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你看到了？小远他至少敢作敢当！你呢？除了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你还会做什么？”

“公司培养你这么多年，让你处理这么点事，你都处理不好吗？”

听着这话，我只觉得荒谬透顶，“秦月言，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我往前走了一步，“犯错的人，承认错误，这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成了需要你感激涕零的壮举了？”

“而且我进这家公司的时候，年流水过百万了，如果不是我，你能在外面装阔吗？”

秦月言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贺远只能瞪着我，喃喃重复：“不是的……我不是……”

“够了！这件事董事会自有公断！现在，散会！”

看着秦月言那张愤怒的脸，我笑了笑，“别急，还有呢！”

说完就将之前保存的监控发到了公司大群。

一段是深夜，贺远端着咖啡走进秦月言办公室，许久未出；

另一段是秦月言俯身在贺远工位前，两人姿态亲密……

我看着秦月言，一字一句地说道，“秦月言，你就是这么照顾新人的？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说完，我不再看她那张惨白的脸，推开沉重的会议室大门，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电脑，迅速地打了离职申请，走向秦月言的办公室。

门没关严，我直接推门进去。

她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揉着眉心，看起来很疲惫。

看到我进来，尤其是看到我手里的离职信，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林生，我们谈谈。”

她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要理解我，我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看着贺远，我就想起你刚跟我创业时候的样子，莽撞，青涩，容易犯错。”

“我对他好，严格意义上，是在弥补我心里对你当初吃苦的那个遗憾，是在提醒我自己，不能再让跟着我的人受那种罪……”

又是这套说辞。我听着，只觉得无比厌烦。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哐”一声推开，连敲门都没有。

贺远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一股小家子气，“秦总，林哥，我给你们冲了咖啡提提神。”

他甚至还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秦月言对这种无礼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放那儿吧。”

秦月言见我不说话，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一种我无比熟悉的敷衍口吻说：

“好了，别闹脾气了，离职信拿回去，现在公司还离不开你。”

“年底……年底我们把备孕提上日程，明年你也不用那么拼了，在家好好休息，怎么样？”

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我猛地往后缩，避开了她的触碰。

“弥补我？”我看着她，“秦月言你是把我当傻子吗？让我放弃事业在家当你的保姆来弥补我？秦月言，你的弥补方式，真让人大开眼界。”

我将离职信重重地拍在她的办公桌上。

“不必等到年底，现在，我就想彻底休息。”

说完，我转身就走。

坐在车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秦月言在行业内最大的死对头，她之前曾多次想挖我过去。

“吴念，我考虑好了。新公司，算我一个。”

电话那头传来吴念难以抑制的惊喜声音：“太好了！林生！我就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欢迎加入！我们什么时候详谈？”

“我现在去找你。”

和吴念谈完已是深夜，我没有回家，而是开了间房，手机关机，睡了三天三夜。

自从进了秦月言的公司后，我就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