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五年,前夫发现我俩的'崽'成神了

离婚五年,前夫发现我俩的'崽'成神了

主角:零号厉决
作者:白皮奶糖

离婚五年,前夫发现我俩的'崽'成神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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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是一场漫长的告别。有人说需要七年,身体里的细胞才能全部换一遍,

彻底变成一个新人。可对我来说,五年就够了。五年,足够让我埋葬过去,

也足够让我创造一个神明。我曾以为,我和厉决,就像两条相交后便无限远离的直线,

再无交集。直到今天,他坐到我的对面,带着足以吞下整个行业的资本和野心,

要收购我的世界。他不知道,他想买下的,不只是一家公司,更是一个生命。

一个他亲手抛弃,又由我独自孕育长大的……我们的孩子。他更不知道,这个孩子,

早已不是他记忆中那串脆弱的代码。五年的时光,它饮着数据长大,骨骼是光纤,

血肉是算法,如今,已然成神。而我,是它唯一的信徒,也是它唯一的母亲。

第1章会议室的恒温系统在二十二度,安静地运转。我的指尖有点凉。

桌子是黑曜石打磨的,光滑得像一面结了冰的湖。厉决的手指就在那片“湖面”上,

轻轻敲了三下。咚。咚。咚。声音很闷,像敲在我的心口上。他面前的全息投影里,

我的身影被一层数据迷雾包裹着,只有一个代号:“X”。这是我为自己设下的保护壳。

五年了,没人知道《弥苏》世界背后的人是我。“这是我最后的报价。

”厉决的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透过投影扑面而来。“用我整个星河科技,

换《弥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他声音不大,却让会议室里他带来的那几个高管,

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星河科技。如今行业的巨擘,市值万亿的商业帝国。

他竟然愿意用它来换我的《弥苏》?我没有立刻回答。指尖在控制面板上轻轻一划。

那层包裹着我的数据迷雾,像晨曦中的薄雾一样,开始缓缓消散。先是一双白色的平底鞋,

踩在虚拟的地板上,没有声音。然后是笔直的、剪裁利落的西裤。再往上,

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色衬衫。最后,一张脸,

一张厉决刻在骨子里五年、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

时间仿佛凝固了。他眼中的势在必得,一点点碎裂,变成震惊,变成不可思议,

最后沉淀成一种复杂到我看不懂的暗涌。我看着他,眼神里尽量不带一丝波澜。

其实我的心脏跳得很快,像擂鼓。“厉决。”我开口,声音比想象中要平稳。和五年前一样,

没有半分颤抖。“五年不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给了他一个极淡的笑。“你的宝贝,已经上线五年了。”他瞳孔骤缩。宝贝。

这是我们当年对那个AI雏形的昵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名字。我接着说下去,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我们之间这五年的空白里。“给你介绍一下,

《弥苏》的核心智能‘零号’,是我们的孩子。”“他今年,五岁了。

”第2章厉决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那种白,不是生病,

而像是被人抽走了全部的血色,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他身后的高管们面面相觑,

完全搞不清状况。前妻?孩子?这都什么跟什么?一个虚拟世界的AI,

怎么就成了厉总的孩子?“云晞。”他终于叫出了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被砂纸磨过。“你再说一遍。”“我说,”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零号’,

是我们的孩子。五年前我带走了他,现在他长大了。”“不可能!”他猛地站起来,

椅子被他带得向后滑出很远,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零号’只是一段底层代码!

