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是我的赘婿,在我还是豪门千金的时候,当了我五年保姆。他话少的像个哑巴,
也像个机器,我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所有人都说,我这辈子完了,等着家破人亡吧。
我真的家破人亡了,我是冒牌货,被赶出了家门。这个唯唯诺诺的蠢保姆,当众带走了,
宣布担任上市公司总裁。十年如一日,他一直没碰过我,突然有一天,他发疯似的想要我。
就这一次,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了他。他怒火中烧,把它撕了个粉碎,
紧咬着我的唇说:“你不要我了吗?”我甩开他的双手,平静地留下钥匙,没带一分钱,
转身离开。01黎远铭从商k回来,给我带了昂贵的包包。我眼睛瞥了瞥,价值不菲,
露出笑容接了过来。打开包包,里面还有条特意定制的宝石项链,是我喜欢的样式。
还没等他过来,我走上前去,勾起他的颈脖。刺鼻的酒气熏得我倒胃,我用力咽了下去,
还是留下一抹红印。他也听话地蹭了蹭我,抚摸着我的脑袋,一脸宠溺地说。“洗漱休息吧。
”我嗯了一声,洗漱出门后,看到打着地铺的黎远铭,正呼呼大睡。我没睡着,
又起身去翻翻他的衣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他总是这样,做事不留一丝痕迹。太过完美,
完美到让我觉得不真实。微信弹出一条消息,我的闺蜜敏敏又开始念叨着,
我老公又不回家了,找他要钱,抠得要死,多羡慕你,老公宠爱,还有钱。
我无奈地回复了一句,日子是挺好,就是无聊。她白了我一眼,
脸气得通红:“这福气你不要,我要。”过了一会儿,又说约我去酒吧玩玩,我这么无聊,
去找点乐子。我一口回绝,用黎远铭给的宝石项链收买了她,叫她替我好好玩。第二天,
黎远铭早早出门去了公司,我没醒来。敏敏猛地打了上百通电话给我,我从梦中吓醒。
我不耐烦地拿起手机,一键关机,倒头继续大睡。醒来后,我划开手机,
敏敏发来的消息一条条地撤回了。沉默了一会儿,我一抬头就看见了黎远铭的脸,凑得很近。
眼里带着吃人的怒气,抬手把宝石项链吊在手上,质问我:“怎么会在别的男人身上?
”我小声地说:“在酒吧找到的?”他一副确认了的样子,抓起我的手腕,
力气大的能甩飞一头牛。“送我闺蜜了,和我没关系。”我对他的愤怒有些震惊,
懵了一会儿,拼命甩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这个举动,让他更加暴怒,加上酒精的**,
疯了似地扑向我。力不敌他,我的挣扎就像蝼蚁,微不足道。他趴在我的耳边,
吐出一股温热:“十几年了,也该过去了,我想要个孩子了。”翻云覆雨间,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滴在他滚烫的脸上,让他下意识退了退。他松开我的双手,
语气带着失望:“真没意思。”随即一声碰门声起,他离开了。我清静了,清静了一个月,
他没再回来。02我出门了,去找了敏敏,她声泪俱下,痛斥着黎远铭的行为。
说自己在酒吧玩过头了,项链留在了男的嘴里,黎远铭突然出现,暴揍了他一顿。
敏敏害怕极了,拿起手机就猛打电话给我,我没接到。她被黎远铭警告,不许再给我发信息,
离我远点。我叹了口气,担心地跟她说,长点心,别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她撅起个嘴,
气不打一处来,说我长点心吧,别老公跑了,还给人家做嫁衣。我心下一惊,拽着她的衣服,
让她一五一十地给我说个清楚。她支支吾吾,声音抖着说,别告诉黎远铭,他会杀了我的。
我一口答应,拍拍她的背,向她保证不会让黎远铭伤害她。她点了点头,给我飞来一个账号。
我浏览账号,里面的女生,背着和我一样的包包,戴着和我一样的项链,
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所有的食物都符合我的口味,还有那盒草莓布丁。这张脸,
是当初赶我出门的陈真真,她的图文里,都是我的影子。我按耐不住颤抖的手,
手机摔掉在地,眼泪噼雳啪啦掉下来。敏敏慌慌张张地捡起手机后,轻轻擦拭我的眼泪,
眼眶通红。我拿过手机,给黎远铭发了一条消息,说我饿了,想吃他给我做的草莓布丁。
消息秒回,只有一个好字。我在回去的车上,和司机谈笑风生,试图收回情绪。推开家门,
黎远铭早已准备好了布丁,坐在餐桌上等我过去。我努力扯出微笑,让他等我一会儿,
换上了他喜欢的衣服。走到餐桌前,我笑着问:“好看吗?”他看愣了神,
耳根微红:“还能看。”坐下后,我端起布丁,吃了一口,又喂了口在他嘴里。他有点错愕,
还是满意地吃了下去,声音都带来几分温柔。“你下次想要我带什么回事来?
