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顾沉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扔给我一份离婚协议。“念初需要名分，你签了吧。
”我笑着接过，当晚就搬出了婚房。三个月后，他搂着怀孕的赵念初回家见婆婆。推开门，
我正系着婆婆的碎花围裙包饺子。顾沉脸色铁青：“你怎么阴魂不散？
”婆婆一把将我护在身后，甩出一本房产证：“滚出去，这别墅现在是**女儿的！
”他不知道，这栋楼盘的开发商，昨天刚跪着求我注资。第一章白月光归，
离婚协议“念初回来了，我们离婚吧。”顾沉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餐厅的吊灯在他头顶投下冰冷的光，
将他俊朗的眉眼衬得格外薄情。我捏着筷子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松开。
碗里的米饭还冒着热气，是我按着他往常下班时间，掐着点盛好的。三年来，
我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尽管他回家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哦？”我抬起眼，
看向这个我结婚三年的丈夫，声音听不出波澜，“所以呢？”“她需要名分。
”顾沉的目光掠过我的脸，落在窗外漆黑的夜色里，带着一丝我不常见的、近乎温柔的歉疚，
但那歉疚显然不是给我的，“协议你看一下，财产分割不会亏待你。签了吧，林晚。”林晚。
他叫我的全名，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生疏得像对待商业伙伴。而那个叫“念初”的女人，
他提起时，语调都会不自觉放软。我放下筷子，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纸张崭新，条款清晰，
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财产分割那部分，他确实大方，
这套我们住了三年的婚房，以及一笔足够我下半生衣食无忧的现金。“挺大方。
”我扯了扯嘴角，指尖在签名处点了点，“笔。”顾沉似乎没料到我这么痛快，愣了一下，
才从西装内袋抽出钢笔递过来。冰凉的笔杆触到皮肤，我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力透纸背。
然后把协议推回给他。“好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顾沉，从这一刻起，
我们两清了。”他眉头微蹙，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了唇。我没再看他，转身上楼。
衣帽间里属于我的东西不多，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刚好装满。我换下身上的家居服，
穿上一条简单的黑色连衣裙，拎起行李箱下楼。顾沉还坐在餐桌旁，看着那份协议，
侧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僵硬。我拉着行李箱，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路走到玄关，没有回头。“林晚。”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你可以住到找到房子再……”“不必了。”我打断他，拉开大门，夜风灌进来，
吹散了一室沉闷，“顾先生，祝你和你的念初，百年好合。”门在我身后关上，
隔绝了那个我经营了三年的所谓“家”。夜微凉，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
只有一个快捷拨号键。电话秒接。“阿姨，”我对着话筒，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我离婚了。嗯，现在就过去……想吃您做的糖醋排骨了。”电话那头，顾沉的母亲，
我那位名义上的婆婆，声音瞬间拔高八度，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喜悦和……解脱？“离得好！
晚晚你快来！排骨马上下锅！哎哟我的宝贝闺女，可算想通了！那混账东西根本配不上你！
”听着电话那头中气十足的嚷嚷，我忍不住笑了。看，这段婚姻，至少还有一个人，
是真心为我离开而高兴的。挂了电话，我拦了辆出租车，
报出那个比我婚房地址更熟悉的别墅区。车子驶离这片承载了我三年孤寂和隐忍的豪宅区，
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在椅背上，闭上眼。顾沉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
他迫不及待甩掉的我，才是能决定他顾家生意命脉的那个人。他更不会知道，
那个一直把他当心头肉、却视我如亲女的婆婆，在我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单方面宣布，不要儿子，只要我这个干女儿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婆婆家宴，暖心认女顾母的别墅坐落在城中最幽静也最金贵的半山腰，闹中取静，
环境清幽。车子刚停稳，别墅大门就“哗啦”一声被从里面推开。
一个穿着香云纱旗袍、身形微丰却气质雍容的老太太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
