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暴富,前夫他追悔莫及

离婚后我暴富,前夫他追悔莫及

主角:周明宇陈阳邱静野
作者:半吨老师

离婚后我暴富,前夫他追悔莫及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7

张律师念到第三条时,周明宇的脚尖转向了门口。我知道,他又不耐烦了。

每次涉及到我的事,他都是这副样子。七年婚姻,最后换来的就是这份薄薄的协议书,

和他恨不得立刻飞走的脚尖。“邱静野女士,关于这套位于西城区春和苑的房产,

明确归周明宇先生所有。您确认放弃分割权,对吗?”张律师推了推眼镜,

公事公办地再次确认,目光在我和周明宇之间扫了一个来回。“对。”我的声音很平,

像一块磨平了棱角的石头,沉在喉咙里。那套房子,是我们结婚时周家出的首付,

婚后我们一起还贷。七年,我付出的钱和力气,最后只落得一个“放弃”。

周明宇像是终于得了特赦令,立刻接话:“张律,后面那些小东西,锅碗瓢盆什么的,

她都带走,我一点不要。赶紧签完字,我下午真有个重要会议。”他手指关节敲着桌面,哒,

哒,哒,像在给我倒计时。他今天特意穿了新买的阿玛尼西装,衬得人模狗样,

头发也精心打理过,看来那个“重要会议”比结束七年的婚姻重要百倍。“周先生,

还是按程序走完比较好。”张律师有点无奈。“行行行,快念。”周明宇身体微微后仰,

手臂搭在椅背上,一副施舍的姿态。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以为会共度一生的男人,

此刻脸上只有急于摆脱麻烦的轻松。心口那块地方,早就木了,连疼都感觉不到。七年,

我把最好的年华给了他,陪着他从一个普通职员爬到部门经理的位置,照顾他妈,料理家务,

像个不需要薪水的全能保姆。他升职加薪,应酬越来越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身上的香水味越来越杂。争吵,冷战,最后是彻底的漠视。

直到那个女人把孕检报告拍在我面前。“周太太,哦不,很快就是前周太太了,

”那女人笑得像只刚偷了腥的猫,“明宇说,你占着位置太久了,该挪挪窝了。”那一刻,

我竟然没有哭闹。只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冷。张律师还在念着那些琐碎的条款,

我的思绪却飘到了昨天。我把最后几件属于自己的衣服塞进行李箱时,

在衣柜最深处摸到一个硬硬的小铁盒。是外婆留下的,一个老旧的月饼盒子。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存折,上面是我外婆的名字,金额小得可怜,只有三万块。

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外婆歪歪扭扭的字:“囡囡,外婆没本事,就这点钱,

给你应急用。别告诉任何人,自己收好。”外婆去世五年了,这笔钱我一直没动,

总觉得是外婆留给我的一点念想。离婚的事闹开,周明宇他妈像防贼一样盯着我,

生怕我卷走他们家一个钢镚儿。这笔钱,他们不知道。“……双方无共同债权债务。

邱静野女士,

您名下个人投资及存款与周明宇先生无关;周明宇先生名下资产及债务亦与您无关。

双方确认无其他争议。请再次确认。”张律师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个人投资?存款?

我心里苦笑。我唯一的“存款”,就是那个月饼盒里的三万块,

还有我这个月刚发的、还没焐热的四千块工资。至于周明宇的资产?他升职后,

钱捂得严严实实,房子车子都在他妈名下,防我跟防贼一样。现在,

连春和苑那套我们一起还贷的房子,我也彻底没了份。“确认。”我拿起笔,

在协议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邱静野。外婆给我取的名字,她说女孩子要静,

也要有山野的韧劲。以前觉得土,现在看着这名字,只觉得讽刺。静是够静了,

被人欺负到头上也只会闷着;野?野性早就被这操蛋的婚姻磨没了。笔尖划过纸张,

沙沙作响。周明宇几乎是抢过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他的名字,动作快得像生怕我反悔。