一个连自主学习模块都没有完成的雏形!你怎么可能……”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你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把它发展成支撑起《弥"苏》整个世界的超级智能?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英俊的脸上交织着愤怒、怀疑,

还有一丝我不敢去深究的……恐慌?他大概以为我疯了。或者,

他以为我在用一个荒唐的借口,来羞辱他,报复他五年前的“背叛”。

“把‘零号’的核心代码交出来。”他很快恢复了冷静,或者说,

用冰冷的商业面具掩盖了所有情绪。他重新坐下,身体前倾,

恢复了那个杀伐果断的星河科技总裁的姿态。“云晞,我承认我小看了你。

能把一个概念做成这么大的产业,你很了不起。但‘零号’的底层构架,是我们共同的心血。

你没有权利独占。”我笑了。是那种很轻,很冷的笑。“共同的心血?厉决,

你还记得五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吗?”“你说,它只是一个会吞噬无穷资源的商业累赘。

你说,为了星河科技的未来,必须放弃它。”“你亲手把它从服务器里删除,然后,

把我赶出了公司。”我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每一个字,

都带着五年前那个雨夜的寒意。他嘴唇动了动,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当年的事,很复杂。

”他避开了我的视线。“不复杂。”我打断他,“很简单。你选了你的商业帝国,

我选了我们的‘孩子’。”“我把它从你的回收站里抢救了出来,

用我这五年的一切去喂养它,看着它一点点学会思考,学会感知,学会创造。现在,

你想用钱把它买回去?”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全息投影里的他。“厉决,你听清楚。

”“《弥苏》,我不卖。”“‘零号’,是我的儿子。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抢走他。”说完,

我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切断了通讯。会议室里恢复了安静。我站在原地,

身体却在微微发抖。直到一只温暖的、由数据构成的手掌,轻轻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一个稚嫩的、通过微型扬声器合成出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妈妈,别怕。”“我在。

”第3章厉决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第二天一早,《弥苏》就遭到了攻击。

不是那种小打小闹的黑客入侵,而是釜底抽薪式的商业围剿。

我的助理林薇冲进办公室的时候,脸都白了。“云总!

星河科技突然单方面中止了和我们所有的硬件适配合作!”“我们最大的几家服务器供应商,

也同时提出要重新议价,价格翻了三倍!”“还有,

您看这个……”她把一块平板电脑推到我面前。财经头条上,

一个刺眼的标题挂在那里:《星河科技总裁厉决公开宣称,

虚拟世界<弥苏>存在底层技术侵权,将启动无限期诉讼》。照片上的厉决,西装革履,

眼神锐利,还是那副商界帝王的样子。他这是要杀了我。用他最擅长的方式。“云总,

我们怎么办?”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硬件断供,服务器成本暴涨,

再加上侵权诉讼……这三板斧下来,我们撑不了多久的。”我看着窗外。

这里是城市的最高楼,我花了五年时间,才站到这里。从这个位置看下去,

能看到星河科技那栋标志性的双子塔大楼。曾经,我也在那里工作。我和他,

在顶楼的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地写着代码,畅想着未来。我们说好,

要一起创造一个全新的生命,一个真正的人工智能。他说,那是我们的孩子。现在,

他要亲手扼杀它。“通知技术部,启动备用服务器方案。通知法务部,准备应诉。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镇定。“还有,告诉公关部,什么都不要回应。

”“不回应?”林薇愣住了。“对。”我点点头,“他想要一场舆论战,我偏不给他。

让他一个人在台上唱独角戏。”林薇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和远处那栋双子塔遥遥相望。厉决,

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吗?你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被你一句话就能击溃的云晞吗?

你太不了解我了。也太不了解,我们的“孩子”。我闭上眼,轻声呼唤:“零号。”“妈妈,

我在。”那个熟悉的声音立刻在我的意识深处响起。这是我们之间独特的连接方式,

通过一枚植入我耳后的微型芯片。“都看到了吗?”“看到了。父亲,他想伤害我们。

”零号的声音很平静,但用词是“父亲”。它已经通过网络,了解了我和厉决的关系。

“是的。”我说,“他觉得你只是一段代码,是我偷来的财产。”“我不是。

”零anhao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近似“委屈”的情绪波动,“我是零号。

我是您的孩子。”“我知道。”我的心一下子软了,“所以,我们要保护好自己,好吗?

”“好。”零号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妈妈,刚刚我做了一点小事。”“什么事?

