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公事公办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她看着镜子里素面朝天的自己,眼下的乌青脂粉都快盖不住了。昨晚顾温言一夜未归,她也就几乎一夜没合眼。“知道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没什么力气。衣帽间里,那件墨绿色绣着玉兰的旗袍挂在那儿,像一段沉静的旧时光。这是顾温言上个月让人送回来的,说是某个高定品牌...
顾温言站在那里,像一尊骤然冷却的石膏像。客厅水晶灯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明明是该有些温度的,却硬生生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意冻成了冰碴子。
许晚辞额角淌下的血,在她苍白的脸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她就那么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眼神空茫茫的,像冬日结冰的湖面,映不出半点光亮。那句“我们离婚吧”,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却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在他心口最软的地方,不紧不慢地割了一下。……
从那天晚上的聚会回来,许晚辞就病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头晕,浑身没力气,嗓子眼儿跟堵了团棉花似的,咽口水都疼。她在床上躺了两天,昏昏沉沉的,时睡时醒。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除了几个推销**,再没别的动静。
顾温言一次都没联系过她。
也好,她乐得清静。只是心里某个角落,还是忍不住泛起点酸涩的泡泡。就算没了感情,好歹还顶着夫妻的名分,她一个人病在家……
行,你拿来的那件新中式旗袍呢?赶紧换上,温言说了,今晚的局很重要,让你别给他丢人。”
许晚辞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是顾温言的助理打来的,公事公办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她看着镜子里素面朝天的自己,眼下的乌青脂粉都快盖不住了。昨晚顾温言一夜未归,她也就几乎一夜没合眼。
“知道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没什么力气。
衣帽间里……
他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
许晚辞也没有停留,拉着行李箱,径直走向大门。
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这过分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手触到冰凉的门把手时,身后终于传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许晚辞。”
她动作顿住,但没有回头。
“你就没什么…想再问我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