“好了!”他长舒一口气,把笔一丢,脸上瞬间阴转晴,甚至带了点如释重负的笑意,

“静野,以后各自安好吧。”他伸出手,像是要跟我来个友好的告别。

我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这双手,曾经也温柔地牵过我,抚摸过我的头发。现在,

只觉得陌生又刺眼。我没有伸手,只是把目光移开,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

周明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带上一丝尴尬和不易察觉的恼怒。

他悻悻地收回手,整了整他那价值不菲的西装袖口,语气冷了下来:“行。那……再见。

”他不再看我,转身对张律师点点头,脚步轻快地走出了会议室,一次头也没回。门关上,

隔绝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如今却令人作呕的古龙水味。“邱女士,这是您的协议副本。

”张律师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微不可察的同情。“谢谢。

”我接过那份轻飘飘的纸,感觉它重得像块烙铁,烫手。走出律师事务所的大门,

初冬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裹紧了身上那件穿了五年的旧羽绒服,

把脸埋进起球的围巾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拿出来看,是周明宇他妈发来的短信,

字里行间透着毫不掩饰的刻薄:【小邱,既然离了,就彻底点。

你留在明宇房子里的那些破烂,我已经请钟点工打包好扔门口垃圾站了。你自己看着办,

别回头又说我们周家占你便宜。对了,下个月物业费该交了,钥匙你放物业就行,

别再来打扰明宇。】后面跟着一张照片,是我的一些书、旧相册、还有几件不值钱的小摆设,

被胡乱塞在一个破纸箱里,扔在肮脏的垃圾桶旁边。其中一本相册的塑料封面裂开了,

露出里面一张我和外婆的合影。照片里,外婆搂着十几岁的我,笑得很慈祥。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我死死攥着手机,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让那口血喷出来。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冷,是恨。恨周明宇的绝情,恨他妈的恶毒,

更恨自己这七年的愚蠢和软弱!七年!我得到了什么?一个扔在垃圾桶旁的破箱子,

一条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的短信,还有口袋里那轻飘飘的三万四千块钱存款。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被我硬生生憋了回去。哭?哭给谁看?这世道,

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外婆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囡囡,以后不管遇到啥事,别怕,

靠自己,咬牙撑过去。”外婆没读过书,一辈子吃苦,可她的话,我现在才真正明白。

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寒气直冲肺管,反而让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点。靠谁都没用,

只能靠自己。可怎么靠?我一个**十岁、没有任何突出技能、刚被婚姻市场淘汰的女人,

拿着三万四千块,在这个一线城市,能做什么?茫然地站在街头,看着车水马龙,

巨大的孤独和恐慌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震动加**,锲而不舍。

是闺蜜林薇。“喂?静野!签完了?怎么样?那王八蛋没欺负你吧?

”林薇的大嗓门带着火气冲出来,震得我耳朵嗡嗡响。“嗯,签完了。”我的声音有点哑,

“没欺负,挺痛快的。”“痛快个屁!房子呢?他一点没分给你?那可是共同还贷的!

”林薇在那头炸了。“他家的首付,协议上写明了是他的婚前财产,

共同还贷部分……他补了我一点钱。”我没提那少得可怜的“补偿”,

怕林薇直接杀过来找周明宇拼命。“补个屁!那点钱够干嘛的?买他一个车轱辘都不够!

静野,你就是太老实了!你告他啊!告他转移财产!告他婚内出轨!那女人都怀孕了,

证据呢?你留着没?”林薇机关枪似的扫射。“薇子,”我打断她,

疲惫地靠在冰冷的广告牌上,“算了。我不想再跟他们家有任何牵扯了。恶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薇叹了口气:“唉,也是,跟那种烂人烂事纠缠,

只会把自己耗死。那你现在住哪儿?工作呢?辞职信交了吗?

