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您这次回来,可要好好整顿一下了。”林伯叹气,“老爷当年的规矩,都快被他们忘光了。”林家的老宅坐落在槟城的山坡上,是一座典型的峇峇娘惹建筑。青色的瓦片,雕花的窗棂,院子里种着鸡蛋花和九重葛。我小时候最喜欢在院子里追蝴蝶,父亲总是坐在藤椅上看报纸,偶尔抬头笑着看我。现在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鸡蛋花树也没人修...
年底,顾家举办晚宴,宾客云集。
我穿上在港城最气派百货买的浅绿色旗袍,绣着一枝莲。
梳妆完毕,才勉强有了些信心。
一进大厅,众人目光齐聚,几位夫人捂嘴低笑。
顾老夫人脸色一沉,快步走来,压低声音斥道:「谁让你穿这种衣服的?
不懂规矩吗,你存心看我笑话是吗。」我僵在原地,指尖发凉,不知何处犯忌。
顾景深在另一宴厅……
我沉默不语,喝了一口咖啡,将帽檐拉低。
是啊,高嫁的确吞针。
槟城林家,曾经也算是马六甲有头有脸的人家。
父亲经营的橡胶园规模不小。
可到了港城顾家的眼里,终究上不了台面。
......
我和顾景深的相遇,像是情节老套的爱情电影。
那是1971年,我们在槟城相遇。
港城报业发达,影像业也发达。……
他们笑我高攀顾家,离婚时只配拿钱滚蛋。
七年后,我手握南洋一半的橡胶园,用三倍价格收购了顾家濒临破产的影业。
前婆婆亲自端茶时手抖得厉害,而我笑着对身旁的秘书说:『告诉顾总,这次,换我等他来求。』......
轮船的汽笛撕破海风,我站在甲板边缘,和顾景深对峙着。
他一动不动,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好像只要我不回头,他就一直站下去。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