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提着一个行李箱，站在楼下。箱子是空的。我没带走任何东西。那屋子里的一切，

都让我喘不过气。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地响。我没看，我知道是她。杨子琼。

我抬头看了看那栋楼，三十三层，窗户黑着，像一只闭上的眼睛。我跟她说，我们离婚吧。

她正在敷面膜，白色的泥巴糊了满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她没看我，对着镜子，

慢悠悠地说：“成小龙，你再说一遍？”我说：“杨子琼，我们离婚吧。我受不了了。

”她转过头，面膜上的泥巴裂开几条缝。“受不了什么？受不了我给你买的车，

还是受不了我给你买的房？”我说：“受不了你打我。”她笑了，笑得面膜都在颤。

“我打你？那是爱你。男人不打上房揭瓦。我这是在管你。”她走过来，摸我的脸。

她的手很凉，带着香水味。她的美甲很长，差点戳进我的肉里。“小龙，别闹脾气了。

今天晚上有个晚宴，你陪我一起去。穿我给你买的那套西装。”我把她的手拿开。

“我说真的，杨子琼。我们离婚吧。”她脸上的笑容没了。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

她扬手给了我一巴掌。声音很响。我的耳朵嗡的一声。“你再说一遍？”我的嘴角破了，

有血腥味。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行。”她点点头，转身去拿手机。“我让律师跟你谈。

你一分钱也别想带走。净身出户。”我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现在，我站在这栋楼下，

感觉自己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浑身都在滴水，但又觉得轻松。风刮过来，一点也不冷。

我把手**口袋里，往前走。走了几步，手机又响了。我还是没接。走到街角，

我找了个小面馆，坐下来。“老板，一碗牛肉面。”面很快就上来了，热气腾腾的。

我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我饿了。真的饿了。吃了半碗，我才掏出手机。

屏幕上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杨子琼。还有一条微信。她说：“成小龙，你给我回来。

你跑不掉的。”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一边，继续吃面。牛肉很烂，汤很鲜。

这是我半年来，吃得最安稳的一顿饭。吃完面，我付了钱，走出面馆。天黑了。

街上的灯亮了，五颜六色的。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只是往前走。

我觉得自己好像一只挣脱了笼子的鸟，外面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只是，我这只鸟，

翅膀好像是折的。我走到一个桥上，看着底下的河水。水是黑的，映着城市的灯光，

一晃一晃的。我掏出一根烟，点上。这是我自己的烟——小江山，不是她给我买的华子。

我抽了一口，吐出来。烟雾散在风里。我想，我的新生活，就从这一根烟开始吧。

2我在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房间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卫生间。

窗户对着另一栋楼的墙，白天也得开着灯。但我睡得很好。没有人在半夜把我叫醒，

没有人在我耳边说一些让我发抖的话。我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当文员。工资不高，

但够我生活。我开始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我过得像个普通人。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下去。那天下午，我正在公司整理文件，前台小姑娘跑过来说，

外面有人找我。我走出去，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车门打开，周润从车上下来。

周润是杨子琼的助理。一个长得干干净净的小伙子，说话细声细气的，像只猫。

杨子琼叫他“润润”。他走到我面前，对我鞠了一躬。“小龙哥。”我看着他，没说话。

“琼姐让我来接你。”他说，“琼姐她想你了。”“我不想见她。”我转身想走。

他一步挡在我面前。“小龙哥，你就去吧。琼姐她……她这两天状态很不好，饭也不吃，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好像有点水光。“周润，”我说，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让开。”“我不能让开。”他咬着牙，“琼姐说了，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回去。你要是不肯，我就……我就不走了，一直在这里等你。

”我笑了。“她让你来的？”他点点头。“行。”我说，“你等着吧。”我回到公司，

继续工作。下班的时候，我看到他还在那里。他就站在车边上，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没理他，直接走了。第二天，他还在。第三天，他还在。公司里的人都开始指指点点。

第四天，我下班的时候，他拦住了我。他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小龙哥，我求你了。

你就去看看琼姐吧。再这样下去，她要把自己毁了。”我看着他。他的样子确实很可怜。

“她让你说什么？”“她说，她知道错了。她以后不会再打你了。她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沉默了很久。我想起了杨子琼。想起她笑的样子，想起她哭的样子，想起她打我的时候，