”“住……先找个便宜的小旅馆吧。工作辞了,下个月正式离职。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林立的高楼,感觉每一扇亮着灯的窗户都在嘲笑我的无家可归。

那份行政工作,工资低得可怜,周明宇和他妈一直看不上,觉得丢他们的脸。现在离了婚,

那点薪水也确实无法支撑我在这个城市活下去。“我的天!那你怎么办?

”林薇的声音透着真切的焦急,“要不你先来我这挤挤?我租那房子虽然小,

打个地铺还是……”“不用了,薇子。”我拒绝得很干脆。林薇也不容易,刚工作没几年,

工资大半交了房租,还有个弟弟在读书要她帮衬。“我自己想办法。别担心。

”“你想什么办法啊!就你那点……”林薇顿住了,怕伤我自尊。“外婆……留了点钱给我。

”我低声说,“不多,但应急够了。”“啊?你外婆还给你留钱了?多少?”林薇很惊讶。

“三万。”我实话实说。电话那头又沉默了,显然三万块在如今的物价面前,杯水车薪。

“……静野,三万块,租个像样点的房子押一付三就没了大半,你还得吃饭……”“我知道。

”我打断她,“所以,我得找个来钱快点的活。”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去餐厅端盘子?去商场站柜台?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几千块,除去房租水电,勉强糊口。

可我不甘心!凭什么周明宇和他妈可以那样践踏我?凭什么我要在泥泞里挣扎,

而他们光鲜亮丽?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唉,你这倔脾气!

”林薇拿我没办法,“那你总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市中心的小旅馆贵得要死,

你去大学城那边看看,或者城中村,便宜点。对了!”她突然提高音量,“我有个远房表弟,

叫陈阳,搞什么……互联网创业的,好像是个程序员?前阵子听他提过一嘴,

说他们公司刚起步,缺个打杂的,工资可能不高,但胜在……呃,氛围轻松?包午餐?

你要不要问问?死马当活马医呗!”陈阳?程序员?创业公司?打杂的?

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听起来很不靠谱。

但“包午餐”和“氛围轻松”对于此刻身无分文又急需工作的我来说,

像黑暗里透出的一丝微光。“行,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问问。”我应下来。

现在不是挑拣的时候,有根稻草就得抓住。挂了电话,

林薇很快把陈阳的手机号和一个地址发了过来。地址在城西一个老旧的创业园区,

名字叫“创客谷”,听起来挺唬人。

我拖着那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仅存的几件换洗衣物和那个装存折的月饼盒,

像个逃难的难民,挤上气味混杂的公交车,摇摇晃晃朝着那个未知的“谷”驶去。

创客谷名副其实,像个大杂烩的“谷”。几栋外墙斑驳的老厂房改造的办公楼,

胡乱拼凑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小公司招牌。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外卖盒饭和廉价咖啡混合的味道。走廊狭窄昏暗,

堆放着纸箱和废弃的电脑配件。按照林薇给的地址,我找到了三楼角落的一个小门脸。

磨砂玻璃门上贴着一张A4纸打印的简陋Logo:一个歪歪扭扭的卡通火箭,

下面一行字——【星尘科技有限公司】。门口还歪歪扭扭贴了张纸条:【招行政助理一名,

要求:会电脑,勤快,脾气好,能抗压。薪资面议(不高,但管午饭)】。这条件,

真是“坦诚”得让人心酸。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进!

”里面传来一个年轻但有点沙哑的男声。推开门,

一股浓烈的泡面味和电子元件加热后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不足三十平米的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几张二手办公桌拼在一起,

上面堆满了线路板、电脑主机、散落的螺丝刀和各种吃剩的外卖盒子。

角落里堆着几箱矿泉水。唯一看起来干净点的区域,摆着几台嗡嗡作响的服务器机箱。

一个穿着皱巴巴灰色连帽衫、头发像鸟窝一样的年轻男人,正背对着我,

撅着**在机箱后面捣鼓着什么。旁边还坐着一个戴黑框眼镜、瘦得像竹竿的男生,

正对着三块屏幕疯狂敲代码,眼神发直,仿佛灵魂出窍。“那个……请问是陈阳吗?

