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十五,旧情碎如渣破庙的寒风吹得骨头缝都疼,
唾沫星子砸在脸上的灼热感还未散去,“通奸”的污名像烙铁般烫进骨髓。
苏晚卿猛地睁眼,入目却是熟悉的雕花床顶,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兰草香——这是她未出阁时的闺房!
铜镜里映出一张稚气未脱却明眸皓齿的脸,眉眼间尚无半分前世的憔悴与绝望,正是十五岁,
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的年纪。指尖抚上心口,那里还残留着前世爱到骨髓的痴念,
与被弃后剜心刻骨的恨意交织,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前世的她,是真的爱过沈砚秋。
十三岁初见,他立于桃花树下,青衫磊落,眉眼温润,一句“晚卿如桃花,灼灼其华”,
便让她交付了满腔真心。她瞒着父母,将自己的嫁妆银子偷偷拿给他做束脩;他熬夜苦读,
她亲手做了精致的点心送去,哪怕寒风刺骨;他说将来高中,必十里红妆娶她,
她便傻傻等着,为他倾尽苏家财力,熬得自己形容枯槁。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他高中探花后,
嫌她商户女出身低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她“粗鄙不堪,
难登大雅”;是他转身迎娶柳如眉时,那十里红妆,
本该是她的;是他和柳如眉联手构陷她“通奸”,让她百口莫辩,被世人唾弃,
最终惨死破庙,尸骨无存!“**,沈公子在外求见,说……说家中母亲病重,
想向您借些银两周转。”丫鬟春桃的声音带着犹豫,打断了苏晚卿翻涌的思绪。沈砚秋!
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心脏。那些深埋的爱意瞬间被恨意冰封,
只剩下彻骨的寒凉。她缓缓起身,抚了抚袖口精致的绣纹,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让他进来。”沈砚秋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青衫磊落,
眉眼间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色,见了苏晚卿便作揖:“晚卿,劳你挂心了,家母卧病在床,
急需银两诊治,你……”他的声音温柔,眼神恳切,和前世无数次向她借钱时一模一样。
若是从前的苏晚卿,此刻早已心疼不已,忙不迭地拿出银子。可现在,她只觉得无比讽刺。
“三万两。”苏晚卿不等他说完,便轻描淡写地开口。沈砚秋的话头一顿,
脸上的忧色僵了僵:“晚卿,你说什么?”“从你十岁那年借我家一两银子买笔墨,
到去年你父亲纳妾借的五百两,再加上这三年来你以读书为名陆续支取的款项,连本带利,
一共三万两。”苏晚卿转身,将一本厚厚的账本摔在他面前的八仙桌上,“沈公子今日来,
是要还钱,还是继续借钱?”账本摔落的声响清脆刺耳,沈砚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迹,
脸色瞬间涨红,又变得铁青。他从未想过,这个向来对他言听计从、温柔体贴的商户女,
竟然会如此不给情面,还将这些“小事”记得一清二楚!“晚卿,你怎能如此说话?
”沈砚秋压下心头的慌乱,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我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再过不久便要定下婚约,我家之事便是你家之事,何来还钱一说?
莫非是你听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嫌弃我家清贫,不愿再帮扶?”情投意合?苏晚卿心底冷笑,
前世她也是被这“情投意合”的假象蒙蔽了双眼。她记得,有一次她染了风寒,
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想让他来看看自己,他却以“备考要紧”为由推脱,
转头就去陪柳如眉游湖赏花。那时她还傻傻地为他辩解,觉得是自己不懂事,
耽误了他的前程。“清贫?”苏晚卿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沈公子每月在书坊买的都是上等宣纸,腰间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
就连你身边小厮穿的都比普通人家的公子体面,这叫清贫?”她上前一步,逼近沈砚秋,
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我苏家是商户,银子是一分一分赚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沈砚秋想读书求功名,我苏晚卿帮过你一次又一次,可你呢?