那双又爱又恨的眼睛。心里有个地方，软了一下。“地址发我。”我说。他眼睛一亮，

连忙点头。晚上，我按照地址，去了我们以前常去的一家私人会所。我推开包厢的门。

杨子琼就坐在里面。她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化着妆，看起来很美。但人瘦了很多，

脸色也苍白。她看到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小龙。”她站起来，向我走过来。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想碰我的脸，但又缩了回去。“你来了。”我点点头。“坐。

”她拉着我，让我坐在她身边。桌上摆满了菜，都是我以前喜欢吃的。“吃点东西吧。

”她给我夹了一块鱼，“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我没动筷子。她看着我，眼圈红了。

“小龙，对不起。”她的声音在抖，“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我怕你离开我。”她抓住我的手，握得很紧。“你回来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看着她。她的眼睛里满是乞求。我心里很乱。

她说她爱我。她说打我是爱我。也许，她真的知道错了。也许，我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我考虑一下。”我说。她笑了，眼泪流了下来。“好，好。”她连连点头，

“你慢慢考虑。我等你。”她拉过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很烫。“小龙，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她的脸慢慢凑近我。我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然后，

她的唇压了上来。她的唇很软，带着一丝凉意。我闭上了眼睛。也许，这就是爱吧。

一种让人痛，又让人无法自拔的东西。我回吻了她。3我跟杨子琼回去了。

回到那个我逃离了不到一个月的家。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

只是沙发上多了一个陌生的靠枕，地毯上好像也换了新的。她拉着我的手，带我上楼。

“你看，我把你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下。”我推开门。床是新的，窗帘是新的，

连墙纸都换了。是我喜欢的蓝色。“你喜欢吗？”她从后面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我说：“喜欢。”她笑了。声音很开心。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一起。她很温柔，一直抱着我，

好像我是她失而复得的宝贝。她说：“小龙，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说：“好。”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像梦一样。她对我真的很好。早上她起来给我做早餐，

晚上陪我一起看电视。她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会问我。她不再提工作，不再发脾气。

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全心全意地对她好。我开始觉得，我回来的决定是对的。

她真的改了。那天，我们正在客厅里看电影。她的公司打来电话，她看了一眼，直接挂了。

然后，她把手机关机了。她靠在我身上，说：“今天我谁也不见，只陪你。”我心里很暖。

我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好下去。直到那天晚上。

她喝了点酒。红酒。她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小龙，”她忽然说，“你最近，

是不是跟周润联系了？”我愣了一下。“没有啊。”“真的没有？”她坐直了身体，盯着我，

“我怎么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我的心沉了一下。“你想什么呢。

他不是你的助理吗？”“助理怎么了？”她冷笑一声，“男人都一样，吃着碗里的，

看着锅里的。”我没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冷了。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抬起我的下巴。“小龙，你记住，你是我的人。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她的眼神很冷。我有点害怕。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又回来了。“我知道。”我说。她笑了，

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样子。“我知道你明白。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她吻了吻我，

然后说：“我累了，想睡了。”我们回了房间。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看着身边的她。

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但我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她没有变。她还是她。

那种疯狂的占有欲，就藏在她温柔的皮囊下面。我有点后悔。我不该回来的。可是，

我能再去哪里呢？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

她已经不在身边了。我下楼，看到她正在和周润说话。周润站在那里，低着头，

像个犯了错的学生。“……琼姐，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看小龙哥回来了，

替您高兴……”“高兴？”杨子琼的声音很冷，“我看你是高兴过头了吧？我告诉你，周润，

安分点。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朋友。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和嘴。”“是，琼姐，我知道了。

”周润看到我，叫了一声：“小龙哥。”杨子琼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上了楼。

周润走到我面前，表情很尴尬。“小龙哥，你别误会，琼姐她就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她喝多了。”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他说：“那我先去公司了。”我点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杨子琼对周润的态度，好像不只是对下属那么简单。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多心了。我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很凉，喝下去，心也跟着凉了。4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杨子琼对我越好，

我心底的恐惧就越深。那种感觉，就像走在一片看起来很结实的冰面上，但你知道，

冰面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冷水。她开始查我的手机。我的聊天记录，我的通话记录，她都看。