”我试探着开口。撅着**的男人猛地回头,露出一张胡子拉碴、但眼神意外的很清亮的脸。

他大概二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尽的少年气。“啊!是我!你是……”他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哦哦哦!林薇姐的表姐?邱静野?”“对,是我。”我点点头。

陈阳赶紧从一堆线缆里站起身,手在脏兮兮的连帽衫上蹭了蹭,有点不好意思地伸出手,

又觉得不太妥,缩了回去。“欢迎欢迎!地方有点乱,别介意哈!创业初期,艰苦朴素!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倒是很有感染力。他指了指那个码农:“这是我们技术大神,

王皓,叫他耗子就行。”耗子头都没抬,只是从屏幕后面伸出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

“坐坐坐!”陈阳从角落里扒拉出一张还算干净的折叠椅,用袖子使劲擦了擦,“姐,

情况林薇姐大概跟我说了。我们这儿吧,情况你也看到了,就一草台班子。

招的这个行政助理,说白了就是打杂的,什么都得干点。

订盒饭、打扫卫生、跑腿、管点零碎的账、接电话、对付物业……哦,

还得帮忙测测我们的小程序啥的,反正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他语速飞快,

带着点创业者的亢奋和焦虑:“工资嘛……实话实说,不高。一个月四千五,试用期三个月,

四千。交不起五险一金,只能给你交个基本的意外险。但是!管午饭!绝对管饱!

晚饭……如果加班太晚,也能蹭点。”他眼巴巴地看着我,带着点恳求和忐忑,“姐,

你看……行吗?不行也没关系,我理解!”四千块,试用期四千。不交社保。

这在人才济济的大城市,简直是打发要饭的。放在以前,周明宇他妈要是知道我找这种工作,

能刻薄得我抬不起头。可我现在不是“周太太”了。我是邱静野,

一个离了婚、口袋只剩三万四千块、需要立刻找个窝和一口饭的女人。

环顾这个脏乱差的小空间,看着陈阳那乱糟糟的头发和真诚的眼睛,

还有耗子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专注。这里没有虚伪的客套,没有刻薄的审视,

只有最**的生存需求和一群挣扎着想要做出点什么的年轻人。“行。”我几乎没有犹豫,

点头答应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断过去、把自己抛入未知的决绝。

“什么时候开始上班?”陈阳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太好了姐!明天!

明天就来!今天……呃,要不你先看看环境?顺便帮我们把这堆垃圾扔了?