一边心安理得地吸着我苏家的血,一边暗中鄙夷我商户女出身低贱,
转头就去巴结柳尚书家的千金柳如眉,你当我是瞎了眼吗?”沈砚秋被戳中心事,
脸色瞬间惨白,后退半步,眼神躲闪:“你……你胡说什么!我与柳**只是同窗之谊!
”“是吗?”苏晚卿拿起账本,翻到其中一页,“上月初三,你在醉仙楼宴请柳如眉,
花费纹银五十两,这笔钱,也是从春桃这里支取的,你要看看凭证吗?还有上月十五,
你送了柳如眉一支价值百两的金步摇,那银子,是我变卖了母亲留给我的玉镯换来的,
你忘了?”每一个细节,都精准地戳在沈砚秋的痛处。他怎么也想不到,
苏晚卿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那些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事情,原来早已被她看在眼里。
铁证如山,沈砚秋再也无法维持那副君子模样,恼羞成怒地低吼:“苏晚卿!你竟敢调查我?
你不过是个商户女,若不是仰仗着我将来高中,你以为你配得上我?”“配不配,
可不是你说了算。”苏晚卿眼神冰冷,心中最后一丝对过往情分的留恋,
也在他这句话中彻底熄灭,“从今日起,你我两清,三万两欠款限你三日之内还清,否则,
我便让官差上门催收。至于婚约……”她顿了顿,看着沈砚秋惊慌失措的脸,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沈公子这般‘前程似锦’,我苏晚卿高攀不起,
还是留给柳**吧。”说完,她扬声唤道:“春桃,送客!”沈砚秋又气又急,
却被苏晚卿眼中的狠厉震慑,竟一时不敢反驳。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
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慌乱。他一直以为苏晚卿离不开他,以为她对自己的爱意深入骨髓,
可现在,她眼中的冰冷和决绝,让他莫名地害怕。他不甘心地开口:“晚卿,你我多年情分,
你怎能如此绝情?”“情分?”苏晚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砚秋,
你也配跟我谈情分?你耗尽我心血,辱我名声,害我家破人亡(前世),这份‘情分’,
我记下了,将来定会加倍奉还。”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沈砚秋被她的模样吓得后退,只能在春桃的“护送”下,狼狈地逃出了苏府。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苏晚卿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沈砚秋,你可知,
我曾那样爱过你,爱到愿意付出一切。可你,却将我的爱当作踏脚石,将我的真心踩在脚下。
这一世,爱已成恨,我会让你为你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就在这时,
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一个小巧的玉镯微微发光。苏晚卿心中一动,
这是她自幼佩戴的玉镯,前世临死前碎裂,如今竟完好无损,还隐隐透着奇异的能量。
她集中意念,眼前骤然出现一个约莫半亩地大小的空间,里面有一口汩汩冒泡的灵泉,
旁边还有一片肥沃的黑土地和几排书架,上面摆满了泛黄的古籍。竟是空间!