有一次，我大学同学找我借钱，我多聊了几句。她看到了，当场就把我的手机摔了。

碎片溅了一地。她指着我，眼睛通红。“成小龙，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跟哪个狐狸精聊天聊得那么开心？”我蹲下去，捡起一片碎片。“就是个同学，问我借钱。

”“借钱？借钱需要聊那么久吗？”她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你当我瞎吗？”我站起来，

看着她。“杨子琼，你够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她愣了一下，然后哭了。她扑过来抱住我，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小龙，

爱你啊……我爱你太深了……我怕……我怕你又离开我……”她的眼泪把我的衬衫都打湿了。

我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心里很清楚，我回不去了。我已经掉进了她的陷阱里，

再也出不来了。那天下午，我借口出门买东西，逃离了那个家。

我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走到一个公园，我找了个长椅坐下。阳光很好，

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我心里还是冷的。我掏出烟，点上。一根烟抽到一半，

我看到一个人向我走来。是周润。他走到我面前，在我身边坐下。“小龙哥。

”他叫了我一声。我没理他。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琼姐……是不是又对你发脾气了？

”我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他叹了口气。“小龙哥，我知道你心里苦。”我笑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知道琼姐是怎么对你的。我也知道，

你和她离婚，并不是因为家暴那么简单。”我的手抖了一下。烟灰掉在了裤子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同情，有犹豫，最后，

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小龙哥，其实……我来找你，是有话想对你说。”“说。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你们离婚之前，

我和琼姐……就已经在一起了。”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看着他，

好像不认识他一样。“你说什么？”“我说，在你和琼姐还没离婚的时候，

我就已经和她在一起了。”他一字一句地说，“是她主动的。她说，她在我身上，

才能找到被爱的感觉。”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

疼得我喘不过气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她是爱我，以为她会改。原来，

她和我的助理，早就搞在了一起。我离婚，不是因为受不了家暴。我离婚，

是因为我被戴了绿帽子。而我这个傻子，竟然还相信她的鬼话，回到她身边。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周润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小龙哥，对不起。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不忍心看你再被她骗下去。”我擦掉眼泪，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他低着头，声音很轻。“因为我……我也被她折磨得受不了了。

她对我，也是一样的。占有，控制，稍有不顺心，就会……就会打我。”他抬起袖子，

我看到他白皙的手臂上，有几块青紫的瘀伤。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很奇怪的**。原来，

不止我一个人。原来，高高在上的杨子琼，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她不是爱我。

她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让她施虐的玩具。而我，和周润，都是她的玩具。

我对周润说：“我知道了。”他看着我，好像还想说什么。我站起来，把烟头扔在地上，

用脚踩灭。“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转身就走。我的脑子里很乱，但有一个念头，

却越来越清晰。我要复仇。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让她，也尝尝我尝过的滋味。我要让她，

付出代价。5我回到家。杨子琼正在客厅里等我。看到我回来，她立刻迎了上来。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担心死了。”她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生怕我缺了什么零件。我看着她那张写满“关切”的脸，心里冷笑。演戏。她真会演戏。

我抽出手，说：“出去走了走。”“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她有点不高兴。“忘了。

”我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她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小龙，你别这样。我担心你。

”她的身体很软，香水味很好闻。要是以前，我可能就心软了。但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转过身，看着她。“杨子琼，我问你个事。”她愣了一下。“什么事，这么严肃？

”“你和周润，是什么关系？”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她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什么……什么关系？他就是我的助理啊。”她强笑着说，“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问起他？

”“是吗？”我逼近一步，“只是助理？”她的嘴唇在抖。“小龙，你听谁胡说八道了？

没有那种事！真的没有！”我看着她，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我不能直接拆穿她。那样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进我给她挖的坑里。

我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算了，当我没问。”我转身想上楼。

她从后面拉住我，急得快哭了。“不是的，小龙，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甩开她的手。“我想哪样？我能想哪样？我就是一个被你关在家里的废物，我能想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哭着说，“是他……是他勾引我！是他趁你不在，

对我……对我……”她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的。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同情。真可笑。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撒谎，还在推卸责任。我走到她面前，把她拉进怀里。“好了，好了，

