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敢在我的地盘耍横,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上前,摘下墨镜,斜眼瞟了一下陈天雷,不屑道。
“彪哥,就是这小子!”
蛮牛指向陈天雷,红着眼恶狠狠道:“快让‘黑太保’废了他!”
他说的黑太保,就是这个光头男的外号。
这家伙长得熊腰虎背,满脸横肉,皮肤黝黑,还真的对得起这外号。
“放心吧,没有人能在我潘金彪的地盘撒野,一会你就可以加倍奉还。”
潘金彪拍了拍蛮牛的肩膀,随后打量了一下陈天雷,扬手道:“小子,你就是龙江市来的医生吧,可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医生,你这辈子就别再想当了,等会我就让蛮牛废了你双手,看你还怎么拿手术刀,哈哈......”
威胁!**裸的威胁!
“听你的意思,你就是听命于龙江市主使的狗腿子?”
陈天雷也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冷声问道。
“混账!死到临头还敢喷粪!”
潘金彪何时受过此等羞辱,顿时恼羞成怒的吼道:“黑太保,给我先打烂他的嘴!”
“小子,你竟敢对彪哥不敬,那就怨不得我下狠手了。”
黑太保握了握拳头,顿时爆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关节声。
要知道,他在县城这个圈子里,不管是实力还是狠劲,都是排得上号的,自然也就没把陈天雷放在眼里。
“别废话!想动手就爽快点。”
陈天雷放下了行李箱,反唇相讥道:“要论下狠手,想进急诊室,还是进太平间,我都可以满足你。”
此话一出,那些小混混混都懵逼了。
以前黑太保要教训的人,哪个不是吓得发抖,这愣头青竟然敢出如此狂言。
“我灭了你!”
气急败坏的黑太保一招‘双峰贯耳’,冲着陈天雷招呼了过去。
“去你的!”
陈天雷侧身飞起一脚。
还没等在场所有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二百多斤的黑太保竟然倒飞出五米开外。
嘭......
整个人像只破麻袋似的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了一阵灰尘。
“还有谁想试试的?”
陈天雷拍了拍手,冲着那十几个小年轻大声问道。
这些小混混哪见过如此场面,个个咽了咽口水,面面相觑,不自觉的往后退。
“都给我上!乱刀砍死他!”
回过神的潘金彪急忙大声的下令。
“砍死他!”
有几个胆大的,硬着头皮抽出砍刀,叫嚣着冲了上去。
“垃圾!”
陈天雷不慌不忙,瞧准最近的一个混混,猫身下蹲抓住他的双脚,直接以人代武器,朝着围上来的人抡了一圈。
瞬间,那些混混被‘人’砸得连滚带爬,有几个甚至被自己的砍刀所伤。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陈天雷将手中的混混,就像是丢垃圾般的扔向了一旁的垃圾桶。
那些混混终于是怕了,他们平常也就欺负老实人可以,真遇到硬茬,谁不怕死?
这一幕,让潘金彪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以往屡试不爽的群狼战术,今天怎么就不堪一击了?
看来今天是踢到铁板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地狱来的煞神,怪不得一开口就那么嚣张。
“潘金彪是吧,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陈天雷一步步逼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却是极其平淡。
“你想干嘛,敢动我,信不信你将死无葬身之地,这里是....”
啪.....
还没等潘金彪把话说完,一个重重耳光就抽在了他的脸上。
“我就动你怎么了?”
陈天雷随后一脚将他踹跪在地上。
“快住手!你知道彪哥的舅舅是谁吗?是县治安大队的张副队长!”
一旁的蛮牛见帮不上忙,连忙搬出后台威胁。
“他说的是真的吗?”
陈天雷一步上前,抓住潘金彪的头发,冷声道。
怪不得刚才摊主大叔说的人家有背景,原来是指这个啊。
“当然是真的,你死定了!”
潘金彪下意识的以为对方怕了,恶狠狠道:“还不赶快放手!到时候让你牢底坐穿!”
“蠢货!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陈天雷对着他的脸就是狠狠地一拳。
顿时,潘金彪的口血、鼻血喷涌而出。
“这一拳,打的是你无法无天!”
嘭.....
“这一拳,打的是你仗势欺人!”
嘭.....
“这一拳,打的是你死不悔改!”
三拳下去,潘金彪如同开了一个调味铺,咸、酸、苦、辣各种滋味应有尽有。
这场景,恰似武松打虎,又似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哎呦....别打了,我和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我也是受人之托....”
潘金彪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哀求。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陈天雷再次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踩在他的腿上,居高临下的问道。
“是.....是....”
潘金彪咬了咬牙,改口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说!”
“是吗?”
陈天雷的脚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骨头错位的声音清晰可闻。
“哎呦......!”
潘金彪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行,你不说我也会去查。”
陈天雷俯下身,声音冰冷道:“记住,以后少惹我,下一次,断的就不是腿了。”
“还有,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也告诉你那个舅舅,我就在人民医院,他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说完,他松开脚,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朝着县人民医院的大门走去。
县治安大队的张副队长?
陈天雷摇头苦笑。
唐志广啊,你不但动用关系网,还让这地头蛇来咬我。
你可真的是双管齐下,煞费苦心啊。
不过,你做的越多,我让你死得越快!
天不藏奸!
走近医院,陈天雷惊讶的发现,这里与其说是县人民医院,不如说是一个稍大些的乡镇卫生院。
不但占地面积不大,就连房子也显得有些老旧。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
陈天雷问了一下门卫院长办公室位置,就径直走向对面的一栋五层主楼。
“刘院长,你好,我是来报到的。”
“你就是市里派来帮扶的陈天雷医生?”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愁容的老者拉下了老花眼镜,打量着问道。
老者叫刘永贵,嵩峰县人民医院的院长。
“是的,刘院长,你看。”
陈天雷说着,就递上了自己的介绍信。
刘永贵接过信看了一眼,还没开口,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护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刘院长,不好了,刚才听人说,新来的医生在大门口,把治安大队张副队长的外甥给打残了!”
“什么?.....你......”
刘永贵猛地站了起来,看着陈天雷,满脸的难以置信。
打残了?
这怎么可能?
这么多年,医院收治的伤者,都是被那帮家伙打的,今天怎么就反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