苏晚卿又惊又喜,这无疑是上天赐予她的助力。灵泉可养颜救命,良田能种珍稀药材,
古籍中说不定藏着失传的技艺,有了这些,她的复仇之路,必将更加顺畅!“**,
柳**派人送帖子来了,说三日后的诗会请您参加。”春桃捧着一张烫金帖子走进来。
柳如眉?苏晚卿接过帖子,指尖划过上面精致的字迹,眼底寒光闪烁。前世,正是这场诗会,
柳如眉凭借一首“佳作”艳压群芳,奠定了才女之名,而沈砚秋则怂恿着她上前献丑,
让她沦为众人的笑柄。也是在那场诗会后,沈砚秋对柳如眉更加殷勤,对她则日益冷淡。
这一世,该换个玩法了。她将帖子放在桌上,拿起灵泉水润了润唇,
声音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告诉柳**的人,三日后,我一定准时赴约。
”第二章诗会惊鸿,旧梦难寻三日后,城西的清风苑热闹非凡,
京中适龄的公子**齐聚于此,皆是为了这场一年一度的诗会。苏晚卿一身淡粉色襦裙,
梳着简单的双环髻,脸上未施粉黛,却因灵泉水的滋养,肌肤莹白如玉,
眉眼间带着几分柔弱的气质,看上去依旧是那个好拿捏的商户女。她刚一到场,
便感受到了无数道目光,有好奇,有鄙夷,
也有毫不掩饰的恶意——那是来自柳如眉的目光。而人群中,
沈砚秋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带着几分复杂,几分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前世的诗会,她穿着沈砚秋亲手为她挑选的湖蓝色襦裙,满心欢喜地来到这里,
以为能和他并肩而立,却没想到只是自取其辱。如今,物是人非,
她早已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沈砚秋的傻姑娘了。柳如眉穿着一身艳丽的石榴红长裙,
头戴金步摇,妆容精致,正被一群公子**簇拥着,见了苏晚卿,
嘴角勾起一抹虚伪的笑意:“晚卿妹妹来了?快过来坐,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她身边的丫鬟立刻附和:“就是啊,苏**出身商户,怕是不懂这些文人雅事,
来这里怕是会觉得无趣吧?”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嗤笑。苏晚卿却毫不在意,
缓步走到柳如眉面前,目光落在她头上的金步摇上,
故作惊讶地开口:“柳姐姐这步摇真好看,只是……”她顿了顿,
语气带着几分天真:“我前几日在珍宝阁见过一款一模一样的,掌柜的说那是仿品,
因为做工粗糙,只卖五十两银子呢。柳姐姐这只,想必是真品吧?
”柳如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这步摇是她花了五百两银子从一个小贩手中买的,
本想在诗会上炫耀一番,没想到竟被苏晚卿当众指出是仿品!“你胡说什么!
”柳如眉又气又急,“这分明是我父亲托人从江南带来的真品,价值千金,你一个商户女,
懂什么真假!”“哦?是吗?”苏晚卿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支通体莹润的白玉簪,
“我确实不懂步摇的真假,不过我父亲昨日刚给我买了这支白玉簪,是暖玉所制,
据说能安神,价值三千两。柳姐姐若是不相信,可以让懂行的公子看看。
”那白玉簪质地温润,光泽柔和,一看便知是珍品。
周围的人目光瞬间从柳如眉的步摇转移到了苏晚卿的玉簪上,议论声四起。
沈砚秋看着苏晚卿手中的白玉簪,眼神复杂。他记得,
前世苏晚卿最宝贝的就是一支普通的银簪,那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一直戴在头上,
视若珍宝。可现在,她随手拿出的玉簪就价值三千两,
再也不是那个需要靠他接济的穷丫头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他竟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苏晚卿。诗会很快开始,主持人提议以“春”为题作诗,
众人纷纷响应。柳如眉早有准备,略一思索便提笔写下一首诗,递给主持人。
“柳**这首《春日》写得真好,‘东风送暖百花开,燕语莺啼入画来’,对仗工整,
意境优美!”主持人高声朗诵,引来一片赞叹。柳如眉得意地看向苏晚卿,
眼神中带着挑衅。她知道,苏晚卿向来不擅诗词,今日定能让她颜面扫地。
沈砚秋也看向苏晚卿,心中竟生出一丝期待。他既希望苏晚卿出丑,又隐隐有些不忍。毕竟,
那是曾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就在这时,有人提议:“苏**,不如你也来一首?