我相信你。”我拍着她的背，“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她在我怀里，

哭得更凶了。“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我？”“真的。”我柔声说，“我的傻姑娘，

我怎么不相信你呢？”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那你……还爱我吗？”我低下头，

吻了吻她的嘴唇。“爱。”我当然爱。我爱看你痛苦的样子。爱看你绝望的样子。那晚，

我表现得比任何时候都温柔。我抱着她，跟她讲笑话，逗她开心。她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不快，

像一只满足的猫，蜷缩在我怀里。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在她耳边，用一种很轻，

很认真的语气说：“子琼，以后离周润远一点。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她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以后再也不让他近我的身了。

”我笑了。种子，已经种下了。接下来，就等着它发芽，结果。6第二天，

周润来家里送文件。杨子琼按照我的话，对他很冷淡。她坐在沙发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放那儿吧。”她指了指茶几。周润把文件放下，小声说：“琼姐，

下午的会议……”“我知道了。”杨子琼打断他，“你先出去吧。”周润看了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解和委屈。我对他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出去了。

杨子琼立刻靠了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小龙，我这样对他，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放下茶杯，捏了捏她的脸。“我高兴什么。我只是不喜欢别的男人碰我的东西。

”她笑了，笑得很甜。“我也是。我就是你的东西。”她吻了我一下。接下来的几天，

杨子琼对周润越来越苛刻。文件里一个错别字，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文件摔在他脸上。

开会迟到了一分钟，她让他站到会议结束。周润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人也越来越瘦。

他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委屈，变成了怨恨。我知道，他肯定以为，

是我让杨子琼这么对他的。让他这么想，很好。这样，杨子琼的怒火，就有了源头。而我，

可以继续扮演那个无辜的、被蒙在鼓里的丈夫。那天晚上，杨子琼回来的时候，心情很不好。

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坐在那里生闷气。我走过去，给她捏肩膀。“怎么了？在公司受气了？

”“还不是周润那个废物！”她咬牙切齿地说，“今天跟一个重要的客户谈判，

他把资料给弄错了！差点把几千万的单子搞黄了！”“那后来呢？”“后来我亲自出面，

好说歹说，才把客户安抚住。”她越说越气，“我真想杀了他！”我手上加了点力道。

“别生气了，为那种货色，不值得。”“就是！”她转过头，看着我，“小龙，你说，

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危险的光。

“我就是对他太好了，他才敢这么无法无天！”她站了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他那种男人！”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我叹了口气，

说：“子琼，要不，把他辞了算了。看着也烦。”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辞了？

太便宜他了！”她冷笑一声，“他让我不痛快，我也不能让他好过。”我走过去，抱住她。

“那你想怎么样？”她在我耳边，用一种很轻，很冷的声音说：“我要让他知道，

谁才是主人。”那天晚上，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我睡。她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很久。

第二天，周润没有来公司。我给杨子琼打电话，问她人在哪。她说：“在公司。”晚上，

她很晚才回来。她身上带着酒气，还有一丝……血腥味。我帮她脱外套，看到她的手背上，

有一道划伤。“怎么了？”我问。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无所谓地说：“没什么。

被猫抓了一下。”我没再问。我知道，那只“猫”是谁。第二天，周润来上班了。

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怪，一瘸一拐的。他的脸上，也有一块明显的淤青。他看到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对他笑了笑。他吓得立刻低下了头。那天下午，

我借口去公司找杨子琼，路过周润的办公位。他正在整理文件，动作很慢，好像每动一下，

都很疼。我走到他身边，停下脚步。他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文件掉了一地。“小龙哥。

”他声音都在抖。我蹲下去，帮他捡文件。“润润，”我轻声说，“怎么了这是？

跟人打架了？”他不敢看我，只是摇着头。“没事就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小心点。这年头，疯狗多。”我的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捏了一下。他“嘶”的一声，

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站起身，把文件放在他桌上。“好好干活。”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报复的**。你们带给我的痛苦，我要十倍、百倍地，

还给你们。7杨子琼的“游戏”，开始了。她不再满足于在精神和肉体上折磨周润。

她要把这种折磨，变成一种公开的羞辱。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周润得罪了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