不是我那前婆婆柳玉茹又是谁？“晚晚！我的心肝儿！”她一把抱住刚下车的我，
力道大得差点把我撞个趔趄，声音带着哽咽，“受委屈了！肯定受大委屈了！
那个杀千刀的混账东西！眼睛被屎糊了！”她一边骂，一边把我往屋里拽，
完全无视了我脚边偌大的行李箱，还是司机师傅好心帮忙提了下来。别墅里灯火通明，
暖意融融。餐厅的黄花梨木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我爱吃的菜，
正中央那盘油亮红润的糖醋排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快，先吃饭！天大的事也没吃饭大！
”柳玉茹按着我坐下，不停地给我夹菜，碗里瞬间堆成了小山，“瞧你瘦的，
在那边肯定没好好吃饭！以后就住这儿，妈……阿姨给你好好补补！
”她说到“妈”字时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被更炽热的情绪覆盖。
我心头一暖，这三年来，在这个家里，真正给我家庭温暖的，不是我的丈夫顾沉，
而是这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婆婆。她知书达理，却又不失市井的泼辣爽朗，
从一开始就真心待我，比对她那个冷漠的儿子不知热络多少倍。“阿姨，我不委屈。
”我咬了一口排骨，酸甜酥烂，是记忆里妈妈的味道，“离婚是我早就想好的，
只是等他开口而已。”柳玉茹叹了口气，抓住我的手，掌心温暖干燥：“晚晚，
你别替那混账说话！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他被那个赵念初迷了心窍！
三年前你们结婚时我就不同意，要不是你……唉！如今也好，离了干净！那种没心肝的男人，
配不上你！”她看着我，眼神慈爱又坚定：“晚晚，阿姨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三年来，
我早就把你当亲闺女看了。以后，你就是我柳玉茹的干女儿！这房子，就是你的家！
那个混账东西，让他跟那个赵念初过去！我看他们能有什么好下场！”我反握住她的手，
眼眶有些发热：“阿姨……”“还叫阿姨？”柳玉茹眼睛一瞪，故作不悦。我从善如流，
轻声唤道：“干妈。”“哎！好闺女！”柳玉茹顿时眉开眼笑，眼泪却滚落下来，
她赶紧用帕子擦了，“好！真好！以后咱娘俩过！妈的那些珠宝、股份，以后都留给你！
气死那个不孝子！”我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了，
心里那点因为离婚而产生的最后一丝阴霾也彻底散去。是啊，离开顾沉，
我失去的只是一段冰冷的婚姻，得到的却是一位真心实意的母亲，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这买卖，太值了。饭后，柳玉茹兴致勃勃地亲自给我布置房间，
就是二楼采光最好、带大露台的那间主卧，以前顾沉回来偶尔住的房间被她直接清空，
换上了全新的女性化家具和床品。“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想住多久住多久！
”她拉着我的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晚晚，你放心，
干妈一定给你找个比顾沉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好男人！”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男人？
现在的我，可没空想这些。我站在露台上，看着山下城市的璀璨灯火。夜风拂面，
带着山野的清新气息。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加密信息。【老板，
顾氏集团最新季度财报数据已分析完毕，漏洞明显，是否按计划进行下一步？】我低头，
快速回复了一个字：【等。】好戏不怕晚。顾沉，赵念初，我们的账，慢慢算。现在，
我先要好好享受一下，被**妈宠上天的日子。第三章新欢挑衅，商场偶遇离婚后的日子，
比我想象中要惬意得多。不用再每天掐着点等一个不回家的人，
不用再费心经营那段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我陪着干妈插花、喝茶、逛画廊，
偶尔处理一下手下团队发来的紧要公务，时间安排得自由又充实。
干妈柳玉茹是真心把我当女儿疼，衣食住行，无一不精细。她那些阔太太老姐妹们的聚会，
也总是带着我，逢人便介绍：“这是**女儿，林晚，比亲生的还贴心！
”旁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我一概坦然受之。倒是顾沉和我离婚的消息，
在这个圈子里渐渐传开，引来不少议论。自然，大多数人都觉得是我高攀不起，
最终被扫地出门。对此，我和干妈相视一笑，懒得分辩。这天，
干妈约了设计师在家量体裁衣，我闲来无事，便一个人去了市中心最顶级的那家百货商场，
想给干妈挑件生日礼物。我正站在珠宝柜台前，看着一款帝王绿翡翠胸针，质地通透，
雕工精湛，很衬干妈的气质。“麻烦把这个拿出来我看一下。”我对柜员说。话音刚落，
一道娇滴滴、带着几分刻意夸张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天呐！沉哥哥你快看！
这不是林晚姐姐吗？”我回头，看见顾沉搂着赵念初走了过来。赵念初穿着一身名牌新款，
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脸上洋溢着一种被娇宠的幸福红晕。顾沉站在她身边，