让我们见识见识商户女的才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苏晚卿身上,带着看热闹的意味。
沈砚秋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想起前世苏晚卿在诗会上的狼狈,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
苏晚卿抬眸,脸上依旧是那副柔弱的模样,语气却带着几分无奈:“我才疏学浅,
怕是献丑了。”她接过纸笔,略一沉吟,便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不过片刻,
一首诗便跃然纸上。主持人接过纸张,高声朗诵:“《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诗声落下,全场瞬间寂静无声。这首诗语言简洁,通俗易懂,
却意境深远,将春日的清晨描绘得生动传神,比柳如眉那首堆砌辞藻的诗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好诗!真是好诗!”一位白发老者抚掌赞叹,他是京中著名的大儒李老先生,
“此诗看似平淡,实则蕴含深意,寥寥数语便勾勒出春日美景与惜春之情,堪称千古佳作!
”皇帝今日也微服前来诗会,闻言也点头称赞:“不错,此女才情不凡,实属难得。
”得到皇帝和李老先生的赞赏,众人纷纷附和,看向苏晚卿的目光从鄙夷变成了敬佩。
沈砚秋怔怔地看着苏晚卿,眼中充满了震惊。他从未想过,苏晚卿竟然能写出如此绝妙的诗!
她从前明明连简单的对仗都弄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才情出众?
难道是自己一直看错了她?柳如眉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精心准备的诗,竟然被苏晚卿一首看似随意的诗碾压,这让她如何能接受?“不可能!
这一定是你抄袭的!”柳如眉失控地尖叫,“你一个商户女,怎么可能写出如此好的诗?
一定是你早就背好的!”苏晚卿抬眸,眼神冰冷地看向她:“柳姐姐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我若是抄袭,不知柳姐姐可有证据?再说了,诗词一道,重在意境,而非出身。
柳姐姐出身名门,却如此斤斤计较,未免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吧?”“你!
”柳如眉被怼得哑口无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沈砚秋见柳如眉吃亏,立刻上前帮腔:“苏晚卿,你怎能如此咄咄逼人?
如眉也是一时情急才说出那样的话,你何必赶尽杀绝?”苏晚卿嗤笑一声,
目光落在沈砚秋身上,带着几分嘲讽:“沈公子,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倒是你,
三日前我让你还的三万两银子,你可有还清?若是还不上,
不如就在这里给大家表演个作诗抵债如何?”沈砚秋脸色一僵,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他根本拿不出三万两银子,被苏晚卿当众提起,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他看着苏晚卿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从前的苏晚卿,从来不会这样对他,
她总是温柔体贴,处处为他着想,可现在,她却像变了一个人,对他如此刻薄。“晚卿,
我们能不能私下谈谈?”沈砚秋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苏晚卿挑眉,心中冷笑。
私下谈谈?是想继续打感情牌,让她心软吗?前世她就是这样一次次被他蒙骗,这一世,
她再也不会上当了。“沈公子有话不妨直说,这里人多,正好让大家做个见证。
”苏晚卿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沈砚秋看着她决绝的模样,
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他知道,苏晚卿是真的不会再对他心软了。他咬了咬牙,
说道:“那三万两银子,我一时半会儿确实拿不出来,能不能宽限几日?晚卿,
看在我们多年情分的份上……”“情分?”苏晚卿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沈砚秋,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情分?你花着我的银子,讨好别的女人,将我的真心弃如敝履,
现在还好意思来跟我谈情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情分可言了!”她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苏晚卿和沈砚秋之间还有这样的纠葛。
大家看向沈砚秋的目光瞬间变得异样起来,有鄙夷,有嘲讽,还有同情苏晚卿的。
沈砚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无地自容。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因为苏晚卿说的都是事实。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萧玦突然开口,
