账。”陈凡看着渐渐远去的村子,
攥紧了手里的《灵门图谱》。风里飘着柴火的焦味,还有母亲最后那声惨叫,
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咬着牙,跟着苏清月往西边走——赤焰山的方向,
还藏着他的希望,也藏着他的仇。
第四章赤焰火山:火门淬骨1.火山口的热浪与避火符离赤焰山还有十里地,
陈凡就觉得空气烫得慌。风裹着硫磺味往鼻子里钻,连脚下的石头都泛着淡红色,
踩上去能感觉到隐隐的热度。他拄着苏清月给的行灵杖——那是根裹着铜纹的黑铁杖,
杖芯藏着土灵门的碎片,能帮他撑着残腿走路。“前面就是火山口了。”苏清月停下脚步,
指着前方那座冒着黑烟的山峰。陈凡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山顶裂开道巨大的口子,
暗红色的岩浆在里面翻滚,热浪把空气烤得扭曲,连远处的云彩都像是被烧得变了形。
他下意识摸了摸右腿,道伤在高温下隐隐作痛,像是有团小火苗在骨头里烧。
苏清月从布包里掏出两张黄色符纸,符纸上画着红色的火焰纹路,还沾着些亮晶晶的粉末。
“这是避火符,用火山灰和火灵草做的,能撑半个时辰。
”她把一张符纸贴在陈凡的衣襟上,指尖碰到他的胳膊时,能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
“别怕,火门的力量能治你的道伤。”陈凡点点头,攥紧了行灵杖。
苏清月先一步走向火山口,避火符贴在她的白衣上,泛起层淡红色的光,
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热浪。陈凡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走过去——刚靠近火山口,
就听见岩浆翻滚的“咕嘟”声,像是有头巨兽在山腹里喘气,热气烫得他脸颊发疼。
“看那里。”苏清月指着岩浆中央,那里有道暗红色的光,在翻滚的岩浆里格外显眼,
“那就是火门,藏在岩浆最深处,得下去才能碰到。
”2.岩浆中的土灵屏障与道伤突袭“怎么下去?”陈凡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火山口,
心里有些发怵。苏清月没说话,只是拉着他的胳膊,纵身跳进了火山口。风在耳边呼啸,
避火符的红光越来越亮,挡住了四周的高温。陈凡闭上眼睛,直到双脚碰到块滚烫的岩石,
才敢慢慢睁开眼。他们站在火山内壁的一块平台上,下面就是翻滚的岩浆,
暗红色的岩浆泡“噼啪”炸开,溅起的火星落在避火符上,瞬间就灭了。
苏清月指着前方:“火门就在前面那片岩浆里,我们得踩着岩石过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踩着岩石往前走,岩浆的热浪透过避火符,还是把皮肤烤得发烫。
陈凡刚要迈出下一步,突然,岩浆猛地掀起道巨浪,像条红色的巨舌,直扑他们而来。
“小心!”苏清月大喊,可已经来不及了。陈凡下意识叩击行灵杖,
杖芯的土灵门碎片瞬间亮起,一道土黄色的屏障从岩石里钻出来,挡住了岩浆巨浪。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右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道伤发作了!
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骨头,疼得他浑身发抖,手里的行灵杖差点掉在地上。“撑住!
”苏清月赶紧扶着他的胳膊,从布包里掏出个瓷瓶,倒出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他嘴里,
“这是镇疼丸,能暂时压下道伤。”药丸带着股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往下滑,很快,
腿上的剧痛就轻了些。陈凡咬着牙,跟着苏清月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3.三叩火门的焚身之痛与右腿觉醒终于,他们来到了火门面前。
那是道半透明的红色光门,藏在岩浆中央,周围的岩浆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挡住,
形成了片真空区域。陈凡看着火门,想起《灵门图谱》上的记载:“火门叩之,
需承焚身之痛,凡骨者需以血为引。”他深吸一口气,按照图谱上的方法,掌心贴向火门。
第一次叩击,一股热浪顺着掌心往经脉里钻,像是有团火在烧身体,
疼得他额头瞬间冒满了汗,连呼吸都变得滚烫。陈凡咬着牙没松手,第二次叩击刚落下,
胸口突然像被火烧一样,他闷哼一声,一口血喷在火门上。暗红色的血珠刚碰到火门,
火门瞬间亮了起来,红色的光芒把周围的岩浆都照得发亮。“最后一次!
”苏清月在旁边喊道,声音里满是焦急。陈凡攥紧拳头,第三次叩击火门——这次,
一股更强烈的热浪涌进体内,顺着经脉流转,所到之处,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可就在这时,
他突然感觉到右腿传来一阵暖意。之前道伤留下的隐痛,在火焰之力的作用下,
竟然慢慢消失了!他尝试着动了动右腿,虽然还有些僵硬,
但已经能微微弯曲了——瘫痪的右腿,竟然有了知觉!
4.火山喷发与天门的指引“不好,火山要喷发了!”苏清月突然大喊。陈凡抬头一看,
只见火山口的岩浆开始剧烈翻滚,黑色的浓烟越来越浓,整个山体都在微微震动。
两人赶紧转身,向火山口跑去,可岩浆已经追了上来,红色的岩浆像潮水一样,
顺着山体往上涌。陈凡突然想起槐木门的生机之力,他赶紧叩击掌心的灵门,
一道绿色的藤蔓从岩石里钻出来,缠住他和苏清月的腰,猛地往上拉。藤蔓带着他们,
飞快地向火山口爬去,身后的岩浆越来越近,热浪把他们的头发都烤得发卷。终于,
他们爬上火山口,刚站稳脚步,身后的岩浆就喷了出来,一道红色的火柱直冲云霄,
映红了半边天。陈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腿——他尝试着站起来,虽然还有些不稳,但已经能自己走路了!
苏清月递给他一瓶丹药,笑着说:“这是清心丹,能压制火焰之力的反噬。
”陈凡接过丹药,倒出一颗塞进嘴里,丹药带着股清凉的味道,很快,
体内的燥热就消失了。两人在山脚下休息时,陈凡突然感觉到怀里的青铜匕首开始发烫。
他掏出匕首,只见匕首柄上的纹路亮了起来,指向东边的方向。“那里好像有灵门。
”陈凡说。苏清月赶紧拿出《灵门图谱》,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扇金色的门,
旁边用小楷写着:“天门,藏于东极海,凡骨者叩之,可改命。
”“东极海...”陈凡看着远方,眼里燃起了希望。他知道,
前面还有更多的灵门等着他去叩击,还有青云宗的仇要报,还有更多的凡骨者等着被唤醒。
他握紧青铜匕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天门,揭开凡骨者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