”我淡淡地说:“不用下次,就这次吧”从后背的包中抽出一份协议,推到他的面前。
他显然很烦躁:“你想离婚?”我态度坚决:“是。”他质问我:“就因为我碰了你?
”“就因为你碰了我。”他冷呵一声,掏出一张黑金卡,丢在餐桌上。“如果以前的事情,
你还在意,我不碰你,里面的钱,你随便花,花到满意为止。”我沉默了一会儿,
把金卡扔回,示意他签字。他脸色铁青,抓起协议,把它撕了个粉碎,
愤恨地说:“你的命是我救的,离不离,也由我决定。”我强压着眼泪,心里止不住地委屈,
把钥匙留下,带着包转身离开。冲出家门的一刻,空气都是甜的,我立马来到酒吧,
点了八十个男模。酒吧的池林肉色,没有缓解我压抑的心,他们一靠近,我就频频作呕,
呕出来的污渍,全吐在他们身上。“**,恶心,出来玩都玩不明白。
”他们粗暴地扯了一包纸巾,稀巴烂地往身上擦,嘴里吐着污言秽语。“**,等她呕完,
捡回去玩。”我火冒三丈,拿起酒瓶,砸了上去,中伤几个倒霉蛋。“**,今天不干亖你!
”他们顶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抄起家伙,往我这跑来。“艹!”黎远铭突然出现,
带着一群保镖,打得他们四仰八叉。他一把搂我过来,让我脸埋着,用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头。
我双腿发软,一阵眩晕,昏了过去,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长达二十年的梦,
梦里的我是衣食无忧的豪门独生千金。为了保持我的生活,放弃了和商业大佬的联姻。
而选择了一个没脑子的保姆,他是我十四岁那年垃圾桶里捡来。一开始我嫌他脏,一身恶臭。
不允许他靠近我。直到我来例假那天,私教很高兴,我长大了。他教我什么是爱,
用什么行为表达爱。因为他很爱我,所以偷走了我的裙摆。和我在一起时,
就像回到了他的十八岁。十八岁的一切都很美好,美好到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窃取。
我的美好丢了,只留下全身的肮脏。恶心的令人作呕,所以我藏了起来。他们都没有发现,
我心底的压抑和扭曲。这跟平时的我,没有相差太大,全都觉得是我叛逆期到了。
所以在爷爷指定的订婚上,我一口回绝,选择了黎远铭。爷爷骂我不孝,
嫁个什么也没有的穷小子,就等着被他吃绝户。这些有权有钱的企业家,
虽然年纪是大我一轮,但是不会让我吃亏。我仗着爷爷宠爱顶嘴,说我是不会吃亏,
但也别想从他们身上捞到好处。企业家不慈善家,我只需要守住自家的财产。爷爷被我的话,
气得半死,突发脑溢血,送进了医院。我慌了,抱着爷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喊着他别死,死了我也不活了。爷爷在icu昏迷的这些天,我寸步不离地照顾着。
我想不见任何人,只想看见爷爷醒来,破口大骂我也好。每次他们说话,
我都怒喊着他们闭嘴,别来干扰我的听力。可是,医院都这么安静了,
我还是听不见爷爷的声音,直到心电图的声音也没了,我再也听不到了。这次带走的,
不仅是美好,是我的希望。从前有爷爷挡在死神面前,爷爷走了,我才发现离死亡那么的近。
可能是臭味相吸,黎远铭这个蠢蛋。闻到了飘出的腥臭味,用身体狂砸厕所门,救下了我。
鲜血浸染他的身体的一刻,突然觉得,他不是脏,是我心脏。03梦醒了,
我还是黎远铭的妻子,什么也没有的穷光蛋。他紧紧地抱住我,眼泪在眼眶打转,
拍我背的手隐隐发颤,声音哽咽。“下次别这样了,我不想再弄丢你第二次。
”“你就待在我身边不好吗,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为什么还是这样?”“为什么,
你就不能低头一次?”我又一次推开了他,滚烫的泪掉进我嘴里,呜咽着。“我想爷爷了!