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是在看到我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
赵念初走上前，目光扫过我手中的翡翠胸针，
又瞥了一眼我身上简单却价值不菲的定制连衣裙，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随即被优越感取代：“林晚姐姐，好巧啊。你也来逛街？一个人吗？也是，毕竟刚离婚，
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是应该的。”她语气里的怜悯和炫耀几乎不加掩饰。我淡淡一笑，
没接话，继续端详手里的胸针。赵念初却不依不饶，亲昵地挽住顾沉的胳膊，
声音甜得发腻：“沉哥哥，你看这款胸针，是不是很配我妈妈那条墨绿色的旗袍？
我们买下来送给妈妈当生日礼物好不好？”顾沉“嗯”了一声，对柜员说：“包起来。
”柜员有些为难地看向我：“这位**先看的……”赵念初立刻抢白：“她不是还没决定吗？
我们先要了。”说着，她得意地瞟了我一眼，“林晚姐姐，你不会跟我抢吧？
我现在身体不方便，沉哥哥说我想买什么都可以的。”我这才放下胸针，
目光平静地看向顾沉，语气疏离有礼：“顾先生，请便。”顾沉看着我的眼神复杂了一瞬，
似乎有些不适应我如此平静淡漠的态度。从前，我虽不至于对他痴缠，但目光总是追随着他，
带着不易察觉的期盼。而现在，我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赵念初见顾沉没立刻付钱，反而盯着我看，有些不悦，
晃着他的胳膊撒娇：“沉哥哥~快点嘛，人家站久了腰酸。”顾沉收回目光，
拿出卡递给柜员。我转身走向旁边的柜台，对另一个柜员说：“把你们镇店之宝，
那条‘星空’系列的钻石项链拿出来。”“星空”系列是这家顶级珠宝品牌的传奇设计，
价格是刚才那枚胸针的十倍不止。柜员眼睛一亮，态度愈发恭敬。赵念初也听到了，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我没理会身后的目光，仔细看着那条美轮美奂的项链，
点了点头：“很好，包起来。另外，刚才看的那款翡翠胸针，
同系列的耳坠和戒指也一并包了。”我递出一张黑卡，语气随意得像在买白菜。
柜员双手接过卡，激动得手都有些抖。赵念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挽着顾沉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顾沉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疑不定。他大概在想，
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离婚分割的财产，虽然丰厚，但也经不起这样挥霍。
我接过包装精美的珠宝袋，转身，对脸色难看的赵念初微微一笑：“赵**，怀孕是好事，
多买点喜欢的，心情好对孩子也好。毕竟……”我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的小腹和顾沉，
“有些东西，就像这珠宝，抢来的，戴着未必安心。”说完，我不再看他们瞬间僵硬的脸色，
拎着袋子，步履从容地离开。走出商场，阳光正好。我拿出手机，
给干妈发信息：“礼物买好了，您肯定喜欢。另外，刚才碰到顾沉和赵念初了。
”干妈的信息秒回：“呸！晦气！别理那两个东西！晚上妈给你炖燕窝压惊！”我看着信息，
忍不住笑了。顾沉，赵念初，这才只是开始。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慢慢拿回来。
而第一个利息，就是让你们尝尝，什么叫求而不得，什么叫惶惶不安。第四章孕吐风波，
别墅交锋自从商场偶遇后，许是赵念初吹了枕边风，顾沉似乎想在他母亲那里挽回点印象分，
或者说，试图让赵念初“名正言顺”起来。
他开始频繁带着赵念初回半山别墅“探望”柳玉茹。可惜，
干妈柳玉茹的态度比西伯利亚寒流还冷。第一次，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上门，
按了半天门铃，是保姆阿姨开的门。柳玉茹坐在客厅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杂志，
眼皮都没抬一下。顾沉带着讨好的笑：“妈，念初特意来看您，她最近孕吐厉害，
还惦记着您……”柳玉茹冷哼一声，杂志翻得哗哗响：“看我？我可担待不起！
别熏着我的地方就行！王妈，门口洒点消毒水，去去味儿！”赵念初当场就红了眼眶，
咬着唇，楚楚可怜地看向顾沉。顾沉脸色难看：“妈！您何必这样？念初现在怀着您的孙子！
”“孙子？”柳玉茹终于抬起眼，目光如刀片似的刮过赵念初的肚子，
“我柳玉茹只有一个闺女，叫林晚！谁知道那是谁的种？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头上赖！
”“妈！”顾沉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赵念初“哇”一声哭出来，拉着顾沉就要走。第二次，
他们挑了个周末下午，以为我会不在。那天我确实和画廊老板有约，回来稍晚。刚进院子，
就听见里面传来赵念初娇柔做作的声音：“……阿姨，我知道您怪我，
可我和沉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孩子是无辜的呀……这是您亲孙子，您摸摸，
都会动了……”然后是干妈毫不留情的嘲讽：“哟，都会动了？几个月的玩意儿就知道动了？