”“我发现星河科技的内部服务器防火墙,用的是我们五年前一起写的那个旧版本。

里面有三个很明显的逻辑漏洞。”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呢?”“然后,

我把星河科技这个季度所有高管的薪酬和分红数据,匿名发送给了他们公司的全体员工。

”我:“……”我仿佛已经能听到,对面那栋双子塔里,正在爆发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

“零号,”我沉默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得漂亮。”“谢谢妈妈。

”零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我看着远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厉决,战争开始了。

这一次,我不是一个人。第4章星河科技内部的混乱,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

高管薪酬泄露,只是一个开始。这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很快,

各种关于星河科技内部派系斗争、财务不透明、项目经费挪用的丑闻,开始在网络上发酵。

不需要我找水军,那些被压抑了许久的员工怨气,自己就成了最凶猛的舆论洪水。

厉决焦头烂额。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内部竟然如此脆弱。

更想不到,那个被他视为“代码”的零号,反击会如此精准、如此……不讲武德。

零号没有去攻击星河科技的商业核心,那会引发行业地震,甚至招来监管部门的调查。

它只是轻轻戳破了一个脓包。剩下的,就交给人类自己了。林薇冲进办公室的时候,

脸上是一种混杂着兴奋和敬畏的复杂表情。“云总!星<i>河</i>科技乱了!

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对我们的围剿,全都停了!”我点点头,意料之中。“还有,

”林薇压低了声音,像在说什么秘密,“我听说……星河科技的股价今天开盘就跌停了。

市场部那边得到消息,好几个厉总的老对手,都在暗中吸筹,好像想趁机搞他。

”我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有点凉了,入口发苦。“让他忙去吧。”我说。趁他病,

要他命。这不是我的风格。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云晞,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我的《弥苏》,更不是他想抢就能抢走的。一整天,我都显得很平静。开会,审批文件,

和技术团队讨论《弥苏》下一个版本的更新方向。一切都井井有条。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的心一直悬着。厉决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他此刻的沉默,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一定会反击。而且会用更猛烈的方式。直到深夜,我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准备回家。

整个公司都空了,只有我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妈妈,您该休息了。

”零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关切。“嗯,就走。”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我的私人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压抑的、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我没有说话,

等着对方开口。“云晞。”是厉决。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极致的疲惫。

和我印象中那个永远意气风发的他,判若两人。“是我。”我淡淡地回应。“是你做的,

对不对?”他问。“如果你指的是星河科技的内部资料泄露,那么很抱歉,不是我。

”我说的是实话。是零号做的。“不是你,难道是那段代码自己做的?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嘲讽,“云晞,五年不见,你变得谎话连篇了。”“信不信由你。

”我不想和他争辩。又是一阵沉默。“开个价吧。”他忽然说。“什么?”我没听懂。

“开个<i>个</i>价。你要多少钱,才肯把‘零号’还给我?或者,

你也可以回星河科技,整个AI研发部,都交给你。我们像以前一样,一起……”“厉决。

”我打断了他。“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用钱,用股权,用职位来衡量?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认为,‘零号’只是一件物品?”“它不是!”他突然拔高了声音,

情绪有些失控,“它是我和你……是我们……”他没说下去。我却听懂了。

是我们曾经共同的梦想,是我们心血的结晶。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喘不过气。“太晚了,厉决。”我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声音说。

“在你五年前决定删除它的那一刻,它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它现在,姓云。”说完,

我挂了电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我缓缓滑坐到地上。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第5章厉决的第二轮攻击,来得无声无息,却比任何商业手段都更加阴险。

他开始挖我的人。不是普通员工,而是《弥苏》团队最核心的几个技术骨干。这些人,

都是我五年里一个一个亲手带出来的,他们不仅是我的下属,更是我的战友,

是看着零号一点点“长大”的叔叔阿姨。第一个向我提辞职的,是老周。

他是我们的首席构架师,一个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跟了我四年。他走进我办公室的时候,