我想他回来。”他眉头紧锁,嘶吼着:“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迟疑了一秒,
就这一秒,让他默认我不在乎他。他打断了我的话,又走了,走了很久,只留下一张黑金卡。
我耐不住了,拿着这张卡,去公司找他。保安愣了一下,还是拦下了我,不让我进,
我没来过公司,他们对我,没有印象。“我带你进去吧?”一声娇嗔响起,我闻声看去。
是林真真。她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饰,一样的鞋子,除了这张不同的脸。
保安一看,做了个恭敬的手势,立马开闸放她进去。我怔在原地,扯住她的衣角,
一巴掌呼了上去,拔下头上和我一样的簪子。她疼得龇牙咧嘴,抡起雨伞,
朝我肚子方向上扔。保安乱作一团,慌里慌张地跑上楼把黎远铭喊了下来。
黎远铭急匆匆跑来,冲向我,把捂着肚子地我抱起,怒气冲冲地叫喊着救护车。
林真真故作惊讶,眼泪直流,慌乱地跑向黎远铭:“铭铭,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是她先打我的,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别哭了,既然不关你的事,那这里没你的事了。
”他看了她一眼,怒吼地声音低了几分。我只感觉一抽一抽地疼,大块大块的血往地上掉,
浸染了一地。乌尔地急救声,震得我肚子四分五裂,黎远铭紧握着我的手,
大颗的汗珠流淌在我额间,和我的汗融为一体。“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醒来我就告诉你。
”我本来就想这么睡过去了,我没想死,全靠黎远铭的话在撑着。
黎远铭把我从阎王手里抢回来后,我每天以泪洗面,不想吃也不想喝,房间乱成猪圈,
也不在乎。他没说什么,和以前一样,默默地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定时为我做饭送饭,
把我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味,就连我快要枯萎的栀子花,都被他养活了。
我也好像活了,跟他说我想吃草莓布丁,那是爷爷经常给我做的。第二天,
我就吃上了他做的布丁,味道挺好的,就是没有爷爷的好吃。吃完后,我就告诉他,
让他当我赘婿。他保证我的安全,我保他衣食无忧。“醒了?”黎远铭趴在我的床边,
面色煞白,一脸担忧地问我。我弱弱嗯了一声,眨巴着眼睛,让视线清晰起来。
又转头看了看他。发出我的疑问。“我怎么了?”“你没事了,好好休息。”他强撑着气息,
声音带有一丝沙哑。微红的眼眶。出卖了他的悲伤。他总是这样,不告诉真话,
总要靠我去猜测实情。等他走后,我去问了医生。医生说,我有两个月了,还好送来及时。
又补充一句,我身体差,强硬生下,有大出血的风险。建议我先养好身体,一切都还会有的。
是啊。还会有的。可是,他就像爷爷一样。不是谁都可以代替。他不是工具。
是活生生的人啊。我让医生给我开具受伤证明,找来了以前熟识的媒体。把事件的来龙去脉,
添油加醋地往外说。哭干了的眼泪也硬要挤出一滴,抚摸着肚子,假装痛苦得要命。第二天,
林真真被媒体围得无处可逃,她依然冷静面对,一一诡辩自己的所做所为。
“你想害黎总夫人流产,是想上位吗?”“黎总夫人说您,学人精一个,什么都和她一样,
所以您是小三吗?”媒体一个接一个的尖锐追问。“我这有一段视频,我友好邀她进公司,
是她莫名其妙先动的手,我只是正当防卫。”“至于衣服的问题,我有一个社交平台,
每天分享穿搭,谁抄袭谁还不定呢。”“还有,我才是菱悦集团的继承人,
她只是一个冒牌货,上位的是她才对。”我愤愤不平,拿枕头砸向手机:“白莲花,**!