可真能耐！我告诉你赵念初，少在我面前演戏！我看着恶心！赶紧滚！”我推门进去，
正好看到赵念初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靠在顾沉怀里，仿佛随时要晕倒。顾沉一脸怒气，
却又不敢对母亲发作。看到我进来，顾沉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冲我低吼：“林晚！
是不是你跟我妈说了什么？你看你把念初气的！”我换好拖鞋，
神色自若地走到干妈身边坐下，挽住她的胳膊，淡淡开口：“顾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这里是干妈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你的家？
”顾沉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阴鸷，“林晚，你还要不要脸？离婚了还赖在我妈家？
”“顾沉！”柳玉茹猛地一拍桌子，“你给我闭嘴！这别墅现在是**女儿林晚的！
房产证上写的都是她的名字！要滚也是你带着这个狐狸精滚出去！”这话如同平地惊雷，
不仅顾沉和赵念初愣住了，连我都微微一惊。干妈之前是提过要把别墅过户给我，
但我没同意，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或者说，她早就办好了？顾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母亲，
又看看我，眼神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变成一种被彻底背叛的冰冷：“好，很好。林晚，
你真是好手段！哄得我妈连棺材本都掏给你了！”赵念初也忘了装柔弱，
尖声道：“这不可能！阿姨，您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别墅值几个亿啊！怎么能给一个外人！
”“外人？”柳玉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把我挡在身后，指着门口，
“在我心里，你们才是外人！滚！立刻给我滚！以后再敢踏进这里一步，我放狗咬你们！
”顾沉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了我一眼，搂着嘤嘤哭泣的赵念初，
狼狈地摔门而去。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我拉着干妈坐下，给她顺气：“干妈，您别动气，
为那种人不值得。别墅的事……”柳玉茹拍拍我的手，打断我：“晚晚，妈说的是真的。
手续早就办好了，本来想过生日那天当礼物给你个惊喜。这房子，还有我名下大部分股份，
以后都是你的。妈就你一个闺女，不给你给谁？难道留给那个混账去贴狐狸精？
”她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晚晚，妈活到这岁数，什么都看明白了。钱啊，
产业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重要的是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顾沉那孩子，
被他爸和他自己那点自以为是的聪明惯坏了，迟早要栽大跟头。妈只希望你好好的。
”**在她肩上，鼻尖发酸，心里却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干妈，谢谢您。”我轻声说，
“您放心，我会好好的。而且，该是我们的东西，谁也抢不走。”包括顾氏集团。看来，
是时候让顾沉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栽跟头”了。第五章项目崩盘，
跪求注资顾沉最近焦头烂额。
予厚望、几乎押上了顾氏集团大半流动资金的城东新区地标性商业综合体项目“云鼎国际”，
出事了。合作方突然撤资，理由是“对顾氏集团的资金链和运营能力存疑”。紧接着，
银行那边之前谈好的贷款也以风险评估过高为由被卡住。
项目前期投入的巨大资金像扔进了无底洞，工地上千号工人等着发工资，
材料商天天堵在顾氏总部楼下要债。更雪上加霜的是，不知从哪里爆出消息，
说顾氏集团账面存在严重亏空，董事长顾沉私生活混乱，挪用公款养情人，说得有鼻子有眼。
股市应声大跌，连续几个交易日跌停，市值蒸发近百亿。顾氏集团，
这个在本市曾经风光无两的商业巨轮，仿佛一夜之间就到了倾覆的边缘。
我坐在干妈别墅阳光花房的摇椅上，悠闲地翻着财经杂志，
上面正好有顾沉一个月前接受专访时意气风发的照片，
旁边配着大标题：“青年才俊顾沉：打造城市新名片‘云鼎国际’”。
干妈端着一盘刚烤好的曲奇进来，瞥了一眼杂志，嗤笑道：“活该！让他狂！
真以为自己是商业奇才了？要不是他爸留下的老本，还有你当初……哼！
”我笑着拈起一块曲奇，香甜酥脆：“干妈，恶人自有天收。”“那是！
”干妈在我身边坐下，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得意，“晚晚，你跟妈说实话，这次顾氏的事，
跟你有没有关系？”我但笑不语，只是端起旁边的花茶，轻轻吹了吹。有些事，
不必说得太明白。顾沉那个“云鼎国际”项目，合作方撤资是我的手笔，
银行那边是我打了招呼，那些负面消息，也是我让人“不经意”间泄露出去的。
他大概到现在还以为是对手公司搞的鬼，或者纯粹是自己运气不好。他永远不会想到，
那个他弃如敝履的前妻，才是能轻易扼住他命脉的人。这时，我的私人手机响了，