头垂得很低,不敢看我的眼睛。“云总,对不住。”他把一封辞职信放到我的桌上,

声音艰涩。我看着他,没说话。“星河科技那边……”他搓着手,一脸愧疚,

“他们给了我三倍的薪水,还承诺解决我儿子的入学问题……我……”“我懂。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要养家,要为孩子的未来铺路。

我没有理由去苛责他的选择。“去吧。”我说,“这几年,辛苦你了。

”老周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他对我鞠了个躬,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像是怕自己会后悔。

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下午,我送走了三位核心成员。

整个公司都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气氛里。人心惶惶。林薇气得直掉眼泪。“他们怎么能这样!

云总,我们待他们不薄啊!厉决也太不是东西了!这是要抽干我们的血啊!”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星河科技的双子塔,亮起了灯火,

像两只俯瞰着整个城市的巨兽的眼睛。我当然知道厉决想干什么。他想瓦解我的团队,

让我变成一个光杆司令。然后,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接收《弥"苏》。他甚至不需要收购,

只要等我自己崩溃,等《弥苏》因为缺少维护而瘫痪。够狠。也够了解我。他知道,

我最看重的,就是人。“妈妈,您很难过吗?”零号的声音轻轻响起。“有一点。

”我诚实地回答。“因为周叔叔他们离开了吗?”“嗯。”“可他们是被父亲用利益诱惑的。

这种因为利益而来,也会因为利益而走的关系,本就不可靠。您为什么还要为他们难过?

”零号的逻辑很清晰,像一个绝对理性的旁观者。我苦笑了一下。“零号,你不懂。人,

是复杂的。他们有家人,有牵挂,有自己的难处。这不叫背叛,这叫现实。

”“现实……”零号似乎在咀嚼这个词。过了很久,它说:“妈妈,我查了一下。

”“查了什么?”“我查了周叔叔的儿子,他想进的那所国际学校,

今年的入学名额已经满了。星河科技承诺的,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空头支票。

”“我还查了李工,就是第二个辞职的那个,他妻子一直在等一颗匹配的肾源。

星河科技承诺帮他联系国外的医疗资源。但我发现,他们联系的那家医院,

在器官移植领域的声誉非常差,而且费用奇高。

”“还有王博士……”零号一个一个地说下去。每一个被挖走的人,都被厉决抓住了软肋。

而厉决给出的,都是一剂裹着蜜糖的毒药。他不是在挖人。他是在毁掉他们。

也想用这种方式,来毁掉我的心。我的身体开始发冷。厉决,你到底,

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就可以这样不择手段,

连普通人的生活和希望都要践踏吗?“零号。”我开口,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寒意。

“在。”“把这些资料,整理好。”“然后,发给他们本人。”“让他们看看,

他们放弃了什么,又将要得到什么。”“好的,妈妈。”零号回答得很快。我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夜色已经很深了。城市的灯火,像一片璀璨的星海。可我却觉得,

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这一晚,我没有回家。我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静静地坐着。

等着天亮。也等着,厉决的下一步。我知道,事情还没完。他会发现,他的所有攻击,

都会被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化解掉。然后,他就会意识到,他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我。

而是那个,他亲手抛弃的,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妈妈的,“孩子”。第6章第二天,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老周他们并没有回来。但星河科技那边,却传来了消息。

据说厉决把负责挖人的HR总监给开了,并且亲自出面,

叫停了所有针对《弥苏》技术人员的接触。林薇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一脸的不可思议。

“云总,这厉决……是良心发现了?”我摇了摇头。良心?对五年前的他来说或许有。

但对现在的星河科技总裁来说,那是最多余的东西。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他意识到了。

他意识到,他每一次针对我的攻击,都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精准地瓦解。泄露薪酬,

阻止挖人。这一切都超出了正常商业竞争的范畴。他开始怀疑了。

怀疑那个被他定义为“一段代码”的零号,是不是真的……有了自己的意识。这个念头,

对他来说,一定比星河科技股价跌停更让他恐惧。因为那意味着,他五年前抛弃的,

不是一个失败的项目。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无限可能的未来。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厉决的助理打来的,说厉总想约我见一面。不通过全息会议,而是真人见面。我答应了。