”他指着墙角那堆成小山的外卖盒和泡面桶。“好。”我挽起袖子,没有任何废话,

走向那堆散发着酸腐气味的垃圾。就这样,

我成了【星尘科技】唯一的、包罗万象的行政助理兼打杂小妹。工作内容果然如陈阳所说,

繁杂琐碎到令人发指。每天早上第一个到,开门开窗通风,打扫卫生,

把耗子通宵奋战留下的“战场”清理干净。给订午餐的餐馆打电话,

统计那两个技术宅的口味(通常是“随便”、“能吃饱就行”)。

应付三天两头找上门催缴各种费用的物业大叔。

给服务器机房降温(方法通常是打开窗户和搬来两个吱呀作响的电风扇)。

给陈阳整理他那永远乱得像狗窝一样的办公桌,在一堆废纸里找出他急需的合同或者发票。

还要帮耗子测试他们开发的、一个听起来极其不靠谱的小程序——【附近寻宝】。

据说是基于LBS定位,让用户能在自己附近发现一些“虚拟宝藏”,

完成小任务获得积分兑换点小礼品。听起来就像小孩子过家家。耗子整天愁眉苦脸,

抱怨算法优化不好,用户留存率低得可怜。陈阳则像个永动机,

每天打了鸡血一样出去跑投资、拉客户,然后灰头土脸地回来,再继续打鸡血。

日子忙碌得像陀螺,身体累,心却奇异地安定下来。不用再看周明宇和他妈的脸色,

不用再小心翼翼地维护那个摇摇欲坠的“家”。在这里,我只需要干活,干活,再干活。

工资虽然低,但陈阳有一点好,从不拖欠,每个月十号,

四千块准时打进我那张只有三万块存款的银行卡里。

我用极低的价格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个只有八平米的隔断间,

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简易衣柜后,连转身都困难。每天通勤一个多小时挤公交。

吃的也很简单,除了中午那顿公司包的盒饭,早晚就是馒头咸菜或者清水面条。

外婆那三万块,我死死捂着,一分钱都不敢动,那是最后的保命钱。

偶尔累瘫在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望着天花板渗水留下的黄渍,也会怀疑自己。三十岁了,

混成这样,值得吗?但转念想到周明宇他妈那条短信,想到垃圾桶旁我的东西,

想到周明宇签协议时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所有的怀疑都会被一股狠劲压下去。我得活下去,

而且,要活得比他们好!哪怕现在像只蝼蚁。时间在忙碌和清贫中滑过。转眼,

我在星尘科技干了**个月,试用期要结束了。这天下午,我正蹲在角落里,

艰难地给一台**的打印机换墨盒,弄得满手都是黑乎乎的墨粉。陈阳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狂喜和极度焦虑的扭曲表情,像刚中了五百万却发现彩票要过期了。

“姐!耗子!天大的事!”他声音都在抖,冲过来一把抓住耗子的肩膀,

把他从代码世界里强行拽出来,“刚接到电话!‘星海资本’!

就是那个投了好多明星项目的VC!他们……他们对我们那个‘附近寻宝’的小程序感兴趣!

说数据增长曲线很特别,想约我们明天下午去他们公司聊聊!初步尽调!”耗子懵了,

黑框眼镜滑到鼻尖:“啥?星海?他们……他们看中我们啥了?

我们那日活才几百……”“我他妈也不知道啊!”陈阳激动地原地转圈,“但人家点名了!

点名要我们去!机会!这绝对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我们头上了!”他猛地看向我,

眼神像抓住救命稻草:“姐!救命!明天下午!我们需要一份像样的BP(商业计划书)!

还有产品演示!还有……还有我们得穿得像个人样!耗子这件穿了半个月的T恤绝对不行!

姐,你想想办法!”BP?演示?我?我一个打杂的行政,懂什么商业计划书?

“我……我不懂那些啊。”我有点慌。“不用你写核心!耗子负责技术部分!

”陈阳语无伦次,“你……你文笔好!帮我们把逻辑理顺!排版弄好看点!

PPT做得漂亮点!还有,我们这办公室……”他环顾四周,绝望地捂住脸,

“这跟垃圾场似的,怎么见人?姐,求你了,发挥你超强的整理能力!

还有我们俩这形象……也得捯饬捯饬!”压力瞬间如山倒。

看着陈阳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和耗子茫然无措的脸,我知道,这摊子事,

又落在我这个“万能砖”身上了。公司能不能活,可能就看明天了。“行。

”我放下沾满墨粉的墨盒,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动作麻利得像上了发条。“陈阳,

把你邮箱里所有能找到的资料、数据、想法,不管多零碎,都发给我。耗子,

把你那个程序的核心亮点、用户数据增长图,用最简单的话总结出来给我。还有,

”我指着墙角那堆杂物,“从现在开始,你们俩,除了准备技术问题,什么都别碰!