”随后立马拨通警察电话,警察急忙赶到,却对我说。从视频上看。是属于正当防卫。
孩子又没亖,受伤只是意外。04我精神恍惚,来公司找他,那些无良的媒体,
被他遣散走了。来到办公室,我见林真真在他旁边依偎着,这距离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抄起热水,泼在了她们中间,黎远铭立马护住林真真,烫了一身红。林真真眼里满是关怀,
抚慰着他,急切地问。“铭铭没事吧,你不应该保护我的,就应该我替那个**挡着。
”“我**?黎远铭你这个畜牲,孩子快没了,还和别的女人厮混。”我彻底疯狂了,
把办公室里能拿来砸的东西都抄起来,扔向他们。她躲在他的怀里,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这些攻击全被黎远铭承受。我泪流不止,歇斯底里,冲着他俩大喊大叫。“滚,都给我滚!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受伤了。”她委屈巴巴,娇弱地像朵花,惹人怜爱。“没事,
这些交给我来处理。”黎远铭眉头轻皱,用手指轻轻地擦拭她眼角的泪珠,
就像当初安慰我一样。十九岁的商业宴会上,作为我的另一半,我带黎远铭前来参加。
失去了靠山的我,做什么都迫不得已,他们借合作之名,邀我喝酒,最后变成灌酒。
黎远铭想替我喝,可是,作为赘婿的他,只会被嘲讽,没有资格。我喝了很多很多,
胃里翻江倒海,穿孔出血。从此,一闻到酒味,我就会起应激反应。在我快昏倒的时候,
一只油腻的咸猪手往我的裙摆挥舞,我慌了,委屈的眼泪冒出眼眶。黎远铭忍无可忍,
紧握拳头,给他们乱捶一通。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把他们个个摔的鼻青脸肿。人多势众,
他也受伤了。鲜血直流,滑过紧握着我的手,与我的血肉融为一体。
在一片混乱不堪的场面他抱起我往外狂奔。离开后,**在他身上,不断抽搐,浑身哆嗦。
他吓坏了,眼泪打转,慌乱地抚摸着我的头,温柔地安慰着。“没事了,这种事情,
以后都交给我来处理。”我怔了好久,回过神来,黎远铭站在我了面前。
他用手帕轻轻地擦拭我额头细密的汗珠,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终于生气了,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说话啊,你说你在乎我!”我用力掰开他的手,
扫了一眼他的办公桌,桌面上的壁纸,是林真真。我平静地看着,苦笑道。
“我在乎的不是你,是我的孩子。”他顿住了,脸色僵硬,随即,使劲摇了摇我的肩膀,
怒喝着。“既然你不在乎我,那我也不会在乎你了,包括你的孩子。”黎远铭冷着脸,
搂着林真真,头也不回,没看我一眼。我回了趟家,翻箱倒柜地找着爷爷送我的长命锁,
掀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于是疯狂打电话给黎远铭,问他是不是扔了,他有点不耐烦,
否认了自己的行为。我死心了,跑下楼,在附近的每个垃圾桶里,一遍又一遍地翻着,
狗趴一样,扒拉着这些脏东西。黎远铭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询问我。“找到了吗?
要不要我来?”我挂断了他的电话,直接拉黑,没说一句话。环卫阿姨看到我,把我拉住,
焦急地抱起我,苦口婆心地劝着。“孩子?是不是受委屈了,别往垃圾里跑,
你父母该多伤心啊,跟阿姨说说。”“我在找长命锁,爷爷给的,不见了。
”阿姨用衣服擦拭的我的污渍,担心地说。“不见了,咱再买一个得了,你看搞成这样子,
爷爷也会心疼的。”“可我没有爷爷了,没有人会心疼我了。”阿姨见我哭地更大声了,
慌里慌张地拉着我往珠宝店走。她把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左掏右掏出,一张张皱巴巴的纸钱,
放在柜台上,转头温柔地说。“妹儿,我心疼你,我这攒的不多,但是应该能买个小的给你。
”我推了推阿姨,拿起钱塞回她口袋,说不用。我拗不过阿姨,
她还是坚持给我买了一个小小的长命锁。“这不是黎总夫人吗?怎么一身垃圾味。
”林真真从珠宝专柜走来,戴着一身价值千金的宝石,鄙夷一眼,趾高气昂地说。
“是被黎总抛弃了吗,买个几百块的长命锁,都讹上保洁阿姨了。”“我自愿给她买的,
你个女娃子怎么这么不尊重长辈。”阿姨气急败坏,用手指着她,嚷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