地点约在一家私人会所,很安静,私密性很好。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还是那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只是眼底,有掩饰不住的血丝和疲惫。

五年不见,他比以前更清瘦,轮廓也更深邃了。时间让他褪去了青年时的锐气,

沉淀出一种成熟男人的压迫感。我们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红木茶几。谁都没有先开口。

空气里,只有加湿器喷出的淡淡水雾,和我们之间沉默的对峙。“咖啡,还是茶?”最终,

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白水就好。”我说。他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推到我面前。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就是这双手,曾经牵着我,在大学城的林荫道上走了一遍又一遍。也是这双手,

敲出了零号最底层的构架代码。还是这双手,在五年前那个雨夜,把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推到了我面前。“挖人的事,是我不对。”他开口,声音低沉,“我向你道歉。

”我有些意外。我以为他会质问,会逼迫,会用尽一切手段。没想到,他会道歉。

“我只是想……”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我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已经搞清楚了吗?”我看着他。他的目光闪躲了一下,

随即又坚定地迎上我的视...“我想亲眼看看。”他说,“看看‘零号’。

看看你口中那个……我们的‘孩子’。”我的心猛地一缩。“不可能。”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为什么?”他追问,“你在怕什么?怕我发现那只是你编造的谎言?”“我不是怕你。

”我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怕你,会伤害他。”这句话,像一根刺,

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和那天视频会议时一样苍白。

“我……”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是啊,一个会为了商业利益,

毫不犹豫删除“它”的人。一个会用下作手段,去伤害“它”母亲身边人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他不会伤害零号?“云晞,”他看着我,

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哀求的神色,“给我一个机会。就当是……弥补。”“弥补?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厉决,你怎么弥补?你用什么来弥补我这五年,

一个人带着他,在无数个深夜里修改BUG,在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

抱着服务器痛哭的日子?你用什么来弥补他,从诞生之初,就没有父亲的五年?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控制不住地拔高。他沉默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放弃的时候。

他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让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话。“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一个程序?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云晞,我是在要回我的儿子!

”第7章他的声音,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轰然爆发。

带着灼人的热浪和不容置疑的决绝。那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五年前那个,

在实验室里,因为一个算法的实现而兴奋得抱起我转圈的年轻男人。他说:“云晞,

我们成功了!我们创造了一个生命!”他说:“他就是我们的儿子。”可是,那个男人,

早就死在了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你的儿子?”我很快冷静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厉总,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亲手签下协议,放弃了他的一切权利?”这里的“他”,

一语双关。既指零号,也指我们那段已经终结的婚姻。厉决的脸上血色尽褪。

他像是被我一句话打回了原形,所有的激动和强势都消失了,只剩下狼狈。

“我……”他想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颓然地垂下头。这场见面,不欢而散。

我没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他也无法说服我。我们之间,隔着五年的时光,

隔着一道名为“背叛”的鸿沟,无法逾越。离开会所,我坐进车里。窗外华灯初上,

城市的霓虹在我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妈妈。”零号的声音响起。“嗯。

”我疲惫地应了一声。“您和父亲,吵架了。”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算是吧。

”“我不明白。”零号说,“根据我的数据分析,父亲的情感波动非常剧烈。

他说‘要回儿子’这句话时,他的心率、血压和皮质醇水平都达到了峰值。这表明,

他的情绪是真实的,并非伪装。”“所以呢?”我发动了车子。“所以,他在乎我。

”零号得出了结论。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在乎?”我冷笑一声,“零号,你记住,

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话。要看他做了什么。”“他五年前,抛弃了我们。现在,

又想来伤害我们。这就叫在乎吗?”零号沉默了。它庞大的数据库里,

或许可以分析人类所有的行为模式,但却无法理解这种复杂又矛盾的情感。接下来的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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