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沈公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苏**已经宽限你三日了,
你若是还不上,不如就按苏**说的,作诗抵债?不过我看你这模样,
怕是连一首像样的诗都写不出来吧?”萧玦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侯爷,权势滔天,
没人敢得罪他。他的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嘲讽的目光更加刺眼。沈砚秋气得浑身发抖,
却不敢反驳萧玦,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苏晚卿,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他觉得,
这一切都是苏晚卿造成的,是她让他当众出丑,是她毁了他的名声。
苏晚卿却毫不在意他的目光,转身不再看他。她知道,沈砚秋的怨恨,正是她想要的。
她就是要让他痛苦,让他后悔,让他尝尝前世她所承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诗会结束后,
苏晚卿声名大噪,京中人人都知道苏家有一位才情出众的嫡**。
而柳如眉则因当众失态和诗作被碾压,才女之名彻底崩塌,成了众人的笑柄。
沈砚秋也因欠债不还、忘恩负义的名声,被京中的公子**们排挤。回家的路上,
春桃兴奋地说道:“**,您今日真是太厉害了!不仅让柳**出了丑,
还让沈公子颜面扫地,这下看谁还敢看不起您!”苏晚卿微微一笑,
眼神却依旧平静:“这只是第一步。春桃,明日你去珍宝阁,将我那支白玉簪卖掉,
然后去城南买下那块闲置的地皮,我有用。”她记得,前世那块地皮后来会发现一处金矿,
价值连城。这一世,她要提前将其买下,作为她商业帝国的第一块基石。春桃虽然不解,
但还是恭敬地应道:“是,**。”苏晚卿靠在马车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复仇之路漫长而艰险,沈砚秋和柳如眉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那些前世落井下石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但她不再是前世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这一世,她手握先知,拥有空间,还有着超强的商业嗅觉和心算能力,
她一定会站在权力之巅,让所有仇敌都匍匐在她脚下!而此刻,沈砚秋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他想不明白,苏晚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回忆起从前的点点滴滴,
苏晚卿对他的好,像潮水般涌来,让他心中一阵刺痛。他开始后悔,后悔当初不该那样对她,
后悔不该去巴结柳如眉。如果他当初能好好对苏晚卿,凭借苏家的财力和苏晚卿的才情,
他的科举之路定会顺畅许多,说不定还能平步青云。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抬头看向苏晚卿马车远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他和苏晚卿之间,
真的还有挽回的余地?第三章经济制裁,旧情反噬苏晚卿买下城南的地皮后,
便立刻派人勘探,果然不出所料,地皮下藏着一处储量丰富的金矿。她没有声张,
而是暗中成立了一家矿业公司,聘请了专业的工匠开采金矿,同时利用空间里的古籍,
改良了采矿和炼金的技术,大大提高了效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苏晚卿便凭借金矿赚得盆满钵满,积累了巨额财富。她并没有就此停手,而是利用这些财富,
开始布局商业帝国。她先是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开设了一家名为“锦瑟阁”的首饰铺,
里面的首饰款式新颖,工艺精湛,尤其是镶嵌了金矿提炼出的纯金和各种珍稀宝石的首饰,
更是供不应求,很快便成为了京中贵妇**追捧的对象。接着,
她又收购了几家濒临倒闭的绸缎庄和胭脂铺,进行重新整顿,引入了新的经营理念和产品,
凭借着优质的品质和合理的价格,迅速抢占了市场份额。苏晚卿的商业版图不断扩大,
财富也越来越多,她的名字在京中商界声名鹊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沈砚秋那边,
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他三日内根本拿不出三万两银子,苏晚卿也真的派了官差上门催收。
沈家家境本就一般,这些年全靠苏晚卿的资助才维持着表面的体面,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官差上门催了几次,沈家实在没办法,只能变卖了家中的祖产和一些值钱的物件,
才勉强凑了一万两银子,剩下的两万两实在无力偿还。沈母气急攻心,一病不起,
沈家顿时陷入了混乱。沈砚秋本想指望柳如眉帮忙,可柳如眉自从诗会被苏晚卿打脸后,
便对他避之不及,更何况她自己也因为才情之名崩塌,被家族训斥,自顾不暇,
哪里还有心思管他?屋漏偏逢连夜雨,沈砚秋发现,他平日里依赖的文房四宝渠道,
竟然被人垄断了,价格涨了好几倍,他根本买不起。不仅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