这里交给我收拾。”接下来的二十个小时,我像个高速运转的机器。

先把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杂物归类收好,破沙发用旧床单盖住,窗玻璃擦得锃亮。

然后,一头扎进陈阳和耗子提供的那些零散、混乱、甚至自相矛盾的文字和数据里。

我确实不懂高深的技术和复杂的商业模式。但我懂整理,懂逻辑,懂怎么把一团乱麻理清楚,

让人看懂。我熬了一个通宵,把那些碎片拼凑起来,用最简洁直白的语言,

梳理出“附近寻宝”的核心逻辑——基于地理位置的轻社交互动游戏,

利用碎片化时间创造微小惊喜感,用户粘性虽不高但增长稳定(虽然基数小),

运营成本极低。重点突出了耗子那套独特的、能精准匹配用户兴趣点的推荐算法雏形。

PPT模板是从网上下载的免费版,但我一页页调整配色、字体、排版,

把枯燥的数据做成直观的图表,把技术术语换成容易理解的大白话。天快亮的时候,

一份虽然称不上惊艳、但至少清晰整洁、重点突出的商业计划书和演示PPT完成了。

我又拿出自己仅剩的几百块钱(工资还没发),跑到附近的大卖场。

给陈阳买了件最基础款的白色衬衫和一条深色西裤(打折款),

给耗子买了件干净的纯色POLO衫和一条合身的卡其裤(同样打折)。

尺码是平时打扫卫生时留意到的。第二天中午,

当焕然一新的陈阳和耗子(虽然耗子穿着新衣服浑身不自在)站在同样焕然一新的办公室里,

看着我用投影仪打出来的PPT时,两人都傻眼了。“姐……你……你神了!

”陈阳激动得语无伦次,眼眶都有点红。耗子推了推眼镜,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图,

难得地说了句完整的话:“逻辑……很清晰。比我讲得好。”“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出发吧。

”我催促他们,把打印好的计划书装进临时买来的文件袋,“别迟到,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送走两个像是要去参加高考的紧张家伙,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身体被掏空。但心里,

却隐隐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万一……万一成了呢?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我强迫自己继续处理那些琐碎的行政事务,但耳朵一直竖着听门口的动静。下午五点,

门被猛地推开。陈阳和耗子回来了。陈阳的脸涨得通红,头发都汗湿了贴在额头上,

他冲进来,一句话不说,猛地抱起离他最近的、装满矿泉水瓶的纸箱子,

像个疯子一样在狭小的办公室里转圈,嘴里发出“啊啊啊”的怪叫。耗子跟在后面,

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嘴角咧开了一个极其罕见的、巨大的弧度,眼神亮得吓人。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陈阳终于放下箱子,喘着粗气,看向我,

眼睛亮得像是要燃烧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劈叉:“姐!成了!初步意向!星海……投我们!

三百万!天使轮!”三百万?!这个词像一道惊雷,炸得我头晕目眩。我扶着桌子才站稳,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真……真的?”“真的!合同框架都谈好了!

下周签TS(投资意向书)!”陈阳冲过来,激动地想抱我,又觉得不合适,

改成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晃,“姐!你是我们的福星!星海的王总说,

我们的BP是他见过最清晰、最接地气的!尤其是对市场和用户痛点的理解,特别实在!

产品演示也很流畅!全靠你了姐!”巨大的惊喜像海浪一样拍过来,瞬间淹没了我。三百万!

对于星尘科技这个草台班子,对于口袋里只剩几千块的我来说,这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那……那工资……”我下意识地、带着点卑微的期待问。陈阳大手一挥,斩钉截铁:“涨!

必须涨!姐,从下个月起,工资一万二!不,一万五!交社保!交公积金!年终奖另算!

你是我们公司的元老!头号功臣!”一万五!交社保公积金!我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

不是伤心,是巨大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狂喜和解脱!这三个月的累死累活,

这三个月的馒头咸菜,这三个月的忍辱负重,值了!外婆,我好像……好像真的靠自己,

抓住了一点点光!“谢谢……谢谢陈总,谢谢耗子。”我哽咽着,语无伦次。“谢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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